第37章 盗
没人会想到在场人会有这样的想法。
更没人预料到是这样的走向。
“他们的说法是正确的。”蝙蝠侠说，“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应该袖手旁观。”
“你说你不想接受我的记忆。”伊莱恩说，“怎么就改变主意了呢？”
“因为你口述会增加你的个人情感，影响我的判断，记忆也是。”蝙蝠侠说，“一旦拥有主观情感在，就会影响我的判断——更何况，你记忆中既然是由斯特拉克植入，那可能也会含有斯特拉克的情感。”
“你找到方法剔除我的情感接收记忆了？”伊莱恩好奇。
蝙蝠侠点头，“我找到了一个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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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姆·柯布一众坐在属于斯塔克工业的椅子上，感觉椅子上像是有钉子，让他坐立难安。
神盾局特工把保密文件递给他们几个，敲了敲上面签字的地方。
“我们有职业操守，不会外传。”阿瑟保证道。
道姆感觉有点棘手，他本已经金盆洗手，却没想到再一次接受这种任务到成了机密事件。
并且，还关乎整个世界的未来。
“我们需要你们保密，另外对你们看见的所有事情都不要过于慌乱。这和你们之前所有的任务都不一样——”托尼说，“你们不是去梦里，而是去记忆里，找出其中最关键，且没有掺杂个人情感的情报。”
“我们并没有进入记忆的机器——”道姆说，“如果是记忆，就必须得对方完全同意。”
“这个你放心，对方完全同意。并且会有一个人和你们一起去。”托尼说，“这个可以接受吗？”
“如果记忆十分危险，你得给我们时间，进行二次创造并进行防御。”道姆要求，“另外，你们需要承担的风险是——可能会产生没必要的记忆植入。”
这一风险自然在这之前就已经和伊莱恩商量过，托尼便点点头。
“你也需要和我们透露一点，记忆可能会出现的风险。”阿瑟插话，“方便我做出提前预警。”
托尼挑眉，道：“很简单——风险大概是超人会追杀你们。”
两人:
阿德里安是中途加入对话的，她和伊姆斯姗姗来迟，只因为路上堵车。
“进行到哪了？”她把手上红色的手包放在一边，问。
“你这次的工作恐怕会有点不一样，阿德里安。”道姆说，“你可以造出一些武器或者防御塔吗？”
阿德里安：“什么？”
这几人的团队以往只接盗取梦境的任务，阿德里安往往是制造梦境的架构框架，像这次这种凭空造出防御塔和安全屋等还是第一次听说。
“和你以往做的差不多，只是要做出一些应变。”道姆说，“而且这次需要防御的并不是主人的潜意识，而是记忆中人物的攻击。”
“记忆中的人也会防御吗？”阿德里安问，“那不就改变记忆了吗？”
“记忆也是被潜意识操纵的，阿德里安。”阿瑟说，“人们经常会因为收到刺激而修改自己的记忆，这并不奇怪。”
“所以，你们同意了？”托尼让特工把另外的一份合同给他们，“决定了那就签字。”
“如果你们做成这一单，我们将会为你们撤销通缉犯的身份。”托尼说，“并给你们合法进行这项活动的渠道，时不时给你们一点资金。”
这是个诱人的条件。
他们没理由拒绝。
只是要给他们一些时间。
“以及，我听说你们其中有一个是可以幻化成别人的模样？”托尼说。
几个人回头看向胡子拉碴的伊姆斯。
伊姆斯：“怎么？”
托尼调出路易斯·莱恩的资料，丢给他，“如果遇到暴走的超人，变成她，应该可以保命。”
“你说我们还得带一个人进去？”道姆问。
“对。”托尼点头，“人到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反正你们都签了协议，记得把嘴闭好就行——”他嘻嘻一笑，“不然可能就不是违约那么简单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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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伊莱恩和布鲁斯来到了托尼为他们准备的不会被打扰的地方。
设备工具一应俱全，所有成员已然就绪。
道姆在看到布鲁斯·韦恩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的惊讶，倒是阿德里安皱起了眉头，狂咽口水。
“呃，是你们中的谁要被提取？”阿瑟问。
