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异能减弱，林幼岚的担忧
“身体健康？”
林幼岚的目光，再次停在晏怀林身上，“难道聚集区在预防什么病？”
毕竟这是一位药师，连聚集区要扩建都知道，或许也知道一些内幕？
但千闻却发现，林幼岚脸上除了惊疑外，还暗藏着一抹担忧。
果然，林幼岚在短暂的权衡后，还是决定先拿出自己的诚意，“我是担心……前段时间，东南散居区出现很多染病的人，他们都是因为吃了海里的鱼，然后把病带到陆地上……”
她说出来聚集区前的一路见闻。
原来，林幼岚也住在东南散居区，因为独自带着年幼的孩子，为了安全起见，她还特意选择了远离人群的山丘区。平时深居简出，靠远行收集来的物资生存，只有需要食物或其他生活物资的时候，才会选择外出交易。
若不是此前天气异常，让她既定的远行之旅，不得不提前结束，她也不会在返程途中看到那些可怕的场景。
一个个皮肤溃烂，神情呆滞若死人的模样，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恐怖。
听说，那还是一种传染病……
林幼岚谨慎惯了，在听到消息后，就带着儿子冒着第一场雪的降临，迁徙至更深的山丘处隐居。
但没想到，隆冬季的提前，不仅压缩了人们冬储的时间，也改变了渔民们的食谱。尤其是东南沿海部的几个部落，往年渔获丰富的海域，竟然连一条鱼都没网上来。
即便侥幸收获一点鱼产，也都是那种带病的鱼。
于是，饥寒交迫，外加怪病侵袭，逼着人们开始往沿着暴风雪的足迹，开始往聚集区靠拢。
都说暴风雪恐怖，可如今的人们，却追逐着暴风雪前进……
说到这里，林幼岚看着他们，低声说道：“我来的路上，亲眼看到有生病的人，也往聚集区方向赶来。不过我现在还没看到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已经……或者，进去了？”
路上遇到，聚集区门口却没有，情况只有两种：
要么已经进去了，要么路上已经死了。
林幼岚的声音很小，只有千闻几人听得到，几人也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说完了，就轮到晏怀林了，但他的回答很简单。
“不排除这个可能。”
林幼岚略有些失望，不过能和他们组队，队伍里有了药师，她已经很开心了。
“我能不能……一直跟着你们？”
林幼岚想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提出的请求，“我的意思是，进去亚鹰聚集区后，我能不能暂时先跟着你们？等确定具体原因后，我再带着小恒和你们分开。”
“当然，我和小恒自己住旅馆，只是想离你们近一点。”
毕竟他们有2位药师呢，而且他们还有其他亲人进了聚集区，说不定也都是很厉害的人。
这样的请求，换成以前的林幼岚，是根本不会提出来的。
但还有一点没变，那就是林幼岚懂得“回报”，这边提出请求，那边就给出报答。
“当然，我一直生活在东南散居区，对亚鹰聚集区还是比较了解的。”
林幼岚看着千闻，“你们可能是第一次来，还不知道亚鹰聚集区的一些规定，比如这里的火种商人需要额外缴纳‘火种税’，用以抵扣后期产生的交易税；还有，聚集区进入一次，最长停留期为30天，超过需要额外缴纳‘滞留税’……”
而这些，都是千闻以前没听过的。
千闻有些惊讶，而且看林幼岚苦涩的表情，显然这个税还不低？
“你说的这个‘滞留税’，难道入城还要买‘门票’？”
林幼岚没听过“门票”的说法，但也听懂了她的意思，点点头承认，“那叫‘保护费’，因为进入聚集区后，就会有护卫巡查安全。在亚鹰聚集区内，一切打架斗殴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
“违反禁令者，轻则面临罚款，重则会被逐出聚集区，或者直接处死。”
千闻有个疑问，“这个‘保护费’，需要多少呢？”
林幼岚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来回翻了一下。
“10支火种，可以呆30天。”
“这很不低啊！”
千闻惊呼一声，接着问：“那火种税呢？”
“20支火种，每次进入聚集区，拿到身份牌后，就一次性缴纳完。当然，若是你中途有事离开的话，等下次再进去，就需要重新缴纳。”
这就高到离谱了！
虽然千闻不在意这点火种，但她还记得，很多火种商人的火异能并不强。
这些异能消弱的火种商人，每天产出的火种数量有限，以至于手里的存量也有限，而他们还需要用有限的火种，换取更多的物资……
“这个税，交的可不低啊。”
虽然简化了交易税，但每次收取的额度太高，也显得不近人情。
林幼岚听了这话，如同找到了知音。
“是啊，还不止这些呢！”
说到这里，林幼岚忍不住叹了口气，“关键是，想要在里面交易的话，还需要缴纳摊位费，另外还有住宿费等……都是不小的开销！”
紧接着，她还爆出一个消息。
“这几年天气变冷，外面的生存条件变得更艰难了，很多部落和散居人都开始往投靠聚集区。亚鹰更是泛亚大陆南端唯一的聚集区，自然不缺人，所以对于加入者的条件也越来越苛刻。”
“以前进入聚集区，是没有停留天数限制的。”
“而现在嘛，能够真正生存下来的，只有那些实力强大的火种商人，或者组建一个团队，然后以团队的名义在聚集区买下店铺，成为聚集区的居民……”
“对了，现在普通人进去，只能成为‘临时居民’，只有置办产业后，才能成为永久居民。”
这也是林幼岚身在海岸南端，却更愿意不远千里，横跨危险的花亚海峡，也要去花叶聚集区交易的原因。
当然，这也是很多火种商人的选择。
听完她的描述，千闻不由深吸一口气，这难道是寒潮版的“置业”？
“所以，这边的店铺价格，很贵？”
她只是试探一问，却无意揭开林幼岚的痛。
林幼岚深深点头，“很贵，一般火种商人……几乎很难承受。”
但也不是没有。
“很多火种商人，会依靠家族力量共同置办产业，反正聚集区会承认家族的每一名成员，都享有有永久居民的权利。”
所以亚鹰聚集区，是个家族盛行的地方，毕竟人多力量大。
