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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姊密室事件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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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二人注视下,我从柜子里拿出暌违已久的画纸。这种分量颇轻的画纸不像它看上去那样的重,再加上四角边边上的深棕色画框使用的是较为轻盈的材质,手感上称得上如轻飘飘,不如说是拿着一张薄薄的纸片,单手抓着也不费劲。

    双手一番,朝着两位室友展示出这幅画的正面,那日欣赏过小玉的精湛画工之后,心想二人也会不会像我那样被震惊到,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初中生的杰作。

    时莉莉与张虹上前,俯下身子,把脸靠的很近,离画纸相距只有十厘米,不知是不是因为不愿打扰已经入睡的其他室友而将灯光调低的缘故,使得从我的角度看去二人像是不能集中目光,眼神涣散,两双眼睛,四只眼球咕溜溜的在眼眶内乱撞。

    像是钟表上的秒针、分针和时针到了十二点这个数字一般,一时间二人的目光此刻尽皆集中在画上某一点。那个位置应该就是位于中央,那位人物的头部,我想,她们应该认出那人是谁了。

    “哇!化的太棒了吧!”时莉莉赞叹之时忍不住跺起脚来,发出踢踏阵阵。

    另一个张虹则是双手抬起掩住小口,眼神中净是震惊、赞叹与羡慕之意,从她口中传来——这是真的吗?

    两位室友的表情事先我就猜到,等她们从震惊中恢复已经良久之后。笑意肆意泛滥在两人脸上,看着着实可爱。

    “谢谢咯,没想到你的画家朋友水平这么高,这幅画我看都可以拿到去评奖。”

    “我也赞同,这画技着实不错。对了这位画家是谁呀”

    两人炯炯有神的眼神扫视我,口中赞美的同时不忘问我这幅画的作者是谁。

    “唔,是一个新人画家的作品,是我的好友,是一位初中生。”

    “真的吗?”。二人的惊讶更大了。

    “初中生已经有这样的画技,以后不可限量啊!”

    “想不到白奕你还有这样的朋友啊,以后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没想到她们还想接触这幅画背后的人,只是即使有这份心思,人她们是见不到了。我只得尴尬回应一声,眼睛乱转,汇聚不到某点上。

    “咦?这是什么呀。”时莉莉背对着我把画放回原位置,却从里面拿出一卷相同的纸张,摊开来,目光又集中到纸面上,一旁的张虹也如此。

    “哇这里还有一幅画呢,是白奕你的吗?”

    我想起来,这是鎏颖送给我的画,名字叫做《母亲》。

    画的内容看上去简单,主要描绘一位母亲伸长脖子,抬头看向天空。但是颇为诡异的画风给这幅画带来妖冶感,说不出的诡异感。这让我回忆起当时饭桌上,鎏颖对悬疑故事中诡异场景所感触的神态,或许没有死去的她将来会走上和姐姐不同的画家道路,区别姐姐拥有奇特画风的画家,比如加治·惠灵顿,或许这是她的画家偶像。

    在我陷入回忆时,张虹将画纸翻转过来,画面正对着我,空中飘出的话令我震惊不已。

    “咦?这不是白奕你上次遇到那个电梯杀人案中那位凶手吗,叫张凯丽来着,是她诶。”

    “对呀,白奕,你是从哪得到这幅画,画这幅画的人是谁啊。”

    刚才她们的对我说的话从听到张凯丽这个名字开始,后面都变得不重要了。

    眼睛对焦在画上女性的面庞上无法转开。原来那种熟悉感,看到这幅画中女人就不知缘由的面熟,来自我脑海中一致存在的陌生带有恐惧,这个设计了我和周海的女人已一种意想不到方式再现在我眼前。

    “喂喂,你怎么了?”一声担忧的话响起在我耳旁。抬眼看去,时莉莉和张虹又站在我身边,大大小小的眼中包含担心。

    我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对二人的疑问充耳不闻,感觉抱歉。

    “没事,没事,想一件事入神了。哦,这幅画,”我指着时莉莉的画,“是刚才那副画作者的妹妹画出来的。她们两个都有着天才般绘画才能。”

    “至于这个和张凯丽相似的女人应该是巧合,长得较像吧。”我给出一个无关痛痒的解释。若是让她们知道这幅画后面隐藏的恶意,恐怕会吓得她们睡不着了。

    听了我的解释后,两人并没有露出信服的表情。但是我闭口不语,她们也问不出什么,带着疑问回到床上。

    没空搭理她们,我又拿出从时莉莉手上拿回来的画纸,双手扭住左右两边纸胶,摊开来,让纸上画面直击我的眼球。

    “果然是呢······看来我的没看错。现在所有线索连起来,串在一起了。”

    我不再看画上如何如何,因为真相发出强烈的闪电,闪烁在我面前,眼睛中,脑海里。

    我忽然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下定决心后,我把画塞了回去,同时拿出手机,开机,点开联系人,拨动了周海的号码。

    深夜,一群人进入驻扎在一户早已人去楼空的房子里,所有人都集中在房子的后院一块空地上,大部分是身穿黑色的警察。个个神情严肃,目光像是一只捕食猎物的豹子半犀利,闻讯赶来的警员还在增加,俨然要把这块空地挤满了人。

    许警官、高矮警察也在其中个个神情紧张,眼神凝重,许警官指挥手底下人在后院挖掘,似乎在找什么。在这堆人里面站在许警官旁边有两位年轻人,看外表还是高中生的年纪,一男一女。两人脸上神情显得比身边的警察更为复杂,落寞,失望、愤怒夹杂着忧伤,惋惜叨念着两个人的名字——黄莹玉和黄鎏颍。

