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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保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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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远接到电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

    他敲开裴烈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说:“家主,我有事想出去一趟。”

    裴烈扫了他一眼,秦远不敢再隐瞒:“姜少打了同学,现在正在警察局。”

    警察局里,郑昊鼻青脸肿地坐在桌子前,指着姜渔喊:“你们怎么还不把他关起来?他打人,行凶,差点把我打死!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郑昊的父母赶到后,郑母搂着肿得像头猪似的郑昊大叫:“儿啊,是谁打的你?我一定要让他坐牢!”

    坐在调解室另一头的姜渔有些后怕。

    打人一时爽,后果很严重。

    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打都打了,大不了蹲几天局子,出来照样一条好汉。

    当郑母知道是姜渔打的她儿子面目全非之后,“嗷”一声就要扑过来,恨不得用长指甲挠破姜渔的脸。

    辅导员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生怕被牵连,郑母的长指甲拐着弯挠在他脸上。

    幸好郑母被警察拉住了。

    当班的两个警察很头疼。

    打人确实不假,人证物证据在,连姜渔自己都承认了,直接拘留完事。但警部部长家的云小公子偏说事出有因,是这个郑昊满口污言秽语。

    年轻警官拉着发了疯似的郑母,感觉就快顶不住了。年长警官发话了:“大家都冷静冷静,我看要不还是私了了吧。”

    郑昊嗷嗷叫:“私了?绝对不可能!我一定要让他把牢底坐穿!”

    云景不干了,毫不客气地指着郑昊:“要我把你说的那些肮脏话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吗?”

    郑昊捂着鼻子,气焰嚣张:“我说什么了?你少诬陷我!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姜渔就跟个疯子一样冲过来打我。我有人证!辅导员!”

    辅导员突然被cue到,哆嗦了一下:“是……的确是姜渔打的人,不光我,大、大家好多人都看到了……”

    云景还要理论,姜渔拉了拉他:“算了。”

    他是个成年人,就算事出有因,打人也是不争的事实,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云景冷哼着掏出手机:“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你自己听!”

    他点开一段录音,将音量调到最大,摆在了桌子上。

    手机里,郑昊下流猥琐的声音传了出来。

    郑昊的脸立刻涨成了猪肝色。

    一直一言不发的郑父在听到裴烈的名字后,脸色一白。

    两个警官看郑昊的眼神都带上了鄙夷。年轻警官想,要是有人这么说他,他也得把在对方打的满地找牙。

    姜渔小声问:“你录的啊?”

    云景摇摇头:“餐厅录的。”

    那家餐厅因为之前和顾客有纠纷,习惯在顾客订座的时候录音,他跟老板熟,打一个电话,对方立刻把录音给他发过来了。

    两个警官明面不说,内心也偏向姜渔,仍是建议私了。

    郑母哪能同意,上前抢云景的手机,幸好云景躲得快。

    场面再度陷入混乱。

    姜渔被云景老鸡护小鸡似的护在身后,不经意地朝门口瞥了一眼,一下就愣了。

    秦远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正站在门口。

    郑父也看到了秦远,认出他是谁后,一把拉住还在叫嚷的妻子:“别说了!”

    他快步走向秦远,谄笑着说:“秦先生,这么巧,您来警局办事?”

    郑家主营广告业务,裴氏集团旗下一家子公司是他们的大客户。他虽然是郑氏老总,但级别根本不够看,平时连秦远都难得见上一面,更不用说裴烈了。

    调解室里的人都安静下来,纷纷看着突然出现的秦远。

    秦远无视郑父伸出的手,面无表情地说:“我来找人。”

    随后便朝姜渔走了过去:“姜少,你还好吗?”

    郑父呆住了。

    郑母不认识秦远,不明所以地嚷嚷着:“你认识他?来得正好!他把我儿子打伤了,必须坐牢,还得赔钱!”

    郑父猛地扯了她一下:“你给我闭嘴!”

    他心里忐忑,不知道秦远有没有听到刚才那段录音。万一听见,麻烦可就大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鼻青脸肿的郑昊,这个败家子,背地里议论谁不好,偏偏议论裴烈,还一口一个裴瘸子……

    这个姜渔不就是姜布才的假儿子吗,什么时候跟秦远扯上关系了?

