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奴
万重剑山！
这个名字让聂天心中莫名的震撼。
一道道剑影倒悬空中，真的如山岳一般，让人感觉到雄浑澎湃之势。
但是聂天有些不太明白，这些剑影是如何形成的。
似乎，剑影与其下方的山岳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
“聂天，你知道灵气地脉吧？”聂风华看出聂天心中的疑惑，淡淡一笑问道。
“嗯。”聂天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灵气地脉，就是天地之间孕育而成的灵气在地底之下形成地脉，其内蕴含着庞然的灵气。
不过灵气地脉是位面世界的东西，域界当然不会稀罕这样的东西。
“灵气地脉是天地孕育而生，万重剑山，也是天地孕育而生。”聂风华肃然点头，说道：“只不过灵气地脉之中，蕴含的打量的天地灵力，而万重剑山之中，蕴含的却是庞然剑意。”
“天地孕育的剑意！”聂天听到聂风华所说，眼神不由得一颤，惊讶一声。
他从来没有想过，天地竟然也能孕育出剑意！
“嗯。”聂风华看了聂天一眼，重重点头说道：“你可以把万重剑山看成是天地剑脉，就像是天地圣脉一样。”
“天地圣脉！天地剑脉！”聂天目光忍不住闪烁着，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说。
原来万重剑山就是天地孕育而出的剑脉，就像是天地圣脉一样。
不久之前，他在天刑域界之中见过天地圣脉。
不同的是，天地圣脉之中蕴含的圣力，而天地剑脉之中蕴含的是剑意！
其实仔细想想，万重剑山的存在并不奇怪。
很多武者，体内都有先天剑脉，乃是天地孕育而出。
而且先天圣阵，先天武脉存在，那么万重剑山当然也能存在。
“聂天，你所看到的剑影，就是下方剑山之中的剑影凝聚而成。”片刻之后，等到聂天稍稍平静一下，聂风华继续说道：“剑山之内蕴含着庞然的剑意，其上的剑影越大，说明山脉之中蕴含的剑意越多。”
“原来是这样！”聂天目光一颤，明白了过来。
他早就发现，虚空之中的每一道剑影，大小不一，剑意气息也不一样。
空中的剑影，就像是剑山之内剑意的投影一般，代表着山体之中所蕴含剑意的多少。
“父亲，那些剑影很大，但是剑意气息却很弱的，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聂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奇怪问道。
有些剑影，非常庞大，但是剑意气息却很弱，让人奇怪。
“那是被剑者开采过的剑山，剑意当然弱了。”聂风华苦笑一声，脸色有些难看。
“开采过？”聂天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聂风华的意思。
“聂天，你知道昊天守护者，为什么要把这么多的天才剑者，聚集到昊天剑武之中吗？”聂风华嘴角扯动一下，苦涩一笑问道。
“不知道。”聂天眉头一皱，摇了摇头。
“其实，我们来到这里，是做剑奴的。”聂风华摇头一笑，说道：“我们存在的用处，就是激发万重剑山之中的剑意，然后以剑意凝聚成剑晶。”
“剑晶！”聂天听到聂风华的话，目光猛然一颤，似乎明白了什么。
万重剑山之中蕴含着庞然剑意，而这里的剑者，就像是奴隶一样，挖掘剑山之中的剑意。
这很像矿奴，只不过矿奴开采的是矿石，而剑奴开采的剑意。
“剑者凝聚出的剑晶，全都要上交，不得私藏。”聂风华苦涩一笑，继续说道：“永恒无情告诉我，这些剑晶，最后都会交给昊天剑武的主人，然后在各个圣界之中流通。”
“竟然是这样！”聂天目光颤抖着，拳头不由得攥紧！
他现在彻底明白了，所谓的昊天剑武，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矿场。
只不过这个矿场，开采的是剑意，剑晶。
“万重剑山之中开采出的剑晶，在圣界是炽手可热的东西，融合剑晶的剑者，可以直接提升剑道境界！”聂风华嘴角扯动，无奈说道。
剑晶是由剑意凝聚而成，而且是天地孕育而生的剑意，对剑者的提升，当然很大。
“我们开采出的剑意，凝聚出的剑晶，竟然不能自己使用。”聂天目光之中汹涌着怒火，说道：“这些人，真把我们当奴隶了！”
“也不能这么说。”聂风华眉头一皱，说道：“其实大多数人，都还是非常乐意在这里做剑奴的，因为在开采剑意的时候，可以感悟吸收天地剑意，对剑者的帮助很大。”
“就拿我和百里胜雪来说，如果不是在昊天剑武，我们的剑道实力，不可能有这么强。”
聂天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下，沉沉说道：“就算是这样，我们连使用剑晶的资格都没有，岂不是太憋屈了。”
“这也算是憋屈吗？”聂风华嘴角扯动，笑了一声，说道：“在昊天剑武之中流传着一句话，一日为奴，终身为奴。昊天剑武最残酷的是，我们一旦来到这里，几乎没有离开的可能，只能一直开采剑意，终老在昊天剑武！”
“为什么？”聂天目光一凝，愕然愣住。
聂风华和百里胜雪都曾离开昊天剑武，似乎从这里离开，并不是太难。
“聂天，你很快就会明白为什么。但是我相信，你可以离开昊天剑武！”聂风华看着聂天，眼神之中涌动着坚定之意，同时还有一丝无奈。
“父亲，你并不想让我来昊天剑武，对吗？”聂天目光一凝，看出了什么，沉声问道。
“我……”聂风华眼神一颤，分明是在躲避聂天，许久之后，他终于说道：“是永恒无情让你来昊天剑武，他以整个聂家威胁我，你必须来昊天剑武！”
聂天目光凝紧，脸色很是难看。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聂风华并不想让聂天进入昊天剑武，真正希望聂天来这里的人，是永恒无情。
永恒无情如此执着地让聂天进入昊天剑武，到底是为了什么？
永恒无情以整个聂家威胁聂风华，后者不得不这么做。
以永恒无情的实力，不要说聂家，就算是毁灭九域，都非常轻松。
但让聂天不明白的是，永恒无情为什么希望他来这里？
“父亲，永恒无情到底是什么实力？”片刻之后，聂天冷静了许多，突然看向聂风华问道。
“聂天，你现在所了解的剑道境界，最高是什么？”聂风华目光微沉，反问道。
“超神奥义。”聂天点头，如实回答。
他所知道的剑道之境，就止于超神三境的超神奥义之境。
“永恒无情的无情的武道修为，我不知道。”聂风华轻声一叹，说道：“但他的剑道境界，绝对是圣境剑道！”
“圣境剑道！”聂天听到这四个字，双瞳为之一缩，禁不住惊讶一声。
超神奥义之上，果然还有更高的剑道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