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丫鬟

    宴会后受到赏赐的顾家没有分毫开心，都顾不得惩罚顾子然，许氏真是心疼坏了，坐在正堂默默的掉泪，顾子涵也梨花带雨：“都是我对妹妹管教不严，我没看好她，才让她由此劫难，都是我。”反倒氏顾子然低着头，一直不言语。顾施看妻女都这个样子，在旁紧着劝慰夫人“圣上都说了，不得苛责，沈家虽然和我们不对付，想来也不会为难幼女吧。”许氏白了顾施一眼：“叫你在朝中与人为善，你偏不听，好了，女儿要去仇家做丫鬟，指不定如何磋磨，我做娘亲的也帮不上一丁点，你这做父亲的也不争气，命苦啊。”顾施：“要不是那兔崽子在皇宫闹事，能有这等惩罚？怨我就有些过分了吧，然儿不是逆来顺受的孩子，你就安心些啊。”许氏和顾子涵想了想这几年顾子然的作为，才止住了哭泣。这一晚，顾家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沈家也不见得好哪去，梁氏作为沈翊的母亲，儿子受伤，自然心疼，但是习武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梁翊远没有伤的那么深，反而是那个常珥按照儿子睚眦必报的性子，估计要倒霉。沈丞相回到家就收起惨兮兮的样子，和刚才在圣上跟前卖惨的一出，简直判若两人。沈丞相看不懂这个儿子暗示要顾家女来做贴身丫鬟意欲何为，难道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被那顾子涵的美色魅惑住了？沈青不能放任这件事情发展下去。自己的儿子，那顾家女般配不上，且会遭圣上猜忌，如今这不对付的局面才是圣上最愿意看到的。

    沈青喝了口茶：“翊儿，婚姻大事万不可儿戏，你母亲哪能不知道你伤成什么样子，你万万不能被那顾家女子所迷惑，那顾子然的事情，城中百官无所不知，你万不可。。。。。”

    沈翊长而密的睫毛在光下投出阴影，乖乖回复倒：“儿子知道”沈青说罢也累了，只能随机应变，回去歇息了。

    堂中沈翊的贴身侍卫赵年：“公子，要杀了常珥么？”沈翊漏出冰冷的微笑：“多残忍啊，听说他近期要去湖上赏景，你说该怎么办呢？”赵寻观摩沈翊的神色“属下明白”

    第二日，皇帝的圣旨就到了顾家，顾子然接了旨以后，就乘着家里夸张的马车到了沈家，顾将军和许氏亲自来送，马车上除了带来的丫鬟翠竹，还有百十来人家仆，还有各类吃的，用的，玩的。

    沈家的管家看了，不像是来遭罪的顾小姐，像是来回门的，但是这话他可不敢说。沈家则由梁氏领家仆在门口等候。到了门口，顾施看到沈青都没出现，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当场谩骂，于是就在马车里面没出去，继续生闷气。

    许氏拉着顾子然的手，对梁氏说：“夫人多担待，我家的丫头什么粗活都没干过，这些家仆都可以供夫人使唤，这些人在公子身边侍疾，肯定做的比我家丫头好，公子恢复好了，我家丫头也能在贵府少填写乱不是。”梁氏也是作为母亲的，看了许氏这样子心中也不好受，但想起儿子昨晚的交代。

    梁氏面上露出和善的微笑：“理解夫人的一片苦心，沈府一定不会薄待了姑娘，恐人多坏了我儿的清净，反不利于养病，您看。”顾子然也不忍看母亲再央求，便应道：“好，母亲，我只带翠竹，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梁夫人，我们进去吧。”梁氏心里对于这孩子的果敢有了几分好感，和许氏点了点头，进府里去了。梁夫人：“沈府人丁稀少，所以府里也就老爷，我，翊儿，仆从和院子相对来说就显得多了些，进门是正堂，后面是老爷的书房，书房的东面是老爷和我的卧房，翊儿离我们住的不近，卧房中间有两个空闲的庭院，然后是翊儿的院子，仆从的房间就不像你介绍了，你就住在挨在翊儿旁边的院，方便照顾翊儿，具体的事情，翊儿在明早会告诉你，有住的不舒心的地方，就告诉管家福伯，以及这个侍女姐姐荷香就可以。”说完还鼓励般的拍了拍顾子涵的肩膀以示鼓励。

    顾子然跟着福伯走到了自己的庭院，和沈翊的院子中间隔着一个矮墙，那矮墙自己努努力就能翻过去，本以为沈家会让自己住柴房，没想到给自己安排的房间还不错，窗明几净，翠竹就住在自己房间的耳房中，还给自己配上了两个丫鬟叫听雨，听荷。不过明日就不一定了，早起是每个纨绔的敌人。

    早晨起来，顾子然还是没有多少真实感，好消息，远离了父亲少了几顿毒打，坏消息，自己变成了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