    该不会秦远来是裴烈的意思吧……

    这么一想,郑父冷汗下来了,生怕一会儿细究起来,让秦远知道录音的事,于是抢先说:“这位姜同学是秦先生您的朋友?我刚才就想说,只是同学之间相互打闹而已,一场误会,误会。”

    郑昊难以置信地抬头,刚喊了一句“爸”,便被郑父用眼神勒令闭嘴。

    秦远一米八几的大个,面容严肃,光站着就跟一座山似的,气势摄人:“不用,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郑老板要起诉或是要私了,我都理解。”

    他话锋一转,对云景说:“云少,麻烦你把刚才的录音再放一遍,我在门口,没听清楚。”

    云景愣了下,连忙点击播放,郑昊的声音再次清晰地传了出来。

    郑父的脸都白了,手扶着椅背才没瘫倒,无语轮次解释着:“都是误会,误会啊,我……”

    说着他一狠心,转身对着郑昊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郑昊的嘴都被打歪了,低头吐出一口血,血沫中竟然混着两颗牙。

    “混账东西,还不道歉!”

    眼看郑父又要甩下一巴掌,郑母赶紧拦在前面,和他撕打起来:“你要干什么,你要把儿子打死啊!”

    姜渔和云景看着郑家这场闹剧,目瞪口呆。

    门被敲了两下,门口一个律师模样的人说:“秦先生,保释手续办完了。”

    秦远冷冷地对郑父说:“还是那句话,不论郑总是想告还是想私了,我们都奉陪。姜少,走吧。”

    姜渔站起来,云景拉了他一把,欲言又止。

    他拍拍云景的手:“放心,我一会儿给你发信息。”

    姜渔原本都打算在看守所过夜了,没想到秦远突然来了。他快跑两步追上秦远,就听对方略带指责的口吻说:“姜少,出了这么大事你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

    要不是他一直派人跟着姜渔,暗中保护,哪能这么及时收到消息。

    再晚一步,姜渔恐怕就要吃亏了。

    一想到裴烈在来的路上那阴冷的脸色,秦远一阵后怕。

    姜渔愣了。他倒是想过给秦远打电话,但这个念头刚在脑袋里转了个弯就被打消了。

    他自己惹的祸,怎么好意思让别人善后。

    再者,他原以为秦远会说他不应该打人,但听对方的口气,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果然,秦远笑了起来,语气里带着欣慰和欣赏:“不过姜少,真没看出来,你还有两下子。”

    姜渔用手指擦了擦嘴角,又用指腹抹去了沾上的血迹,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太生气了,一时上了头,没控制住。”

    其实今天他就是出其不意,先一拳把郑昊打蒙了,再加上气势上完全压到对方,才占了便宜。真要论武力值,他细胳膊细腿的,肯定不是人高马大的郑昊的对手。

    看着秦远那一身肌肉,姜渔有些羡慕。他对秦远九十度鞠躬:“总之谢谢你秦哥,谢谢你救我出来。不过他们会不会真的起诉啊?”

    秦远冷哼了声:“借郑克爽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就他儿子说的那些话,要是让裴烈知道了,郑氏第二天就得破产。

    姜渔放心了,又笑眯眯问秦远:“秦哥,我看你肯定会功夫吧?你有空的时候能教我两招吗?”

    说完他做了个格斗的姿势,又“嘿哈”两声,把秦远逗得哈哈笑。

    两人边说,边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

    裴烈坐在车里,就见姜渔远远走来,满脸笑意,还手舞足蹈,一点也没有预想中被从警局里捞出来的沮丧。

    他突然有点后悔,这种事秦远一个人处理绰绰有余,但听到姜渔打架进警察局的那一刻,他没有多想,几乎是立刻起身,抓起外套就下了楼。

    他想,大概是因为姜渔对他右腿的康复太重要了,他不允许对方有半点差池。

    手机的光照亮了裴烈的脸。他迅速低头看了一眼,是手下发来的一条信息。

    【裴总,视频已经删干净了。】

    裴烈退出信息,点开了从刚才起就一直循环播放的视频。视频的画面定格在姜渔骑在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同学身上,那眯着眼看向围观众人的表情,像极了一头威风凛凛的小狮子。

    裴烈盯着那画面看了几秒,在姜渔伸手拉车门的同时按灭了手机。

    姜渔没想到裴烈在车上,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他随即就明白了。秦远来警局,还带了律师,裴烈不可能不知情。

    裴烈的脸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姜渔知道,如果他不开口,裴烈绝无主动说话的可能。

    怔愣几秒,他矮身钻进车里,笑着说:“晚上好。”

    简单三个字,但语气里显见的开心把姜渔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想,可能是因为他刚把郑昊痛扁一顿,狠狠出了一口气,又看对方被亲爹揍到吐血,所以心情好。

    裴烈不知道怎么了,没回话也没动作,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姜渔,只吩咐秦远:“开车。”

    语气里的冷意,彷佛刚从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徒步回来。

    姜渔的心有些凉,到嘴边的“谢谢你”说不出来,卡在嗓子里,堵得他浑身难受。

    明明前几天裴烈还会回应他的话,甚至还在车上给他盖毯子,不过几天时间,怎么又变回这副冷冰冰的德行。

    他心里又一惊,难不成裴烈发现他说爱他都是假的?

