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谁在支持谁
成永德的秘书小孙,其实是他的外甥,是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所以,他也跟着上了桌。
袁文刚很快就安排好满满一桌子珍馐佳肴。酒上的也是好酒,但我没让他多喝,只是意思了一小杯。
看得出来,他感冒是挺严重的,鼻涕奔流不息。又客套了几句,我让他休息去了。
“陆老弟,今天是金市长相招还是你主动去汇报工作?”成永德问。
“去跟金市长要点实惠。”我遂把负责省足球比赛的事跟他们说了。
“需要翻译的话,老七你就吱声。我手底下还是有几个英文不错的,英国海归也有。”孟海涛道。
“我找你来,翻译的事倒是其次,主要是觉得肥水不能流外人田。球队的广告冠名我打算无偿出让给你的翻译公司。”我说。
“老七,你这是光赔本连吆喝也不想赚啊。”陆海涛道。
“目前,真正在我名下的就只有小丽私房菜馆这一处产业。你也知道,我那又不是走量的地儿,广告打出去凭空给自己惹麻烦。”我说。
“比赛的费用你真打算全部自己掏腰包?那可得好几十万吧。”孟海涛问。他是不知道我给队员发奖金的事,那岂止是几十万能打住的。
“我又不差钱儿。”我笑着回答。
“这样吧,球队冠名我的翻译公司收了,但冠名费就按照市场价的八折给吧。你别跟六哥客气,上回你介绍了不少跨国企业的老板给我认识,最近公司盈利了不少。”孟海涛道。
这个孟海涛,不会以为我今天拉他来这个饭局是为了伸手要钱的吧。
我刚想跟他解释,成永德道:“陆老弟,我们慈水县的灯具行业最近发展的有些缓慢,我正捉摸着在省里打打广告。不知道咱们球队队服或者比赛场周边的广告牌招不招租?”
到底是当县太爷的,我准备捞一笔的门道人家一眼就识破了,佩服!
其实,成永德心里想的跟我认为的截然相反。
成永德跟孟海涛一样,他也以为我自己鼓捣届比赛有些捉襟见肘,所以下午才去找金市长要钱。市里目前全力推动智慧城市建设他是知道的,没有闲钱支援我也是情理之中。既然我已经跟金市长要来了政策,所有广告收益全部不上交,那他也乐得送这个人情给我。
况且,支持足球赛就是支持我,支持我就相当于是支持金市长。无论比赛取不取得成绩,他成永德鲜明的站队总不会错的。至于广告费嘛,慈水县的灯具行业一直是全省的龙头,每年广告本来就打得不少,也不多这一个。
孟海涛和成永德于公于私对我的支持,在未来给他们都带来了巨额回报。此乃后话,巧克力不让剧透。
这顿饭吃得很嗨皮,我们四个人都喝了不少。小孙酒量明显不行,人又实在,还没结束就已经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袁文刚应该是去打了点滴,手上的胶布还没撕就赶了过来。他喊来两个男服务员,把小孙抗到了车上。成县长的司机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拉着跟我们告别后的成大哥回慈水县去了。
孟海涛到底是受过资本主义腐朽思想毒害过的人。他跟我说有个什么什么洗浴刚开张,听说挺不错,问我想不想去体验体验。看着他神秘兮兮的笑容,我心领神会。刚准备答应,兜里电话响了。
是伊娃,她轻描淡写地跟我说,如果我在十点半前不回到别墅,她就要回三八楼睡觉了。
我不明所以。
随后她又补充道,如果晚上看不见我,第二天我就会……。不是我不想说完,而是她挂了电话。
伊娃没说完的下半句让我惴惴不安。低头瞅了眼康斯坦丁,已经接近十点。如果我现在不马上返回,第二天迎接我的就将是那一串省略号代表的神秘含义。
所以,我只好对孟海涛的提议给予了坚决回绝,一副正人君子的死样。
袁文刚安排了代驾送我俩,这点很不错。符合巧克力常说错的那句话。“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切记,切记。”
等回到水天一色,时针刚刚指到5,我长出了一口气。
但伊娃却不在别墅。不止如此,所有人都不在。
我掏出手机给那几个人挨个打了过去,没有一个接的。
最后,打给高大壮的时候,终于通了。
“喂,大壮,你们在哪儿?怎么他们没有一个人接我电话的。”我问。
“遥哥,俺们都在私房菜馆咧。吃完饭正在这儿玩咧。”大壮道,听筒传过来的声音有些嘈杂。
“伊娃呢?她说让我十点半回别墅。她怎么不回来?”我问。
“遥哥你回去咧?”大壮问,然后不等我回答,他就对着周围嚷嚷,“遥哥回去别墅咧。”
然后,我听见了伊娃的欢呼声,还有其他人的叹息声。
“遥哥,他们在玩儿什么大冒险,真心话。刚才伊娃姐输咧,惩罚她给你打电话,让你十点半回别墅。你要是没回去,她得喝一大瓶。你回去她就不用喝咧,但其他人每人得喝一杯。”大壮跟我解释。“还有,刚才你打电话过来的顺序,第一个喝一瓶,第二个喝一大杯,第三个喝一小杯,越往后喝得越少……。谁要是接电话,谁就得喝光桌上所有的酒。”
“那你怎么还接电话?你不怕喝酒?”我问。
“俺不会玩,大伙让俺当裁判咧。”高大壮道。
“……,大壮你打开免提!”我停了一会儿,然后嚷嚷道:“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如果十一点前不出现在我面前,那明天……。”
吼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同样用省略号留给这帮人一个恐怖的悬念。
我就不信了,他们敢不听我的!
结果,当然是……没人听我的。反正我快迷糊着的时候,看了眼手机,十一点四十,还没有一个人回来。
第二天,不到七点我就醒了。从房间出来,我看见客厅里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