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丧尸惊魂17
二十二
吃完饺子后又是无聊的夜晚，天气额外的热，但夜晚却和夏夜完全不同，夏天晚上是蝉鸣和繁星交织的热闹，而这边的晚上月光和星光都消失不见，明明白天太阳耀眼又炽热，夜晚却沉浸在一片黑暗中。
丧尸在黑暗中寂静，变异生物在黑暗中捕猎。随着黄雨柠能力的增强，守夜的工作倒是不用了，但在没有网络的情况下的夜晚真的额外无聊。
“真几把无聊。”
“雨柠，不要说脏活，这还有未成年呢！”“你没那玩意。”黄霁月和jason同时出声。
黄雨柠痛心疾首：“小黄鸡，你变了，你心中只有你弟弟了。还有桶桶，你本性暴露以后说话总像沙雕段子。”
jason：“哦，这叫幽默。”
“哎，我好想念我的手机，我的动漫，我的小说，我的老婆们啊！”夏叶忍不住哀嚎：“自从我们晚上不用守夜也不用赶路后，晚上真的好空，天天九点就睡了这是当代少女该过的日子吗？”
王耀敲了敲夏叶的脑袋：“这叫健康，你平时几点睡的。”
黄霁月摇着头回答：“事实上，我们一般会问你今天早上几点睡的。”
王耀痛心疾首：“晚睡容易猝死啊！”
黄雨柠表示不服，蝙蝠家一个个晚上不睡觉，昼夜颠倒，还不是一样好好的，能一拳一个小朋友。
“别想了，我们接受过训练好吗？”jason一眼就看出他的小女巫在想些什么。
黄雨柠：你家训练是训练如何大晚上不睡觉的吗？懒得理你。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我来给你们唱歌行吧。”秋黎安抚地摸摸夏叶和雨柠的头。
三个女孩欢呼着应下。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连一点虫鸣蛙叫都没有，大家在客厅铺了软软的毯子，围坐在了一起。温柔的歌声想起来，陪着寂静无声的夜倒是让人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
林杨感觉自己像是泡在了温水里，他刚才笑着说要躺在秋黎腿上，半分玩笑半分真心，微微的心动被掩盖在笑容下面，他没想到的是秋黎同意了。
他靠在秋黎腿上，黄调的灯光打在秋黎身上，暖得不可思议，柔软的长发落在她胸前，离他的脸只有一点距离，好像只要他伸手就能抓到。
她唱着平和悠扬的歌曲，他为她心动。
二十三
很神奇，在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除了王耀大家几乎没有好好看过各地景色，而现在，在这个处处是危机的地方，倒是快要看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三个月过去，他们已经越发接近晶片所在地，也已经确定了应该是目前的首都位于s省的中央基地。
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基地遇到过不少，反而靠近中央基地其他基地少了很多。
jason目光像是在屏幕上，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从在夏叶口中知道了黄雨柠的生日快要到了，他就陷入了苦恼之中。
夏叶和他说yonina最缺的是安全感，如果他不能保证会和yonina走到最后，干脆就不要开口，在异世界放纵一场也就算了。
说真的，他不确定，他不确定他会不会和小女巫走到最后，他谈过恋爱，最后也是无疾而终，他现在的生活不算好，也就是那样。他了解那种希望毁灭的痛苦，他花了很长时间去缓解他的痛苦和愤怒，他不想让yonina也遭受那些。
他很烦躁，他花了很长时间为小女巫准备生日礼物，到现在他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送出去了，他无措又暴躁只好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工作中去，王耀找自己聊天，最后也没什么帮助，他没有刻意躲着yonina，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还是一如往常的亲密，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他只是不甘心。
他不甘心，他没有过那种刻骨的爱情，ynina是第一次，第一次让他觉得如果自己错过她，那是她一生的遗憾。或许他还是那样的活法，他还一样在全世界奔走，但是他会遗憾，他会一直遗憾那个女孩为什么不是他的。
时间在jason的纠结中一晃而过。
黄雨柠缠着夏叶要生日礼物。
“夏叶，夏叶，我的生日贺文呢？妈咪，饭饭，饿哦！”
夏叶：“没有那种东西，我不会写肉肉。”
“淦，我当时还给你写gb黄文！”
“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老黄。”夏叶郑重地将手放在黄雨柠的肩上，严肃地道，“可是我养胃。”有的人为了咕，连尊严都可以不要。
“别说了，你年纪轻轻，怎么就养胃了呢。”
“而且我这是为你好，jason就在这呢，我写个桶受，我俩都得死。”
“抹布桶香香，再冷漠的红头罩直肠都是温暖的！”
夏叶不觉得温暖，夏叶只觉得黄雨柠神烦，而且觉得这文越来越难过审了。
嘴上说着嫌弃，夏叶还是联合黄霁月一大早就起来做准备，决定利用有限的食材搞出来个蛋糕给黄雨柠当礼物，看透了黄雨柠甜食控的本质夏叶觉得自己送的礼物肯定是最讨她喜欢的。
