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中山大街303
经过一段时间的混乱之后，那些丧失了自我意识的警察，像是如梦初醒一样，纷纷从混乱中清醒过来。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廖雨凡推开他们，气呼呼的喘着粗气。
他追出了会客室，搜救队的办事处，早已经人去楼空，不止是沈青山，就连他那个秘书，都不见了。
突然，廖雨凡目光一凝。
在秘书的办公桌上，有一张便签纸。
便签纸上没有字迹，但是，却有写过字之后的压痕。
廖雨凡皱了皱眉，拿出笔筒中的一支铅笔，在空白的便签纸上，稍稍涂抹了一下。
顿时，那张便签纸上，有字迹浮现出来。
——中山大街303号。
这是一个地址。
廖雨凡无法确定，这是秘书故意留下的，还是无意识间所留下的。
但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一条线索。
廖雨凡招呼黎小曼上车去中山大街。
而这段时间，黎小曼也已经对那些警察解释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警察面面相觑，脸上满是尴尬。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上，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
他们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好像被一个声音，控制住了神智，冲进会客室之后，把廖雨凡和黎小曼当成了敌人，要阻拦住他们。
“行了，一个个的都别哭丧着脸，咱们面对的不是普通罪犯，一时大意中了招，也情有可原。”廖雨凡道，“留下两个人在这守着，其他人和我去中山大街，303。这一次，都当心着点！”
众警察齐声应是。
在开车前往中山大街的时候，廖雨凡忽然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沈青山这种控制人神智的能力，像是王小亮说过的，虎脸神使的能力？”
黎小曼心头一惊，“你的意思是，沈青山是永生教的虎脸神使？”
“八九不离十！”廖雨凡沉沉的吐了一口气，“沈青山刚才说的，半真半假。八爪鱼确实有人另起炉灶，成立了永生教，可他也是十二神使中的一员。”
“我现在怀疑，八爪鱼的八个人，都是十二神使。”
另外的四个人，很可能就是沈青山他们，后续另外吸纳进来的人。
至于王小亮所说的，关于“死神”之类的说辞，也有可能是沈青山他们故弄玄虚。毕竟，这帮人天天琢磨人心，一个个都是老奸巨猾之辈，忽悠当时一个涉世未深的青年，简直不要太简单。
黎小曼道：“是有这个可能。在一层壳外面，在套上一层壳，能搅乱我们的视线，让他们处于更安全的地步。这帮人不止肆无忌惮，视人命如儿戏，还很奸诈狡猾。”
廖雨凡道：“中山大街303是一家烟酒店，有可能是沈青山的另一个据点，也有可能是我们扑一个空。总之，待会小心点。”
黎小曼“嗯”了一声，重重点头。
廖雨凡双手握着方向盘，这时候仍然在思考，秘书留下的这个地址，是故意还是无意？
抵达中山大街303之后。
廖雨凡先一步走了进去，让黎小曼和后续赶来的警察，在外面守着支援。
“买烟还是买酒？”坐在柜台后面的店员问道。
廖雨凡进店之后，环视左右，在墙角位置，看到了一个监控摄像头。
“警察，把你店里的监控调出来！”廖雨凡亮出了证件。
“好，您稍等一下。”店员操控着电脑，调取监控录像。
廖雨凡探头看了一眼显示屏。
店员没有调取录像，反而是在监控录像！
廖雨凡脸色顿时一变，“不许删！”
店员一脸无所谓，他已经把录像删除了！
廖雨凡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八爪鱼的人！”
店员大声道：“八爪鱼万岁！”
喊过之后，店员的眼神顿时一变，变得如同野兽一样，疯狂又嗜血。
而且，店员还张大着嘴，朝廖雨凡的脖子，狠狠咬了下来！
廖雨凡已经从蒋烈那里之后，八爪鱼的这些人，脑子都有问题，在喊过“八爪鱼”之后，就会变成发疯发狂的野兽。
廖雨凡一把抄起货架上的一瓶白酒，朝店员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哗啦。”
酒瓶子顿时碎裂。
店员的脑袋上，还有一股鲜血涌了出来。
趁着店员头脑发懵的时候，廖雨凡双手掐着店员的脖子，把他按在了地上。大声喊道：“来两个人，把人按住！”
黎小曼带着两个人冲了进来，把店员拖了起来，给店员双手，戴上了手铐。
即便此时，店员也没有清醒过来，仍然如同野兽一般，愤怒的咆哮，发狂的撕咬。
“这家伙不会狂犬病发作了吧？”有个警察说了一句。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蒋烈说过，文涛在提起八爪鱼的时候，也是这幅鬼样子。
可廖雨凡在面对董金宝的时候，董金宝说了八爪鱼的不少事，都没有发疯发狂。
这种狂犬病一样的症状，似乎只对底层的那些人起作用。
是八爪鱼里面的人，只给底层那些人施加了心理暗示？
还是说，董金宝说的不尽不实，这才没有触发施加在他身上的心理暗示？
廖雨凡来不及多想，让人把店里面的电脑和监控摄像头，一并带回去。
店员虽然删除了硬盘里的内容。
但是，通过磁盘修复，还是能把硬盘里的数据，恢复出来的。
秦猎在恢复了数据之后，让廖雨凡看了一段时间。
视频当中，沈青山带着一个女人，来到了烟酒店，然后带走了一个黑色的旅行包。
廖雨凡让秦猎放大那个女人的脸。
放大之后一看，廖雨凡顿时眯起了眼睛。
这正是沈青山的那个秘书！
刚才在会客室，秘书是有机会拦下廖雨凡的，可她一点拦住的意思都没有，分明是有意放水。
而且，看秘书故意在店里磨蹭的样子，似乎是不愿意和沈青山一起走。
廖雨凡顿时猜测，303这个地址，只怕是秘书故意留下来的，就是想让他们找到这里。
因为那个黑色的包？
这个秘书，又是谁？王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