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捌章
在两人搏斗的过程中,两名城维部队员也已经赶到在急促地上着楼梯。
对门的人似乎被争斗的声音所干扰,便打开门走出来看是怎么一回事。
城维部两名队员上到了斗争发生的楼层之际,同时刚好碰到了打开门出来看的人,两人看见门内走出来的居然是一个身穿黑衣蒙着面的人。
“外面怎么回事?”黑衣团伙纳闷着走出门,接着刚好和两名队员碰面。由于对方是便衣,黑衣团伙没有马上反应过来。
“你别动!”队员说着便擒拿该名团伙的双手,这才让其反应过来。
“卫指挥,在这边!”另一名队员则是叫喊到,同时引起了政廉靖坪两人的高度注意。
对门房间内的黑衣团伙也跟着有所动作,大声通知在更加内部的同党,然后也上前参与对峙。
靖坪率先做出反应,绕开了扭打中的两名队员和两名团伙,向对门房间移动。政廉亦爬起身立刻跟上前去想要阻止。
靖坪闯入了里头的房间,看见了一名身穿白袍被蒙上眼睛和捆绑着的男子,另一名拿着手机的黑衣团伙坐在门边,还有些外卖包装盒散落在地上。该名团伙立即站起身,还没站直就被靖坪一脚踢到。接着靖坪上前去为男子解绑。
政廉随后跟了过来,走进房间看见倒地的团伙起身来打算反击靖坪,便先给团伙补上一脚。政廉正想叫住靖坪让其别动,就已经看见李博士已经被松绑站在他面前了。
靖坪的解救行为更加让政廉困惑,甚至感到有一点冲击。十恶不赦的魔头为何那么认真地帮忙救下博士,居然还攻击了自己手下的人,莫非他说的并非全都是谎言?
“是来救我的吗?我现在人在哪里?”李博士长期被蒙眼,对自己所处的时空都难有感觉。
“你现在暂时安全了。自己是怎样被绑来的还有印象吗?”靖坪扶起李博士问到。
“完全没有,我是在路上忽然被人从背后蒙上眼睛,一直蒙着到现在的”
此时政廉一把抓住靖坪的肩膀,制止并说道:“虽然你是想救他,但别以为这样你就没有犯罪嫌疑了!我们才有权责对他进行保护和问话!”
靖坪不作回应,将矛头转向倒地的团伙,扯起对方的衣领打算继续问话,对方却抢先说话:“我刚才就已经叫了支援了!他们本来就在周围不远,你们来不及逃的!”说完他脸上就又挨了靖坪一拳。
在门口的两名城维部队员成功制服了两名团伙,并将其压到了房间里。他们从窗户外看见有不少黑衣团伙在靠近,并询问政廉:“他说的是真的,外面似乎有很多黑衣服的。我们现在怎么办?要联系总部叫支援吗?”
靖坪与政廉听见了情况后都陷入了短暂思考。
政廉在顾虑,就算马上叫增援的话他们也需要点时间才能到,如果在房子内死守等待增援的话身边却又有靖坪这个潜在威胁,能否坚持得到支援到来一时间难以定断。
靖坪在犹豫,虽然自己可以用“迅疾”珠子的能力逃离,带上李博士一起也完全没有问题,但城维部的三人就只能被留下,他们的结果只会是成为黑衣团伙新的阶下囚。
被制服的黑衣团伙其中一人发现了靖坪的黑色葫芦,便开口转变了当下的气氛,对靖坪说:“诶,你该不会就是我们传闻中的大哥吧?不是自己人吗?吩咐大伙把那人绑回来,怎么自己这头又放了呀?”
果然还是在演戏吗?政廉听了内心不禁这么想着。
“别开玩笑了吧。那个人物可是马哥和姜哥都甚少能见到的,怎么可能就他这个样子?”
“对呀!不过就也穿得好像很能打而已,还模仿他带个象征的信物?”
另外两名团伙的不屑并没有消解政廉的怀疑。而靖坪也早就对这个谣言厌恶至极,他一脚将地上的外卖包装盒踢向三人骂道:“我让你们瞎说造谣!”
此时在望风的队员焦急说道:“卫指挥,他们已经要进入楼梯口了!”
紧急情况之下,靖坪只能暂时放弃盘问情报的机会,做出了行动的决定。他悄悄拿出一颗珠子,然后再对城维部三人说:“待会我来拖住他们,你们带上人质找机会离开!”