    终于从照的明亮的后院空地某处传来许多人的惊讶声,显然是前方警员发现了异常。许警官与我和周海闻声赶到最前面。

    许警官等人是警察还是刑警,见到这种场面是司空见惯,但是对于第二次见到惨烈现场的二人来说这是一场考验。最东端的浦园边上,立有一堆泥土,是从下地警员挖出来而堆砌而成,形成一个土堆,含杂枯黄小草。一个椭圆形土坑出现在地上,泥坑中央躺着之物赫然是一具人体。人体边型模样依稀可见,警员未全部清理光那人身上全部泥土,先让鉴定警员和法医等人下去,采集样本和给现场拍照。照相机发出一道道惨白的亮光,噼里啪啦的灯光回响在空地上,所有人目光集中在园坑中。犹豫坑中之人死去已久,血液已干,并未引起周海的“血液敏感症”,我和周海一样目睹命案现场颇为难受,但是坚持下来。灯光照耀下,我瞧向人体头部位置,面目还被黑色泥块遮住瞧不清面容。依稀可见几缕黑发混合在泥土中,遁寻人体往下看,整个躯体小上几号,尸体已经萎缩至这种地步。我还注意到几块指甲,这是因为头发和指甲是不易腐烂之物。随着清理程度越大,那股腐烂的味道渐渐在空气中浓郁起来,使得我闻了频频作呕状。周海提议回去,我立即答应,两人回到了远处,开始谈话。

    “真是没想到她已经生命终结于此,还被人埋了下去。”

    “你看见了吗。那件黑色衬衣就是那天所穿的衣服,可以确定是她。”

    周海摇了摇头,咋舌不已。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想到她人大致位置,还带领警察来此处呢?接到你电话的时候吓一跳,还以为你是胡说八道。”

    “多余的话我不多说,给你看一张图就行了。”

    我摆出手机,点开图片展示给周海。

    “这是······不会吧,还真是她。”周海瞪大眼睛,思思看着手机屏幕。

    就是那副黄鎏颍名为《母亲》的画作,周海死死盯着的画中人物那一部分,一张熟悉的脸——对他来说是这样,浮现在眼眶里。那个女人是张凯丽。

    “哇呀,不得了这个人是张凯丽呀!”半晌后周海吐出一句。

    “是的呦,你猜画这幅画的人是谁?是小颖!”从我口中彪出来的话进一步震惊周海的神经,他的眼角几乎成吊起来之势,

    “黄鎏颍小妹妹怎么会······”迷惑之意溢于言表,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是,开始左手托腮,开始冥想。

    “真是没想到她们之间还有那种关系。”周海苦笑一声。

    就在我们各自黯然沉息时,许警官从前面往回走,移动到我们面前。从周围大号灯光照的明亮的光线中,可以看见他身上沾染了不少泥土灰尘,还有几片枯叶搭在头发上,这是因为土坑位于西边几颗大树底下,四周还有低矮枞木掩护,即使看得出来泥土有翻新过,也难想象这下面会埋这个人

    “哎呀呀,真是被气个半死,绕来绕去,原来这么个人就埋在自家院子里。”他的话中半夹杂苦恼,还包含心酸。

    “可以确认是张凯丽吗?”刚才看到地上还未清理出埋在身上的泥土,但是那副躯体已经有腐烂迹象,令我有些心有余悸。

    “虽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面部变得难以辨认,不过稍等会拉出来后马上送到局里尸检。”

    “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还是没搞懂你是怎么搞清楚人在这,待会你可得对我解释清楚。”许警官用好奇的目光审视我。

    我在脑海中把全部事实理了一遍,相信再无失误,迎着许警官和周海好奇的目光解释了全部问题。

    良久过后,两人带着佩服的脸色望着我。口中连连赞叹我的推理。

    许警官:“等这里结束了,你决定要把这些事告诉女孩父母吗?还是直接告诉他们死因不明?匆匆结案?”

    周海直接道:“我认为人们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包括那对夫妇。”

    许警官沉吟片刻,释然了一切,“一会我通知他们快点做完所有工作,争取明天出结果,那样我们就一起去黄家,告知他们你的推理。”

    让我来说······

    当然是我来,我在心中默念,我甚至可以说是造成姐妹两悲剧的一个开头。理应让我来结束。

    “我知道了。我准备好配合警方,等结果出来,我们就一起去虞阿姨家。”

    许警官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转头便回到现场走去。

    夜已深,我和周海都略显疲态,是的,接到我的电话后周海变和我一起跑出宿舍,一路上我们一边走一边解释。到达那个最有可能埋地的那家人,许警官也带人到达。警方之前搜寻过后就把门关上。了这户人处于无人居住,无人看管的状态十分寂寥。

    我在心里默念,结束了一切结束了。现场搜寻大概明天就能出结果。到那时,我就要和周海和许警官他们一起到虞阿姨家,面对他们家人。

    周海看出了我的担忧,他说道:“解密者在故事中一定会揭露真相,这是他们的职责。但比起冷冰冰的结案报告,一个熟悉的知情人,娓娓道来,将事件的一点细细讲给人们听,令受害者家属完全信服更有说服力。不是吗?”

    “但是知情人很有可能因为种种人情世故有失偏僻。”我反问道。

    “她要是想隐瞒就一开始不要呼唤警察,叫来同样案子的知情人了。”说完他嘻嘻一笑。

    “我有那样的决心吗?”

    我们一边走这座房子,一遍在心里回想着刚才的话,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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