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劫匪
白晚打开门和牧卫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半晌,牧卫将手中的瓷瓶递给她。
白晚愣愣的接过,一眼就被瓷瓶上的画像吸引了,真好看。
牧卫见她唇角上扬一脸的开心,心中一阵满足,只要她开心就好。
白晚稀罕了会儿,又将瓷瓶一下塞到他怀里,“还给你。”
牧卫急了,明明她很喜欢的啊,“我专程买给你的,你收下吧。”
白晚摇了摇头,瞪了他一眼,“你送给我干嘛?不送给你未婚妻吗?”
牧卫一脸懵,“什么未婚妻?”
白晚哼了一声,“你还想瞒着我!你未婚妻不就在你家照顾你吗?”
“啊?其实,那是我小姑……亲的!”牧卫有些窘迫道。
白晚一脸的不可置信,“小姑?”
牧卫点点头,“是啊,我祖父祖母四十多了才生的她…”
白晚有些脸红,竟然是自己搞错了?“那你,定亲了吗?”
被问到亲事,牧卫也有些赧然,“没有。”从小因家境贫寒,为了混口饭吃,年少的他就被父母送去学武,去年才归家,哪有时间说亲?
白晚忽然觉得心上开了花,将瓷瓶拿了过来,越看越喜欢,上扬的唇角压都压不下去,“谢谢。”
牧卫挠挠头,傻傻的笑了,“你喜欢就好。”
“呆子!”白晚娇声睨了他一眼,说完就关上门回了家,她得赶紧将这事儿告诉阿姐。
“阿姐,阿姐,我给你说一件事儿。”白晚脚步轻快的飞奔到白溪的房间。
白溪正在做簪子,只要藏好线头就好了,“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白晚脸颊绯红,“阿姐,我们误会牧卫了,他家里那位姑娘是他的小姑。”
“啊?小姑?”白溪愣了愣。
“是啊,我问了,他说他还没有定亲呢。”白晚娇羞道。
白溪蹙了蹙眉,“你呀你!你怎么能当面问他呢?这事儿应该让你姐夫去问才对。”
白晚抿了抿唇,“我知道错了,我就觉得他挺好的,比你们说的那个祁修要好。”
白溪掩唇一笑,“是谁说的一辈子不嫁人的?现在呢?巴不得明日就嫁给他是吧?”
“阿姐,你又取笑我…”
“好了,等你姐夫回来了,我给他说说,让他去探探牧卫的口风,看看人家对你有意无意。”
“知道了。”白晚点点头,牧卫那呆子肯定是对她有意的。
晚间,两人洗漱后,白溪便对谢奕寻提起此事,“你得了空记得打听一下牧卫的家事,探一探他的口风,觉得阿晚怎么样?”
“怎么突然想起打听牧卫了?”谢奕寻疑惑的看向她。
“阿晚自个儿看上他的,之前我以为他说了亲,就让你张罗了县城里的才子俊杰们来让阿晚瞧一瞧。可谁知这事儿是个乌龙,他家里那姑娘是他的小姑,他还没定亲呢,我看着他还是挺不错的。”
“嗯?你当着夫君的面夸别的男人?”谢奕寻凑到她耳边轻轻呵气。
白溪痒得难受,“哈哈,没个正经!这是帮阿晚相看呢,又不是我自己看。”
谢奕寻扳过她的脸,凑近,鼻尖对着她的俏鼻,让她的眼中只装得下他,“你只能看我。”
白溪莞尔一笑,“知道了。”
“真乖,赏你一个吻。”谢奕寻凑上唇,在她的朱唇上细细碾磨。
白溪渐渐沉浸其中,宛如置身云端。谢奕寻趁机撬开她的牙关,探进她的口中与她一起游玩嬉戏。时而裹住她带到他的地盘轻吮,仿佛要将她吞进腹中。
白溪浑身软得没有了一丝力气,只能睁着雾气蒙蒙的双眼看着他对她上下其手、胡作非为。
谢奕寻爱死了她这又娇又媚的样子,这样的她只能他一个人看到。
“叫夫君。”
“夫君,好痒啊,饶了我吧…”
谢奕寻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这事儿的滋味妙不可言、食髓知味,他仿佛能理解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原因了。
又是一夜难眠……
第二日,白溪带着做好的簪子准备拿到铺子里去,马车走着走着却猛地一顿。
白溪差点儿被甩了出去,她探出头问道,“怎么了?”