“凭什么相信你呢?”队员质疑到。
“就是呢!何况你本来就是嫌疑犯,别胡乱指挥我们做事!”
虽然下属们的质疑也道出了政廉的看法,但是眼下似乎就只有这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他对下属说:“如果在这里死守的话,我们根本没法坚持到增援到来,到时只会被外面的人击败。我们这次又没准备能给出定位信号的设备,所以尽管我也不想承认,可现在还是得按他说的来,才比较可行”
两名下属也只能怀着不信任的表情,让出空间给靖坪向前准备迎敌,不情不愿地将可能性赌在这名被集团视为重大嫌犯的葫芦持有者身上。“窗外能看到的大概有差不多二十个人,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靖坪走到窗边观察了一下,便说道:“我直接从这里下去,牵制住他们大多数。然后你们找机会离开,已经在楼梯道上的两三个人留给你们不碍事吧?”
队员听后露出相当怀疑甚的表情至是以为靖坪是不是疯了。
见城维部三人没多少回应,似乎默认了配合,靖坪就激活了珠子,爬上窗边准备从六楼高处跳下。
“等一下!”政廉叫住了靖坪,“我并不是担忧你的安危!”
靖坪回过头,摆出一副“有屁快放”的表情。政廉接着说:“你别以为自己在维护法律之外的正义!你一见到他人有一点的不合理,就把握住机会对他们履行暴力。那些罪行根本不是你口中的正义,不过是你想做而为之,根本就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怒而去挑别人的过错!”
靖坪的内心似乎被政廉的话所震惊。因为这话才让他彻底察觉,不管是蒙面行动之前还是之后,过去许许多多的恼怒经历似乎都摆脱不了这个标签,让自己也一时难以反驳。
见靖坪沉默不语,政廉最后再补充道:“不管你是否真的和这些黑衣团伙有关,我迟早都是会逮捕你的,而且是以堂堂正正的方式!”
靖坪不再理会他们,便往窗外跃身。在下坠的那短暂几秒中,他回想起听到过和政廉刚刚的话类似的攻击。那是对付务鸿帮的时候郭哥说的,靖坪一身杀人般的狠劲没有被完完全全地释放,被他自己所恐惧,才被勉强压制着。或许和政廉所说的就是同一回事吧,也许他们说的都是对的,自己就是个垂涎暴力的恶魔吧。
靖坪往地面释放出气流,吹开了落点附近的黑衣团伙的同时让自己安全着地,不发一言便成功引起他们全体的注意,像是在对他们宣战。
室外的大群黑衣团伙们见状后,都看了看彼此稍微迟疑了一下。接着他们就分组行动起来,一部分人上前想与靖坪缠斗,另外一小部分人就打算上楼帮忙。
靖坪立刻识破了他们的意图,便控制气流将自己腾空起来跃过面前想要阻挡的人。接着他再朝向即将进入楼梯口的另一小群团伙推送更加猛烈气流,使得那群团伙都四散倒下。接着再和距离更近的团伙们展开搏击。
与此同时,从楼梯向下跑的城维部和博士已经快到一楼门口,过程中还将某一个先上楼的团伙从三楼楼梯的窗户上丢了下来。看样子他们也是搏斗着下楼的,不过对于三人来说问题不大。
三人护送着博士顺利走出了楼房,并且已经发现了靖坪为他们清理了障碍。靖坪在和几个团伙搏斗的过程中,回头看见他们下来了之后,也冲他们甩头示意要他们继续移动。但也正是因为这短暂的分心,靖坪突然被三人分别从后方擒抱住脖子和双手,完全被限制得动弹不得。
政廉见状停下了脚步略显迟疑。他似乎打算上前去帮靖坪解围,却被对方发现意图并被冲着叫道:“愣什么?快走!”
