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情投意合
南浔看着宁知音少了些怒气便开口问道:“钻戒……是什么?”
宁知音:!!!
“不知道!”她耳朵红了红,这人怎么这么呆?
南浔点头:“那先用膳吧。”
宁知音生气归生气,可吃饭从来都是她的头等大事,更何况下午走了那么远她早就顶不住了,瞧着满桌子的好吃的口水差点没流下来,这就是皇帝的标准餐吗?这也太是那个了吧!
用过晚膳宁知音没什么形象的打了个饱嗝,她在昭阳宫随性惯了,打过嗝才反应过来旁边坐着南浔,忙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嘴起身朝外走。
南浔站起来拉住她:“你去哪?”
“消消食。”
“我陪你。”
“哦,我去找馨贵人。”
“我陪你。”
“我去馨贵人那睡觉。”
“我陪……你要在这睡。”
宁知音盯着他看了半晌,无奈的转头进了内室,妈的,她看这小子就是目的不纯!
宁知音上辈子嘴上什么话都敢说,可还真没跟男人睡过一张床,何况还是她的男人。
映着外头的月光,南浔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宁知音。他的耳边已经好久没这么安静了,就连院里的虫鸣都能听到。
夏日夜里本就燥热,宁知音被他看着自然睡不着:“你看我做什么?”
“钻戒是什么?”
宁知音:……
照着南浔的固执劲儿,如果今晚得不到答案恐怕会这么看着她一整晚。
宁知音想了想开口:“有一个地方,男女如果两情相悦,男孩就会拿着钻戒向女孩求婚,若是女孩愿意嫁给他,那便让男孩把钻戒戴到自己的无名指上,喏,就是这个指头。”宁知音将手伸起来,借着月光指给南浔看,“别人看到女孩手上戴着钻戒,就知道她已经有爱人了。”
许是说着说着有了些困意,宁知音的声音轻柔了些,听的南浔耳朵痒痒的。
“那钻戒长什么样子?”
“哪有什么样子,那个男孩自然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拿出最好的送给女孩,只要用心了,无论是怎么样对方都会喜欢。”
南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姑娘。”
宁知音一下子清醒了:?这又是什么奇怪剧情?
“好听的话是这样吗?若是你喜欢,我可以日日讲给你听。”
咚!咚!咚!
帐里朦朦胧胧的,宁知音看不清南浔的脸,但是这话说的……
“困死了,快睡觉!”
宁知音甩给南浔一条薄被,扭动着身子背对南浔,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许是昨晚两人聊的晚了,第二日宁知音直接睡到了大中,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南浔的身影。
“醒了?”南浔打开帐子走近。
“贵妃不施粉黛也是绝色佳人。”
宁知音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他,指着自己的鸡窝头:“你确定?”
南浔点头:“我从不说谎。”
宁知音笑了:“是吗,小哑巴。”
南浔:……
自这日起,宁知音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听到南浔的土味情话,不仅土还俗!还有些自欺欺人!
说什么她温柔贤淑,乃后宫典范。
仪态端庄,有皇后之姿。
不是她不信,就连白芨都在偷偷笑好吧?
在碧波行宫呆了一个月知音就觉得有点无聊了。在宫里时好歹有一群小宝贝儿听她讲段子,在这每天只能听南浔睁着眼说瞎话!
“娘娘,荷花池的荷花全都开了,您要不要去看?”白芨从门外蹦进来一脸兴奋。
宁知音偷偷瞄了一眼在东侧书房面见大臣的南浔,对白芨悄悄点了点头:“走走走。”
而书房的南浔似有所觉的抬头,正好瞧见宁知音溜出去的背影。
“你们听说了吗,今年的御桃可是一个都没分给京中的大臣呢!”
“当真?莫不是御桃……出了什么意外?”
“哪里的事啊,那桃子今年长的格外喜人,只是啊……这会儿全都送到贵妃娘娘那里去了!”
“啊……”
“怎们陛下当真是宠爱娘娘,以至于连这么多年的规矩都能不顾呢!”
“可这原本就是赏赐,有或没有不都是陛下说了算吗?”
“自然是陛下说了算,只是圣驾已来行宫月余,陛下还只宠着贵妃一人,其他娘娘怕是会心生嫉恨,朝中大臣也颇有微词呢!”
“放肆!”白芨气的直喘粗气大喝出声。
宁知音则是一直蹙着眉,她平日里吃的都是御桃?
嚼舌根的两个小宫女吓得抖如筛糠:“娘娘,奴婢有罪,娘娘饶命!”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也该议论娘娘的是非,当真是不要命了!”
“白芨。”宁知音打断她,深深看了跪着的宫女两眼,“回同悲堂。”
宁知音一路走一路思索,这条路是同悲堂出行的必经之路,那两个小丫头便是再不知礼数也不会选在这里嚼舌根还让她听见。如此一来,莫不是有人在提醒她?
