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说书卖书一条龙
武哥儿将宋州所见所闻简单说了几句，还谦虚地问如意楼掌柜，京都说书的业务好不好做，京都人有没有听说书的习惯。
几个时辰聊下来，掌柜的大概了解到眼前这位哥儿有说书打算。笑道：“京都说书的场子有很多，竞争压力大，说书不是新业务，不存在图个新鲜。若是有好的话本，可以一试。”
“我提议节目上架前，先铺天盖地撒一次传单。凡经过如意楼的都能看到这场盛大的活动，其他地方也这样，只要京都有三成的人知道如意楼有说书业务，我们前期宣传就成功了。”
“好，就这么办！”
和懂行的人谈业务真是愉快，如意楼掌柜很快敲定了业务，说道：“前期宣传我来做，哥儿只要到时说书能拿出好的话本来就好！”
武哥儿哈哈大笑起来，比划了一个手势笑道：“里面是不是要来点那个？”
“哪个？”
“那个！”
如意楼的掌柜一愣，想了想后说道：“与同行竞争，里面关系要疏通，与京都衙门备案登记的事也要做，哥儿是不是说抱个大腿的事？”
武哥儿打了个响指，笑道：“县官不如现管，给那衙门负责登记审查的人发几张免费听书贵宾卡。”
“哥儿打算怎么收费定价？”如意楼掌柜小心问道
“以如意楼的地位和品味来说，收费对象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价格可以高点，不知三两银子可还卖座？”
“在如意楼的场地，这个价格也还便宜公道，比其他说书场价格最高的也不高多少，要不就先定这个价格，开业酬宾七折优惠？”如意楼掌柜笑问道。
武哥儿摇摇头道：“我不能长期说书，前期我可以坚持，后期我要将时间放在写话本上，这才能保持说书不过时，日日有更新。
而且只要说书的业务一上来，话本出售的业务也要同时跟上，到时我很忙，所以要请一个比较稳定的说书人救场。”
如意楼掌柜沉思了一下，心里无比赞叹眼前这个哥儿很有经商天赋，这种招数都用出来了。
虽然说书卖书一体并不新鲜，但那些说书的话本不是自己所写，质量不能保证，里面有很大灌水的成分。
说书不能保证，卖书同样不能保证，往往说的书与卖的书完全脱节。然后听书的说上当了，买书的也说上当了，这才是说书卖书不火的原因。
到了哥儿这里就不同了，说书关系到自己利润，卖书关系到自己书局生意，所以他的书不可能灌水。
如意楼掌柜的又听到武哥儿继续娓娓而谈：“写书还是其中一项，等说书和卖书步上正规，我还要开医馆！
若是卖书和说书都火了，我还计划着上校订精装珍藏本，那个要专门请人校订，私下高价拍卖。”
听到这里，如意楼掌柜又眯眼摸着自己的美髯，心里无比得意。这位心眼钻进钱堆里的哥儿，如果能长期合作，也有一笔很好的收入。
“好，咱先不说这个，我借你一个掌柜可行？”如意楼掌柜笑问道。
武哥儿实在很意外，眼前的掌柜居然想到这项业务，那么自己书局的业务就无需额外请掌柜了，所有说书、卖书、校订、刊印策划和经营全部交给他做，自己安心做幕后人便可，心情激荡之下点了点头。
……
几天以后，武哥儿再次来到如意楼，这次是带着老大来的。
那天回去后他就找老大商量了一下，想借用老大的人际关系，走一趟上层官员的路子，对新开的书局给予官方实力支持。最好是能把朝廷要刊印的业务拿到手，成为朝廷指定官方印刷发行书局代表。
老大穆如闽越在父王和母妃的打点下，这条康庄大路像地图上的网络，四通八达。
当然这家书局不能说是庆亲王府产业，得给它戴上时尚的波波头发型，再取个漂亮的“文卷阁”名字，与朝廷那个“文渊阁”仅一字之差。
在如意楼掌柜作为中间联络人的安排下，武哥儿和老大穆如闽越依约来到如意楼与书坊老板商谈转让业务。
据书坊老板说道，他的书坊业务还不错，只因自己要回老家这才转让书坊。并列举了一些具体优势，意思很明显，他转让书坊的心思很迫切。
在如意楼掌柜的建议下，几人坐着租来的马车来到书坊老板所说的地址。
马车当然是租，肯定不能让人看出哥儿俩是庆亲王府的。
武哥儿一行人好好看了一下书坊的位置，发现真的很不错，客流体量大，四周交通便利，而且离闹区不是太远，附近有很多商铺和酒楼，最关键的是，这里是往来学子必经之路。
武哥儿点点头，和如意楼掌柜的等人往里面走，走过前面柜台，看见靠墙书架上摆放的书籍一眼，跟自己想象中还是有很大的出入。
便掉头问书坊老板道：“这一排书架上的书销量可好？”
书坊老板道：“这一类书大概只有往来学子才买，平时少有人关顾，不过店里多少要有一些这样的书籍充当门面，吸引更多的读书人前来购书。”
武哥儿点点头，朝老大示意，借助他的眼睛看看里面各处。老大会意借故与柜台的伙计聊了起来。
现场勘察完成，如意楼掌柜借机说酒楼还有事，问两位哥儿是否同行，又问书坊老板接下来所谈业务是不是晚上饭桌上再聊，所谓打铁趁热一鼓作气。
武哥儿看着很有奸商特质的掌柜心道：“真真一个不能再真的精明生意人，就是此时也不忘先从书坊老板身上再赚一笔银子。”
晚饭就在账房隔壁那个雅间，一应茶水菜谱酒水皆备，只要书坊老板点菜即可。
武哥儿觉得家常便饭即可，不好破费书坊老板银子，但如意楼这种富贵人家高消费的地方，再家常也免不了掏大把银子。
酒菜很快就送上了桌。
“来来来！”书坊的老板热情招呼大家开始饮酒。
酒过三巡，菜已上齐，趁着热烈的气氛，如意楼掌柜又说起了交易的价码。生意场上杯觥交错、你来我往、唇枪舌剑、金珠必较、拍案叫好，至生意落地时，桌上菜盘已空，众人酒已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