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到底是谁
姜独心有所悟。
更深层次地理解了所谓拳法到底是什么。
想必他所领悟的意就是他体内特殊的能量。
这种能量说不清道不明。
或许是爷爷带给他的，不过在他的记忆中，爷爷好像并没有什么飞天遁地的异能。
那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也有这种意？
李叔拍了拍他的脑袋。
笑着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姜独回过神，尴尬地笑了笑。
“行啦，先别想这么多了，待会你还要去上昭野的理论课呢！”
时间居然如此之快，不经意间就到了黄昏时刻。
李叔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昭野这臭小子又在哪花天酒地呢？现在还没个音讯。”
姜独不好说什么。
对于姜独来说，他和昭野也算短暂合作过，后来的小摩擦他通过一晚的思考后也已经释然。
退一万步说，他现在决定暂时加入星空者，昭野就是他的前辈。
即使心怀芥蒂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李叔又看了看时间，离他们约定好给姜独上课的时分还有二十多分钟左右。
“这臭小子！小姜你等等，我去把那野仔给揪回来！”
“李叔你其实不用这样……”
姜独赶忙出言制止。
他这些时日也已经摸清了李叔的性子，别看平时和里和气的，遇到原则性问题时绝不会轻饶。
他和昭野之间矛盾还未消除，再来这一出多不好。
好巧不巧，昭野给姜独发了条讯息。
“我在星际酒吧，大厦里太闷了，我特意给你挑了个好环境上课！”
“……”
姜独错了，这杀千刀的就该挨李叔几拳头！
这也太没个正形了！
酒吧环境嘈杂，再者说这酒吧姜独偶尔听同学们提起过，是个迪吧。
这种夜夜笙歌的地用来授课？
昭野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叮！”
昭野又发来个信息：别告诉李叔啊小祖宗，我真心想帮你上课，也想道个歉。
姜独内心挣扎，昭野这厮到底想干嘛？！
不过姜独心中的孤独感也莫名地被这一条信息给消磨了一点。
昭野兴许真是想帮他解解闷也不一定。
唉，算了，就信他一次！
过会姜独就动动手指回了条信息：
最好真是抱着给我上课的目的，不然我非得告诉李叔不可！
昭野回了个欢呼的表情。
随即姜独对李叔说道：“李叔，昭野他给我发消息了，说是……说是去他家里上课。”
“家里？那我陪你去吧，正好收拾收拾这臭小子！”
听到这话姜独连忙摆摆手，脑子飞速旋转。
“不用了李叔，您还有事要忙的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李叔疑惑地瞟了一眼姜独。
姜独见李叔这样，只得咬咬牙说道：
“李叔您不知道，我在路上还要买点东西……那东西，我不太想让您看见……影响不好！”
李叔恍然，大有深意地点点头。
欣慰地说道：“小姜你也长大了，真好，李叔作为你的长辈，不会干预你的私生活的，去吧！”
姜独抽了抽嘴角，尴尬地说道：“行，那李叔我先走了……”
姜独在李叔饱含赞赏的眼光中离去。
……
星际酒吧坐落在市中心的繁华街道。
每晚的客流量都多得吓人，就算是在上班期间，依旧是人满为患。
这里是年轻人释放压力的天堂。
姜独捂着鼻子走了进去。
就算如此，吧内的烟味酒味香水味还是混作一团。
姜独有些呛鼻，眼神迷离地在这五光十色的彩色转盘灯下寻找着昭野的身影。
各色的男女在夜场中欢呼不止，摆动着他们自以为好看的舞姿。
姜独作为一直以来的乖乖仔，别说酒吧，ktv都没去过。
昭野这小子也不告诉他自己的位置。
忽然姜独口袋响起震动，姜独艰难地穿过推推搡搡的人群，找了个空地拿出手机。
我看到你了，就门口右手边的卡座，你走过头了。
这厮果真没谱，这真的是能上课的地方吗？
姜独按照昭野指示果然看到了昭野这小子，昭野也看到了他，挥了挥手。
不过昭野不是一个人。
在他身旁还有两位衣着艳丽的年轻女人。
这想必是昭野的酒肉朋友，或者……是炮友。
“哟，姜独你来啦！咱们正喝得尽兴呢！来两杯？”
姜独一脸阴沉地看着昭野。
不过灯光忽明忽暗，昭野还以为姜独是害羞。
接连说道：“姜独你别害羞啊，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两位姐姐。”
随后他搂过左边的女人，嬉笑着大声介绍道：
“这是文莱，你叫她莱姐就行，人美心善，我朋友！好相处地很！”
说罢又搂过右边身穿皮衣，口叼香烟的女子，说道：
