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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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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彭家少爷直接一个语音电话过来,季湧霜走到阳台去接:“我想带他到现场去开,感觉这样比较有意思,但是不保绿的话我怕他失望,毕竟这玉他有用。”

    “保保保!”彭家少爷虽然没有季湧霜那么优秀的生意头脑,但他也灵活,做起玉石这种带点投机的生意非常顺手。他没有坑朋友的习惯,是确定了玉好才会往群里发的。

    “我八卦一下啊?男朋友?”彭家少爷问。

    季湧霜也不知道咋说适合一点,她和彭小少爷关系还不错,但替身这事说出去珩凉亦很没面子……

    “不是男朋友,就……好朋友?”

    “是不是好朋友你问我?得了,我大概知道了,反正好好招待就对了是吧。”彭家少爷一副抱在我身上的语气,“我随时有空。具体时间你定,到时候通知我一声就行。”

    于是周五晚,季湧霜难得没有一吃完饭就往房间里钻,她坐在客厅等珩凉亦。

    珩凉亦洗完碗,出来看到季湧霜还在客厅,问:“怎么了?”

    “嘿,”季湧霜被投喂两周后,已经和珩凉亦熟悉了很多,说话也不带生分的,“你周末有空吗?我们去个地方。”

    “当然有空。”珩凉亦问,“什么时间?”

    “明天我要睡到自然醒,那就下午吧,我们吃完饭就过去。”季湧霜没有直接说是什么,她想给珩凉亦一个惊喜!

    就像他每天变着法地给她做饭一样!

    那边,众人知道原石被季湧霜预订了也没有争抢的意思,只是多少有些好奇,因为平日季湧霜对这些玩物性质的东西是没有兴趣的。

    实在喜欢玉石,也应该是直接定制成品首饰才对。

    这么突然,必定有什么八卦!

    彭家小少爷守口如瓶,只说季湧霜是给朋友买的,别的不肯多说,但总有神通广大的人,根据各种蛛丝马迹推理出了季湧霜的“朋友”。

    那就是前阵子,被珩家赶出去的假少爷。

    这可不得了啊。

    珩家希望所有公司企业都把假少爷列入黑名单,季湧霜却要给他买几百万的原石?这不是摆明了不把珩家放眼里吗?

    而且……季湧霜不是喜欢珩家那个真少爷的吗?

    说到这他们又觉得季湧霜目光真是毒,别人看上穷小子,顶多穷小子是个可造之材,她看上的穷小子,好家伙!是豪门流落在外的真少爷!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没有强强联姻。

    不止如此,季湧霜还和假少爷混到了一起。

    一时间各种猜测沸沸扬扬,没多久就传到了衡刻那里。

    衡刻现在在的圈子和季湧霜的有重叠,但不完全一致。

    季湧霜那个群里的人,基本上算是她自己发展的人脉,不全是好朋友,但约出来玩玩还是有的。

    衡刻的是父母直接安排的,也是人脉,但这些人主要看的是珩家的权势,对衡刻没有半分真感情。

    说起话来也就往拱火了说:

    “季家小姐该不是故意惹你吃醋吧?”

    “女孩子是这样的,会从各方面引起喜欢的人的注意。”

    “可不该找那个假少爷啊,这不是尴尬呢么?”

    “对啊,这让阿刻多尴尬。”

    “要我说,她也就是一时兴起,只要阿刻给点回应,她立刻就不会要那男的了。”

    “哈哈哈说还是你会说,那男的!”

    “要我说还是阿刻魅力大,为了引起阿刻注意,季小姐连那个假货都要利用。”

    ……

    衡刻本来就觉得这些富家少爷的话没营养,但他还能随便听听,毕竟是他的亲父母安排给他的社交任务。

    可是现在的话题让他很不喜欢。

    季湧霜做什么,还轮不到他们议论。

    “闭嘴。”衡刻冷淡的嗓音在包厢内清晰可闻,一群人像被按下停止键一样,都愣住了。

    衡刻看了眼时间,今天也呆了两个小时,可以走了。

    走之前,他还是说了一句:“喜欢八卦的话,不如去当狗仔,还能赚点钱。”

    一群人的脸色难堪极了。

    偏偏他们还不敢说什么,敢说季家小姐是因为他们本身进不到那个圈子,说就说了。可说珩家少爷,他们还没有这个胆。

    谁知道他们之中会不会有人跑去告状?

