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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平笑着说:“是啊,吴郡现在是朱治统领着,百姓们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
男子问道:“那你们为何到了我广陵郡来呢?”
“这个啊,我们是吴郡派出的部队,准备去攻打盘踞在曲阿的刘繇的,不想中了他们计谋,所以一路沿江而下,哪知道水流太急,控制不了木筏,这才漂到了江北来。”
“哦,原来如此。”
“那兄弟,为何他们没有把你抓去当兵啊?”
“哦,我一人住在这江北,一般人不知道我住这,官兵们也不会往我这偏僻之处来的。”
“原来是这样。”
男子看着张芸问道夏侯平树:“官爷,你打仗还带着女子吗?”
“哦,这是我的夫人,叫张芸,她会治病救人。”
“是吗,那可否替我老父亲看看病?”
“你父亲在?”夏侯平问。
“哦,我父亲在前面不远处的村庄中居住,他最近一直卧床不起,骨瘦如柴,茶饭不思,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能否请这位姑娘替我父亲看看。”
“那你带我前去。”张芸说。
“好,这边请。”
“请问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啊?”夏侯平问道。
“哦,我叫臧熙。”
来到村庄,夏侯平和张芸在臧熙的带领下进了他家的祖屋,这时候见到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那老者看到臧熙好像有话想说却又开不了口。
“父亲,这两位是吴郡的官爷,其中这位姑娘是个医工,她会治病,所以我带她来给父亲你治病来了。”臧熙对他父亲说道。
臧熙给夏侯平和张芸拿来了些点心说:“你们吃点点心吧。”
夏侯平摇手说:“不用客气了,还是先替你父亲看看病情如何吧。”
张芸上前观察老人的身体情况,给他把了把脉,然后走到屋外院子内对臧熙说:“臧兄弟,你父亲的病应该有好几日了吧?”
“是的。”
“哎,恐怕时日不多了,老人家得的是痿痹,现在已经病入五脏六腑,已是药物所不能救治了。”
“啊,这……”臧熙吓得瘫坐在地。
夏侯平也不知道如何劝说臧熙,突然院子外有人喊道:“不好了,官兵又来啦。”
臧熙一听,连忙说:“不好,快,征兵的又来了,我们赶紧躲起来。”
于是臧熙说完连忙在院中的一口井处说道:“官爷,快快随我下井躲避。”
三人顺着绳索下了枯井后,只听外面一阵骚动,不久便没了动静。
臧熙感觉一定官兵们离开了,于是顺着绳索爬上了井口。
张芸在夏侯平的帮忙下,用绳索捆住了腰,然后臧熙将张芸拉了上去,待夏侯平上去后,突然发现情况不对,因为此时院中突然好多官兵。
“哈哈,还有一个呐。”只见一浓眉大眼的壮汉带着一群官兵在臧熙身旁。
“老公。”张芸看着夏侯平害怕的喊道,此时她的脖子上被那浓眉大眼的壮汉架着大刀。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娘子。”夏侯平问道。
“把这穿着官服的小子也给我抓起来。”
“诺。”
那壮汉押着夏侯平三人除了院子,然后说道:“女的我放了,让她回去,男的嘛逃兵役,该受二十杖刑,不过呢我张飞念你们初犯,不与你们计较,只要你们跟我回去当兵去就行。”
“啊,你是张飞张翼德?”夏侯平问道。
“怎么,你认识俺张飞?”
“我不认识你本人,只是久仰张将军大名啊。”
这人原来是刘备的三弟张飞啊,只见张飞松开张芸后上下打量夏侯平,问道:“你为何穿着官服,你到底是何人?”
“哦,张将军,我是吴郡的官差,原本是随自家主子与那曲阿的刘繇作战的,可是因为败下阵来,然后随江水漂到了江北,这才到了这的啊。”
“哦,原来是吴郡的将士啊。”
“张将军,这我本就是朝廷的官差,可否放在下回去啊。”
“不可,你只能投靠我大哥刘备麾下,想要回去,休想。”
夏侯平一听这张飞口气,显然是自己想溜回吴县是难了。
“我张飞跟我大哥夸下海口了,说一月我能招募士兵一万,可是现在半月已过,我才募得两千,这叫我如何跟大哥交代啊,你不投我军难道是想试试我的刀锋利否。”张飞对夏侯平吓唬道。
“不敢,不敢。”夏侯平连忙摇手。
“哼,带走。”
“将军且慢。”夏侯平说。
“怎么?”张飞说着大刀一亮。
夏侯平连忙张开双手说:“将军,息怒,我只是想将军将那女子也带上,她是我的夫人啊。”
“你怎么,想打仗还带着夫人啊?”
“不不不,我夫人可不比一般的夫人啊,她是位医工,可以替将士们治病的啊。”夏侯平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那好,带上吧。”
“谢谢将军。”夏侯平拱手叩首谢道。
张飞带着新招募的几十名新兵来到自己的营地,这时候大营中很多新兵正在操练着,张飞喊道:“都给我认真点。”
夏侯平和臧熙被人带着进了场地开始巡逻,张芸则被张飞带去了营帐,张芸有些害怕,看着夏侯平,夏侯平无奈自身难保,只能说道:“没事的,夫人,张将军惜才之人,不会有事的。”
到了营帐内张飞问道:“这位夫人,你会治病救人?”
“正是。”
“哦,那还不错,我给你设个官职吧,你就在我军中,负责伤员的救治工作,你那相公呢,我准备稍加训练几日,便派他回你身边,担任你医工处的护卫。”
“哦,小女子谢过张将军。”张芸说着双膝跪拜着。
“免礼,起身吧。”
张芸这才放下了心,随着张飞的参将带领下来到了医工处营帐,这里还有几位郎中,因为没有战事,所以这时候的他们就是晒晒太阳。
几位郎中看到张芸,便笑道:“吆,咱们这医工处还来了为小娘子啊。”
一郎中上前问道:“小娘子,你师出何处啊?”
张芸有些觉得害怕,虽然都是医道中人,可是毕竟自己只是一介女流。
“家父张仲景,我是跟我父亲学的医。”
只见一郎中蹦了起来,说道:“什么,你是张仲景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