伊莱恩指了指自己，对他伸出了手：“伊莱恩·霍普。”
阿瑟和她握手，道姆和阿德里安以及伊姆斯各自握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正式但是感觉应该没错？
布鲁斯则是侧头看向一边的设备，问，“有没有什么流程？”
道姆介绍：“大概就是给我们大家注入昏睡药剂，并在进行连接后就能进入霍普小姐的记忆。阿瑟是‘前哨者’，他会保护我们的安全，阿德里安是‘筑梦师’，但这次任务特殊，她的职责是做出防御的装置。而伊姆斯能够变换形态。”
“哇哦——”伊莱恩感叹，“你们分工可真明确。”
“谢谢你的夸奖。”道姆颔首，“进入记忆后，你将无法控制，至于你——韦恩先生，请务必听从我的指挥。”
布鲁斯挑眉。
道姆解释：“如果你死在了梦境中，那么可能就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我知道。”布鲁斯说，“可以开始。”
阿瑟咳嗽一声，把地图搬了出来：“这是记忆大致会出现的环境，务必记清楚。另外，阿德里安麻烦把你制造出来的东西简单描述一下？”
阿德里安小小一只，在一众里看起来不大显眼。
她走上前，说：“这次其实比我往常的都容易——因为之前道姆给我的要求是不能按照自己的记忆造物，这次制造的东西我都是没见过的，所以造型可能有点奇怪——”
“我们进入后会看见一座巨大的罗马雕像，雕像下面会放我制造出来的木仓支。但是一支手木仓只能打6发，记住了。”她继续说，“我在每300米都设立了希腊神像，只要躲在建筑物后面就是无伤。”
“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就准备入睡。”道姆说。
在反复确认流程之后，伊莱恩首先被注射了药剂，躺在一边的椅子上，接上了设备。
他们选择的记忆，处于超人堕落一年后。
他建立了自己的大本营，并已经操纵了大部分政权，一切还算正常。只是部分人员已然进入了他的通缉名单。
蝙蝠侠被他折断了背，目前还在韦恩庄园修养。
街上到处是巡逻的士兵，平民尚且还可以正常生活。
他们来，只是为了一件事。
他们或许不清楚，但布鲁斯再清楚不过。
他要去找自己。
如果说什么记忆最适合他，要数他自己的。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得进入第二层——我们从未这样做过！”道姆警告，“这不是梦境，是记忆！”
“有人会帮助我们的。”布鲁斯说。
他们已然寻求了x教授的帮助，保证他们可以活着完成这项任务。
“伊姆斯稳住超人，我和你们去到这个世界的我的记忆里。”布鲁斯说，“进去后只需要五分钟，五分钟我们就立刻醒来。”
“你确实做过不少功课，哈”道姆有点不悦道，“哥谭距离这太远了！”
确实是这样。
因为斯特拉克并不在哥谭，植入的记忆只能让他们降落在纽约，并不能直接进入哥谭。
如果是普通的现实，他们有无数种办法进入，但在这个世界里，即便没有潜意识排斥，也会有超人的审判。
当他们出现了这座城市的一瞬间，超人便是感知到了他们的存在。
他更像是这只记忆的守卫，负责清除一切入侵者。
他穿着的还是那身制服——
不同的大概是披风的颜色已经从鲜红变为了暗红色，蓝色的袖口也沾染上了红色的斑点，看起来缺了神圣，多了肃穆和压迫。
“你们是谁——”他看着道姆几人，并试图扫描他们。
但作为入侵者的他们，根本不可能被他所扫描。
布鲁斯蒙着面，站在最后，观察着四周。
“我们只是路过，超人。”道姆说，“你有事吗？”
“境内不得携带武器。”超人说着，即刻用热射线销毁了阿德里安辛辛苦苦创造出的武器。
但这神像还在。
大概庞大的物件越容易被人忽略吧！
超人是斯特拉克眼中的超人，斯特拉克眼中的超人看不清面容，只感到那双蓝色的眼睛，以及微微泛红的眼圈。
“我们可以离开了吗，超人？”阿德里安忍住颤抖，请求道。
但这仍旧无法掩盖她害怕的神情。
“你不该害怕我的。”超人说，“我是在为你们建立一个更好的未来。”
阿德里安看起来确实是他们一行人中最人畜无害的那个。她即便是进入了社会，也是一副在校大学生的模样，瘦瘦小小的。
“她只是有点紧张，超人。”伊姆斯说，“别在意，她很崇拜你的。”
阿德里安点头。
超人没有理会，而是看向队伍最后面的布鲁斯，道：“你的背已经好了吗？”
布鲁斯抬头和他对视，“所以你确实折断了我的背。”他露出了自己的全貌，挺直腰板仰视飞在空中的超人，“你还好吗，克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