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解释是不可能解释的,尤其是在多谋善断的李庄年面前,说的越多暴露的越多。
李庄年没有多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桑柳的眼中有着赞赏之意,更是意有所指道:“师妹或许更适合修厨道。”
桑柳:“师兄想多了,下厨不过只是个人喜好罢了。”
李庄年笑了笑,掩下自己的心思:“原来如此。”
众人帮忙收拾好厨具后都告辞回家了。
桑柳在椅子上躺平,静静消化着食物。
整座山的灵力都向她聚集而来,在她天灵盖上形成一道雾旋风,不一会全被桑柳全盘接受了。
她也从练气七层突破到了练气八层,丹田之中形成了一道虚幻的筑基台,筑基台的最底层已经凝实了。
底子已经建好了,这意味着她再吃几顿火锅,就能成功筑基了。
桑柳叹气,她才来不到三个月,就连升两层了。
商城里的东西效果都好夸张。
还好今日请来了大家来吃饭,有金连娇和宁雁珍两人在李庄年和周琅眼皮子底下突破,不然她去解释,指定要被李庄年和周琅怀疑自己是不是偷偷修炼邪法了。
这顿经验大礼包送的不亏。
不过现在桑柳愁的不是筑基的事,而是明后日的内门小比,按照套路,她这个女配必然会有戏份。
【请女配在内门小比中击败一人,然后挑衅女主,与女主进行一场对战,积分+500。】
桑柳:“”
她怀疑这系统能读心。
这次可不能像之前那样敷衍着进行了,这回要上擂台,和人真刀实枪的比斗的。
她兴致勃勃地拿起搁置许久的剑,循着记忆里的剑式比划起来。
桑柳气势驾的很足,抬手挽了一个大风车剑花,削掉了自己的一缕发丝
如果不是桑柳闪避的快,自己的漂亮脸蛋就要划出痕来了。
桑柳买了一罐忘崽牛奶消愁,大不了她上台就认输。
院中响起一道嗤笑。
桑柳一愣,左顾右盼也没看到一个人影。
就在她疑神疑鬼之时,她手中的剑忽然抽离,飞到了她的正中间,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无声嘲讽着她刚刚的蠢动作。
桑柳瞪眼:剑成精了!!
那剑仿佛被人提着送进了她的剑鞘里。
那声音再一次出声。
“你那是什么表情?”
那是声音十分悦耳,如风过山林,山泉流水。
桑柳瞬间想起这人的声音了,魔君季惊墨。
她四处张望也找不到人究竟在哪个旮旯里出的声,鬼影子都没有。
“你很怕我?”那声音飘渺起来,听不出情绪。
“啊,确实是有点。”桑柳回答。
要说怕她也没有多害怕,因为她早就做好了能活一天赚一天打算,要是真到了死地她也能坦然赴死。
那次季惊墨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就是给她定身了,冻了她一下而已。
见他没有对自己动手,桑柳从商城里又兑换了一点绿茶,随意拿山泉水煮了一下,放到了桌子上:“魔君大人,要来喝杯茶吗?”
周围不再有声音,静谧地呼吸可闻。
桑柳以为魔君大人忙去了,没有再管,继续喝着自己的忘崽牛奶。
而桑柳不知道的是,季惊墨眼底泄露出一丝好奇。
他看着桑柳从一开始的害怕,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猛的就平静了下来。
她明明这样的弱小,根本抗不过他一招,又为什么会不怕他?
凉飕飕的风吹着她,她手上的小棉花球嗅了嗅绿茶,又嫌弃地溜到桑柳掌心,白绒绒的团子贴着忘崽牛奶扭来扭去。
季惊墨脸黑下来,连带着眼中的好奇也消失地一干二净。
桑柳准备喂棉花球子。
“你手上是什么?”
桑柳被魔君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捂住了动来动去的小棉花球。
桑柳:“啊,一种饮料。”
桑柳看着没有动的绿茶,灵机一闪,从商城兑换出一罐忘崽牛奶,撬开上面的壳,小心地放到茶杯旁边。
“魔君大人试试?”
