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诗会
“当真是一位奇女子!”
秦梁装作附和感慨道。
对于这种虚无缥缈的八卦他表示丝毫不感兴趣。
身处在前世那种信息大爆炸时代,什么样的奇葩新闻没见过。
至于美女?呵呵…
就在这时,周围的行人突然躁动起来,纷纷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秦梁与罗谦相视疑惑。
“兄弟,发生了什么?你们这是要去哪?”
秦梁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问道。
对方被秦梁突然抓住手臂吓了一跳,见秦梁这般瘦弱的模样,面露不耐道:“似水阁花魁慕容晓晓举办了一场诗会,拔得头筹者可以获得一睹芳容的机会!”
说着,便用力甩开秦梁抓住他的手,继续跟着人群跑。
“秦兄,好机会啊!”
罗谦兴奋的大叫道:“我们也去凑个热闹,说不定运气好,瞎猫碰到死耗子,还真就轮到我们了!”
不待秦梁反抗,罗谦一把抓住他便汇入人群中朝着似水阁的方向跑去。
似水阁作为京城中的四大名楼之一,其规模自然是无比气派的。
尤其是现在天色已经接近傍晚,辉煌的楼身,挂满了各色的灯笼,一派灯火霓裳之像。
就连来自后世的秦梁都不得不感慨,这番布置着实是美轮美奂。
此时的似水阁下可谓是好不热闹。
一大群人熙攘着想往里边挤,但只有少数能得以进去,大部分人还是被门口招客的老鸨给拦下了。
能进去的大都是家财万贯的富商,亦或者是小有名气的儒生。
毕竟一百两银子的入场费,足以劝退很多人。
那些没钱又没名的穷酸书生,自然是与慕容晓晓无缘了。
很快,便轮到秦梁三人入场了。
门口的老鸨看见罗谦,顿时笑呵呵的道:“哟,原来是罗公子来了。奴身可是好久没有看见您来了,还以为您爱上别家的姑娘了呢。
快里边儿请,指不着今晚便到您有幸成为晓晓姑娘的幕后宾呢。”
罗谦露出一副受用的表情:“多谢春妈,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也想一并进去瞧个热闹。”
说着,让悠之取出三百两银子递给了春妈。
“那当然了,罗公子的朋友自然是我们似水阁的贵客了。”
春妈接过银子,扭头对着后面排成一排的姑娘喊道:“彩霞,快带三位公子进去入座。”
一位面容较好,画着精致淡妆的姑娘走上前来,微微欠身行礼道:“三位公子请跟我来。”
小家碧玉的柔弱样,配合着婉转细腻的声音,确实给人一种精神上的享受。
秦梁不禁暗暗赞叹,青楼这玩意儿传承了几千年还没有断,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别看了,这些姑娘卖艺不卖身,你若是心痒痒了,好玩的还在后头呢,包你明天下床腿都是软的,嘿嘿。”
罗谦用肩膀耸了一下秦梁,猥琐的笑道。
说着便跟着彩霞对着楼内走去。
秦梁无语的摇了摇头,也赶紧跟上。
一踏入大门,入眼便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大厅。
不时的有人对怀里抱着的姑娘上下其手,惹来一阵俏骂。
莺莺燕语,好不快活。
玩归玩,闹归闹。
所有人的目光还是放在二楼。
那儿被一层紫色薄纱所覆盖,朦胧间可以瞧见慕容晓晓曼妙的身姿,让人越发的心痒痒。
那里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慕容晓晓将会在今天晚上,选出一位幸运儿,成为她的幕后宾客。
众人都摩拳擦掌着,腹中早已备好墨水,只为在今晚的诗会上一鸣惊人。
空气中的火药味也越来越浓。
秦梁三人也是挑了一个略偏的位置入座。
等到大厅内的座位已经坐满,春妈便穿过人群,走到了一楼与二楼的楼梯间,拿着一个铁皮卷成的喇叭喊道:“大家请安静!”
原本嘈杂的大厅也渐渐安静下来。
见状,春妈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今晚我们似水阁为何要举办这场诗会。
没错,就在今晚,只要你作出的诗能让晓晓姑娘展颜,便可以获得一睹芳容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哦。好了,我也不废话了,相信诸位已经迫不及待了。
下面请晓晓姑娘为大家出题!”
话音落下,屋内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顶峰。
下一刻,只见一副挂帘从纱帐里面垂下。
上边写着,
“请以春为题,作诗一首。”
颂春的诗倒是不难,刹那间,便有人站了起来。
一位模样颇为俊俏的儒生。
看清这人的模样,大厅内也是躁动了起来。
“这不是河北小诗王钟重么?!我听说他最擅长的,便是以景色作诗了。”
“一开场便来了这么狠的角色,哎哟,这见着晓晓姑娘的机会当真是难如登天啊,怕是与我等无缘了。”
“是啊,是啊”
切切私语的赞美声传到钟重的耳朵里,让他脸上的笑容越发旺盛,手上折扇煽动的频率也变得轻快起来。
“多谢各位禅让,那钟某就在此献丑了。”
钟重抱拳谦虚了一会,便缓缓开口吟道:
“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好,好诗!”
“小诗王这名号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一诗作罢,大厅响起热烈的掌声。
众人纷纷叫好,不时的有点评赞美之声传来。
一些似水阁的姑娘们也都纷纷露出仰慕的神情,有些大胆的甚至暗送秋波。
让钟重心头一阵暗爽,声音也是越发的洪亮起来。
“这首诗名为《春日》,是我前些日子去往京郊踏春之时,有感而发,故而作出此诗,承让了。”
钟重微笑着再次抱拳,在一阵称赞声中,潇洒坐下。
可谓是装的一手好逼!
大厅内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迫于钟重能这首诗的压力,没人再敢站出来,唯恐被其锋芒绞杀。
但,这世界上从来不缺少敢于挑战的人。
“我来!”又一名儒生站了出来,大声叫嚣道:“一群怂蛋玩意儿,区区一个钟重就把你们压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等胆量,还来参加诗会,趁早滚回家洗洗睡吧!”
嚣张的语气,让众人都面露不悦。
但当看清楚这人的脸,很多人还是默默的把不悦的神色收了回去。
而之前的钟重能则是露出一副讪讪的表情,不敢多言。
“这人是谁,为何这般桀骜轻狂?”
秦梁问道。
罗谦拿起酒杯晃悠着,说道:“这位主儿来头可不小,乃是当今朝廷兵部尚书的儿子,蒋德!
也是一位在诗词歌赋方面颇有天赋的才子,不过就是性格太过于轻佻嚣狂。
但人家有个兵部尚书的老子,只要他不犯浑,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秦梁恍然,原来是个官二代。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蒋德也开始了吟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