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老板的教导(下)
到了办公室。我整理好今天要批的文件送过去了,老板把我叫住,让我坐下,我给他泡了一杯茶后,顺势坐在办公桌前,老板说:“你知道体制内有哪两种人可以成大功嘛?一种是家里实在穷,他除了不断努力,不断给自己希望,让自己的人生充满挑战,别无他法;还一种是家里条件太好,不管是体制内还是体制内,他能够有全部精力去奋斗,并有人指导,我指的有人指导并不是指普通干部,而是在某个平台有所建树的干部。”
我点了点头。
老板继续说:“但事实上往往到了一定级别的领导都会尊重自己子女的意见,很多体制内一般干部让自己子女考公,只是因为他们知道,以他的能力和他孩子的能力,考个公在体制内躺平,平平稳稳过一辈子就挺好了;而到了一定级别的领导因为从各方面来说有能力让自己孩子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他的平台和他的目光让他能看的更远;这就像前几年,电车刚出来的时候,绝大部分人笑着说买这玩意就是有病,但不少人从长远看出来了电车是趋势,你现在在看,街上电车出现频率已经和油车相当的,这就是目光长远的问题。确实,现在电池技术还没完全攻克,但一项技术的问世本来就是长期成熟的,油车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但不能因为刀可以杀人,就不买刀切菜。”
我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你无法反驳的是,在体制内,95的人这辈子也都一事无成,这辈子干的活也是重复且没有意义的,因为现在的有些人本身就缺乏创新和奋斗意识,当一个社会绝大部分缺乏奋斗和创新精神,这个社会是很危险的,别说体制内考个公务员就能安稳过一辈子的屁话,雪崩时没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同样,当这个社会全员躺平时,那么必然带来的是所有体系的改革,为了压缩开支,就必须把固有的全部改掉,壮士断腕,你看现在县城人口,等以后所有县城都成陕西的佛坪那样,那不改也得改了,佛坪不改,是因为这样的县城少,还能供养得起。”老板看着我听得起劲,又说。
“你看省城,每年财政收入400个亿左右,属于中等水平,但你看省城每年支出多少?起码好几倍,这钱哪来的?国家转移支付和贷款,为什么国家要这样?因为需要短时间崛起,那么让经济过热和适度膨胀是最好的最快的办法,但是,透支了好几年甚至好几十年发展潜力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老板喝了口茶,面色严峻地说。
“体制内基数大,当一个国家城市化率达到70以上,那么这个国家就必须放缓速度,不然就会导致经济结构性失调,那么这个庞大的体制基数面对失调后的税收放宽政策,必然导致整体收入下降;你可以拭目以待,体制内的下海潮仍然会在未来某一时间段兴起,人可以接受自己看起来牛,但当周围很多人都赚到大钱时,还能接受嘛?”老板笑着看着我。
“太对了,太对了,这就像网上所说,百万年薪不如体制内,那是因为他们压根就没见过百万年薪,而且也深知凭自己努力不可能拿到百万年薪,对比下,考公似乎概率更大,于是乎就开始鼓吹这个,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我一边点头,一边说。
“你说到点子上了,我今天和你说这些,就是想要让你今后在担任主要领导时,一定要克服体制内出现的这种现象,先把人管好,再去搞其他的;至于经济,经过几十年的摸索,已经形成了自我运转的高效方式,甚至短期内不需要行政干预,也能运行的顺利。”
“所以我给你剖析人性,那你在以后的工作中就要抓住这些,抓住了人性,你的管理就成功了一大半,这不叫投机取巧,这是为了百姓,为了社会。”老板连说了两段,让我恍然大悟。
“谢谢首长,我真的受益匪浅,这些都是您几十年的生活工作经验,我真的觉得是我人生路上的指路石。”我并没有阿谀奉承的意思,完全发自内心。
“小王,你要用心去观察,就能发现,这个社会上但凡发财成功的,前期都是离经叛道的,比如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大首长,他在当县领导时就提出要改革经济体制和政z体制,这在当年甚至遭受了一些非议,可是现在呢?事实证明他有远见,所以他受百姓拥护;再比如王健林在那个计划经济味道很重、市场经济刚开始时搞房地产,在前两年又去房地产化,很多人都唱衰,可是呢?这就是牛人和平凡的人的区别。”老板打开了办公室的壁挂电视,然后看起新闻来。
我明白老板的用意,意思要我从现在要形成自己的政治理念了,不能人云亦云,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
我见老板一边听着新闻,一边批改着文件,便回到自己办公室了,刚回到办公室,李哥朗哥就过来了,朗哥笑呵呵地问:“在车上就听你和老板在聊人生,怎么一到办公室又跑去聊人生了啊?你们在聊些什么啊?”
“就是想向老板学习点人生经验,好少走点弯路。”我接着一边埋头工作起来,一边时不时回应他们几句。
“老弟,你身上吧,就是缺少s气。”李哥说。
“我又不是黑社会,要那玩意干啥?”我笑着说。
“体制内也要有s气,不然总有人觉得你好说话,那就没权威,所以该凶,就要凶。”朗哥也表示赞成。
“这玩意怎么练?我是个秘书,总不可能拿两位哥哥练手吧?”
“你对体制内其他人呐,严肃点,冷漠点,反正到时候迟早你和他们要切割,怕啥?你就表现得一切都公事公办就行…”李哥说了句。
我觉得他们俩的方法并不可行,于是乎并没有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