其中一名队员击倒了一个爬起来阻止的团伙后,也对政廉说:“走呀,卫指挥!就算他给我们开了路,我们也还是要边打着才能出去的!”下属的话让政廉不得不继续为护送博士逃离而回头战斗。
双手被封印住使得靖坪没法自如控制气流,他随即想摆脱束缚,奋力地摆动双手试图甩开敌方,但由于对方有人数优势形成了身体力量的僵持比拼。发现自己一个人的劲完全拼不过对方,靖坪开始把身体也给使用起来,将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往背后的敌人上压。当他感觉正后方的敌人开始有所不稳,双脚便奋力蹬地跃起,将敌方都压倒在敌。
好不容易摆脱开束缚后,靖坪退后保持一点安全空间,双手仍旧举起呈现防卫的姿态。此时他已经略微疲劳而开始气喘,心想城维部那几个人应该也差不多能逃到较为安全的距离了,自己也该先撤离不和当前的人浪费时间,去之前语缘发来信息中的位置解决下一个麻烦才是。
可偏偏这个时候,靖坪发现周围已经有更多的黑衣团伙包围住了自己。尽管一旦有多个人靠近自己时能用气流将人吹开,没有给他们造成实质性攻击的话他们过一会就又能站起来重新包围。情况就只会一直变成不利于靖坪的拉锯战,再次使用分身珠子虽然能轻松扭转局面,但后续的风险又太大因此靖坪不希望再激活多一颗。
一边抵抗着围攻一边想要找到突破的办法,不集中的战斗终究还是会有所破绽。黑衣团伙还是找到了空隙,把握到了靖坪没有防备的一刹那从背后将其踢倒,使得靖坪失去平衡单膝着地就此被破除了防御。其他团伙都像是等了这个机会许久一样,蜂拥式地冲向靖坪并攻击。场面就像之前靖坪暴怒使出大量分身攻向戴尔时一般。
被彻底压制的靖坪就算使出了气流,也只能吹开部分敌人产生少量的空间,但瞬间就又有人补上前来攻击。这情况让靖坪似乎开始动摇了,对方再次因人数优势擒拿住了靖坪控制住了他的动作,使他又再动弹不得。
奋力挣扎的过程中,靖坪腰间的葫芦因碰撞而掉落在地上,这下真的让靖坪觉得危机要来了!一名团伙发现并捡起了葫芦,露出似乎发现了什么重大信息的表情。
“等一下!这个东西好像就是姜哥提过的葫芦,好像是咱们组织领袖的信物啊!怎么在他身上?”
“那不是你该碰的东西!给我放开!”靖坪用力吼到,生怕如果黑衣团伙内部是知道里头有力量的话,情况就会更加绝望,黑衣团伙将会更加危险了!
“瞧你自己还有资格叫吗?是在模仿还是偷来?快老实交代!”
靖坪不顾对方的提问,用尽力气朝葫芦伸脚,哪怕自己双手被架住了也不惜要阻止对方染指葫芦。
“哎哟,还真大劲呢!看他这样子好像这个假葫芦蛮重要的,该不会真的是传说中那个人吧?”
“那既然真是的话,不就是自己人嘛?干嘛要和我们打起来呢?还把好不容易抓来的人给放了?肯定不是!”
“我也觉得不太是,毕竟连姜哥和更少露面的马哥都说平时难见领袖一面,怎么可能是他呢?”
靖坪听见后也不再沉默:“你们这些蠢货,全部被那个姓马的当枪手当炮灰都不知道!破坏城市是你们干的,实际罪名也是你们的,达成目的逍遥法外的却是他!”
“瞎扯什么呢你?我们组织是紧紧追随英雄脚步的!就是那个教训了违法交警的黑衣英雄!马哥和姜哥只是传达他指令的亲信罢了!别以为你懂什么呢!”
“别拿这个和你们做的事相提并论,我对付那个人是因为他确实手段下作迫害了无辜!你们到处破坏恰恰是在伤害无辜!”
好些团伙听见后都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是黑衣英雄了吗?你连穿着都模仿错了好吗?”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不太对头呀!这家伙刚刚可是有些特殊把戏把我们弄得一团乱,好像那个人物也就是有这样的特殊本领的呀!听说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葫芦呀。”手持葫芦的团伙提出了些许疑惑。
“那我就姑且当他是那个人物吧。”该团伙回过头继续对靖坪说:“你倒是说说看,凭什么你就能惩罚那些恶人,我们效仿差不多的事情就反而被认为是恶人呢?”
靖坪冷笑道:“我们都是恶人,我可没否认呢!我确确实实是人们口中的大恶人,但不一样的是,我是专门对付你们这些败类的恶魔!”
