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走吧

    顾子然已经快好了，战争不会怜悯任何人，也不会挑选时机。邻国撕毁了议和协议，新上任的掌权者嗜血暴戾却有手段，邻国朝政更迭迅速，顾施上朝回来就会发一顿火，大骂那些朝中文臣，骂他们的虚伪，不作为，全家也是纷纷劝慰，可是全家担心的实际上是顾子然。

    顾子然被封为小将军，战事将起，她即使是挂名，也会随军出征，战场上刀剑无眼，顾家本就人丁稀薄，可受不起一丝一毫的差池。

    这天还是来了，顾子然被宣进大殿，文武百官站在进殿的两侧，顾子然看见了父亲，太子表哥，二皇子，三皇子。看见了丞相，还有已被封为文官的沈翊，他已经被封官了？这身官服穿在他身上真是好看。

    顾子然依礼跪下，阳光从殿门照到身后暖洋洋的，耳边听到的则是：”顾子然，你身为小将军，愿不愿意同顾将军上阵杀敌，念你年纪尚小，朕给朕你选择的权力，但你要知道，这都是你父亲的功勋为你换来的恩典，你愿意去还是不愿？“

    顾子然看见皱眉的父亲微微摇头，看见面带期许的丞相，看到沈翊担忧的眼神。“臣女愿意随父出征，为朝廷尽力。”

    圣上面露期许“好，果然，虎父无犬子，顾子然封为左将军，一切听从顾施指挥，三日后启程。”

    顾子然谢恩后起身，站在父亲身旁，听完了整个朝会。没人敢上来攀谈，因为顾施的脸色真的不好，朝臣都怕这莽夫给自己一剑。

    顾施气的一整日都没有和顾子然说一句话，顾施也能明白，这天下这么多人，总有人要上战场，可是自己拼了这么久的命，就想换家人安定，换自己的儿女长命百岁，即使自己战死沙场也行。可是自己的女儿又走了自己的老路，那自己做的努力算的上什么？

    这样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出征前，自家门前顾施：“你记住了，在外征战，一起听我的指挥，万不可莽撞，否则”“好的，爹，我一定听你的话。”顾子然抱住顾施。

    来送行的有好多人，圣上龙体欠佳，吹不了冷风，交代太子携众皇子送别顾施，太子为顾施斟酒：“顾大人，这一去，愿你率领众将士凯旋而归，孤在京中等你好消息”顾施：“臣定不辱使命，为圣上，保卫大闽。”

    家眷这面，顾子然抱了抱许氏：“母亲，姐姐，我走了。“许氏和顾子涵忍了一路的眼泪还

    是落下，许氏：”娘等你“顾子涵：”要说到做到，姐姐相信你。”

    常珥跟在常易身后，没有被拉住。日常爱玩闹的少年手里提着一个不起眼的包袱，放在顾子然手上：“等你打仗了再打开，这算我借你的，回来了还我。”顾子然冲他嫣然一笑却故意七他：“真小气，那么舍不得就不要给我了，拿回去吧。”常珥一下生气起来“就要你亲自还，少罗嗦，快走。”大军到了出发的时间了，但顾子然还在张望，直到不能再托，不能耽误大军行进时间。

    顾子然一身戎装，骑着马走在顾父身旁，缓缓带领大军出了闵京，沈翊没有来送她，但她走远，好像看见城楼上立着的那黑衣人像他，很像，算了，转头扬鞭飞追赶父亲去。

    沈翊站在高墙上：“赵年，去告诉他，可以开始计划了”

    深蓝色披风扬起的顾子然策马和将士们走远，沈翊在城墙上站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