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今日是什么风
盛晏青说:“父皇广邀友邻,一起庆祝,届时很多人会献礼,还有很多节目……”
“你父皇也派了代表,前来恭贺。”
本来两国刚打完仗,何西朝败了,肯定得跟盛世老死不相往来。
可二皇兄却偏偏,要派使臣去送请柬,分明是不把何西朝放在眼里。
前面的节目,并不能吸引何安澜,盛晏青后面那句话,才提起了她的兴趣。
“那我爹爹有没有回信?”之前何安澜写了家书,盛晏青派人去送了。
据送信人回来报,何天禄看完龙颜震怒,反手就把家书给撕了。
这是不同意让心肝宝贝出嫁的意思。
送信人还差一点点就回不来了,盛晏青都不敢跟何安澜说这事。
他摇头,“到时你随车宗进宫,他会带你去找母妃,母妃能带你赴宴。”
他都准备好了,只有在寿辰宴上,揭开何安澜的身份,才能保她平安。
朝臣看着,各国代表看着,贺相国跟二皇兄想下手,都得考虑一下后果。
再者,这次何西朝的代表,不单单是为了恭贺而来,还有其他的目的。
何天禄打他的算盘,盛晏青也有自己的对策,大家各凭本事。
所有人都想借此机会,达成自己心愿。
“好。”何安澜知道他都谋划好了,也没法一一全都分析给她听。
反正盛晏青答应过,这边寿辰一过,就陪她回何西朝,向皇帝爹爹求娶。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安澜信他。
只不过以现在皇帝爹爹的态度,感觉不太妙,她都替盛晏青捏一把冷汗。
总觉得他一踏进何西朝的国土,就会被人五花大绑,丢进天牢。
盛晏青安抚了她一会,拍胸脯保证他自有妙计,何安澜才放下心来。
他突然站起身,“本王去找一下王妃。”
这次盛晏青没以任何名义,禁贺茹兰的足,是她自己病了,足不出户。
何安澜倒是提过,让他去看看。
两人好歹夫妻一场,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总不能当人家不存在。
何安澜也是听车宗说的。
以前盛晏青在府里,真的只维持表面功夫,根本不觉得自己已婚。
盛晏青嘴上应好,却根本就没去过。
今日之所以会这么说,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因为贺茹兰是晏王妃。
皇帝寿辰,王爷都要携王妃出席,所有王爷都要,盛晏青也不例外。
何安澜就是‘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盛晏青离开昌吉院,去了清涧院,进门就见贺茹兰独自在院子里坐着。
她裹着素色的袍子,面前摆着一张断了弦的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盛晏青走近了,贺茹兰才恍如初醒般,手忙脚乱地站起身行礼。
她说:“今日是什么风,竟把王爷吹到茹兰这清涧院里来了?”
若是换了以往,贺茹兰定是欣喜万分,以为盛晏青来了就是机会来了。
可这次没有,他心有所属,她已经再清楚不过,这王妃之位怕是坐不久了。
盛晏青会来,必定是有要事,不然按他那般铁石心肠,才不会管她死活。
“本王来看看,王妃病得如何了?”嘴上虽这么说,盛晏青却心知肚明。
她根本就没生病,不过是无计可施罢了。
假装病倒了,又能免责罚,又能博同情,贺茹兰何乐而不为。
就连现在盛晏青看到的,她这副惨兮兮的模样,也全是装的。
“茹兰谢王爷关心,请了大夫看诊,已无大碍。”贺茹兰说着就咳了两声。
盛晏青就站在她对面,也不多问。
“过几日父皇寿辰,本王已命车宗准备了贺礼,王妃就不必操心了。”
贺茹兰本来还指望,在寿辰的贺礼上做文章,看来也没了机会。
她只能微微抿唇笑,“既然王爷都已安排妥当,茹兰自然都听王爷的。”
至少皇帝寿辰那日,能陪在盛晏青身边的,还是她这个晏王妃。
盛晏青顿了顿,又开口:“王妃近日在府里休养,可有与娘家联系?”
今日下朝,贺相国突然提起,有要事相商,盛晏青便跟他到一旁去。
结果他只说贺茹兰有个妹妹,叫贺如雪,今年刚及笄,想许个好人家。
“茹兰生病,不方便回去探望父母,并未联系,王爷若不信,可以问燕儿。”
贺茹兰说完,便高声喊了燕儿。
燕儿急忙从屋里出来,朝二人行礼,“王爷,王妃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谎话。”
二小姐想嫁入王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王妃向来没把她放在眼里,只是没想到,二小姐还是暗地里想了招。
盛晏青睨着贺茹兰,从表情上也看不出来,他是信,还是不信。
“相国今日跟本王提了一嘴,想为令妹寻门亲事,王妃可有想法?”
盛晏青是不知道,她妹妹的婚姻大事,该由父母做主,与他何干。
贺茹兰咬了咬牙,突然勾起一抹笑意,“王爷,佑王殿下似乎还未婚配?”
正所谓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
贺如雪那个下贱胚子,天天一肚子坏水,就该配盛嘉佑这种小人。
盛晏青这会,才想起来这个七皇弟了,“七皇弟确实是到了婚配的年龄了。”
盛嘉佑在兵营撩何安澜,带不走就想使坏,被车宗打得落荒而逃。
他回了京城,第一时间就是到晏王府来,给贺茹兰搬弄是非。
盛嘉佑还以为,盛晏青远在天边,根本不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殊不知暗中有人盯着,后面就把他的一举一动,全都报给车宗。
盛晏青回京后,在宫里与盛嘉佑碰见的次数寥寥无几,更是话不投机。
他端着为人兄长的架子,可惜七皇弟不领情,屡屡笑里藏刀。
然后某天夜里,盛嘉佑在沁月楼喝完花酒出来,搂着个姑娘要回府。
半路被人套了麻袋,丢在小巷子里。
等府里那些护卫找到他时,鼻青脸肿,嘴角带血,还掉了一个牙齿。
盛嘉佑好长时间都不敢出门见人。
他能不知道是谁打的吗,但是自己喝得伶仃大醉,无凭无据,又奈谁何?
贺茹兰说:“既然父亲会找上王爷,自然是信得过王爷的眼光。”
“若王爷得空,还劳您替舍妹牵牵线,毕竟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