真是盖了帽了!盖着棉被纯聊天也不行!
“怎的回来了?”南浔瞧见宁知音去而复返,开口问道。
宁知音原想开口问他御桃的事,可是话到嘴边又打了个弯:“你不是在忙?”
“忙完了。”
宁知音瞟到桌上沾着水滴的桃子顿了顿开口:“这桃儿……”
“如何?”
“吃了这么久都吃腻了,拿下去吧。”
南浔疑惑:“你早上还吃了两个。”
宁知音:……憨货!
“不想吃了,现在喜欢吃葡萄。”
南浔点头:“那便换成葡萄吧。”
宁知音这才一脸孺子可教也的点了点头。
“娘娘留步。”李栋见状忙拦住她,“方才德妃娘娘来过,说了一堆奴才听不懂的话让转告娘娘。”
宁知音:“说了什么?”
“好像说是什么养颜圣品,是从馨贵人哪里听来的,可阻挡炎炎烈日……”
南浔侧过头在一旁笑。
宁知音:……
“好,本宫知道了。”
宁知音走到一半路上遇到了小南乐,瞧她玩的满头大汗忙给她擦汗:“公主的嬷嬷呢?”
南乐仰着脸任由宁知音拿着帕子给她擦汗:“嬷嬷方才还在呢。”
宁知音瞧着这会儿实在是热便道:“兰青你在此处等着,若是公主的嬷嬷回来了就让她去德妃宫里寻我们。”
德妃瞧着自己黑了一个度的脸庞闷闷不乐,今日去看荷花,没见到陛下却遇到了馨贵人那个小蹄子。说来也怪,这夏日炎炎对方竟然还能保持的面白如玉,瞧着比以往还精神了不少。
她随口问了才知道又是从贵妃那里得的养颜圣品,若是放在以前她定是不信的,可如今……德妃满意的抚了抚自己的发髻,贵妃娘娘还真的神了!
“宁嫂嫂要去德妃娘娘宫里吗?”南乐的手被宁知音牵着,忽的转头问。
宁知音一听乐了:“要叫宁娘娘才对。”
南乐一歪头笑了:“宁嫂嫂休要骗我,皇兄说了,要叫你嫂嫂。”
宁知音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糖果剥了糖纸喂到她嘴里:“你皇兄还跟你说什么了?”
“谢谢宁嫂嫂。”南乐一蹦一跳道,“还有不能总是缠着你,尤其是夜里,不能去同悲堂。”
“这是为何?”
“皇兄说您太忙啦,每日被其他娘娘缠的脱不开身,只有夜里才能与你待在一处,所以南乐不能打扰。”
宁知音瞧着南乐一脸童真丝毫不知自家皇兄的诡计,倒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你皇兄他瞎说的,南乐什么时间来都可以。”
“真的吗?”南乐双眼放光,“那宁嫂嫂可以再给我做一次冰淇淋吗?”
宁知音弯腰点了点她的鼻尖:“跟你皇兄一样贪吃。”
南乐害羞的捂着嘴笑。
从德妃处出来,南乐的嬷嬷还未找来,宁知音无法只得带着南乐回转。
她一路走一路盘算,如今馨贵人和德妃已经是她的大客户了,以后宫里遇见了定要客气一点。
“宁嫂嫂,南乐饿了……”
宁知音蹲下身子抚着她的头发道:“那先跟我们回同悲堂好不好?”
“好。”
南浔瞧见宁知音带回来一个人倒是没什么反应,只吩咐下人布膳。
吃到一半,原本在花园里等南乐嬷嬷的兰青脸色难看的跑了进来。
宁知音蹙眉问道:“怎么了?”
兰青见几人正在用膳有些犹豫,南浔将筷子放下:“说。”
“回陛下,南乐公主的嬷嬷……被人发现横死在亭乐院。”
“什么?”
宁知音给南乐喂粥的勺子一抖,差点把粥撒到自己身上。南浔见状忙起身接过她手里的碗转头道:“尸体在哪?”
兰青:“还在亭乐院。”
南乐这会儿也明白了什么,呆呆地问宁知音:“宁嫂嫂,嬷嬷她……是死了吗?”
“南乐怕吗?”
“不怕。”南乐狠狠摇头,嘴上说着不怕可眼泪却跟断线珍珠般掉了下来,“南乐不怕!”
宁知音见状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没事的,宁娘娘在呢。”
宁知音这会儿也是害怕的,天晓得她一个守法公民,从来没见过死人,就是听说也是从网上看到的新闻,现下却是前几日还在跟她请安问好的人没了,怎么着心里都不舒服。
“李栋,让何侍卫去调查。”
“是。”
南浔转身伸手揽着宁知音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的。”
宁知音抬头看向他,不忘问了一声:“你不去吗?”
