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遇难
“你先吃个丹药,疗一下伤。”桑栗递过去一只圆润的丹药,“等下慢慢说。”
然后抓着白团子就往山下赶。
白绒绒从白毛团伸出两只粉白的小爪子握住了圆滚滚丹药,然后没有放进嘴里而是放进了白毛团的小袋子,认真看向她道:“这都是别人的血,不是我的。”
桑栗:……
看他这么惨兮兮的样子,还以为受了很重的伤,刚才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它身上的确没有伤口。
“怎么回事?”桑栗问。
“我们也不知道,本来想上山的,可是树林里突然窜出了好多穿着黑衣蒙面的人,都是化神期的高手。”白绒绒道,“雪岑岑让我先走,她现在可能还在坚持,大人快去。”
“往左。”
“前面对对对!”
白绒绒给桑栗指着路。
可是当一人和一只白绒绒到了现场却发现除了剩下打斗的痕迹,已经不见人了。
桑栗轻轻拧了下眉头,地上是折断的树干和碎裂的石头,人却已经走空了。
“大人往左边,我闻到了血腥味道了。”白绒绒微微探头向左边。
桑栗立马掠身过去了。
而雪岑岑此时已经被关在了雷电铁的笼子,此时一只巨大的雪虎兽后腿腕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鲜红的血从白毛的腿上跌落,正在跌落在地上,看起来非常显眼。
深黑四方形的铁笼,闪窜着电流,雪虎兽刚一碰,白毛都被烧秃了一块,雪虎兽吼了出来,却只能把自己的大白爪子收了回来。
“啊啊啊,你这个渣男,我雪岑岑势必杀了你!”雪虎兽嘴里口吐人言,是雪岑岑的声音,此时怒气中带着一股杀气。
“原来是一只雪虎兽啊。”火浅正顶着快要消肿的猪头站在铁笼外面,看着雪岑岑,冷笑道,“本殿改变主意了,我不杀你,我要契约你。”
一身白衣打扮的火浅旁边正站着一个少年。
少年一身黑衣,还带着黑色的带帽披风,脸上还带着一张魔鬼面具,全身都黑,只露出来一双淡漠漆黑的眸子。
“你能让本殿契约下这头雪虎兽?”火浅又拿起了一张白扇,扇着风,“契约了,本殿重重赏你。”
“殿下放心,这少年在我们火系大陆可是出了名的奴兽师,他的契约兽就有几十只了。”小轩子在旁边道,“一定能帮殿下契约下这头雪虎兽的。”
“强迫的奴隶契约需要她的血。”少年的嗓音很哑,像被烧伤了一样,撕裂得难听。
雪岑岑怒目:“可恶的奴兽师!所有奴兽师都该死!等我出去我一定要撕烂你们!”
雪虎兽的白掌狠狠砸在了地上,瞬间出现了裂痕,可见雪岑岑对奴兽师有多么的厌恶。
“叫那几个化神期修士来。”火浅皱了皱眉。
小轩子下去后又回来道:“殿下,他们说这又是别的价钱了。”
火浅冷嗤了一声:“那就给钱,本殿有的是钱。”
小轩子欲言又止。
火浅皱了皱眉:“怎么了,不够?”
小轩子点点头:“最近国库紧张,陛下已经禁止殿下再从国库拿钱了。”
“那叫那些侍卫过来,我就不信取不出。”火浅冷笑道。
小轩子赶忙道好。
火浅又问黑衣少年:“还有什么,都说了。”
“雪虎兽的血,你的血,还有需要鸡血上酒满三日,三日后我便会画阵引契,强迫契约。”少年嘶扯如同车轱辘的声音道。
“你这奴隶契约真的可以让她无条件听从我,不能有任何反抗的机会?”火浅问道。
“嗯。”少年回复。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的契约,一看就都是邪魔歪道。
火浅冷笑的点点头。
小轩子找来了侍卫,都是一些修为极低的侍卫或者没有修为打杂的奴隶。
几个侍卫虎视眈眈却不敢上前。
“给她注射麻醉剂就好了。”小轩子安排道。
可是刚伸手进去就被狠狠咬撕断了,极其的血腥。
雪岑岑把手臂丢出去,刚好砸在了火浅脸上。
火浅面色阴沉,冷声斥道:“你们不给我取出来,也准备进死人窟吧。”
众人害怕雪虎兽,可更害怕火浅折磨人的方式。
最终雪岑岑不小心中了招,被麻醉了去。
小轩子旁边的下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小轩子走到火浅旁边便道:“殿下,桑姑娘找你。”
火浅皱了皱眉,那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他往身上涂抹了香水之后,摇着扇子出去了,看到门口依旧美貌的女子,他微微笑:“小桑栗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桑栗看到火浅也是愣了一下。
她和白绒绒顺着血腥味就找到了家属区附近的这一座房子,便叫前面守门的人叫房子主人出来,没想到是火浅出来了。
要不是今天看到这个人,她都忘了还有这个人在千机变了。
“我的妹妹在你这里不见了,可否借一步进去看一下?”桑栗怀里抱着白绒绒道。
火浅挑挑眉:“小桑栗的妹妹是谁,我都没见过,怎么就确定她在这里呢?”
“那我进去一看也不碍事吧。”桑栗冷冷道。
她并没有打算放弃强闯的行为方式。
火浅笑了笑,眸底有些凉,不过却道:“那小桑栗进来看一下又何妨。”
桑栗看了他一眼,刚踏一步,火浅就横了只手过来,看向她:“如果小桑栗的妹妹没有在本殿此处,你又作何解释?”
桑栗抬眸看向他:“那我为我鲁莽的行为抱歉。”
火浅笑笑:“那倒不用,小桑栗请我喝个酒就算了。”
桑栗心里疑惑,对方怎么看上去很有把握她找不到雪岑岑。
她内心犹疑,但没有再管火浅,跟着白绒绒的的粉爪子指的方向快速掠去,等但她进了一个房间,白绒绒的爪子也停了下来,蓝眸紧张的盯着周围。
可是除了地上的一摊血,这里没有任何人。
桑栗看到隔间的帘子,立马掀开帘子进去,便看到一黑衣鬼面的少年,还有几个个男人正在用步擦着地面的血迹。
火浅内心惊叹,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准确的找到了房间。
可那又如何,他早就安排好了。
白绒绒也很疑惑,如果被移走了也应该有味道啊,可是到了这间房子,血腥味就没出现在别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