    不可能啊,他自我感觉演技还是挺到位的……

    可万一真让裴烈发现自己欺骗了他,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姜渔倒吸一口凉气,陷进座椅里,抿着嘴开始复盘。

    他坚信自己没有露馅,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表现得还不够主动,没有让裴烈感受到他深沉的爱。

    老神仙不靠谱,下一次暗杀迟迟不来,在华国的日子不知还有多久。不论是为了在群狼环伺的境地里活下去,还是为了取得裴烈的信任早日回地球,他都必须牢牢抱紧裴烈的大粗腿。

    姜渔打定主意,暗自给自己打气。

    深情人设一定不能塌!

    谎言的最高境界便是说谎的人自己都深信不疑。姜渔在心中翻来覆去地自我催眠。

    “裴烈我爱你。”

    “我爱裴烈。”

    “没有裴烈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

    夜色下,轿车像一枚银色子弹,汇入了高速行驶的车流中。

    裴烈坐在姜渔旁边,两人座位之间的扶手放了下来,不挨着,但他还是感觉到姜渔的坐立不安。

    姜渔爱他,但姜渔也怕他。

    这个念头让裴烈很不舒服。他本想像往常一样闭目养神,但脑海里不断闪现视频最后的画面,耳边萦绕的也全都是姜渔的说话声。

    “我就是爱裴烈。”

    “以后谁要是敢说他瘸或者其他不好听的话,可别怪我拳头不长眼。”

    怎么赶也赶不走。

    在夜色的掩盖下,裴烈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地眯了眯眼。

    他急需其他声音把姜渔的声音赶走。

    他故意不去看姜渔,手指在大腿上轻点了两下。

    “秦远。”

    秦远会意,打开了车载音响。舒缓的音乐在车座间轻柔地流淌。

    裴烈和姜渔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同时松了一口气。

    回到半山大宅,裴烈拄着拐杖走在前面,姜渔慢吞吞跟着。

    黎伯迎上来:“少爷和小鱼少爷回来啦?晚饭想吃什么?”

    “随便。”裴烈在饮食上一向不挑剔。以前被裴建流放到小国的时候,更是有什么吃什么。那时候生存才是首要,他没资格要求其他。

    黎伯点头:“我去准备。”

    “等等,怎么是您做?”裴烈叫住黎伯,“张叔呢?”

    “老张的手烫伤了,我让他休息两天。少爷,你很久没吃我做的菜了吧?你等着,我争取快点。”

    姜渔正愁没地方表现,一听便说:“黎伯,我帮您。”

    裴烈还是连个眼神都欠奉,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坐电梯上楼去了。

    姜渔一步三个台阶爬楼梯回到卧室,飞快脱掉沾着郑昊鼻血的外衣,换上了一件t恤,又去卫生间擦了把脸。

    嘴角破了个口子,可能是郑昊挥胳膊的时候蹭到了他的手表。

    好在口子不深,他舔了舔,还有点疼。

    手机在洗手台上嗡嗡震动,姜渔拿起一看,云景的信息轰炸到了。

    一朵小白云:【裴烈的保镖为什么会去警察局保你?】

    【你跟他保镖去哪儿了?】

    【你该不会和裴烈同居了吧……】

    姜渔也不打算再隐瞒:【我现在是跟他住一起。】

    过了好久,云景才回复:【你真被裴烈包养了……?】

    姜渔扶额:【说来话长,明天上学告诉你。】

    【别告诉我哥!否则绝交!!!】

    简单收拾之后,姜渔哼着小曲下楼了。

    有了郑昊这个先例,今天过后,学校应该再没人敢当面说他闲话了。

    他脚步轻快地走到开放式厨房,套上围裙,从冰箱里翻出食材,开始做饭。

    —

    裴烈洗了个澡,头发还没完全吹干就下了楼。

    他踱步到餐厅,就见姜渔挥舞着铲子,一派大厨作风,黎伯倒成了打下手的那个。

    裴烈有些庆幸,因为嫌吵,他前两天特意让人把抽油烟机换成了无声的。此刻两人低低的交谈声都能听见。

    “黎伯,你能告诉我裴烈喜欢吃什么吗?”

    裴烈想,既然想知道,为什么不问他本人。

    黎伯笑呵呵地说:“少爷什么都吃,不挑食,好养活。”

    “就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为了抱紧裴烈的大腿,姜渔锲而不舍地追问。

    即便再不挑食的人,也肯定有自己喜欢吃的一两样吧。他不信裴烈已经绝情寡欲到连口腹之欲都戒了。

    “让我想想啊,少爷小时候倒是很喜欢吃……”黎伯话说一半,突然侧头看到了姜渔嘴角的伤,“小鱼少爷,你嘴巴这儿怎么破了?”

