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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枭姬 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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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平生做过最难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独守咸阳城,被封官后,我随着霍老将军南征北战。

    不时给父母报报平安。也一直和谭烬通着信。从一开始报平安的信件到后来的谈天说地,风土人情。跟着霍老将军这几年,我走过不少地方,对人的生命有着以前所不能比拟的见解。也对大楚的隐患抱有深深的忧虑。

    我爱着我的国家,我希望它能过变得更好,不是通过人们的口诛笔伐,而是每个人们的尽心创造。正因如此,我在边疆教习学子学识,将毕生所学一一传授给当地的学子。

    通过大家的努力让战争废黜的城市重新的活过来,镇守这一方的平安与喜乐。

    后来霍老将军逝世,我独守在咸阳城。匈奴没有征兆的忽然来犯,来势汹汹,切断了咸阳的所有退路。城中只有少量的兵马,匈奴军队的人数足可以吞并楚国这次的所有兵马,所谓战士未行,粮草先行,而这次随军供应的粮草时时不到,军队差不多要到弹尽粮绝的处境了,战士吃不饱根本没有力气作战。我死守着咸阳城,只要城门不破,百姓就不会被屠戮,这城门一定要守。

    那是极黑暗而艰难的几天,就在我即将坚持不住时,一只穿云箭径直射在我身旁的稻草堆上,那是,百越谭家的云纹。

    只听见人声轰动,援军!援军来了!是谭烬,带着百越的兵马,日夜兼程的赶了过来。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床上,谭烬在我身边一勺一勺喂着苦涩的药水。

    我睁开眼睛怔怔的盯着他,泪水夺眶而出,一点,就差一点,我就再也看不见他了。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他拽了下来,手勾着他的脖颈,顺势撞进他的怀里。

    去他娘的矜持,我等了这么久,难道成老太婆在直接吗?

    “谭烬,我好想你。”

    感受着抱着自己的臂膀逐渐收紧,低沉带着嘶哑的声音“成璧,我也是。”

    我应该是欣喜的,但世间美好的事物大多就像那烟花,瞬间的灿烂就散了。

    我与谭烬自从互通心意以后,日子过的也算是蜜里调油。可我总觉着不是很对劲,谭烬有时瞧着我的神情很奇怪,有时又不知再想些什么,我不愿多想,也未做其他。

    我生辰那日,他送了我银偶丝做护身之用,我也将贴身的羌笛拿下去送于他,权当交换了定情信物。

    本来两家谈好在重阳,我二人便可成婚,可谁知朝廷一道诏令下来我需先去新罗押送一批粮草,原不碍事,一月时间即可。我就没多言其他,与谭烬告别后前往新罗。

    新罗三月,草长莺飞,我忽而想起之前青芜说谭烬曾在新罗受了很重的上,消失了五六个月才回来,不禁后怕还好他没事。

    新罗这地方也新奇,我将粮草送达以后就自己随便逛逛。谭烬之前的战场如今已变的长满青草,还有牧羊人在驱赶着羊群,但却是没有几户人家在居住。

    巧的是此时天上忽然下起雨来,我也慌忙地找地方多余,在离战场不远有个独立的小木屋,想来还有人住,我边上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白衣女子,身量单薄,唯有拱起的肚子显示出此女子是位孕妇。

    那女子很好说话,赶紧让我进来躲雨,一边去给我煮了姜汤。

    我瞧着大雨倾盆,一时半会儿可能停不下来,索性就与那女子闲聊了起来。

    “姑娘,你的丈夫呢?怎得留你一人在这荒凉之处?”

    那女子笑了笑,摸着肚子“他几个月没回来了,总说这忙这打仗。”

    “忙这打仗?你的丈夫在谁手下呀?最近好像没有战事呀?”

    那姑娘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之前他在战场上受了伤,是我救了他的性命,后来他忙于战事,就几个月来见我一次,但会给我到来许多军饷。姑娘你是?”

    “我叫枭姬。”

    “哎呀,枭姬将军!您就是军中唯一的女将?您很厉害,我听我丈夫说过您。”

    我不禁好笑,胡乱应了应。

    那女子又问我可不可以给他丈夫带封信,从怀中摸出一封家书。

    “你丈夫叫什么?”

    “他叫谭烬。”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耳朵里也发出轰鸣声,面色惨白,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我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一字一句的重复“百越谭姓,灰烬的烬?”

    白衣女子以为我在确认,又笑着回答了一边,说完还拿说一个信物。一个,百越谭家的云纹荷包。

    我紧紧的盯着那云纹,直到被那女子碰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像在梦中被惊醒,目光刚从遥远的地方摸索回来。我不知如何去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信仰坍塌,万念俱灰?就算是万箭穿心都比不得我此刻的心痛。我的悲痛震得我的肋骨发抖,它堵在心里,梗在喉口,以致流不出泪来。

    怪不得,怪不得,如今,我终于明白,终于能够读解谭烬和我在一起时那奇怪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在我第一次与他说喜欢,第一次抱在他怀里,与他谈婚论嫁时,那种复杂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些回忆,一下子像闪电一样迅速地从我的心头掠过,同时唤醒了十分猛烈和尖锐的痛苦,就像已经结疤的创口又被烧红的烙铁烫伤一样。

    我如今只想慌不择路的逃离这里,可那白衣女子却将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老人说,新生儿可以治愈疼痛,将军如果旧伤复发就摸摸我的肚子。”

    我颤抖着几乎冷凝的手放在那个圆滚滚有着微微跳动的肚皮上,新鲜,脆弱的生命

    我将手抽离。

    我在一旁静默,我怕自己控制不住磅礴的杀意,怕自己用最恶毒的语气咒骂那个孕妇,更怕谭烬从来没有爱过我。

    几乎咬不清字迹的与她说“你会幸福的。”接着夺门而出。

    我将自己关在驿站,用最后的勇气写了一封和离书,我二人虽未成婚,但以互换庚帖。

    接着逃命一般逃到了离百越最远的长平,长平战役起,我浑噩不堪,战死长平。

    我死时,身边只有枭姬弓和银偶丝。

    彩云易散,琉璃易碎。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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