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双镜?
“走,马上走!”
既然如此,那他可就要如她的愿了。
南宫俞一脸的坏笑,他很期待闻人衔青看到淮河的样子。
二人悠闲地,朝着那所谓的淮河方向去了。
这边的姜穗一直昏睡着。
吃了药,才感觉好一些。
背上也没那么疼了,但就是没什么力气。
睡梦之间,她好像迷迷糊糊又瞧见什么。
只觉得四周潮湿冰凉,自己感觉到一阵阵的冷意。
又朝着前面前走了走,就看到了一大块牌匾。
“天牢”
她傻眼了,这是个什么鬼,自己这睡个觉还能晃悠到古代的天牢?
正在她想着,旁边却过来两个,好似是狱卒。
她来不及躲,眼见二人就要撞上自己,可是脚下却来不及了。
此时,那两人却好似看不见自己一般,直直的从自己身上穿了过去。
一瞬间,姜穗愣住了。
“莫非他们看不见自己?”
脑海里瞬间出现一个大大的疑惑,她愣住了。
有些不相信,转身,大胆的朝前走着。
可是,让她惊讶的是,这里的人真的好像看不见自己。
门口的狱卒对于自己来回的走动丝毫不为所动。
“你们看不见么?”
她抬起手晃了晃,可是两人依旧没反应。
此时,姜穗确定,别人看不见自己。
她壮着胆子,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提起步子走了进去。
大牢里,到处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尤其是最末排的牢房,每逢酷暑,都熏得让人恨不得将胃里的酸水吐出来。
姜穗看着,犯人惨不忍睹,耳边只有哀嚎。
她走着,就见一排单间的牢房内,一女子躺在墙角,全身上下无有完好之处,带血的囚服与身上的血肉粘在一起,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更甚的是,她的双腿已经溃烂得毫无原样。
姜穗愣住了,只觉得恐怖。
那股臭味儿有一部分就是从她身上发出的。
姜穗站近些,想要看看女子的容貌,突然一阵刺鼻的味道钻进鼻子。
铁链响起,隔壁又一具尸体被裹出来,路过牢房时,从草席里滑落一只变形的手臂,姜穗扭过头,不再看去。
她眉头紧皱,心中不安。
听刚才狱卒的话,好像这里每日都会有人被卷走,少的一两人,多的五六人。
姜穗只觉得可怕,暗自冒了冷汗。
除此之外,她还听到,这里甚至有的,死了几天才会被发现。
像这样的囚犯,能熬一年中最难熬过去的两季的并不多,更何况,本就无人过问。
若是死了还更省事。
可是,姜穗好像知道什么一般,此时内心很慌张。
看着牢房里的人,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几个字:生不如死。
脑海中什么东西闪过,姜穗只觉得脑袋生疼。
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个女子想死,可是,只是不知道,何时才会轮到她。
但是,有人却不想让她死。
要的,是她生不如死。
窗外飘下了雨,淅淅沥沥,姜穗抬头,透过旁边的窗户,可以看得见那一小片天空,正灰蒙蒙的。
就见,那边原本坐着的女子,此刻却多了几分力气,慢慢地挪着双肘朝小高窗爬去,待到近了些,外头,风雨吹了进来,划过她的脸颊,冰冰凉凉的。
好似是感觉到,终于有丝空气,不属于这肮脏的牢里。
女子吃力地抬起胳膊,伸出满是烂疮的手掌接下了一滴雨水,很快,便与她掌心的脓血融为一体。
月光洒进来,姜穗看到了那个女子的面容。
她愣在原地。
眼角的那一颗痣分外显眼。
这不是自己的脸么。
可是,却又好似不是自己。
一时之间,姜穗看不懂了。
就见,那女子低头轻嗅了嗅自己的手。
接着,她微微攥紧,眼中出现一抹黯然与惋惜。
趴在地上,闭上眼捂住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每一下,仿佛都离死亡更近!
此时,原本嘈杂的牢房里突然寂静下来,不远处,一道脚步声由远而近,姜穗看了过去,倏地睁开了双眼,目光直直地投向牢门。
看到来人,她再次震惊。
是他!
果然牢门口走来一人。
坐在轮椅之上
一袭紫衣,眼里皆是淡漠,不是秦宴又是谁。
他黑发如墨双眉入鬓,眼形狭长,生着一张薄情寡义的美人脸。
此刻,阴沉沉的戾气缠绕在眉目之间,像千年高僧都超度不了的妖孽。
他是逆着光的,像道青色的影子。
可是月光照到了他的脸上,豁然开朗,拂云拨雾,一切显山露水。
此刻,两句诗便这般没头没尾地自脑海里蹦出: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世无其二,郎艳独绝。
但是他周身的冷冽却无比渗人。
他身后又出来一人,就见一身飞鱼服打扮。
飞鱼是一种纹理,有飞鱼纹的曳撒、直身、贴里都是不同款式的飞鱼服。
飞鱼服上有四爪飞鱼纹“飞鱼类蟒,亦有二角。
所谓飞鱼纹,是作蟒形而加鱼鳍鱼尾为稍异飞鱼类蟒,非真作飞鱼形”
秦宴面色阴冷,后面那人推着他进了牢房,停在女子的面前。
“说吧,其余的人藏在何处,你们的集合点还有哪些地方。”
“秦宴,你便以为你能够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呵,笑话!”
女子脸色惨白,可是却不甘。
坐上的秦宴,高雅得如云端之上的谦谦君子,温和而疏离的。
这样如玉如竹的男人,只一眼,便叫人难以忘却!
可是,他的浑身却透露着狠冽,让人遍体生寒。
他俯身,用手里的剑,轻轻抬起女子的下巴。
“你要想好了,便是你不说,我也同样可以知晓,只是,值得吗……”
秦宴猛然放手,接过旁人递过来的帕子,他擦拭着剑,面上皆是嫌弃。
“传令下去,杀了吧!”
“尸体留着。”
他轻轻开口,声音里皆是寒意,女子挣扎着,“秦宴,你不能这样,他们是无辜的,无辜的……”
“是,大人!”
姜穗害怕这样的秦宴,她好似从未认识他一般。
“打开牢门!”
清凛的声音响起,他说道,身后的狱卒自是不敢违抗,恭敬地上前替他打开。
就见他便不再理会地上的女子,扔下擦拭过的帕子。
“秦宴,秦宴!”
姜穗努力喊着,可他却不回答。
转头,她跑了过去。
牢里的女子趴在地上,她哭的凄惨。
“你是谁,他要什么!”
姜穗急了,她什么也看不懂。
蹲下问着,可是,却忘记她看不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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