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是否有什么关联呢?
周翠蛾看了看原村长,又看向薛城:“他们就这么走了?”
薛城面色复杂的点了点头,他看向陆悠悠,但她在顾清洐的身后,他只能看见她的衣裙,他张了张口,好半天才发出了声音:“刚听你说完,或许我嫂嫂肚子里的孩子之所以成为死胎,真的另有隐情?”
“薛城!”周翠蛾看向薛城,大吼出声。
薛城看向周翠蛾:“她如果真的要嫂嫂肚子里的孩子死掉,那么她大可以不揭发那个含有夹竹桃的檀香,何必惹一身骚!更何况,害人都需要动机,我想不到……她和我们有什么怨,要如此做。”
“怎么没有怨恨,当初她被原村长下令沉河,你可是扔她下河的人之一!”周翠蛾道。
薛城面色一变,此刻,他根本不敢去看陆悠悠:“她应该不会因此记恨我,如果真的记恨,她会冲着我来。”
“冲着你来?你可是男子,她能拿你怎么办?可怜你的嫂嫂啊……平白无故却是为你挡了灾。”周翠蛾哭喊出声。
原村长点了点头,附和道:“薛城,你是个实诚的孩子,可是这陆悠悠,心眼小,睚眦必报,你看看大叔我的下场你就知道了,她可不是个好东西!”
“老东西,你可闭嘴吧,我看你是个老人,对你也还算是客气,别倚老卖老,我的确不是东西,你是东西!”陆悠悠皱眉,越发不喜欢原村长说话的语气和内容。
“陆悠悠!”原村长怒吼,看向陆悠悠。
“大叔,把大门关了,既然已经报官,就坐等着官兵来就是。”陆悠悠说着,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原村长和周翠蛾的神情,从周翠蛾瞬间慌张的神情来看,她明显是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的,但是原村长呢?他明显表现的无所谓。
陆悠悠眸光一闪,似笑非笑的看着原村长,话却是对着顾清洐开口的道:“可有通知你的人去报官的时候找炎三?”
顾清洐微微一顿,他刚才说报官只是权宜之计,实际上他还未去报官,但是陆悠悠忽然这么说,他看向她,见她正望着原村长,他点了点头:“自然是找他,炎三是知府大人的儿子,且跟你有交情,找他,凡事会方便许多。”
“你竟然不找田大人,去找知府大人的儿子?”原村长震惊的望着陆悠悠。
陆悠悠点了点头,报官不见震惊,找炎三就明显的表现的不一样了吗?
“我这人说话怪没有遮拦的,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前段时间我才得罪了田小姐,现在又去找田大人……虽然说我相信田小姐是个心思度量都非常豁达的人,但是我也应该有自知之明,不好这个时候去打扰她,不过……我看原村长你,似乎很失望的样子,难不成你想我去找田大人?”
原村长面上的表情僵了僵:“田大人是我们的父母官,我只相信田大人。”
陆悠悠冷笑,原本她之前只是猜测,也觉得她的猜测莫名奇妙,但是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推测,一个本应该被关押半年的的人,才多久就出了牢狱;一个本该惧怕所有当官的人的男人,却说只相信田大人,怎么都透露着蹊跷。
顾清洐眸子里的幽暗深了许多,他看向陆悠悠,见她面色沉重,心瑟缩了一下:“我亲自再进城一趟。”
“你的脚伤未愈,来救我已是奔波劳累,你不能去!”陆悠悠想也不想的拒绝,她本还打算帮他检查下脚踝的,只是她的左肩,连带着左边的手臂都很疼,刚才在他们面前,她又强行打起了精神,此刻的她很疲惫。
顾清洐疼惜的望着陆悠悠,别人或许没有发觉,但是他早就发现了她的倦怠和坚持,他忍住了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放心些,家里的安全就交给大叔。”
像是想到了什么,顾清洐看向薛城:“如果你还是男人,看好你娘,也要看好你哥哥。”
薛城点了点头:“你放心吧,不会再有人来闹事。”
“嗯。”顾清洐点头,转而深深的看了眼陆悠悠,随即提步离开。
陆悠悠往前了一步,下意识的看向顾清洐的脚,就这么看去,他行走似乎恢复了正常,但是作为大夫,她无比清楚,他的脚踝不可能这么快痊愈:“胡闹!”
“陆姑娘……你可否再帮我嫂嫂把次脉?”薛城的话还没有说完,猛的对上了陆悠悠冷峻的眸色,他心下一沉:“我的意思是,那两个大夫,他们……”
虽然薛城没有说清楚,但是陆悠悠知道他的意思,他应该是想说,既然她怀疑药渣有问题,那自然也就怀疑帮李怜儿确诊死胎的大夫也有问题,只是她知道是一回事,当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即便是身为大夫,有救死扶伤的责任,却也还是做不到放下之前受的伤害,再次心无杂念的帮人看诊。
“城儿,你傻呀!你还敢让她替你嫂嫂看诊,你怕是嫌弃你嫂嫂死的太慢!”周翠蛾责怪的看向薛城。
薛城不再言语,他知道,他的母亲在怪他。
陆悠悠冷笑,眼中的嘲讽闪现:“你放心,就是你求我,我也不会去。我们还是等着官府的人到了,好好的掰扯一下,不过周家婶子,我的情况和你还不一样,你呢只是怀疑我却没有证据,而薛勤差一点要了我的命,却是人证物证。”
“你们自己可不算是人证!”
“呵!我说的人证自然不是我们,是张启,县城里垄断了药物行业的张行之的义子,他的话总是有分量的。”陆悠悠说完,意料中的看见周翠蛾苍白了面色,饶是如此,她并没有觉得心里痛快,反倒是越添暴戾。
究竟是谁呢?
是谁在害人?并且似乎还是针对她。
“师父……忽然间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是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武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悠悠的思绪回笼了一些,她走到了一旁的椅子处坐下:“你直接说。”
“前有顾东家做手术时,他做手术的线被人下毒;后接着有个半路的大夫给李怜儿开了夹竹桃的熏香,让她险些流产,找到你诊治之后,胎明明稳定了,才几天之后又有大夫查证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死胎,且最后的凶手指向了你,你说这几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