    “不小心摔的,没事。”

    “怎么会没事?我给你拿点酒精消消毒。”黎伯拿纸擦干手,“可千万不能留疤,留疤不好看。”

    姜渔想说他哪有那么娇气,黎伯已经转身走了,猛一见到裴烈吓了一跳:“少爷,你什么时候下楼的,也不出声。”

    “刚下来。”裴烈丝毫没有偷听被抓包的尴尬,淡定得很,“您要去干什么?”

    “小鱼少爷嘴破了,我替他拿点酒精。”

    姜渔听见动静也回了头,和裴烈隔空对视了一眼,冲他狗腿地笑了笑,又下意识舔了舔嘴角,似乎被疼到了,哆嗦了一下。

    裴烈移开目光,对黎伯说:“我让秦远拿,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黎伯走后,裴烈在餐桌旁坐了下来,静静注视着姜渔清瘦的背影,紧绷了一晚上的嘴角终于稍稍松弛。

    威风凛凛的小狮子此时收起了挠人的利爪,变成了一只乖巧温驯、专心守着灶台的小绵羊。

    姜渔把做好的银鱼菌菇汤端上桌,盛出一碗,笑着说:“你先垫垫,我再炒两个菜。”

    裴烈低头,就见姜渔把瓷碗放到了他的面前。手指修长,指尖比瓷器还要白皙、莹润。

    这双手,几个小时前为了他和别人打架,现在又为他做洗手做羹汤。

    裴烈的心被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狠狠戳中了。

    他极轻地,似乎只是吐了口气而没有发出声音地“嗯”了一声。

    姜渔很快把剩下的饭做好,蛋炒饭和两个炒菜。他上次做蛋炒饭,裴烈就把冒尖的一碗都吃了。

    “时间仓促,只能做这些,你将就吃点。”姜渔在和裴烈隔了一个座位的椅子上坐下,“等哪天时间多,我煲老鸭汤给你喝,或者鸡汤排骨汤,你喜欢喝什么?”

    他语气乖巧软糯,带了十足的讨好,希冀地看着裴烈。

    裴烈静静地看着他。灯光衬得姜渔皮肤晶莹剔透,甚至能看到表面一层细小的绒毛。浓长蜷曲的睫毛轻轻颤动,带着殷红血迹的唇角也微微抽动,泄露出主人内心的紧张。

    他没有回应姜渔的问题,反而问:“为什么打架?”

    姜渔愣了愣,张口就想说“因为他骂你是瘸子啊”。但对上裴烈的眼神时,他突然就卡壳了。

    瘸这个字,他说不出口,尤其是在看到了裴烈曾经双腿健全时的模样。

    他别扭地撇过眼,看向了餐桌中间摆放的花瓶。花瓶里插着红里露粉的梅花。

    “可能是最近睡眠不足,我脾气比较暴躁。再加上对方说话……有些难听,所以我就没忍住……”

    “对方说了什么?”裴烈问。

    “就……说我是假少爷,冒牌货之类的,总之语气和表情都很欠揍。”

    “对不起。”姜渔低下头,声音也变得沮丧,“谢谢你去警察局保我出来。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这个回答和裴烈料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原以为姜渔会趁机在他面前邀功,说自己打架都是为了他,以借机赢得自己的好感。

    裴烈难以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

    气氛一步一步滑向沉闷,即将达到姜渔不堪忍受的临界点时,裴烈缓缓开口:“不用觉得对不起,更不用道歉。”

    “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尽管打回去,有什么我担着。”

    “只一点,”裴烈顿了顿,声音不由自主放轻,“不要让自己受伤。”

    饭桌上,气氛还算融洽。大部分时间都是姜渔跟表演单口相声似的自说自话,在不冷场和不让裴烈反感之间拿捏着平衡。

    裴烈偶尔回应两句。

    吃完饭,姜渔自觉主动去洗碗,裴烈站起身刚要离开,就见姜渔放在餐桌上的手机连续震动了好几次。

    屏幕亮起,几条信息连番弹了出来。

    在52视力的加持下,裴烈一垂眼就看到了信息的内容。

    一朵小白云:【对了小鱼,你是不是学费还没交?】

    一朵小白云:【裴烈真抠,连这点学费都不给你出!】

    一朵小白云:【算了,也不能让他出,我不想你和他不清不楚,要不你以后想甩了他都难。】

    裴烈一皱眉,就见屏幕上又弹出了新信息:

    转账50000,伴着小白云的最新一条信息:【这个钱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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