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四章:想想看
门外的嘈杂声渐渐褪去，所有看热闹的熟人都被慎二给驱散的同时，店内一直低着头疑似在想些什么的店长青衣女魃alter小姐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并抬起头来。
不知何时起就坐在角落的幼闪，起身之后离开座位，枕着双手，弯着眼睛道。
“呀咧呀咧，间桐的大哥哥还真是个罪恶深重的男人呢～”
闻声，神女魃抬眼，淡淡地瞥过幼闪一眼后，起身便开始收拾慎二此前的那桌。
顺带一说，由于一些原因，神女魃给慎二上的地狱辣麻婆豆腐被慎二一个人吃的干干净净，当然，还有两碗大米饭。
“不过还真是没想到，冬木市竟然有真正的还留存于世的神存在。”
幼闪这边刚刚感慨完，便看到收拾完桌子的神女魃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请付账。”
“我明明什么都没点…”
抱怨归抱怨，但是幼闪还是掏出了自己的钱包，将慎二没付的账单付清了。
幼闪也知道，慎二之前一定早就发现了自己，觉得被自己听到有些不爽，才故意不付账将付账的工作交给自己。
“努力拯救了所有世界，却唯独因为遗漏毁掉了某一个人的人生……
至少，努力去拯救世界这件事听起来总觉得不像是那位大哥哥会做的事呢～”
听幼闪这么说，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观察到的慎二，神女魃十分不屑的一笑，什么也没说。
……
远坂宅，地下室。
啪！
慎二的一个响指，此前一直都在愣神中的凛终于从慎二的知识库中退了出来。
回过神来的凛，眨了眨眼睛之后，又呆愣数秒才彻底清醒过来。
也直到这时凛才注意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转移了位置，带着慎二回到了家。
看着正拿着融合了空间戒指，从而开发出了一些新功能的宝石剑的慎二，凛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之前，在店里的时候为了让凛暂时闭嘴别闹腾，慎二向凛开放了权限，让其能查看自己识海（认知）中的人道至理。
当然，并不是全部的。
给凛开放的只是作为可用技术的一部分，慎二模仿东方的魔术基盘，在自己的识海中也建立了一个类似的基盘。
分为理论跟可以直接使用的技术。
理论只开放了非常浅显的一部分，因为再深的话，凛可能会承受不了。
但是技术（方/魔/仙术）大部分开放，只要需要的魔力足够，就可以任意使用。
简而言之，这里边包含一切（技术）。
也有一些限制，在理论（原理）没有吃透的情况下，如果想要发动术，所需求的魔力量要数倍于在吃透理论的情况下发动术的魔力量。
越高等级的术，这个数字越夸张。
而到了魔法级别的奇迹，这个倍数几乎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达到了就连一个魔术师群体都难以承受的地步！
这也是规则之一，慎二改变不了。
“我…我发现了无穷的术，看到了无尽的知识，这些…我…我都能使用吗？”
“能用是能用，不过注意自己的蓝量。”
慎二一边摆弄着手中的宝石剑，同时随意地答了一句。
“蓝量？是我在连接之后，出现在左上角我名字下的蓝色长条吗？为什么那么低？”
闻声，慎二撇了撇嘴角，为了让不太会用电子产品的凛看懂，自己还专门给她搞了个蓝条，所有的技术都标注上了所需np。
“总之你记住，用的时候注意你蓝条上的数字跟术上标明的所需np量，不要使用超过注明np量的术，会死的。”
“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发动术的np量还会随着对对应理论知识的理解而减少，你的蓝条也可以通过其他办法增加，比如拟似人体魔术回路、跟别人的魔术回路相连接、储存着大量魔力的宝石等它源的补充等等。”
“原来如此，我听懂了。”凛点了点头，不过旋即又问，“不过为什么开放的知识那么少？”
“少？”
慎二表情怪异地看向凛。
“即便是那些最为浅显的，你就是研究上十辈子也研究不完。而且，每一个术的理论都会随着你的理解而逐步开放更深的知识。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想要以人力彻底掌握所有的理论跟知识，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慢慢学习一些自己感兴趣的就好。
因为是你，我才开放大部分的术，你可以使用，但是注意np。超过自身负荷的术真的会要人命。”
“什么叫做除了你就没人能彻底掌握啊？你不要小看人好不好？”凛抱起手，别过脸十分不屑地说，“我如果努力一点的话…”
“做不到。”
慎二打断凛的同时，随手将宝石剑装进了系统空间中，并继续说道：“这就是规则。世界的膜太过脆弱，无法容纳第二个真正的全知全能，不然就会导致我们所在的表面世界一点点的崩溃。