    现在说高兴了,第二天就被人卖了。他们这些人,可没有能彼此信任的“朋友”。

    另一边。

    宽阔的露天展馆,陈列着几块巨大原石。切割玉石的机器就在一边,师傅也已经待命。

    季湧霜带着珩凉亦走进来,和几个朋友打招呼。

    彭家少爷面色如常,把两人带到原石边上,“等会儿切割的时候声音会有点大,你们要耳塞吗?”

    “你要吗?”季湧霜回头看珩凉亦,珩凉亦摇摇头。

    季湧霜对彭家少爷说:“不用。”

    旁边柳家大少和赵家小小姐也来了,“这就是你说的朋友?”

    “对。”季湧霜说,“你们周末这么闲吗,过来凑热闹。”

    “还好,我过来捡点边角料。”柳家大少一本正经地说。

    赵家小小姐也严肃道:“我在心里开设了一个赌石局,我是庄家,过来盯着情况。”

    季湧霜被逗笑:“赌局随便开,边角料得问我朋友。”

    “凉亦。这位公子要边角料,你自己看着办。”季湧霜说着,把落后两个身位的珩凉亦拉到前面来,“你的原石,你决定。”

    珩凉亦没想到季湧霜带他出来,是来这里切原石的。

    更没想到她会在朋友面前,那么平等地对待他。

    季湧霜的行动几乎是在向她的朋友宣告说:他和你们是一样的哦,不可以看轻他,想要什么也得征求他本人的意见。

    哪怕是边角料。

    而她的朋友自然也不是真心想要边角料,不过是委婉地在问,他珩凉亦在季湧霜那里算什么。

    所以他其实不用说什么,季湧霜说的话才作数。

    “算了,你别管他了。”季湧霜对珩凉亦说,“边角料我们也自己留着。”

    柳家大少又一本正经地做出伤心的表情,“真残忍,连一点小小的边角料都不愿意施舍给贫穷的小公子。”

    “贫穷的小公子你好,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在我的赌石局里输掉了第一盘。”赵家小小姐说。

    “啊——”柳家大少目眺远方,“那是何等令人痛苦的消息啊!”

    彭家少爷忍不住了,“你们够了啊,不要拿我的原石当舞台。演戏去别的地方。”

    “收。”柳家大少说完,秒变正常。

    赵家小小姐则是搓了搓脸,立刻甜甜地笑起来,“霜霜,我刚才扮演的角色有趣吗?”

    “还行,我给——”季湧霜拖长了尾音,赵家小小姐则屏住了呼吸。

    “98分!”

    赵家小小姐给自己鼓起了掌,“好耶!”

    闹了一番后,机器终于在师傅的操作下开始运作了。

    水和刀片混合着往原石的内里而去,切下第一刀,露出来漂亮的翠绿色,是上好的质地,这么大一块就更难得了。

    但切原石之所以会被称作赌石,就是在于这,漂亮的成色之后,极有可能只是薄薄一层。如果只有表面这层,那买了原石的人可就亏大了。

    “要是只有这一层,你懂吧。”季湧霜心情不错,佯装认真地开了个玩笑。

    彭家小少爷挑眉,对师傅道:“第二刀切另一边,让她看看是不是只有一层。”

    师傅依照彭家小少爷的话操作机器,开始切第二刀。

    第二刀下去,露出成色漂亮的玉面来。

    彭家小少爷得意道:“看吧,是这么——长——一块,而不是一层。我看原石的眼光可好了。”

    “那万一是双面单层呢?”季湧霜笑说。

    彭家小少爷眉头一皱,这是从未设想的道路,“如果真是,那你们绝对是倒霉到家了。”

    “不能吧?”季湧霜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其实也不是没可能。你说的,双头单层。”彭家小少爷严肃了起来。

    季湧霜也微微拧眉,“要不从中间切一刀?”

    “可是要是不是呢?”赵家小小姐说,“那么大的玉,切成两半太可惜了。”

    “要不还是试试?”柳家大少说。

    “不行,这块原石并不是双边单层。”珩凉亦说。

    几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一下。

    忽然,彭家小少爷大笑起来,“好家伙,终于骗到你说话了,太难了。再不说,我就把你的玉切坏,看你去哪里哭。”

    赵家小小姐也道:“是啊,多和我们说说话嘛。我们都是霜霜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不要太拘谨。”

    “他们说的没错。”柳家大少也说。

    珩凉亦张了张嘴,他难得感觉自己有很多话要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像他遇到季湧霜以后,世界上所有幸运的事情就都潮他涌来了。

    家的感觉也好,爱好被肯定的时候也好,友情也好。

    全都是季湧霜带给他的。

    ……

    切玉石的事情没有持续很久。他们当然不会一直站在那看切石头,切了几刀后,他们就都走了。

    季湧霜给了彭家少爷一个地址,让他派人把石头运到那里去。

    然后和珩凉亦告别了他们。

    在车上,季湧霜说:“那玉就当报答你的投喂之恩。”

    简单解释了买玉的事情后,季湧霜又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半小时后,珩凉亦站在宽阔敞亮的大平层前,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

    “艺术展的事还没那么快能行,所以……我先给你弄了一个工作室,你看看喜欢吗?”