“真能瞎扯呢!你对我们行动的真相一无所知,没权称呼我们败类!我们是在反对那些制造社会不公借此来获利的人!我们其他的伙伴现在已经在执行他们的使命了。”
“我知道,又要在两个地方闹事。我本来就不想理你们,而是要去阻止他们”
“什么闹事呀?一个表面上被智佩集团资助的孤儿院,背后其实是为务鸿帮提供和培养黑道小弟的地方!另一个是他们赚肮脏钱的楼盘工地,我的朋友是他们眼中的钉子户,不愿签合同搬走就被他们钻空子用手段赶走还没有一点补偿!你说我们反击有什么不对?”该名团伙的话引起了团伙们的共鸣,都开始愤怒地附和着。
在敌方的呼喊声之下,靖坪沉默地低着头,忽然回想起了好久之前那个无辜却被自己陷害到的保安老张。一时被遗忘的愧疚和愤怒找回了靖坪,并且上升到了高峰。
“那里面的孤儿,工地的工人,那些无辜的人就该承受你们制造的恶果了吗?”
靖坪愤怒地高声呐喊,似乎将团伙的呼声都压制了。这股呐喊惊动了人这个烟稀少小区里的住户,为数不多的人开始打开窗户往外看发生了什么。
“说得好!”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同时架住靖坪的团伙被说话的人从背后击倒。原来是政廉趁着团伙们不注意溜到了身后,挥棒击打成功击倒了架住靖坪脖子的团伙。
趁着团伙们都被政廉抓取了注意力,靖坪奋力挣脱开了双手的束缚,转而冲向拿着葫芦的那名团伙。他一把抓过对方拿着葫芦的那一只手臂,对其实施了一记过肩摔,对方倒地时他便顺势将葫芦抢回到自己手中。
几名团伙反应过来后,想再次擒抱住靖坪。只是这下是靖坪动作更快些,他释放出强烈的气流将团伙们吹开到好几米远,想要攻向政廉的团伙则是被失衡的同伴牵连所撞倒。
“不是叫你们快走吗!”靖坪喘着气说到。
“怕你们都会过激伤人所以才回头的,结果看你被揍反而觉得还挺爽呢!”
“别废话快撤吧!”说着两人就奔跑起来,同时靖坪用气流吹向团伙来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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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廉奔跑到了与下属约定汇合的地方,两人和博士已经在这个较为安全的位置等待了他好一会。
“卫指挥,在这!情况怎样?”
“这波麻烦算是结束了,顺利帮那个家伙解围了”
“那就这么让他跑了?”
“这也是当下没办法的事,那家伙说还要赶去两个地方阻止黑衣团伙,让我们也快点派人过去。然后就好像会飞一样走掉了”
“那我们赶紧通知同事们,然后我们也赶过去吧!”
“那个能等一下吗?”博士此时开口,“我需要你们先载我回研发部!”
“博士你好不容易脱险了,赶紧安顿下来休息才是啊!我们会先护送你回家的!”
“我们新开发的大家伙之前测试不是不太顺利嘛?我被绑住的时候刚好想到了办法调整,如果‘它’出现问题不好控制的话,我会有很不好的预感”
另外三人都相互看了看彼此,政廉就问:“当然可以,我们这就送你过去。不过你担心的问题是什么呢?”
“就是那个老外教官他曾经好几次过来说请教设备的用法。嘴巴虽是这么说,但他对好多还没准备好的东西都很感兴趣,都在问杀伤力如何能击毙多少敌人这些问题。”
“我们边走边说吧!”接着众人出发走了起来,政廉似乎早料到戴尔会不怀好意的样子。
“我说加入这个研发部,从来不是为了制造武器的!城维部所有科技都不应该具备过多杀伤力!可是这老外完全没听明白还是怎么的,成天虎视眈眈的。”
“我也觉得他不太对劲所以调查过,虽然只有小部分线索,但足够让我猜测他压根就不是什么国外的退役军人,而是满手鲜血的雇佣兵!”政廉早就对戴尔的部分行为态度表示反感。
“所以我担心如果没给‘它’做好完善的保险,被这老外拿到手操作的话会有很大风险!”
