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需要哥哥的心头肉
钱凡一愣,忙道:“太后说什么呢?是微臣关心则乱。”
说着,目光锐利的在大殿内扫过。
可什么异常也没有看出来,可一股熟悉的血腥味,让他整个人为之一振。
后宫中无缘无故哪里来的血腥味?
“臣等参见太后娘娘。”身后的大臣们皆是问安。
王书林目光放肆的在太后的身上扫过,“老臣见太后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可是要请太医诊治一番?”
这个声音一听到,太后藏在衣服底下的手猛然握紧。
自己变成如今的模样,都是他害的。此时却装模作样的关心她。
这哪里是关心,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想要她在百官面前失去颜面。
太后脸上并无笑意,满是恨意的看着王书林。
“哀家的心病哪里是太医能够医治好的,大夫说了,可能需要同父同母的兄弟姊妹的心头肉做药引,方才能好。”
不管别人着想,太后叹了一口气,“哀家舍不得哥哥,也罢了,就让哀家这般渐渐衰老死去。哀家舍不得哥哥受伤。”
王书林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心中诧异。
“若是真的能让太后娘娘的身体有所好转,哪怕是要老臣的命,老臣也愿意。”
几乎毫不犹豫的回答,王书林诚恳不已。
“太后娘娘,有句话,臣不知该说不该说。”钱凡再次上前一步,指着屋子里头,“微臣闻到有一股血腥味从里头传来,这有些奇怪,微臣进去瞧瞧。”
还不待太后回答,钱凡便已经大摇大摆的准备进门。
“钱大人这是做什么?擅闯太后寝宫?您的胆儿还真不是一般大,将太后寝宫当做自家后花园了?”
段卿眠从里头出来,手中拿着一碗燕窝,这会让与钱凡四目相对,谁也不让谁。
“微臣只是担心里头有威胁太后娘娘的东西,担心太后。”
满脸嘲讽的看着他,段卿眠眼中只有一句话,你看我像是个傻子吗?
“钱大人回吧。”段卿眠往前走一步,立在钱凡的跟前,浑身清清淡淡的,但就是给人一种万夫莫开的感觉。
钱凡眼底泛起血色,很快又消散。眼睛朝着内殿扫了一眼,自知不能再进去,只能恨恨的退回去。
“您今天没有吃多少东西,这燕窝是臣妾刚熬好的,里头还加了红枣和枸杞,牛奶可是陛下今早命人从奶牛牧园专门送过来的,新鲜的很。”
段卿眠在太后的身边蹲下,小心的喂她吃。
太后头天晚上才生产完,今日又情绪剧烈波动,身子早已摇摇欲坠,若非想要维持最后的尊严,早已倒在了地上。
这会儿自是一口一口的当着众人的面,就着段卿眠的手的手吃完了全部的燕窝。
肚子里有东西,方才觉得浑身逐渐暖和起来。
太后将段卿眠拉倒自己身边,“哀家身子不好,往后皇帝还要靠你好好照顾。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定能将后宫管理好。”
“你们可看好了,这是赤炎的皇后,往后尊敬她要如同尊敬我一般。”很是认真的对着众人道。
这叫段卿眠也有些诧异,太后素来不喜自己的,今天怎么跟转了性一样。
“谨遵太后娘娘懿旨。”众大臣拱手应声。
钱凡回京不过短短几日,但对段卿眠早已有所耳闻。
不过听闻的从来都是关于她妖媚惑主的消息,让她做皇后,在钱凡看来那就是一场胡闹。
“皇后娘娘在里头难道没有闻到一些特别的味道?方才那狗奴才拦着我们,在外头微臣心中就有些疑虑,好好的为何将我们拦在外头这么久。”
“钱大人难道是没有听见太后娘娘的回答?您这般执着的要进太后娘娘寝宫,究竟意欲何为?”
段卿眠紧盯着他,丝毫不退,这叫钱凡心中不耐。
可是他除了说屋子里有血腥味,别的也想不出法子,毕竟那是太后的寝宫,他们此时能踏入未央宫,已经是极为难得。
王书林见状上前一步,“钱大人所担心的并非空穴来风,老臣方才在外头似乎听见了一些打杀声,十分担心太后的安危,不说钱大人便说是老臣也很想进门瞧瞧。
老臣们一心为了太后,有失礼之处还请太后见谅。”
话音刚落,以他为首一群人竟是直接越过太后和段卿眠进了寝宫。
“王书林你这是以下犯上!”
太后怒喝一声,奈何王书林一党根本不在乎。
一进门大家伙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疯狂的在屋子里寻找。
不管是桌底,床底亦或是是柜子中,每一个角落他们都恨不得能挖地三尺。
可惜不管他们怎么寻找,里头依然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不该属于后宫的东西。
不可能。
王书林不相信,明明在他上朝之前不管是孩子还是纪贤,都还在寝宫之中,这么快的时间竟然能够消失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存在的痕迹。
“不知各位大人,可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段卿眠站立在寝殿的门口,看着众人幽幽的问道。
王书林几人相互对视一眼,“老臣们只是担心太后,绝没有以下犯上的意思。”
“呵,那丞相和各位大人到如今可是安心了?”
王书林并不回答,径直从她身边穿过。
其他人亦是有样学样,未曾将她放在眼中。
“微臣常年驻守边关,这又要回去了,心中感念太后娘娘您对我的提拔之恩,临走之前,只想再见您一面。
看你一切都好,微臣心中也就放心了。太后娘娘保重,微臣便先走了。”
见他们空手出来,钱凡立即向太后辞行。
太后也没有留他,只是点了点头让他离去。
紧跟着王书林的这一群大臣,此时有些提心吊胆。
太后冰凉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王书林脸上。
“丞相这般关心哀家,倒是出乎哀家的意料。不过瞧你们的模样,似乎有些失望。难不成你们以为,哀家这寝宫之中还能藏了什么东西?还是说在丞相的心里就该有点什么。”
太后坐在位置上一动未动,但从她的言语中明显感觉到身上压力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