不知道魔君有没有动,桑柳手上的棉花球倒是动了。
它高高跃起,直接跳进了罐子里。
桑柳赶忙去拿小棉球,一看罐子里的奶全被小棉球吃光了,它抖抖身子,湿掉的毛又干燥蓬松起来。
它跳上桑柳的手,打了一个奶嗝。
桑柳:“对不起啊大人,我再给您换一杯?”
“哼。”空气中传来愠怒的声音,桑柳只觉脖子被冰凉刺骨的风贴了一下。
桑柳搓搓鸡皮疙瘩,兑换出六罐忘崽牛奶,摆在桌子上。
许久没有传来回应。
小棉球见这么多忘崽牛奶,又和桑柳贴贴起来。
桑柳:“不行,这是给魔君大人的。”
小棉球身子一僵,竟是抱着桑柳一根手指头,可怜兮兮的哭了起来。
这个哭是无声的,大颗大颗的眼泪水往下掉,干燥的绒毛都被打湿了。
院子里更加阴冷了,霜花悄然覆盖了角角落落,好一会季惊墨才开口,话语里阴云密布:“给它喝。”
桑柳无语,心里偷偷骂了几声,用灵力打开壳子,小棉球又开开心心地钻了进去喝了一个饱,心满意足地钻回了桑柳身上。
桑柳捏着小棉球的小身板,一捏下去绒毛就被压瘪一块,还是那么豆丁点大,吃下去的东西跟消失了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它好似越来越灵活了一样,之前还是楞头呆脑的石头,现在越来越像个活物了。
她想了一会,回过神来发现魔君不再说话,想来自己又因为手上这颗小小的棉球躲过一劫。
桑柳再次抬高了小棉球在魔君心中的地位。
第二日如期而至。
宗门响起集合钟声,数座内峰中都传来迁移动静。
数位弟子御剑飞行,不会御剑的也是自家师兄拖带着,往主峰大殿上飞。
除了桑柳以外,全员都是三两成群结队,只她一人形单影只,在一群大队伍里颇为显眼,众人都纷纷探出了头观察她。
桑柳无所事事,倒在仙鹤上昏昏欲睡,落在这群平时喜好卷生卷死的剑修们眼中就是在荒废时光,浪费生命,不少人初印象便对她差了不少。
“这是哪门哪峰的弟子,而今内门小比在即,怎能如此松懈?!”
“所言极是,这根本就不尊重我们!”
“我想起来了,这位不就是那位明心峰的记名弟子?”
“长的好像是与那记名弟子一样,不过她怎么没穿明心峰的衣服?”
诸位剑修闲暇时也会讨论一二八卦,而在观澜宗,就没有比第一仙尊扶闻仙君的明心峰要更受瞩目的地方了。
当时桑柳与金连娇入门之事也在观澜宗掀起过一阵波澜,不少人还是有印象的。
“是她啊,我听人说这位记名弟子好大威风,一人独占一峰,旁的记名弟子都没有这种待遇的,你看看哪个峰的记名弟子不是住茅房的,就她这样还不感激涕零,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成日挤兑金师妹。”
“你如何知道的?这消息可靠吗?”
“可信,我可亲眼见过几次呢,别看此人芙蓉面,实则生了一副蛇蝎心肠。”
“我说明心峰出来怎么不带她呢,原是嫌恶心,这等恶人若是遭了我的手,我非叫她尝尝我的剑意不可。”
“哎,明心峰的周师兄和金师妹来了。”
“哇,他们往那记名弟子那去了,是不是找麻烦了!”
金连娇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仙鹤里睡觉的桑柳,紧抓着周琅的衣衫:“小师兄,桑师姐在那,快快快。”
周琅:“知道了。”
他操控着剑垂直下落,金连娇兔子一样蹦了下来,亲昵地拽住桑柳的衣袖。
“桑师姐,你怎么不等等我们。”
预备看好戏的众人纷纷一愣:“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