“博士说得对,我们赶紧的吧!之后我也得郑重提醒南总,这个人有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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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靖坪还在为救出城维部及博士焦头烂额的时候,语缘也早已经带着伙伴四人展开了行动。由于语缘不知哪里收到的消息透漏,黑衣团伙将同时在两个不同地方闹事,他们行动前也用提升感官的珠子发现黑衣团伙的聚集,情报也确实无误。因此五人也不得不分两组人去应对,阿炳和小丁一组,另外的三人一组。
阿炳和小丁同行去到被黑衣团伙盯上的孤儿院,第一时间找到院长并将黑衣团伙正在过来的路上要为难他们。院方的工作人员们听见后完全不相信,毕竟两个不露脸的陌生人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跳出来说这些,确实很让人疑惑。并且他们也觉得到底有什么理由去为难本来就过得不容易的孩子们呢?再说黑衣团伙再怎么闹事也不至于如此没有下限。
面对工作人员的回应,阿炳和小丁一时间也想不到如何说服,而且他们也不明白黑衣团伙背后的目的,但事实是这群人再过不久就要踩上门来了。其实不管院方作何回应,是否相信他们俩所说的,两人都想不出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化解黑衣团伙的逼近。
两人还在一筹莫展,直到孤儿院外开始有大的动静惊动到了内部,院方的人才真的开始怀疑两人所言属实了,才着急的走了出去确认情况。黑衣团伙已经到了外头,称要先交谈,摆出了先礼后兵的姿态。
工作人员赶紧都召集孩子们进屋内,避免受到不良的影响。不过他们也明白,就算如此也不一定能保证孩子不受到惊吓。他们甚至到黑衣团伙真的来了才开始担忧孩子和自己的安全。而阿炳和小丁多少就是为了能帮忙保护才赶过来的,两人目前躲在角落静观其变。一旦黑衣团伙打算做出动作,两人就出手抵抗!
姜楠盛带上了口罩,代表黑衣团伙向孤儿院发话:“我们调查出来了,你们表面上是个慈善的孤儿院,但其实是智佩集团和务鸿帮用来培养黑道人力的机构,是两者勾结的载体!先看看你们对此有没有什么要表态的?”
“我们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孤儿院,有困难的时候确实接受过南大总裁的一点帮助。但对于你们刚才说的,和我们没一点关系。没必要师动众地过来,就为了这样污蔑我们吧?”略显年迈的院长虽然害怕着,但为了保护孩子还是站出来说出了该有的态度。
“南守庭小时候可是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对吧?”姜准备刁难钻空子,“然后他是被什么人领养的,别说你不记得了呀老院长!”
“我依稀还是记得的,毕竟南总裁多年前离开这里之后,一直都关照着我们的。”
“你得正面回答我才行啊!算了,反正我们也早就知道了,他可是被务鸿帮的始创人领养的!被穷凶极恶的黑帮养大,自然能利用一下来帮助自己发展事业。这不就是商黑勾结了嘛?”
“他们之后的情况我是无权过问也不太清楚,只是当时的领养完全合法,人家也完全有能力抚养,就让它发生了而已。至于你说后面他们的事情,真和我们没多大关系,何况务鸿帮现在不也已经被警方和城维部瓦解了嘛?”院长非常克制地理论着,但他似乎也对讲理的效果没多少底气。
“南守庭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务鸿帮可是有好些骨干就是从你这出来的!万一他们又从你们这找人重建,卷土重来咋办呢?”
“这个你多少还是得言之有证才行吧?”
“证据是吗?相信你们办公或档案室里面多的是,一搜一大把!”姜看见院长想马上制止却又恐慌的表情,抢在对方开口前继续说:“不过我们今天压根不是为那些证据而来。而是来声讨,要求你们自主解散掉!不能让你们再为两面派集团做不见得光的事!全部人收拾东西滚出这里!”