南浔摇头:“自会有人去处理,别怕。”
宁知音点头,顿时也没了胃口,抱着南乐进了内室。
不多时林侍卫便回来了:“回陛下,是中毒身亡。据亭乐院的宫女说,嬷嬷是回宫给小公主拿吃食,口渴便进屋喝了一盏茶,人刚走到屋外就没了。”
“竟这么快?”宁知音哄睡了南乐,闻言掀了帐子出来。
南浔上前牵着她的手坐下:“是南乐平日用的水?”
“正是。”
南乐年纪小平日又乖巧可爱,定然是没有什么仇家的,如此看来,莫不是上一代人的恩怨?
南浔想着便问:“我记得,先帝的刘太妃当年迁到了行宫居住?”
林侍卫抿唇:“刘太妃已经认罪。”
“刘太妃?”宁知音倒是没听说过这个人。
南浔眯着眼道:“先帝一个不受宠的贵人,当年也曾怀有身孕,若是我没有记错,那孩子应是和南乐差不多大,只是没活下来。”
宁知音更疑惑:“那她为何这么做?”
“宫中谣言,当年刘太妃之女……是南乐的生母害的。”
宁知音皱着眉头,她还说大武的后宫怎么这么和谐,原来是只有南浔的后宫没有这些龌龊事。只是无论如何,上代人的恩怨终究不该记恨一个孩子,并且南乐生母已过世多年,刘太妃……
宁知音叹了口气,她不懂慈母心肠,终究是不能站在对方的立场去思考,只是可怜了南乐的嬷嬷。
入夜,南乐被白芨等人照料着在偏殿歇下。
“睡不着?”南浔的手在锦被下找了好久,终于握住了宁知音的小手,感觉到对方冰凉的体温他忍不住担忧,“害怕?”
“你小时候是不是也遇到过这种事?”
南浔一怔,随即明白宁知音说的是什么,想了想回答道:“自然。”
宁知音转头问他:“那你……”
南浔侧过身子:“我小的时候母妃和父皇感情还算和谐,自然引起其他人嫉恨,不过最后都有惊无险罢了。”
宁知音咬了咬唇,她在生意场上对方就是再看不过眼不过是暗地里下绊子,可如今一言不合就是下毒,也太可怕了。
若是以后她和南浔有了孩子,岂不是也要日夜提心吊胆?
南浔今夜终于长了脑子,见状轻声保证:“自小时起,我便发誓长大后不做皇帝便罢,若做了皇帝必要护我的妻儿一世,不叫他们受一丝委屈。”
宁知音叹了口气:“你说的倒简单,这皇宫这么大,你脾气又不好,指不定就召来什么仇家,哦,就像柳枝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我们睡一觉说不定就没气了。”
南浔一琢磨还真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如此这般,以后阿音和孩子便只能与我时时不得分开,如此我才能护你们周全。”
宁知音刚想点头,随即一想脸颊爆红:“谁要给你生孩子!”
南浔埋首轻笑:“我都听到了。”
宁知音佯怒道:“你若再笑我就把你踢下去!”
南浔闻言弯着嘴角收了笑声,只是手下得寸进尺的将宁知音抱在怀里:“不要担心,便是以后我比你先走一步,也会将你安置好。”
“呵!”宁知音泼他冷水,“你倒自信,说不准过了两年就把这话忘了。”
南浔闻言在黑暗中沉默,就在宁知音掐他的腰问他是不是被自己戳中痛点的时候才又开口:“阿音,你可知此处为何叫同悲堂?”
宁知音摇头,她上哪知道去?
南浔幽幽开口:“当年母后仙逝,父皇正在行宫避暑,史官记载父皇闻言悲痛欲绝,将此地改名为同悲堂,意为要天下人与他一同悲伤悼念母后。”
他说罢顿了顿才又开口:“可不过月余,他就同时纳了三个妃子。同悲?”南浔冷笑一声,“母后身在局中不曾知晓那人的薄情,还妄想在弥留之际见他一面,我真心敬爱她却从小讨厌她的说教,每每开口便是孝敬父皇、努力温习功课父皇才会喜欢我,是以后来我见到女人说话便觉得厌烦。”
“可你不一样。”许是南浔说的太过认真,让宁知音在黑暗中都看见他目光有多坚定,“我第二次见到你便觉得你虽吵闹,可却不惹我厌烦,每每相处一次便对你的喜爱更胜,是以……做出了那种蠢事,不过是怕你知晓我的身份便不如以往自在。”
南浔在黑暗里拉过宁知音的手,宁知音觉得手指一凉正要拿出来看却被南浔握了个结实:“你道男孩会拿出自己认为最珍贵的东西送给女孩,我想了半个月,再想不出比它更珍贵之物了。”
宁知音耳朵红的滴血眨了眨眼,怎么话题突然就这么煽情了,还最珍贵,她倒要瞧瞧有多……
借着月光映入眼帘的是一枚看不清颜色的玉戒,宁知音觉得上面刻有花纹但瞧不清楚只得伸手去摸,摸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差点把她吓死。
她飞快跳下床点了一盏烛火,将手凑近了看登时愣在那。
玉戒就玉戒,怎么还是明黄色?不仅如此上面刻着龙凤算怎么回事?刻龙凤就刻龙凤,那送给她算怎么回事?
