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一波接一波
“老妈?你们没事了吗?”我有些意外。
“怎么?你巴不得我跟你爸出点事儿才好?”电话里老妈的心情丝毫没有受到牢狱之灾的影响。
“没事当然好。可我白天还听老皮说得很严重,怎么?对方忽然改变心意了?不起诉你俩了吗?”我疑惑地问。
“谁知道呢?不但没起诉,连赔偿都不要。刚才是他们派出所的所长亲自把我俩放出来的,又是鞠躬又是赔笑脸的。老皮还说晚上他们的市长要请我俩去参加什么宴会,那个店主也去。还要在宴会上解释这个误会,当面道歉啥的。”老妈顿了顿又道:“是不是你小子托人家金市长走了什么关系?要是的话,这人情就又欠了一大份儿。”
“金市长那边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呢。再说了,都是市长级的,他也管不了英国那嘎达啊。老妈,人家英国那可是盛产绅士的地方。没准儿那个店主回过味儿来就主动找市长大哥检讨去了。在他们眼中,绅士风度可比面子重要的多。”虽然不明所以,我还是尽量开导老妈。“晚上的宴会该去去,不卑不亢,别失了咱们泱泱大国的气势。”
“轮得着你小兔崽子教训我?你老妈我什么事面没见过,就他们那仨瓜俩枣的,还不如咱们街道办登记的人多。行了,让我跟我干儿子说两句。”老妈道。
我把电话递给高小立。然后隐约听见老妈和声细语地跟他嘱咐了几句,小丽嘴咧得很大。
刚挂上电话,一条短信闪了出来,上写道“我这么做是为了送我康斯坦丁的人,跟你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是小开!她终于是回应我了。
我就说嘛,古板的英国佬怎么会忽然转了性,果然还是小开出的力。斯图亚特家族发话,估计英联邦的贵族圈里还没有哪个是敢不给面子的吧。
我按着短信提示的号码拨回去,对方提示关机。
小开还是没有彻底原谅我,又或是老乔治依然对通信工具监管很严?
我当然希望是后者。
我只能也发了条短信,“不管如何,还是对你说声谢谢。永远记得有我这样一个朋友。”
刚显示发送成功,电话就响了。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接了起来,急切地问:“小开?是你吗?”
对方先是沉默了两秒,然后一个声音说道:“我不是小开。”
“叶冰洁?”我惊喜道。
对方被我一口叫出名字感觉有些意外,继而道:“是我。陆遥,你现在在哪?”
“我在机场,y市。”我说。
“能不能请你飞来一趟日本,我……遇上了些麻烦。”叶冰洁声音显得很消沉。
“出了什么事?我现在就可以去。”我说。
“我……被指控杀了人。”叶冰洁声音在颤抖。“我不敢跟家里说,也不想让凌儿知道。你……可不可以来帮帮我。我真的没有做过!”
“杀人?怎么会这样!你别着急,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赶过去。”我急道。
“谢谢你,陆遥。我等着你,你一定要来!”叶冰洁说完,似乎被旁边人催促着挂了电话。
随后,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地址:神奈川县,镰仓市立警察厅刑事局。到了联系宫本松子,是朋友。电话:803我兜里有张卡。”
“遥哥?出了什么事?”高小立在旁听得一头雾水。
“英国不去了,但是要改飞日本。叶冰洁好像在那边惹上了官司,被指控谋杀。具体情况电话里也没讲清楚。”我说。
巧不巧的是,二十分钟后恰好有一班飞大阪的飞机。我俩拎着行李后又匆匆出安检,换登机牌,进安检。等到屁股坐到椅子上,飞机已经开始滑行了。
服务头等舱的日本花姑娘也没有漂亮到哪儿去。只是没有o型腿和参差不齐的牙。
我们以游客的身份咨询了到达后的移动方案。从大阪到神奈川,新干线最省时省力。当然也可以选择夜巴或者租车。但是对于人生地不熟的我俩,还是算了。
在瞅见我手腕上那块康斯坦丁后,那位笑得很甜的日本花姑娘果断提出了给我们当伴游的意向。她的中文说的不错,而且得知此行只有我们两个基本不会日文的猛男时,她心花怒放地直往高小立身上爬。吓得小丽原本有意找个导游的心思也搁下了。
我假装睡着来防止她转移目标。同时想起来游戏给我指派的第四个任务,等级标为三级的任务:正义的天平什么什么的……我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我抽出张玩家卡,又重新查看了一遍。对话框显示“亲手维护正义天平的公正。”
叶冰洁会杀人吗?打死我也不信。虽然这个女人(先按照表象称呼)有些暴力,但她的正义感比我还强。她说她真的没有做过,就一定是被冤枉的,我相信她。照此看来,这个三级任务多半就着落在这次叶冰洁的冤案上了。
维护正义的天平?不错!
飞机降落在大阪机场已经是当地晚上十一点了。我俩顺着能看懂的那些个中文字找到了新干线。才被告知最快一列去镰仓的也要到明早六点。
正当我俩犹豫着是否要租车前往的时候,身后一个女生略带惊喜的叫道:“陆遥哥?是你吗?”
字正腔圆的中文。
我扭头望去,“惠子?你回日本了吗?”
原来认出我的是陆工大儿子的那个日本女朋友,我记得叫作松岛惠子。
“家里有点急事,我也是刚从京城飞回来。这位是?”松岛惠子还没有见过高小立。
我给二人互相做了介绍,然后才道:“我跟你高大哥是来日本看个朋友,要去镰仓。”
“我就是镰仓人。”松岛惠子道,“一会儿家里会有车过来接我,陆哥高哥,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同行。”
“那感情好,我们正愁怎么走呢。不怕你笑话,我俩连问个茅厕都不知道怎么说。”我很通快地接受了惠子的好意。
话音刚落,风驰电掣的三辆黑色轿车急停在了眼前。车上下来五六个黑西装,为首的一人快速走到惠子跟前,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然后头也不抬的呜哩哇啦一堆日文。其他几人跟着鞠躬,然后起身,目光不善地盯着我跟高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