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接到江白的案子
郑晓峰凑过来看视频,“靠,这也太能吃了吧。
这么多东西全吃下去了,食量比我还大!”
艾米白他一眼,“你没看资料上写着吗,这个女孩有暴食症。”
郑晓峰不解:“吃个东西,还能得病?暴食症,我没听过啊。”
艾米耐心解释,“厌食症你听过吧,有厌食症,自然也会有暴食症。
暴食症的患者普遍都是女性,极度怕胖,对自我评价经常受身材及体重变化影响。
深夜无聊、沮丧、愤怒,都会引发暴食应为。
当然了也有人是因为长期过度节食,摄入热量和脂肪长期低于身体所需,身体下意识渴望食物,从而引发的暴食。
暴食症患者吃到腹胀难忍后,又会有很强的罪恶感。
自责焦虑下,又用不当的方式来清除吃掉的食物。”
郑晓峰地铁老爷爷脸。
“吃都吃下去了,怎么处理,莫非再吐出来。”
“回答正确,方法多种多样,催吐、嚼吐、滥吃泻药、用利尿剂、再次节食、或者过度运动。
就拿江白使用的催吐来说,就对身体损伤非常大。
唾液腺肿大,返上来的胃酸腐蚀牙齿,食道发炎,胃部发炎,脸颊变宽,整个人水肿的厉害。
食道长期被胃酸腐蚀,还会得食道癌。
听说还有一例致死案例,一名女子用手指抠嗓子,吐不出来,就用筷子抠,没想到把筷子插进食道,导致了死亡。
长期催吐,有人还从暴食症转变成了厌食症。”
郑晓峰听的脊背发凉。
靠,折磨自己干啥,好好吃饭不好么。
他发问:“暴食症太可怕了,没得的怎么预防,得了又怎么治疗?”
艾米:“得了暴食症不要羞于张口,讳疾忌医,要及时让心理医生介入治疗。
没得的好办。
多读书,多看报,丰富内心,不要太关注外在。
如果真的有减肥需求,那也要合理进食,靠调整饮食结构来减肥。
循序渐进,不能为了追求减肥速度而过度节食。”
郑晓峰阴阳怪气道:“你咋了解的这么清楚,咋地,你以前也有这毛病?”
艾米神情有点落寞,“不是我,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她男朋友pua她,说她不会打扮,还有点胖,让他在朋友面前没了面子,出去见朋友,都不带她。
她当时鬼迷心窍,一心想着减肥,吃减肥药,还过度节食,给自己送进医院好几次。
后来她患了很严重的暴食症,过后又催吐。
我曾经看到过她暴食的样子,把一桌十人分量的菜全吃了。
那个狗男人知道她得病,看都没多看她一眼,单方面分手。”
“那你朋友后来怎么样了?”
“她接受了很长时间心理治疗,刚开始控制住了,可后来又反反复复暴食催吐。
我们刚工作那一年,她工作上不顺心,心理压力大,又复发了。
她那次还喝了一些酒,一时间想不开从楼上跳下去,人没了。
嗐,过去那么久的事了,还提它干嘛。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去看看江白的尸体。”
隔日,艾米和郑晓峰起了个大早,去警局看了江白的尸首。
艾米胆子大,围着尸体看了好几圈。
郑晓峰这个娘炮迟迟不敢上前。
尸身已经放了些时日,就算有阴气或者邪气,也已经散干净了。
一无所获。
艾米找到案件的负责人,“你好,现在江白的案子已经转到我们部门了。
我想找您了解点更加具体的情况。
我想知道江白死前都去了哪里?”
负责案件的警帽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黝黑粗犷,说起话来声如洪钟。
“我审问了她们宿舍的几个人,也调查了江白的消费记录。
她死亡前的一段时间,都在华市大学。
白天上课,放学就在学校后巷买一些东西,拿回去直播。
再没有去过额外的地方。
哦,对了,江白的一个室友说,在江白死前的几天,她曾经在宿舍见过一个老人,从江白的床上探出头。
几分钟的功夫,那老人又不见了,江白独自从床上下来的。”
“您能把那个女生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吗?”
