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六百八十四章 杀戮之心
虚空之上，十三圣使凝血之结界，为第一圣使撑开最后生路。
以死护送第一圣使离开，是他们鲜血之意志，必死之决心。
血之结界之上，血色涟漪如符纹，涌动不停，交织最后的守护圣歌。
“轰！”
与此同时，剑影呼啸如山，庞然而落，虚空为之颤抖不止，天地都好似要裂开一般。
倾力一剑，是聂天绝不干休的杀戮之心，是他体内疯狂爆发的力量巅峰。
“嘭！”
下一瞬间，剑影落下，闷然一声巨响，竟好似天崩地裂一般。
“轰轰轰……”“嗤嗤嗤……”“砰砰砰……”一瞬之间，庞然力量冲击，撕裂，碰撞，惊雷呼啸，罡风烈烈。
十三圣使同时感受到，一股磅礴巨力，骤然压下，竟是让他们身躯同时一沉，差一点支撑不住。
几个实力稍弱一些的圣使，竟是齐齐吐血，脸色煞白如纸。
“撑住！”
第二圣使双瞳颤抖不止，低喝一声。
恐怖巨力压顶之山，让他脸色极其难看。
虽然他心里早有预测，但真正感受到聂天的力量，还是震撼到无以复加。
以他们十三圣使歃血之力，即便是屹立武道巅峰的强者，也万万难以撼动。
但聂天，竟然一剑，就让血之结界有崩裂之兆。
难以想象，聂天此时的力量，达到了何种程度！“他是预言之中的异数，万一他的力量足以撬动整个预言呢？”
突兀地，第二圣使心中有了一个想法，一个让他自己都惊出一身冷汗的猜测。
诸天预言，创生死灭之咒，一局关系到万灵命运的天地之棋！而这局棋，对诸天而言，是必败之局。
而聂天，就是整局棋中唯一的变数，唯一的异数。
无论是人皇殿，还是天道圣阁，都希望铲除异数，让棋局朝着他们期望的方向发展，如此，才能在必败之中，争取最后的生机。
但，若是聂天这个异数足够强，强到可以影响整个棋局，甚至逆转整个棋局呢？
如果聂天，是这局必败之棋的转折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惊世骇俗的想法，让第二圣使连连摇头。
诸天预言，天地之棋！这是诸天最终只归宿，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最终命运。
当初的东皇峥嵘不能，今日的聂天，一样不能！如此想着，第二圣使心中释然许多。
“嘭！”
但就在此时，血之结界上方，竟是传出一声炸裂之响。
“怎么可能？”
第二圣使猛然抬头，入眼一幕，让他不由得惊叫一声。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庞然剑影的压迫之下，血之结界之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
“结界，结界要撑不住了！”
第十二圣使见状，忍不住惊叫一声。
同一时刻，结界上方。
第一圣使还在拼命地冲击九极遮天图腾，但图腾之力却是极为坚固，纵然他有巅峰之力，也无法破开图腾。
“糟了！”
第一圣使猛地回头，看到血之结界将破，顿时心急如焚，额头上渗出豆大汗珠。
他万万没有想到，聂天的实力竟然恐怖到了这种地步。
“难道，东皇峥嵘他……”蓦地，第一圣使好似想到了什么，双瞳骇然一缩，竟然呆滞了数秒。
他十分确定，聂天此刻的力量，都是来自九极混沌兽。
而聂天之所以能如此轻松地掌控九极混沌之力，正是因为他体内星辰之力与九极混沌之融合。
但是以聂天的境界和领悟，根本做到这一点。
那么问题，一定出在刚刚回归的九极混沌之上。
很明显，有人改造了九极混沌！这个背后之人，必然对星辰之力和九极混沌之力，有着极深的领悟！在这世上，拥有如此逆天之能的，第一圣使不作他想。
唯有，东皇峥嵘！但，当初东皇峥嵘明明已经身死，甚至魂体俱散。
难不成，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仍旧活了下来？
“不可能！”
第一圣使双瞳一缩，竟是不由自主地低吼一声。
他绝对不相信，东皇峥嵘还活着。
但，除了东皇峥嵘之外，还有谁能改造九极混沌呢？
还有谁，对星辰之力如此熟悉呢？
极武邪天吗？
但极武邪天拥有的，并非星辰之力，而是逆星辰之力。
“嘭！喀喀喀……”就在第一圣使惊慌猜测之时，下方结界再次传来崩裂之声。
血之结界之上，又出现一道巨大裂痕，并且向着四面八方快速蔓延。
眨眼之间，巨大的血之结界，直接变得摇摇欲坠，大有崩溃之象。
“可恶！”
第二圣使抬头看了第一圣使一眼，低吼一声，眼中涌动决然之意。
但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却是如风如电，向着结界裂缝飞掠过去。
“老三！”
第二圣使目光一凝，看清楚那道身影，不禁惊叫一声。
其他圣使也是纷纷侧目，面露沉痛之色。
第三圣使速度极快，瞬间来到裂缝之处。
下一刻，骇然一幕发生。
“嘭！”
第三圣使身躯一震，竟是自行血解，九道元脉尽碎，化作一片血芒，弥漫空中。
“嗯？”
如此一幕，让聂天不由得眉头皱起，愕然不解。
而在下一刻，第三圣使血芒所过之处，竟是将血之结界的裂缝，瞬间弥合。
“为了让第一圣使活命，你们竟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聂天顿时明白过来，轻声呢喃，但眼中杀意，却是丝毫不减。
既然这些圣使愿意为第一圣使牺牲，那就成全他们！“那就让我看看，是你们守护之心强，还是我的杀戮之心更坚！”
聂天嘴角扯动一抹森寒杀机，周身剑势再次暴涨起来，双瞳之中的黑暗更为浓烈，漆黑如夜。
下一瞬间，他一步踏出，昊天剑在空中掠过，庞然剑势激荡开，剑意勃然爆发。
“轰！”
顿时，磅礴剑影再现，竟有裂天之势，横压天地！第二圣使顿时感觉到恐怖压力，不由得双瞳一缩，惊骇之情，难以言说。
他万万没有想到，聂天的实力竟然再次暴涨，似乎已经超脱天武圣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