她想着忙摘下来还给南浔:“这……这不是你常戴的吗?”
南浔轻笑着重新给她带上,而后伸出自己的手:“我的在这儿。”
“啊?”宁知音跪在床沿拿起两人的受细看,“还真是,我这个尺寸刚刚好。可是这凤不太合适……”
南浔伸手用力将她抱上床:“除了你没有人配戴上这个。”
宁知音嘴角微扬,嘿,还学会戴情侣款了?孺子可教也!
“那……那既然是你非要送的,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宁知音一脸的矫揉造作,似是十分不情愿的举起手看了又看。
南浔嘱咐了一声:“一定要戴好,不要丢了。”
“真啰嗦。”宁知音轻笑一声躺下去,“知道了知道了!”
南浔准备了一个月的东西终于送了出去,见状也是长长呼出一口气。
南乐那日吓坏了,伺候好几天都是呆呆地,宁知音索性就让她待在同悲堂,同着同悲堂的丫鬟哄了她好几日才见了一个笑脸。
“哎呦,累死我了。”宁知音捶着肩膀轻笑,“这小孩儿也太难哄了,以后我要有孩子还是让陛下带吧。”
兰青闻言抬头眼里含笑的回了一句:“娘娘莫急,奴婢不怕累。”
“还有我!”白芨举着手喊道,“我也愿意给娘娘带孩子!”
宁知音斜着眼看着她们俩轻笑:“你们这么一说我倒不忍心将你们嫁人了。”
“娘娘不害臊!”
“嘿,小丫头说什么呢!”
南浔站在殿外听他们调笑,原本要进殿的脚步顿了顿转头去了书房。
户部侍郎还没走,见南浔去而复返忙跪下道:“事不宜迟,请陛下早做决断!”
南浔眉眼冷了冷,月余前汉州突遭大雨,冲垮房屋无数,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此等大事汉州知州竟然瞒而不报,硬生生等的生出疫病才慌了神,真是该死!
如今他已下令户部拨银赈灾,可是此等大事关乎国之根本,一个处理不好引起□□后果可想而知。
可是……
“下去准备,后日出发。”
“是!”
李栋满脸担忧的上前劝道:“陛下,汉州情况不明,陛下不可涉险啊!”
南浔叹了口气:“这便是我的责任。”
宁知音等着南浔用晚膳,眼瞧着已经过去一个时辰对方还没来,便朝书房走去。
她虽然平日没规没矩的,可是来了行宫之后从不去南浔的书房。
“陛下?”宁知音站在门外试探的唤了一声。
南浔放下奏折顿了顿起身出了们:“在呢,怎么不进去?”
“是出什么事了吗?该用膳了。”
南浔点头:“走吧。”
一顿饭吃的与平时没什么不同,南乐照旧安静的乖乖吃饭,李栋也如往日一般忙前忙后的布菜,但宁知音就是觉得南浔有什么事。
入了夜,南浔抱着宁知音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宁知音终于忍不住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南浔本就没想瞒她,闻言回道:“我要去汉州一趟。”
“汉州?在哪?”
“京城往南一千三百里。”
宁知音下意识蹙眉:“这么远?怎么了?”
“汉州发了水,数万百姓流离失所,知州隐瞒不报。”
仅仅数字,宁知音就猜到必定事态紧急,侧头问道:“何时出发?”
“后日。”
“我陪你一起去。”
“不成!”南浔下意识拒绝,汉州如今瘟疫横行,怎能让她涉险?
许是觉得自己与其太过严厉,他满含歉意的吻了吻宁知音的额头:“一路策马疾行你的身子受不住,以后有机会你若想去咱们再去一趟。”
宁知音想了想,她确实不会骑马,现在跟着也是是拖后腿,便点了点头:“那知州既然敢瞒而不报定不是什么好官,你自己要当心。”
南浔轻笑:“我晓得。”
他心中不舍,借着月光瞧见宁知音紧蹙的眉头心下一动,低头吻了上去。
“唔……”
宁知音瞬间面红耳赤,眼睛都忘了闭上。
南浔手不规矩的往上移,宁知音双手抓着床单紧张的浑身僵硬。
“阿音,放松。”
宁知音手微微松开闭上了眼,这小子终于开窍了,这一个多月真是折磨人。
院内夏蝉轻鸣,清风吹拂,吹不散一室的柔情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