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近朱者墨
府卫顿时大怒，出了一身汗后身子爽利心里也微觉快意。
因为紧接着便是他一通暴风骤雨般的痛揍那人，拳打脚踢，竟是毫不留情直揍得对方凄惨求饶。
打他只是想让对方知道，不要轻易尝试来撩拨自己，另外还存了些发泄撒气的念头。
自己堂堂庆亲王府府卫，何曾被人轻视辱骂，但他知道，不能让对方知道下手的是庆亲王府府卫。
所以又放下狠话:“下次再惹上爷，看爷怎么收拾你！”说完扬长而去。
府卫的力气大，对面的那个人早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呜呜哀鸣着。
再说那个大汉被府卫揍得呜呜哀鸣，等府卫走远了才敢对着他的背影痛骂起来，一句比一句恶毒。
再撩起衣服看到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由两脚跳起来痛骂无数句，把这府卫的十八代祖宗全数问候了一遍。然后抚摸身上疼痛的地方，一瘸一拐地走了。
这名府卫在街上七拐八拐后又回到庆亲王府，再次找到穆如止戈，请他帮忙看看脸上的伤有碍没？
穆如止戈看着眼前的府卫哭笑不得，刚给他开出休息一个月的方子，转身却又在街上跟人动起拳脚来。
检查了他的口腔牙齿没有问题，吩咐阿渭打来冷水来给他做了冷敷。
又小半个时辰过去，他惊奇发现，这半个时辰里府卫的脸不抽了，笑道:“早知道你脸上挨了一拳便能治愈你的面肌抽搐，不如我来打一拳。”
府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哥儿，这打架的事儿你若是感兴趣，改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只要有本事可以任性打，打赢了还可以赚银子。
只是这地方一般人去不得，得要熟人带才能进去。因为这地方若被衙门发现未在登记之列，必定会查封然后关门大吉。我也不常去，我父亲管得紧，就是来王府值日都得向他报备。”
穆如止戈笑道:“可见你平时坏事做多了，所以把你当贼防了。”
府卫笑道:“哥儿，我有一个请求，让我我天天跟在你身后不？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着的那种。”
穆如止戈好奇问道:“你是怕回去面对令尊？”
“不算吧，就是不太想回去，我觉得在王府蹭吃蹭喝还可以耀武扬威。”
穆如止戈笑道:“蹭吃蹭喝我不怕，就怕你出门打架，人家找上门来我没银子赔，还连累府里被人骂仗势欺人！”
他这一笑府卫就更不好意思了，问道:“打黑拳怕不怕？”
“不怕，我也喜欢打黑拳，还把对方揍成了猪头。”想起宋州游历暴打宋行的时候，那种快感不由得又哈哈大笑起来。
府卫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觉得面前这哥儿小心眼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虽然口里说的似乎是些横行霸道的事情，但看着这身气度和稳重，就不是自己能比的。
穆如止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好奇问道：“你总盯着我做什么？”
府卫脸上一红收了目光，说道:“今日打便打了，以后不惹事便是！”
穆如止戈似乎有些惊诧府卫会如此说话，也不知该不该相信他。
想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你这病症来得快，先吃我的药治疗，还是要休息，不听话以后治不好了你这差事也做不成了。”
他屋里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每逢他有事阿渭就会打发其他人到别处去，眼前就只有她侍候。
府卫轻轻说道:“我父亲算是宰辅张大人的故吏，如今也是正三品执金吾，负责京都治安。哥儿若是有需要或许我能帮上一点忙。”
穆如止戈紧张地闭上了双眼，心里有那么一点时间的犹豫，想到人家主动示好，这人情不收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于是说道:“今天就搬来我这里住着，那几个和你一起的府卫，昨天夜里跟着你的，今后就不要再跟着了，免得太招摇。”
接着又把外头的阿渭叫来，传他的话，在外院安排一个住所。
这里的事安排妥当，便打发这个府卫去休息。他的药让那个随从煎好后即刻送去。
自此以后，穆如止戈出门就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一个十二个时辰都不离的跟班，倒显得那个随从就更加无事可做。
回到内室，此时穆如止戈才有空处理从如意楼获得的消息。这些纸条一张张看过，有条不紊地整理分析后，又亲自送给老祖宗看。看过后又全部毁去。
听这个叫唐唐的府卫说有这样一个专门打架的地方，他觉得既然人家开了这么一个场地，必然是斗殴赌博的地方，才不敢在官府登记，相当于黑市经营一些市面不常有的违禁品一样为官府所查违。
这地方去肯定要去，先看明白规则和对方实力，再去研究要不要下场打斗。
打斗是手段，关键是打斗能取得什么效果，如果只是玩就不能经常去。
穆如止戈给自己去打斗场的理由有三：
一是想看看经营之人在京都官场之中究竟有没有牵扯纠葛。借此看看背后的势力是不是可以交往，若对方是京都一派势力，对庆亲王府有着千万条的不利举动或影响，那就要防范。
二是打斗给自己积攒些与人斗殴的经验，提高自己实战能力，此行无论如何也得小心翼翼些，免得被人打伤打残连累今后不准出门。
三是打斗就是一种简单、粗暴释放，通过打斗舒解一下心中的不适，这比打沙包来得更有感觉、痛快。
因为有时候心里不痛快却没地方发泄，在府里要装好孩子，又不能到外面为非作歹。
想到这里，他觉得为自己找的这些理由近乎有些荒唐，就不怎么好意思地笑了，阿渭看到哥儿脸上的笑容感觉今天他家哥儿有点神经兮兮，说不出个什么感觉……
一个月以后，新书在如意楼正式开卖。
前期预告掌柜的将噱头做得很足，以至刚开场就满座，倒把上一本书的说书生意给压了下去。
于是那个说书先生找到如意楼掌柜，要求换新书开讲要不然影响他的饭碗。
如意楼掌柜答应了，因为他知道哥儿也就是起个头，没时间长期说书下去，就卖了这个顺水人情给说书先生。
果不其然，正如掌柜的预想那样，哥儿说了几场便不干了，理由还是老调重弹而且老得掉牙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