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野心家记忆移植中断 中国科学家脑部留存重大机密
伊丽莎白曾经频繁打探“千梦之灵”的研发进展都被乔治挡回去了。埃蒙斯博士也曾半真半假地询问过“千梦之灵”的人体实验效果,并开玩笑地说愿意以身试药,也被乔治推搪过去了。
地下实验室里两个白大褂有条不紊的完成着各项医疗步骤,乔治嘱咐他们一定要尽可能多抽取李光瀚的大脑神经元细胞的rna,自己需要他的全部记忆和信息。
与此同时,地下实验室外的一楼接待大厅的情况则是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局面难以控制。中国大使馆科技参赞曾云飞和另外两个使馆工作人员正义正言辞地抗议赫卡特集团绑架中国科学家,他们出示了李光瀚最后发出的信号地址,地图显示这周围没有其他建筑物,他们要求魏佳骏和赫卡特集团负责人出来解释清楚。
魏佳骏躲在暗处看着集团公关人员与中国外交官周旋,他不敢出来,正思考着怎么办,要不要冲到地下实验室去报告给乔治,虽然他知道那样做事会被乔治骂个狗血喷头。
突然,室外传来一阵汽车马达的轰鸣声。一辆越野车疾驰进大院,径直停在接待大厅门口。从车上跳下一个年轻人快步走进大厅。整齐排列在门口的“黑西装们”看到这个年轻人立即毕恭毕敬的点头弯腰,向他致意。“赫卡特先生,您好!”
来人正是迈克尔赫卡特,赫卡特集团的第三号人物,核电能源部门的总裁,乔治赫卡特的堂弟,伊丽莎白赫卡特的亲弟弟。他有着浓密的金色卷发,挺拔健美的身材,小麦色的脸庞上衬托着一双灰绿色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阳光帅气与乔治的阴鸷刚刚相反。
“曾参赞,对不起,我一接到电话就往这儿赶,可还是来晚了。”迈克尔一看到接待大厅里坐着的曾云飞就赶紧道歉。他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还特别加上了“儿”话音。这位在中国留学了4年并在中国核电企业第一线工作了3年的年轻富豪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中国,并且也交了很多中国朋友,其中就包括曾云飞。
曾云飞看到迈克尔赶到了顿时两眼放光,他立刻站起身迎上前。赫卡特集团的公关人员一时很尴尬,拘谨地站在一旁。迈克尔严厉地质问公关人员魏佳骏和李光瀚在哪里?曾云飞正色补充道:“你们集团已经制造了一起严重的外交事件,再不将李光瀚先生放出来,我们会采取更加有力的手段,所有后果由你们承担。”
躲在暗处的魏佳骏看到事态已经很严重了,他知道乔治不想迈克尔和伊丽莎白了解太多关于“千梦之灵”项目的一系列进展情况,更害怕被他们搜到地下三层的花房和实验室。他快速下楼去禀告乔治。此时,实验室里两个白大褂已经抽取了李光瀚的脑神经元细胞的rna,正准备移植到乔治的大脑里。魏佳骏急切的敲门声让白大褂很为难。因为乔治身上刚刚注射了“千梦之灵”以便他能彻底平静下来进入梦境,现在马上又叫醒他,药力就会减弱,移植可能会失败,除非再次注射相同剂量的“千梦之灵”,但那样又会产生后遗症。魏佳骏还在门外低声催促并不断敲门,情急之下两位白大褂决定先叫醒乔治。
乔治恍如隔世地睁开眼睛,他一脸疑惑地望着两位白大褂问到:“这么快就移植完成了?我怎么什么新记忆和新信息都没有呢?”白大褂戴着口罩俯身轻声说道:“门外魏先生有急事找您,已经敲了很久了,我们还没开始移植呢,只能先把您叫醒了。”
乔治气急败坏地对着白大褂说:“别管他,快点移植,再来一针‘千梦之灵’。”他的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
白大褂耐心地说:“赫卡特先生请您保持冷静,短时间内接连注射两支虽然药理上可以允许,但是还没有先例,您先平静下来再看看。”
门外魏佳骏敲得更急促了,乔治心烦意乱,吩咐白大褂放魏佳骏进来。乔治听闻迈克尔和曾云飞都来找李光瀚,现在就在接待大厅等着要人,他也开始紧张了,毕竟赫卡特集团在中国有很多项目和投资,他也不想跟中国翻脸。他扭头看了看仍在昏迷中的李光瀚,然后对白大褂说:“能不能有什么方法让他快点苏醒”两位白大褂面面相觑:“赫卡特先生,患者刚刚做了脑部微创手术处于昏迷状态,是不能强行唤醒的,他需要绝对的休息,否则会有后遗症。”乔治不耐烦地说:“难道让他躺在这儿等着被别人找到,授人以柄吗?”
两位白大褂不再多言,他们将电击设备移到李光瀚病床边,对他的手指、脚趾、脚心进行电击。“啊!”一声惨叫,声音在地下实验室里听起来格外瘆人。李光瀚痛苦地醒了过来。他急促地喘着气,手脚发软,大汗淋漓,脑袋涨得像要炸了。他看到墙上的大屏幕定格在以一片海水为背景,空中映衬着广阔的地图画卷上,画中站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梳着高高的发髻的“昆仑智者”。李光瀚如梦初醒地看着大屏幕,虽然头痛欲裂,但还是一点点地回忆起刚才的梦境。
魏佳骏在向乔治汇报完迈克尔和曾云飞前来要人的情况后偷偷瞟了一眼大屏幕。当他看到大屏幕上的画面特别是“昆仑智者”的样貌后惊呆了。他扭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痛苦的李光瀚,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乔治和伊丽莎白、埃蒙斯博士对李光瀚那么感兴趣。他若有所思地呆站着。
乔治见魏佳骏看到了大屏幕,便不耐烦地吩咐他赶紧把李光瀚搀扶出去。两个白大褂互相意味深长地对望了一眼,默契地取出装着“千梦之灵”的金属药盒,按照乔治的要求挑出一支给他又注射了一次。乔治沉沉地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