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受损
众人奔进丛林,便瞧到满脸被土黄色物体糊住的上官青云又吼又叫,双手拼命地往脸上抹去,掀起袖子袍摆拼命地擦,最后不过瘾,索性拿出一件洁白的绫布拼命地擦,又还一边呕吐,吐得惊天动地,把胃里的苦胆都给吐了出来。
“水,赶紧打水,打水啊!”上官青云冲着大家厉吼,吼得青筋暴露。
众人又惊又好笑,看着上官青云的惨状,确实惨不忍睹,但他们只是想笑,但为了顾及他的面子,想笑又不敢笑。看他如打晕了的鸡,又吐又擦,完全没个章法,显然是被脸上的屎给整得快要疯掉了。
“上官兄,施展水系术法。”有人提议。
上官青云这才后知后觉地施展水系术法,把嘴巴和脸冲了一遍又一遍,他一边冲一边气急败坏地道:“这是谁拉的屎?他千万别给我活着否则我一定要找到他,把他碎尸万断。”
众人集体沉默。
上官青云把整张脸又搓又冲,一遍又一遍,整张脸都搓得发肿,直至水系术法用尽,这才找回了理智,缓了口气,四处看了遍,冲着众人吼道:“是谁?是谁拉的?千万别让我知道。”声音抓狂。
众人集体不说话。
上官青云又指着连一城:“是你吧?刚才你确实在此方便过的。”
他们在进入桃林之前,有人内急,便下了飞行法宝,进入丛林中方便过的。后来陆续有人进入丛林中方便。上官青云还是有些印象的。
连一城说:“上官兄,我理解你的心情,你知道,我最爱吃血旺,我连吃了几天血旺,拉的屎全是黑色的。而你的分明是黄色的……”
上官青云又指着郝俊波:“那就是你,郝俊波。”
郝俊波满面无奈:“上官兄,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这两天也吃了不少血旺,我……”
上官青去又指着另一名修士:“那便是你,王传。”
叫王传的修士无奈地说:“上官兄,我是在那株大树下拉的。喏,就是那株大树,还被树叶遮挡了的。”还特地指了指。
上官青云目光一凝,忽然想到什么,后退两步。
众人也想到了,纷纷同情地看着他,心里却笑翻了。没见过这么倒霉的孩子。
一个破公鸭的嗓声幸灾乐祸地响来:“哈哈哈,谢天谢地,只是吃你自己的屎而已,到底没有吃到别人的屎,你也该庆幸了。”
众人集体回头,看着不知何时飞过来的如画。
只见如画耀武扬威地飞到枝桠上,一脸得瑟的模样:“自己的屎自己吃,嗯,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上官未君气得怒中火烧,脸色铁青,理智顿失:“我要杀了你!”身子暴起,冲向如画。
如画早有准备,飞出去老远,边飞边叫:“你还敢来惹我呀?当心我继续诅咒你,咒你天天吃屎,不但吃自己的屎,还吃别人的屎……”
连一城赶紧拉住暴怒的上官未君:“上官兄,别追了。乌鸦嘴你没听说过吗?你若惹它,它就越咒你呀。”
上官青云脚步一顿,吼道:“难道我就白白让一只偏毛蓄生给欺负吗?”
“上官兄,别气了,这死乌鸦确实欠揍,可是,它到底是叶十九的灵兽,你要是杀了它,你可有想过后果?”王传冷静地分析。
上官青云果然定住身形,脸色闪烁,陷入挣扎中。
“我就去找叶十九讨说法。”最后,上官青云也只能如此了。要是之前,他还可以灭了那只死乌鸦,量那叶十九也不敢拿怎样,可见识了叶十九的厉害,他却是不敢造次。因为他们刚才瞧得清楚,在叶十九被雷击之前,地上乱七竖八地躺着整整十一具尸体,方家、朱家、宋家的修士,包括几名有些面熟的散修,远处大树上还吊着个修士,不消说,肯定是叶十九等人干的。
在进入密境时,连一城郝俊波就已见识了叶十九的厉害,上官青云面上表现得不屑,但内心深处对叶晨曦还是有些发怵的。
……
叶十九用清灵素火给上官未君和叶子宁治好了经脉创伤,叶玄夜则在外边护法,等叶晨曦施法完毕,这才进来,低声问:“刚才我仔细数过,上官家带来的人除了上官未君外,还有七个人。并且有三个并非原来的那些面孔。”显然,也是临时与别的损失惨重的队伍重新组过队。
叶晨曦说:“刚才咱们四个人三只妖鹰就能收拾十三个修士,还怕他们区区七个人吗?”
叶玄夜点头:“话虽如此,可咱们这边,也就只有你我二人呀。”那朱骜虽然与叶晨曦签下了主仆协议,可危难关头,怕也不会尽兴。
“无妨,大哥也快醒过来了。”叶晨曦又起身,去看沈含珏。
沈含珏一人力敌两名同样实力不弱的修士,除了动用秘术外,休想胜出。但动用秘术神通的下场就是经脉受损,没个三五年休想恢复。
但叶晨曦的清灵素火对修补经脉却是有着奇效,并且才刚吸收了不少雷霆能量的清灵素火,更加强大,清灵素火在沈含珏各处经脉上游走了几圈,便修复了大半。
修士最忌经脉受损,与元神受创一样来得严重。元神就算受了创,也还可能行动,经脉要是受了损,那就只有躺在床上修养了。幸而有叶晨曦的清灵素火,沈含珏受损的经脉很快就得到恢复。虽然还未醒来,但脸色已好了许多。
叶玄夜喜道:“十九妹,被雷霆砸了几下,竟然连经脉也能修复了。”并懊恼地表示,早知如此,她真该多让雷霆砸几下的。
叶晨曦闻言哭笑不得,弹了她的额头,说:“我还动用了别的秘术,傻瓜。”
赵士宇和张天阳受的是较严重的外伤,叶晨曦就爱莫能助了,好在,二人用了顶级玉龙膏,又服用了小还丹,再过两日应该就能恢复了。
姐妹俩忙了一段落,这才有空收拾自己。都被雷霆击打过,全身焦乎乎的,黑漆漆,双双把镜子一照,全都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