“这位呢，叫做吴蕾，也是我昭野的好朋友，你们可以认识认识！”
那两女人娇嗔地拍了拍昭野。
吴蕾随后便站起身，伸出手，开口说道：
“你好，小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姜独面色不改，小心脏却已砰砰到了极点。
“我叫姜独，是昭野的学生。”
“什么？！”
也许是吧内的dj太过于吵闹，吴蕾并没有听清，就再问了一遍。
姜独提高了音量：“我说，我叫姜独，是昭野的学生！”
这下不仅是吴蕾听清，就连文莱也听得真切。
两人一阵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昭野，你还有这能耐呢？你不是程序员嘛？我就说……”
文莱在昭野身边已经笑得前仆后仰。
这也并不奇怪，就昭野这死样子，实在不像是一位老师该有的。
吴蕾也打趣道：“你真行啊，带学生来酒吧上课！”
昭野被她们一人一句说得脸蛋涨红。
再加上酒精和灯光的作用，昭野现在就像是关公……
“行啦行啦！别特么笑了，老子还就是个人民教师！咋滴，不服？”
文莱喘着气推开昭野。
笑着说道：“敢情你要等的人是你学生呢？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啊，人民教师，好好上课！”
说罢便笑呵呵地拉着吴蕾去别处找乐子了。
姜独却没心思嘲笑，一屁股坐到昭野身旁。
“昭野，你拉我来到底想干嘛？”
昭野无赖地摊摊手，贱笑道：“当然是来授课啊！”
姜独努力压制住自己想拍死他的冲动。
沉声问道：“你不会是特意找我来寻乐子的吧？”
这时，昭野却不回答他。
只问道：“想喝点什么？我帮你点，哥有钱！”
“我不喝酒。”
“不喝酒？那多无趣啊，况且这是课程的一部分。”
“昭野，你…”
不等姜独骂完，昭野就招呼服务员上了五支百加得。
“砰”
昭野将一支百加得重重放在姜独面前。
笑道：“来，尝尝。”
姜独白了一眼昭野，不过有点想喝的冲动，这平常的酒，对姜独来说可是稀罕玩意。
姜独开了盖，举起酒瓶，闷了一大口。
“咳咳！”
姜独被呛到了，火辣的酒精从姜独喉间翻滚至肚内。
昭野拍了拍姜独的背，问道：“感觉如何？”
姜独从小就没碰过酒精，爷爷倒是有点瘾，但酒在爷爷那都是严格管理，姜独也没机会尝。
“辣，不过有点甜口。”
“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感觉？”
“冰凉，在喝下的一瞬间，好像可以忘掉一些烦恼。”
昭野终于满意地给自己又灌了一口酒。
“你知道吗？姜独，今天我找你来这，不是来教你什么理论的，首先是道歉，然后是于心不忍。”
“至于教学，过了今天再说吧！去他妈的！”
姜独砸了砸嘴巴，回味着酒水的味道。
“道歉就不必了，这事本身不怪你，那啥，于心不忍是什么鬼？”
昭野抬头，灯光在他眼中映射，他好像在思考着遥远的过去，抑或是不可知的未来。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从前的我。”
姜独沉默。
“从前我啊，和你一样，内向，胆小，童年只有爷爷奶奶的陪伴。”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在他们的庇护下长大，来到宁林市打拼。”
昭野说到这喝了一口酒。
“怪我没用，在宁林市摸爬打滚十几年不过才有一两千薪水。”
“还好。”
昭野摇摇头。
“不，不好。我奶奶那时候得了癌症，我这一两千根本付不起她的医药费！”
“于是，我找人借啊，之后我遇到了李叔，在芬芳花店。我还记得，是他打了个借条给我，也是他，以此为契机拉我加入星空者。”
“我起初跟你一样迷茫，不解，身上有很多年轻人都有的重担与压力。可我现在已经变得强大了。”
姜独不知道此刻还能说些什么。
而芬芳花店一词在他脑中盘旋。
他只能和昭野一口一口地闷着酒，却想不起这花店为何会引起他的注意。
“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堂课，叫做放下压力，找回自我！受用吧？”
吧外夜色宁静，吧内喧嚣不止。
姜独不得不承认，昭野是真心想帮他。
二人在酒精的催眠下眼前迷乱。
在迷乱间，姜独好像看到了一道身影在卡座旁呆站了一会。
即使是一瞬间，姜独还是很惊愕。
那道身影身材高挑，长得一脸娃娃相，与简曦有七八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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