“那怎么成?我们这还有好多孩子要照顾的好吗?他们都已经足够惨的了!你们怎么狠得下心的?”院长情绪开始不稳定。
“你别把孩子们藏起来嘛!我们会将他们带去其他正规的福利院,放心!这也是对他们的救赎呢!免得落入黑道之手不好吗?”说完姜楠盛便挥手示意让团伙们攻进院子,他身后十多名黑衣团伙早就被煽动渴望大闹一场。
“我们赶紧激活珠子过去帮忙吧!”小丁在另一头角落对阿炳说,却被阿炳暂时制止。
“你等一下!帮忙是肯定要的,但语缘不在我们这边,对珠子的使用必须慎重”
阿炳说完回头看向对峙的双方,只见黑衣团伙已经不想对话,在和为数极少工作人员推搡着,甚至还将老院长推倒了。
见到这情况阿炳去无法忍耐,便瞬间冲上前去,小丁也跟在他身后。他让小丁扶起院长,自己则是对黑衣团伙进行对抗。他愤怒地向推倒院长的团伙甩出一拳,由此点燃了战斗,黑衣团伙们的暴力声势也被激活了起来。
表面上看阿炳的攻击行为是冒进且不理智的,不仅向人多势众的对方宣战,还会波及到并没有战斗力和意愿的工作人员。而阿炳其实并非失去理智而采取的攻击,他展开双臂居然将双臂所能触及的团伙都压回去了!
小丁则是知道阿炳其实激活了“刚力”的珠子,她扶起院长后向所有工作人员示意退后到安全的距离。两人要在这里和黑衣团伙比拼一下了。院长就带上员工回到房间内保护好孩子们。
黑衣团伙一有人冲向前,都被阿炳一手推回去好几米远,被推者身后的团伙也会被碰撞而连带倒下。姜楠盛看着阿炳展现出的力气,有些目瞪口呆,心想自己应该保持点距离以免受到牵连,并传令下去让剩下待机中的团伙也都过来帮忙。
阿炳小丁两人听见后,瞬时感到压力倍增。小丁因而也激活了“浪涛”的珠子,放出水流进行抵御。尽管打头阵的几个人被推开,后方黑衣团伙的推进也接踵而至。人数占优的黑衣团伙还是有两个人突破进了院子,往建筑内部前进。
阿炳一时情急想要阻止漏进去的团伙进入室内。他转身猛力一跳,跃过好几米在那两名团伙面前落地挡住去路。团伙们被阿炳的跳跃威吓后退了几步,可是此时前头的防线只剩小丁一人,主干的团伙们即将要突破进来。
两人也已经意识到了,犯错导致了敌方的优势,可是却发现敌方没有大量涌进来,反而好像是被身后的什么牵引了注意。这让两人有了喘息的机会,击退漏进去的团伙并立刻回到防线位置,稍微观察后才发现黑衣团伙们的身后也发生了打斗。
“怎么回事?他们内讧了么?”
“好像不是”
阿炳放眼仔细一看,有一个带着口罩的男子在和后方的黑衣团伙进行搏斗。该男子动作娴熟,攻击动作强劲凶狠,整体呈现给阿炳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男子单枪匹马一路击倒了好几名团伙,边打边往院子靠近。直到距离拉近到阿炳能看清楚他,虽然他蒙着面,但双眼间无法掩盖的疤痕足以让阿炳认出,他不是别的神秘人物而正是务鸿帮的二当家郭哥。
“那家伙居然没被警察抓到,没想到居然还能一起对抗黑衣团伙他会不会有别的什么目的呀?”阿炳疑惑。
“至少眼下他能帮上忙的吧!专心赶走他们!至少要坚持到警察或城维部来到为止呀!”小丁咬着牙关说。只有两个人,他们显然感觉极其吃力,内心暗自埋怨如果靖坪这个混蛋在小队里的话该省他们多少功夫。
郭哥自从在黑衣团伙大部队的身后进行打击,没过多长时间就击倒了三人,还凭借一人之力牵制了三分之一的敌人。他战意十足,显得相当气愤,想将所有黑衣团伙都处决掉一般。
当初守护秘密仓库失败,整个帮派都等同于被毁灭掉,就已经让郭老二愤恨得想将所有参与那次行动的敌人都亲手灭绝掉。而且近期他都只能忍辱负重苟且偷生,低调地寻找着黑炭踪影以及重建帮派的可能。如今自己曾经居住过的避风港也遭受到黑衣团伙的破坏,使得他忍无可忍,完全不惧人数的差异,每一拳脚都凶狠到肉。
