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界壁
第二百七十四章:界壁
数人相遇。
白发长须的老者与他身后追逐的几人,竟然在这一刻感到那黑色牢笼之中的男子十分熟悉。
只是,那男子披头散发,身上气息极为混乱,一时半会,他们竟无法分辨出着男子是谁!
但那种熟悉感却并不会出错。
“那是谁?那黑纱少女又是谁?”
白发长须的老者詹国师,想要开口询问,但仅仅是微微张口,却并没有声音发出。
而他眼中的更是在这一刻流露出恐惧之色。
只因,那黑纱少女身下的白色独角异兽轻轻地瞥了他一眼。
只是一眼而已,白发长须的老者詹国师如坠深渊,被那恐怖的妖气震撼的不知所措,一时间,竟呆滞在了原地,那无神的双目之中恐惧之色无比浓郁。
“天天妖?”
良久后,黑纱少女自他们身边离去已经不知多久,这白发长须的老者詹国师这才自那无边无际的恐怖妖气瀚海之中醒转。
此刻,他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浑身已经湿透,无论是自己身上道袍亦或者是自己的长须白发,皆是湿漉漉的一片。
“那究竟是谁?统御天妖?”
白发长须的老者詹国师喃喃自语,他呼吸急促,感到不可思议,心中大声自问:“什么时候,这困兽大陆境内竟有天妖出世?那黑纱少女究竟是谁?竟可统御天妖?”
“难道又是其他大陆来的?”
“这不可能,界壁无人能破!”
一时间,白发长须的老者詹国师心中思绪纷飞,他不明白那黑纱少女究竟是谁,也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否和他一样耗尽生命精元强行突破界壁最薄弱的点。
可即使是这样,他成功过来困兽大陆之际,已是油尽灯枯,靠着最后一缕灵魂精粹,不断吸食新生胚胎的生命精气,耗费近百年的时间,这才恢复到而今的地步。
他不相信会有人,突破界壁后,会毫发无损,甚至御下妖兽也毫发无伤。
他不相信,也不可能相信。
御兽师的寿元有限,即使强大如他,也不过区区千年寿元而已,这还是他服用过增加寿元的天材地宝后才拥有的结果。
要恢复成那黑纱少女这般年轻的模样,除非难得一见的仙灵之果,或者是那一滴便可增加数千年寿元的地心灵液,这才有可能拥有如此庞大的寿元去支撑。
还有那神异的独角白兽,定然是天妖无异!
那恐怖的妖气瀚海,仅仅是一眼而已,便让他沉溺在其中,久久不能醒转。
这种感觉,他曾在宗门见过,那是他们宗门宗主的兄弟,之所以称为兄弟,乃是那妖兽,已经不是御兽的行列了,拥有堪比人类的智慧与恐怖的实力。
即使他们宗主对它也要以礼相待,不敢随意触怒它。
可见,天妖之威,何其恐怖。
一时间,这白发长须的老者詹国师竟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了!
直到他发现远处的那呆滞在原地,瑟瑟发抖的几人后,这才猛然醒悟,当即一个闪身,快速朝三花口处赶去。
片刻后,那群人这才醒悟过来,当即闪身跟了上去。
三花口。
岁无忧已经在命人打扫战场了。
而他,这是准备去看看二皇子岁无极。
他救二皇子岁无极,并非他圣母心,而是,此刻他心中满是疑惑。
当他了解的越多,他越发感觉自己生活在一个巨大怪圈内。
仿佛一切都是一个阴谋般,将他笼罩,现在,他急需一个了解所有事情的人为他解惑。
可是这个人,他寻找了许久,都未能寻到。
他找过秦乘风,询问他是否知道一些什么。
但,更可惜,他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将他母亲的身世告知了他。
甚至连她母亲的真正身份,秦乘风知道的也不多。
一通询问下来,他非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让他更加迷惑。
望着陷入昏迷之中的二皇子岁无极,岁无忧攥紧拳头,心中的恨意蒸腾而起,让他险些忍不住,再度将他杀了。
他的脑海中回忆起那时的画面。
当时将他经脉打碎的人,他虽然不清楚是谁的人,但当时那些人再下手的时候,眼中有过一丝挣扎与不舍,这一点,他看的真切,不会有错。
“或许你能给我解答一下吧!”
甚至,他还回想起了他的乳娘,那个麻衣女子,当时他活的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并未在意。
可现在仔细想来,他的乳娘本身就是一个谜团,一个乳娘而已,怎会推演之术?
现在回想起来,他竟然发现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乳娘究竟是什么人,只知道她一直在自己身边,陪伴着自己,教导着自己,甚至在出事后,也是自己的乳娘第一时间找到了他,并以生命为代价,推演出了十万孤山的存在,甚至在死亡之前还帮他打开了空间之门,让他逃过了其他皇子的搜索,得以活命!
这才有了他拖着重伤之躯,艰难前行,最终遇到了师尊!
只是,现在想来,仿佛一切都是谜团。
神秘的母亲!
神秘的乳娘!
以及现在拜入的神秘宗门。
不过,好在这一切又是都刚刚好,现在的他拥有着睥睨天下的实力。
正当他胡思乱想,想要找出一点头绪的时候,他猛然转头,只感觉远处有数道强烈的气息正朝这边快速袭来。
为首之人的气息更是骇人,在他的感知中,竟然达到恐怖的五品九星。
滚滚灵力波动,轰鸣而来。
仅仅数息而已,便已经到了军营跟前。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响彻天际的暴喝声:“岁无忧小儿!速速给本尊过来!”
这声音铿锵有力,响亮无比,仿佛是自九天之上落下的滚滚雷霆,在这边苍茫大地之上猛然炸开,震得四野颤动,山石滚落,草木乱颤。
同时,这声音之中,仿佛有一股魔力般,落在人的耳中,会让人自行停滞,整个人陷入呆滞,不知所云。
端是可怕至极。
“又是这种歪门邪道!”
见状,岁无忧冷哼一声,尽管他也惊叹于这一声暴喝的恐怖,但他更能看到这一声暴喝之中说蕴藏的残忍手段。
那竟是一个个幼小的生魂,看那状态,乃是还在腹中刚刚孕育而成的生命,估摸仅仅半月有余,在三魂七魄刚刚凝聚,便被人剥离母胎,残忍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