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山水 活人养蛊
腐化成尘?所以说自己手上这种奇怪的力量是坟墓的刚才小男孩祭奠的尸骨?
容柯慢慢放下男孩,站在石碑前,行了蛊门之礼,朗声道“前辈,此人中了蛊毒,晚辈只是在施救,望前辈不要加以再阻拦。”
果然,当容柯再次下次伸手之时,那股禁锢她行动的力量没有在阻止她的行动。
果然在当她的手触碰到男孩肚子的时候,那男孩的肚子就像是孕妇般不断地颤抖蠕动,本来已经陷入沉睡的男孩口中也渐渐吐出断断续续的沉吟。
容柯身负蛊门血脉,可以探查到蛊的存在,也可以与蛊产生共鸣。
她闭上了眼间,深呼吸一口气,她想错了,这不是蛊毒,是养蛊,有人在这个男孩的肚子里养蛊。简直惨无人道,无法无天。将虫蛊种在活人的身体里,以他们的骨血,血肉为食,吸食精气,但现代科学与医术并察觉不到,人只能在无尽的痛苦折磨中死去,最后,待虫蛊在人体内榨干最后一丝精血,就会破体而出。
这种方法,极损阴德,一般蛊师是不会做的,但通过人体养出来虫蛊比一般正道得到的蛊煞气更大,带着被杀死人类的怨气,用怨气去养虫蛊的煞气。
一时之间,容柯还不能做出有效的措施。还是需要找到一个僻静之地,用自己的血再加上一些阵法,且光凭这自己,容柯怕拔除的不彻底,一边打电话告知族中长老,蛊门余孽用活人养蛊的事情,一方面申请可不可以由族中长老来念咒。
蛊门一边感谢容柯告知,一边又委婉而不失礼仪的表示爱莫能助,且容柯已经独立,有些事情也该自己独立完成,又举出容玉十六岁击杀八尺墨影,取定风珠的事件,把二十五岁的容柯怼的无言以对。
容柯只能让霍朗月背着男孩,先出去再做打算。
可如果要施术的话,最重要的是找一个清净无人的地方,可现在下山就只有回旅馆,旅馆人多口杂,根本没有施术的场地和条件。
正当二人冥思苦想之际,忽然耳边听到一道敦厚温文的话语声“二位且慢,既要救人,不如救到底,我观二位能力出众,必能就这孩子的性命,他的村庄里,还有很多如他一般的村民,二位即愁无施术之地,不如到这孩子的村子里落脚。”
猛然出现的声音,实属吓容柯一跳,四下看去并无人在此,那就只能是那石碑了。
“您?”容柯迟疑道。
“对,吾有一屡残魂在此,这孩子把吾当土地神,让我救救他,救救村子,可吾真的,由心而无力。吾知道您们在寻找何物,楚陶碎片吾这里有,救他这东西就是你们的了。吾已无力幻化身形,故而你们看不见的。”
“好,您不必求,这事情合该我们来办,蛊门余孽造的孽障,终有一天会让他们还回来。”眸子里的愤怒越演愈烈,本来以为是那个不怀好意的蛊师种的蛊,现在看来,是早有组织的群体性造孽。
正巧这时,那孩子也醒过来了,虽说被肚子里种下的虫蛊折磨的痛不欲生,但幼 童的灵气还是在的,睁着乌黑的瞳仁看着眼前这两个陌生人。
那个古老沧桑的声音再次出现“带他们去你的村庄,他们会医治好你。”
男孩的眼中闪现出极惊喜惊讶的光芒,重重点了点头,又回头看向容柯和霍朗月,“神仙哥哥姐姐跟我来。”
一路上,容柯怕小男孩摔倒,只得拉着他的小手。霍朗月在一旁板着脸,护在二人身后。
那是一个规模极小,可以算得上荒无人烟的村子,日到正午,无炊烟袅袅,无人声鼎沸,到处都是荒凉的寂静。
小男孩牵着容柯的手,径直带着她前往二趟房屋后,一个看得过去,能看出来有人居住的小屋子。一个女人步履蹒跚的从中走出来,头上缠着一圈洗的发白的黑粗布。看见男孩急忙迎了过来“阿年,你又吓跑,一会儿让拍花子掳走了。”
随后颇为迟疑地看着他身后的容柯和霍朗月。
容柯只得先行开口,在脑海中想了想,“您好,我们是苗医,路经这里,本来想上山彩些药。你家的孩子得的应该不是寻常的疾病,是蛊毒,我可以治。”
容柯看着面前大婶迟疑又带着些审判的目光,紧接着开口道“我不收钱,何不让我试一试?若是好了,这孩子就再也不用受这种折磨了。”
面前的妇人揉着浆洗得发白衣角,咬着嘴唇最终还是同意了,按照容柯的要求,准备了一间早已经荒废的空屋子,和容柯需要的黑狗血,几个空碗,蜡烛和一些村里可以找到的很常见的药材。
万事俱备,只等待合适的时辰到了就会开始。容柯刚要歇下来,微信中容玉打来了视频。
还是那般的明媚张扬“阿容,你们家小吃货我可是给你送去了,它要再呆在我这,帝黄蜂就要与我断绝关系了,我可没那么多吃的养它。”
容柯一脸疑惑“啥?给我送来了?怎么送的啊?”
“我找长老要的传送符,你等着吧,一会儿就到你身边了。好了,忙呢。”又是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果然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容柯的右手边就浮现了一个赤黄色的椭圆,随着椭圆逐渐变大,一个白色的肉乎乎的团子从里面一扭一扭的出现,脑袋还顺时针旋转着,有大又萌的眼睛不时眨巴眨巴,闭上一会儿,一出现就扑到容柯怀里亲昵的蹭了蹭,就不动了。
几乎同时一只大手伸到容柯怀里把那只白团子揪了出去,腾空拎在手里,那白团子随即就吐了出来,呜哇哇的扭动着胖乎乎的身子。
容柯心道,好险。怪不得瞧着团子不对劲,原来是坐着传送符,晕车了
嫌弃的从包里拿出纸巾给白团子擦了嘴,又拿水让它喝下去,甩甩脑袋又起身和容柯玩闹了起来。让容柯不由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