黄雨柠很开心，可以说这是她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而且，这是她的成年礼。她想过很多次她的成年礼会是什么样的，最好的不过就是和夏叶她们一起度过一天，远离令她窒息的家里，但那也不过是想想，按照父亲的想法，或许是一场宴会，毕竟成年了就可以开始准备联姻，她的价值不过是为父亲还有弟弟增添助力罢了。
但她真正的成年礼倒是美好的像是一场梦了。
并没有那么宽敞的大厅被好好布置了一番，她被霁月和夏叶换上了漂亮的裙子，画上了甜美的妆容，她来到大厅，秋黎把蛋糕放在了桌子上，黄雨柠凑近一看就“噗嗤”笑出声了。
夏叶明显知道了她是为什么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我画的不好吗？”
黄雨柠看着蛋糕上大概勉强可以通过特制辨认出身份的八个人，笑着顺毛撸：“对对对，那么小一点地方能画出八个人你确实很棒，简直就是灵魂画手，你看，这一眼就可以认出大家。”
王耀看着蛋糕上明显比另外三个男性人影矮一截的长发男性黑了脸。
夏叶被王耀盯的不自在，小碎步过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可可爱爱的歪歪头，无辜说道：“老王，你盯着我看干嘛呀，今天是雨柠生日，主角是她。”
王耀什么都不想说并撸了一下夏叶的头。
灯被熄灭了，蜡烛的火光在车厢里亮起来，昏暗又莫名温暖。
夏叶、王耀、秋黎、林杨、霁月、南辰，最后是jason。
饱满的幸福感伴随着大家的生日快乐歌从心口流淌到全身，黄雨柠感到自己眼睛在发烫。
“好了，好了，是不是感动到想哭。”
气氛被被夏叶的话一破，黄雨柠硬生生把自己快要出来的泪水憋回去，有些哀怨地瞪夏叶一眼。
夏叶被这眼神盯的一跳，躲到了王耀身后，嘴里叫着：“哎呀呀，别看我，看你男人，他有礼物要给你。”
黄雨柠抬眸对上了jason的眼神。
jason像是被吓了一跳，罕见的竟然有些慌乱，于是黄雨柠就看到一个耳朵都是红的jason。
“jason”
“yeahemmm”太多的想法汇集在脑子里，到嘴边jason却一句也说不出，“我的小女巫，你今天很漂亮。”
不知道哪个小朋友噗嗤笑出声又被人捂住。
jason:在？是人吗，我听见了啊！
黄雨柠也忍不住笑了，她真的很喜欢jason那种明明对着男反派说话像调情，面对女孩就纯情的像个童子军的样子。
她喜欢那个每天和她互怼的大男孩。
她喜欢jason。
她只是不敢，不敢表白就不会接受伤害，说她做作也好，懦弱也好，人本来就是趋利避害的生物，她只想来一段短暂的风流，一时欢乐也够了。她知道夏叶告诉了jason什么，说实话，到现在，jason站在她面前，她却忽然期待了起来，她想知道答案，她无法迈出那一步，她想知道jason愿不愿意迈出那一步。
黄雨柠的瞳孔是罕见的比较纯粹的黑色，她看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她的深情都给你了，jason就是这样的感受，他感觉自己快要在黄雨柠的眼神中窒息，她看得太认真了，认真到好像她眼中只有他一个人一样，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悸动，他单膝跪下，脑子却是清晰无比，他听见自己说：“我无法保证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给不了你那样的承诺，承诺太重了，可是未来更重，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能做的只是爱你。”
jason手有些抖，说实在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手抖这种情绪了，上一次这样还是他第一次作为罗宾去夜巡的时候，虽然不想承认，但那时候他确实紧张又兴奋到无法克制，而现在也是一样的情况，他微微抖这从口袋里拿出了他准备的礼物，是一块墨玉。
“我会一直爱你，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我做出的承诺是我会一直爱你。”
“我从霁月空间里的一摞书里面找到了一个魔法，可以让两个人灵魂相结互相感应，我尝试了很多材质，最后用了这个，只要你把你的一丝灵魂力融进去就可以。”
“yonina，你愿意吗？”
愿意吗？
黄雨柠笑了，怎么可能不愿意啊，她15岁起就心心念念的放在心上的人，她曾经隔着世界看着他的痛与爱，看他飞过哥谭的天空又被折断埋葬在哥谭的罪恶里，看他鲜血淋漓的复活，看他在哥谭的夜里熊熊燃烧着愤怒与悲哀，看他笑着走向自己的路。
然后他来到了她身边，他会天天拉着她教他外语，他会天天担心着她的胃病，他会笑着杠她，他会包容她的不安。
理所当然的事，她爱他。
黄雨柠把自己手覆上jason放着墨玉的手，柔和的光芒闪了起来，是蓝色的，伴随着星星点点的细碎光芒，像是极北的碎冰之下的海洋，那是jason灵魂的颜色，经历过无数考验苦难却又坚守本心，让他的灵魂还看的不可思议。而她，她是纯粹的黑色，夏叶说的不错，她确实更适合黑魔法。
两股光芒和于一缕，融入墨玉。
他们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