“其实在亚鹰聚集区，一些药师家族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尤其是一些家族出了一位大药师后，往往这个家族的其他药师也会因此得名，从而为他们招揽更多的生意……”
一位药师的培养，可以通过后天学习，具有可复制性。
而火种商人则不同，需要继承或觉醒火异能，这是不可复制的。
所以，亚鹰聚集区，还是药师们的天堂！
“当然，以你的实力，应该可以留下来。”
这是林幼岚对千闻的高度评价，也是对她能力的肯定。
不过，千闻并没有打算自己留下，反而在听了她的话后，想到了班奈特等人的处境……
如果真如林幼岚所说，这或许也是他们的机遇。
就在千闻想着帮瑟瑟安顿商队人员的时候，前面又传来动静了，队伍正以缓慢的速度往前移动。
是城门口处开始放人了！
有人一看这动作，立即相互大喊着提醒：
“快快快，开始进聚集区了，大家别忘了自己的东西！”
等待许久的人们，早就恨不得长双翅膀飞过去，哪还有此前的隔阂。
就连那些嚷着“我很健康”的人，也都止了声，用咧开的大嘴笑得十分灿烂。有人甚至站在雪橇上，或者踩在同伴的肩膀梯上，朝城门方向眺望。
不多会儿，这些人就大喊：
“是真进去了！”
这时，队伍又往前挪了。
林幼岚还在等着答复，千闻看了晏怀林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点点头，“那你就跟我们一起吧！”
不止是现在，进了聚居区，也可以结伴而居。
“好！”
林幼岚眼前一亮，下一秒就开始推雪橇。
千闻他们几乎没有什么行李，矮马和狼犬们也都很乖，会自动跟着他们走，根本不需要他们过问。
千新很会看脸色，知道林幼岚和姐姐关系不错，而且对方还带着一个孩子，便主动帮忙收拾。
雪橇上的东西看着不多，但重量都不轻，仅靠几只猎犬拉雪橇，显然有些吃力。
“这……”
千新看不到里面的东西，还惊讶了一下。
但千闻的精神力却看得很清楚，雪橇上都是一些处理好的肉干、烤饼等，就连鱼肉都是烤熟的鱼干。
这些东西体积更小，但重量也很实在。
“用矮马拉吧！”
反正聚集区也到了，他们暂时不需要骑马。
“谢谢！”
林幼岚感激不尽，也在千新的帮忙下，将雪橇固定在矮马身上。
几人随着队伍缓缓往前。
期间，林幼岚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凑到千闻跟前，说出了实情。
“其实，我现在的火异能，已经比之前又减弱了，我真怕……”
林幼岚眼中露出一股哀伤，“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样，还是像其他火种商人一样，出现了异能减退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发现，这种事真的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你……”
千闻听完一愣，“你是说……你的火异能减弱了？”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看向雪橇上和季小妹相谈甚欢的小恒，深吸一口气。
“那小恒他……”
“他没有。”
林幼岚知道她想问什么，便摇了摇头，“小恒没有火异能，而且我的身体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不过若是可以的话，我想请你这位很厉害的药师表哥，帮我检查一下。”
比起异能消弱，她宁愿是自己身体出问题了。
这样的话，火异能还可能传承给儿子……
千闻理解她的焦灼，便连忙看向晏怀林，“大表哥？”
晏怀林也朝她看了一眼，这个“表妹”，似乎总是很热心？
但他还是给面子的点头，“没问题。”
温和的态度，完全将她当成了自己的病人。
“谢谢药师，我会用火种付费……”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晏怀林不甚在意地挥挥手，随后又加了一句，“你是表妹的朋友，现在又是我们的队友，不需要客气。”
表妹千闻：“……”
不知为何，现在听他温柔地喊着自己“表妹”时，千闻总有股心虚感。
毕竟，他们可都是心知肚明。
不过林幼岚不知道这些，千恩万谢地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然后又不动声色地夸了千闻一把。
这样的林幼岚，自然而随性，并没有让人讨厌。
队伍没一会儿又停了下来，在晏怀林为林幼岚把脉诊断的时候，千闻偷偷观察了一下。果然发现，这位大表哥正用他的精神力作为辅助，还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
趁此期间，千闻用精神力看向城门口。
她本以为，这些守卫们，会凭借“肉眼观察”来区分健康者，或者通过设置类似“观察期”。
事实证明，她才是孤陋寡闻者。
此时的城门口，竟然已经摆着3张木桌，每张木桌后，都坐着一位面容严肃的药师。
那些被肉眼筛选出来的强健者，正挨个经过这里，然后在每张木桌前都停留下来……
也就是说，每个想要聚集区的人，都要先经过3位药师的严格检查！
而且那些药师，个个头发灰白，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大药师！
如此阵仗，也着实镇住了那些嚷嚷的人群，他们一个个乖觉下来。
护卫们手拿狼牙棒，在他们身后催促：“快点快点，检查完后，没问题的人，就领着你们的观察牌往前走……观察期共3天，若是没有身体毛病的，就可以进去干活了！”
原来还是有观察期！
既有药师，又设了观察期……如此严格，难道真是聚居区内出现了感染者？
正想着，身旁传来晏怀林的声音：
“你的身体没问题。”
随后是林幼岚难掩失落的声音，“是吗，那就多谢晏药师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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