人道，这既是能稳固这个膜上的人类世界的东西，同时也会对它造成一些压力。一个就是其的极限容量。若是在同一时间出现两个，那么其中一个就会被宇宙所排斥。
共存的时间过长，所有平行世界表面的人类世界（膜）就会破裂崩溃，从而导致人类的世界彻底毁灭。这是规则，因为人类世界的脆弱所形成的不成文规则。”
“呃…我大致上听懂了…”
“算了，这就算是一份伴手礼吧，毕竟好像还没送过你什么，而且…”
说着，慎二扫了一眼这个地下室，数十本疑似最近才整理地笔记，以及大量的魔术书籍，而后笑了笑。
“你看起来还挺喜欢钻研技术呢，这个礼物应该还挺适合你的…”
看着弯着眼睛，感觉不到除了温柔体贴好心肠以外的慎二，凛一时间竟忘记了慎二今天最大的问题——背叛与出轨！
而慎二，看到露出几分感动的凛，心里也稍稍地松了口气。
看来今天的事情可以揭过去了。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就算是这样，也别觉得我会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你！看招！！”
最终，在某红衣弓兵的注视下，慎二被凛一脚踹出了家门，一瘸一拐地离开……
……
间桐宅，晚饭后。
虽然已经吃过了地狱料理，但是为了不让粘人又能干的妹妹失望，慎二在晚饭时还是吃了两大碗。
再之后慎二打过招呼后便独自去到了地下室开始自己对宝石剑的研究，一直到深夜十一点钟。
“呼～”
坐在桌前的慎二向后一靠，长出一口气的同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百分之十的可能性，终于被我调整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极限了，累死我了～”
就在这时，疑似刚刚出了趟门，身着女士黑色风衣的rider敲了敲门后推门而进。
看着只剩下一丝丝的魔力，自作主张想要替自己摆平麻烦事，却疑似被神女魃给摆平了的rider，慎二微微一笑。
“这次可别想着我会替你出头哦～”
慎二话音刚落，rider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风衣给解开扔到了一旁，并快步地走了过来，而直到这时，慎二才注意到，rider的风衣之下，竟是学生泳装！
而且还是小学生的那种连体泳装！
也得亏衣服的弹性很好，才没有被高大的rider撑破。
“下次，我绝对不会输…”
rider这么说着，同一时间，慎二惊恐的发现rider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她…她竟然变成了安娜！
ps：慎二回来后就将安娜跟戈尔贡这两个属于美杜莎的侧面，像是灵基再临一般召唤了两次灵基，让其与rider重合。
自那之后，rider已经可以根据情况随时随地调整自己的对外灵基（外表）。
“喂，你等下，这在现代社会可是属于某种重罪哦！你最好不要挑战道德的底线！”
慎二抬手制止，表情严肃，掷地有声！
自己虽然渣了点儿，但也是有底线的！
这种违背社会道德与自己良知的事情，绝对不能视而不见！
自己的内心要坚决抵制抵抗到底！
所以，慎二选择了闭上眼睛。
……
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
“我进来了，慎二。”
推门而进的saber酱，如同先前进来的rider一样，关上门之后先来了个“变身”。
看着疑似也不剩多少魔力的saber，慎二微微皱眉，并看向桌子底下。
没想到这rider之前为了给自己解决问题竟然把saber酱都给忽悠去了。
不过看样子就算是两个人合力，也没在神女魃那里占到一丁点儿的便宜。
从saber那无精打采的呆毛来看，就算两人联手，魔力用光光也没打赢，而且大概率还被神女魃给调教了一番。
“master，请给我补充魔力。”
可能是已经有过不止一次的补魔经历，saber酱现在已经不似最初那般害羞，在得到慎二的微笑回应后，主动凑了过来。
看着闭着眼睛俏脸微红的saber酱，慎二实在想不到有从如此，主欲何求。遂伸手摆正saber酱那张无暇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
“嘶——”
听到慎二发出这样的声音之后，saber睁开了眼睛，并显露几分的自责。
“慎二，是消耗太大了吗？”
“不不不，没事。只是刚刚好像被什么虫子给咬了一下而已。”
慎二笑笑，垂眼狠狠地瞪了一眼空无一物的桌底下，心里骂了一声。
一会儿一定要狠狠地拍打那只虫子！
“这样啊，已经成功接…接受到了慎二的魔力，所…所以就…”
不等saber说完，慎二便再一次地吻了上去……
并得到了saber的生疏回应。
……
补得满满的saber，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地下室，不过在离开之前，发现了被扔在地上的rider的黑色风衣。
“慎二，rider的衣服怎么在这里？”
变回幼年体型的saber酱疑惑地问。
“不小心遗落的吧。”
慎二脸不红心不跳，渣男作风十足。
“这样啊…”