警帽翻了翻资料,把欧词的联系方式给了艾米。
艾米没有直接给欧词打电话,而是拉着郑晓峰一起去了华市大学。
江白死前没有离开过校园,很有可能华市大学本身有点问题。
由于江白的死,学校管控的很严格。
还是警帽帮忙联系了学校,才在一名老师的陪同下进入校园。
老师领着郑晓峰和艾米在学校逛了一大圈。
求学之地,弥漫着淡淡的青色,正是文曲星护佑,半分邪祟也无。
走到一栋宿舍楼前,老师说:“江白就是住这栋宿舍楼。
现在学生们还没下课,我跟宿管老师说一声,咱们进去看看。”
老师去沟通了几句,艾米和郑晓峰步入楼内。
江白住在二楼,房门锁着。
宿管老师拿来钥匙,把门打开,“你们快进去看看吧,我是不敢进了。
那天我就看到江白在那床上躺着,吓的我好几天晚上睡觉都做噩梦!”
艾米和郑晓峰走进去,里面空空荡荡,东西都收拾走了,一点生活气息也没有。
艾米探头问:“老师,这屋里住的其他人呢?”
宿管老师长叹一声,“发生这种事,这屋里哪儿还能住人啊。
那三个小姑娘吓坏了,学校考虑到学生心理问题,已经给她们三个调到其他宿舍住了。”
郑晓峰运转灵力探查一圈,冲艾米摇了摇头。
这功夫,学生们放学了。
女生们涌进宿舍楼,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在楼道里漾开。
死气沉沉的宿舍楼,一下就恢复了活力和生机。
上到二楼的女孩子们本还开心的说着话,可一看江白住的宿舍门开着,里面还有人在查看,她们顿时就没了声息,低着头快走几步绕过去。
宿管老师开口:“出了这事,不止那几个姑娘不想在这个宿舍住。
就连隔壁寝室的人,都闹着要搬走,生怕沾染到不干净的东西。”
艾米大大咧咧的走出门,从包里翻出一张符篆递给宿管老师,“放心吧,这屋里没有脏东西。
这个符你压到一楼大门口的花盆下,就算有脏东西,也不敢往这里跑。”
宿管老师也不知道艾米她们什么来头。
反正大部分国人都有一个共识,不信,但是不辱。
她接过符,装进口袋,一口应下艾米的请求。
正巧这时欧词拉着席淼、何情的手走上楼梯。
三小只现在被分别安插在不同的寝室,但革命友谊让她们还是喜欢同进同出。
席淼看到原来的寝室开着门,就走过来看一眼。
毕竟住了一年多,还是有感情的。
宿管阿姨赶紧拉住她,给艾米介绍,“这孩子叫席淼,之前就是和江白同寝的。
你们有啥事就问她,她肯定比我了解的更清楚。”
席淼小心翼翼的同艾米打招呼,看到后面的郑晓峰,还多多少少露出点羞涩之意。
咱就是说,郑晓峰那个娘劲不上来的时候,还是人模狗样的。
艾米爽朗一笑,“你们就是江白的室友吧,正好到饭点了,我请客吃饭,咱们边吃边聊,怎么样?”
一行五人来到校门口一家装修还算体面的饭店,点了几个菜。
等菜期间,社牛郑晓峰已经把三个姑娘的v信全加上了。
郑晓峰阳光又健谈,逗的姑娘们哈哈大笑,紧张情绪消弭一空。
艾米适时插嘴,“江白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席淼咬了咬下唇,慎重开口,“江白人已经没了,我们本不该再说她什么。
可我们也希望知道江白是怎么死的。
江白家里条件挺差的,有个瘫痪的爸爸,上学的弟弟,全家只靠她母亲种地为生。
我们都听到江白和她妈妈打电话,她妈总是想让她辍学回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