    “喜欢。”

    珩凉亦笑了起来,他轻轻地抱住了季湧霜,“谢谢你。”

    他怎么能不喜欢,季湧霜带来的,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喜欢。

    珩凉亦很快松开了季湧霜。

    他知道这件事很大程度上是移情,季湧霜把对衡刻的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可他还是很高兴。

    因为工作室的所有设置是为了他。

    至少在这一点上,季湧霜筹备的时候,想的人一定是他。

    反倒是季湧霜被抱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比那天晚上淡定多了。

    只是她鲜少和男性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更别说在她眼里,珩凉亦还是一个很优秀的男性。

    而且和那晚一样总觉得……鼻腔里好像有什么好闻的味道,哦,是沐浴露,不对……好像还有别的什么。

    荷尔蒙?

    荷尔蒙是这样的吗?

    季湧霜忽然嫌弃自己的母单经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珩凉亦身上的温度也和她不一样。

    背上的触感也还没有完全消失。

    明明珩凉亦只是礼节性地抱了她一下,非常短暂,也非常绅士,但就是……有点心动。这种心动,又和那晚冲击性的心跳加速有所不同。

    季湧霜想了想,原因大概是衡刻从来不会这样开心地对她表示感谢。每次她送衡刻什么,衡刻要么不接受,要么在不得不接受的情形下,冷淡地对她说谢谢。

    哦,背地里还记了账,现在都给她还回来了。

    可是珩凉亦这样一个看起来高冷又内敛的人,却很坦率地向她表达了他的开心和感谢。

    让她觉得她做的事情没有白费。

    季湧霜被珩凉亦的快乐感染,也带上了笑,“那我们一鼓作气,把你的东西都搬到这里来吧!”

    几乎整个周末,季湧霜都在帮珩凉亦整理工作室。

    这对季湧霜来说也是新奇的体验,她见到了平时太多没见过的东西,奇奇怪怪的,但又很有意思。

    看着整理完的工作室,季湧霜有感而发:

    “我觉得,你的艺术展一定会取得很好的反响。”

    珩凉亦没期待太多,能继续做这些奇怪的物件,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但还是有个问题:

    “如果赔本怎么办?”

    季湧霜无所谓地笑笑,“我原先呢,是觉得赔本也无所谓。现在吗,我觉得你的作品会大放异彩。”

    珩凉亦失笑,“你怎么比我还有信心?”

    “可能因为你是艺术家,而我是商人?你只能负责审美,而我可以看到优秀审美带来的东西?”季湧霜说着忽然想到一个点,“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我很俗气?只想到钱啊什么的。”

    “不会。”珩凉亦斩钉截铁地说,“钱只是衡量一个人工作转化率的东西,本身是中性的,与俗气无关。而你很果敢,也很优秀。”

    季湧霜被夸得很开心,她笑着说:“你可以去当夸夸群的帮主了。”

    珩凉亦只是安静地看着季湧霜在笑,门口吹来的风都慢了些许。然后,他伸手拍了拍季湧霜的头,“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季湧霜讶异地抬头去看珩凉亦。

    她记得她想和珩凉亦说什么来着,可是抬头就撞进了对方的眼神里,让她一向灵光的脑子变得迟钝起来。

    看不到和衡刻相似的那张脸,只是觉得,她好像被理解和包容的海洋拥抱住了,轻轻的,暖暖的。

    季湧霜甜甜地笑起来,“跟你说话真的好开心啊。”

    那一刻,珩凉亦差点想说“那你要不要试一试和我在一起,而不是追求衡刻和他的替身”,但他忍住了。

    现在还不到时候,季湧霜如果能这么轻易放下,就不会一追就是三年,三年过去也还是喜欢衡刻。

    慢慢来。

    “你开心就好。”珩凉亦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随时切换替身和‘我’,让你一直享受和开心。”

    解决了他个人的问题,是时候“正经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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