待saber酱离开之后，慎二扯掉了桌下的隐身布，寻找到某只小虫子，将其给摁在了桌子上，狠狠地…！
……
上午，因为是周末，所以没什么事的慎二一直睡到了八点钟。
按照慎二长久习惯的生物钟来说，这已经是个非常难得的懒觉了。
睁开眼睛，慎二首先看到的便是某个中餐馆的娇小店长，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的床边椅子上，捏着烟杆一脸冷笑。
“有人在旁边的话就会睡不着的习惯原来竟是真的啊…”
闻声，慎二皱了皱眉头，而后打着哈欠揉着脑袋坐起身来。
而在这个过程中，慎二注意到了这位不同世界的神女魃在看到自己上半身之后脸上微微泛红的反应。
看来，即便是在回忆中看到很多，这位神女魃alter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单纯的。
“怎么了？想好条件了吗？”慎二问。
“是呢，稍微想到了一点点。”
“那就说，能做到的我尽量。”
神女魃吐出一口二手烟，随口道：“我提的条件你绝对能做到，只不过你可能不愿意做就是了。”
“你提就是了，另外，rider跟saber酱去哪里了？你不会…”
“别误会，我可没有对她们做什么，她们跟着你的妹妹一起出门了。”
“这样啊，那你提吧。”
“我要你…不再离开这个世界，或者说永远活在我的眼底下，不能再去找另一个我。”
听到这个摸不着头脑的，不知道该怎么吐槽的条件，慎二有些懵逼。
“哈？”
“这就是我的条件，说实话，不管是那个世界的我还是你，我都痛恨至极！”
“那什么，你难道说是在羡…”
“谁会羡慕她啊！”
神女魃直接站了起来，而看着激动的神女魃，慎二也没有再说什么。
“办得到吗？办得到我就接受你的道歉并原谅你，还有，我知道你会用分身一般的招式，别想着用那种东西糊弄我。”
慎二凝着眉头捏着下巴想了想。
“也就是说，你其实是想独占我…”
砰！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就是想让那个女人（另个世界的自己）痛苦而已！”
“呃……”
被alter狠狠地砸了一下的慎二瞪着豆豆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不小心疑似暴露出自身傲娇一面的神女魃。
“快点儿的，答应不答应？”
“难道说你是想代替青衣？”
“谁会喜欢你这种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论是谁都能当做道具一般使用的男人啊？”
神女魃对于慎二，从表面上看确实非常不屑，可能是由于慎二从小到大所有的不为人知都被其看在眼里的缘故。
成长的过程，圣杯战争搞事的过程，约妹子探讨茶艺的过程……神女魃全都清楚！
“这个条件啊…”慎二捏着下巴想了想。
“呵，办不到吗？”
“总而言之，你的条件就是说我的本体活动需要一直在你眼皮子底下，并且不能再跟青衣有任何接触，是这样吗？”
“没错，我就是要你抛弃那个女人。”
慎二眼角一抽，这个神女魃跟自己的青衣确实有很大的不同，光是这份狠，青衣就远远做不到。
青衣是非常之粘人的单纯女孩儿类型，这个则透着一股黑化暗黑风，说是alter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果然，看你这样还是做不到…”
说着，露出几分失望的女魃站起身便要离开，不过……
“别急嘛，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
“你干嘛把自己搞成这样？究竟是为了给谁证明你跟我所认识的青衣是完全不同的人？是你自己，还是我？”
慎二勾着嘴角，饶有兴致地看着女魃。
不等被自己戳到关键点的女魃发火，慎二话锋一转，又道：“这样吧，你要是能变回原来的模样，我就考虑考虑答应你。”
“你…你这混蛋！”
神女魃直接破口，握紧着拳头咬牙切齿地看着慎二。
自己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个渣男，是想让自己来代替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供他…那什么！超级无敌大渣男作风无疑！
“绝对不可能！”
从神女魃的表情中读到了一些难以被察觉到的真实想法的慎二，心中轻叹了口气。
该说不说，这位神女魃即便外在表现跟青衣天差地别，但是在某些方面却又很像。
至少，那份纯粹的单纯，依旧存在于其内心深处，只是不肯暴露出来而已。
“要不你也做我女人算了，我不会把你当做青衣而是将你当做是别的…”
慎二话还没说完，便被神女魃反手一掌给砸进了墙壁里，并深陷其内……
而直到神女魃离开，慎二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的那句话究竟有何毛病。
毕竟按照一般发展来说，除了太过直白以外应该就是这位青衣alter想要的啊。
自己究竟哪儿错了呢？
慎二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