然而才开打了不久,郭哥的身后又有赶来增援的团伙正在靠近,形势瞬间对他不利了起来。增援的数名团伙示意他们来对付郭哥,好解放首发部队去攻进目标。郭哥一时被他们包围住,虽然对方完全没有击倒郭哥的能力,但也足矣让郭哥忙于抵抗而无法阻止院子前的团伙们。
看见黑衣团伙又有更多人马之后,阿炳小丁意识到就算有郭哥莫名的支援也无法阻挡住了。阿炳叫小丁马上将孤儿院的铁门关上,接着他一口气将铁门前的团伙尽可能多的推开推远。小丁按照阿炳所说的做完后,才猛然发现这样一来铁门就将阿炳也隔离在外头了,而门锁却在内侧才能操作。
阿炳看出了小丁懊恼,立刻说道:“这样才不会漏人进去!你隔着着铁门也能攻击到他们,他们伤不到我的!”小丁虽然听从了阿炳所说的,继续使出水柱冲击黑衣团伙,只是阿炳要求这样做会将更多的防御压力转向他自己身上罢了。
尽管关上了大铁门多给了些空间让两人专注抵御黑衣团伙,但因对靖坪过去分身作战的了解,两人很清楚人数的劣势迟早会让他们被击败。尤其是当阿炳抵挡着巨大的压力,很有可能在阿炳激活能力时效结束前就会被攻陷。而另一边的郭哥虽然不会被打倒,但却也一直被纠缠着没有进展。
经过一段时间的僵持,阿炳珠子的能力时效虽然还没结束但他已经开始露出疲态,另一边的郭哥也终于击退了增援团伙,开始向敌方主干进攻。但按照当前的节奏,阿炳和小丁似乎很难完全抵挡住黑衣团伙了。
阿炳甚至一度想要让小丁赶紧回头,尝试带上院长和孩子等人撤离这里。他满头的汗不停流淌,几度流进他眼睛涩痛且短暂模糊了他的视野。他不得不拿出一只手,低下头赶紧擦掉。可是却被多个敌人抓到空隙,从多个方向扑向了他。阿炳一时都还看不清楚,反应还没跟上因此遭受到了多个方向的拳击。
小丁发现了赶紧将水流打向攻击阿炳的团伙并大喊要对方滚开。此时却有后面跟进的团伙找到了打开铁闸门的空隙,小丁一时间来不及阻挡他们跑向门锁。
团伙伸手即将触及铁门开关之际,被一股强烈的风吹得动弹不得,紧接着被什么从天而降一下击倒。
“你这个混蛋!干脆永远不要帮忙,都这个时候了才知道出来!”阿炳发声埋怨,以带着点笑意又被自己强行憋回去的表情说到。
“才和他们的另一群同党打完,我就又赶着过来继续呢!结果看到你居然被围着教训!?”靖坪也带点不满的反讽回去。刚才是他在空中用气流打向团伙,并借着气压降落击退敌方。
“好啦,你们两个别再叽歪了。敌人可是陆续有来呀!”小丁立刻叫住靖坪阿炳。
“了解。我刚刚已经看到有警车在往这边,再多挡一会我们就赶紧撤退,去工地那边支援!”
“那么务鸿帮的干部呢?他也在另一头帮忙打着呢,就这么不管他,他会不会”
靖坪听了,也讶异地看向黑衣团伙部队的另一头,对郭哥的援手同样感到些许不解,接着他说:“不用担心,这帮流氓拿不下他的。警车靠近了他也一定会逃,就算这群人把他缠得逃不了,最多也就是被逮捕,他本该有的下场。”
警车的鸣笛声已经在团伙身后传来,在一旁观看着部队的姜楠盛率先听见后,二话不说自己先行逃跑。他故意不给下面在争斗中的团伙传话提醒,就是为了不让这群被自己当炮灰的人及时反应到危险到来,出卖下面的人他才能更安全的逃离。
警车已经逐渐逼近,团伙们才听见鸣笛声,停下了对院子大门的推进,想要逃跑而行动变得混乱起来。
郭哥见状自然是不打算继续争斗下去,但他还是有所犹豫了一下。他担忧地看向了孤儿院的方向,因为他自己也察觉出来在大门前抵御黑衣团伙的就是当初在仓库阻碍他的蒙面者。他非常困惑靖坪三人为何要对抗自己手下的团伙,警车靠近了还依然把守着大门。困惑归困惑,该撤还是得撤的,他打算绕小路进入孤儿院内找到院子关切内部情况,毕竟是养育过自己的地方且他也记得周边地形。
在靖坪一方,敌人的落荒窜逃意味着他们也该第一时间撤离了。靖坪让阿炳小丁先走,自己断后。他打算确认敌方没有人能闯进院内了,再用气流的力量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