谁知下一瞬眼前一黑,后颈一痛,就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车夫从路边草丛中爬了起来,看到马车和夫人都不见踪影,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匆忙往县衙赶,他得赶紧禀告大人,夫人被劫走了。
一路跑到城门口,他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把抓住其中一名守卫,“快去…禀告大人…夫人被劫走了!”
守卫大惊,“怎么回事?”
车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赶着车出了城约有六七里路就被一群蒙面大汉打晕了,醒过来时马车和夫人就不见了踪影。”
守卫闻言,立马飞奔去往县衙。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被劫走了!”
谢奕寻手中的笔应声而落,墨汁溅满了整篇白纸。他一下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守卫急忙道,“车夫被打晕了,马车和夫人不知所踪。”
“来人!快!传令下去,全城封锁!掘地三尺也要将夫人找回来!”
说完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拿出几张白纸,写上满满的一页,盖上公章,“拿去相临的几个县,请他们配合搜查一下管辖内有没有可疑之人。”
“是!”几人领命下去。
谢奕寻吩咐好了这才急忙带上人赶去城门口,牧卫带上车夫,几人骑上快马到白溪消失的地方查看。
几人根据车轮印子一路追赶,在一个岔路口找到了丢失的马车,马车里早已空无一人。
而两条岔路口都布满了马蹄印,一时也分辨不出劫匪是走的哪条路。于是决定几人兵分两路,分开寻找。
阿溪,别怕,我马上来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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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在晃晃悠悠中醒来,双手双脚被绑住,嘴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四周一片漆黑,不知身在何处。
不过从这周围不时的晃动来看,她应该是在车厢里,不知道这些人要将她带到哪里去。
白溪在马车上待了六天,每日只有一个馒头充饥。小小的一个馒头根本吃不饱,只能保证不被饿死。她已经两天没喝水了,嘴唇都裂开了。
上茅房的间隙,她看到了几位年纪不大的姑娘跟她一样被绑着,满脸的绝望,看来她是遇上拐子了。
终于在第七天,她被蒙着眼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待人走了以后,废了一番力气才把蒙在眼前的布条掀开,看了眼四周,房间里没有窗户,门被锁得严严实实。
被关了一天后,有人来带她去沐浴换衣。这人一身短打,脚步沉稳有力,一看就是练武之人。
换好衣服出来,这人又领着她到了前院。前院站了十来位姑娘,她们怯怯的低着头,缩着身子,没人敢发出声音。
带领她过来这人指了指那边,示意她站过去,在这人凶狠的目光下,白溪顺从的跟那些姑娘们站到了一起。
白溪悄悄看了看四周,不知这里离环山县有多远,夫君能不能找到她。
这时,一名彪形大汉拧着一名黄衣女子走在前面,后面还跟着十来位大汉。
只见领头大汉将手中拧着的黄衣女子往地上一扔,笑了笑,“今日就让你们开开眼,看看趁着上茅房想逃跑的下场。”
说完从腰间掏出了一根长鞭,‘刷’的一声抽打在黄衣女子身上。
“啊……饶命,饶命啊!”黄衣女子凄厉的喊叫着。
大家被吓得一惊,蜷缩得更厉害了。
领头大汉听着这惨叫声心中更兴奋了,又是几大鞭下去,黄衣女子不再喊叫,疼昏了过去。
大汉终于停了手,只见那黄衣女子身上遍布血痕,衣衫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已经遮掩不了身体了。
一人提了一桶水过来,往黄衣女子身上一泼,她眨眨眼缓缓醒了过来。
领头大汉看着她,“还敢跑吗?”
“不敢了不敢了,我错了!求求您了,饶我一命吧!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黄衣女子哀求的看着他。
“既然你不愿意去富贵人家当小妾享福,还想着偷跑,那就去窑子里吧。耗子,将她带过去。”大汉吩咐道。
黄衣女子一听,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白。她拖着伤痕爬到大汉脚边,扯着他的裤腿,“我不要去窑子,我求您了!我愿意去做小妾,求求您了!”
大汉一脚将她踢开,“滚远一点,别弄脏了我的裤子。”
耗子搓着手上前,“大哥,既然要被卖到窑子去,不如让兄弟们尝尝鲜?”
大汉蹬了他一眼,“□□的和没□□的价钱能一样吗?想女人等这批‘货’卖完了拿到了钱,窑子里的姑娘由着你挑。”
“是是是。”耗子顺从的点头。
黄衣女子见耗子过来拖她,她满脸的绝望,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若是让她去窑子每日伺候着那些肮脏的男人,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她狠了狠心,一口咬下。
“不好,她想咬舌自尽。”耗子赶紧扑上来,扳开她的嘴,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想死?没这么容易。”领头大汉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