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梁霄(2)
第一百三十九章:梁霄(2)
巨龟横击。
庞大的身躯旋转,四肢践踏地面,溅起的水雾巨浪宛如寒潮,铺天盖地袭来。
巨龟嘶鸣,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人类御兽师,它怒吼不断,可惜,它的实力有所欠缺,攻击手段比较单一。
履水吐焰,御风而行。
这便是它全部的本事。
好在它的龟甲厚实,防御惊人。
凭借着强横的防御之力,抵挡着这近百人的疯狂攻击,而今,这手持长枪的青年让它格外不安,一种致命的威胁感笼罩在它心头。
“吼!”
巨龟吐火,逼退手持长枪的青年,它仰起身子,前足猛然踏下,巨大的冲击波伴着浩瀚的妖气铺天盖地般朝四周掠去。
一时间,诸多修为不强的御兽师直接被掀飞,重重砸在四周。
下一瞬,满天妖火袭来,炙热的火浪直接将周边的草木点燃,霎时间,四周化作一片火海。
这次,它吐出的火焰前所未有的炙热,击退那手持长枪的青年后,它周身水雾大盛,随即,在一众人的惊吼声中,化作一道流光,猛然窜入那泊月潭内。
“该死!”
见状,梁霄大怒,怒骂不断,甚至对着周边的人大喝:“该死的!你们怎么不拦住它,竟然让它跑了!废物!废物!真是废物!”
周边之人,闻言,脸色青红交替,怒目而视,却又敢怒不敢言。
“看什么看?废物!”
见有人盯着他,梁霄愠怒,朝那人大喝,强大的灵力威压宛如一尊山岳般将那人轰趴。
可怜那人近距离二品一星的修为,没有死在那可怕的巨龟爪下,却昏死在了人族的手中!
当真是惹人嗤笑。
“谁?谁在笑?”
这时,一声淡淡的轻笑声,惹得梁霄勃然大怒,循声望去,却正是血衣魔女身边的那小胖妞!
只见她将一种不知名的果子丢进口中,嘴角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这笑容在梁霄看来,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小丫头片子,你笑什么?”
梁霄震怒,盯着那血衣魔女身边的小胖妞咬牙切齿道:“黄毛丫头,小小年纪不躲在你爹妈怀中,来这迷雾森林送死吗?”
“呃!”
闻言,江晚吟惊愕不已,什么时候连笑都不能笑了?
即使在御兽宗,师尊面前,她想笑也是随时可以笑啊!
怎么到了这连笑都不能笑了?管得真是宽啊!
“小丫头片子,你当真是找死!”
见江晚吟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梁宵怒意更甚,手中长枪拖地,所过之处,大地石块均被割裂,露出一条深约一指的细小沟壑。
他缓缓朝江晚吟走去,身上的灵力与怒气亦是越来越强盛,灵力威压亦是越来越厚重。
一时间,他经过的地方,人群狠狠散开,躲开他身上传来的恐怖威压。
“血衣魔女,出手吧!”
他站在江晚吟与紫衣前方五十米左右的地方,长枪遥指紫衣,沉声喝道:“以秘宝强行收走我宗首席长老王白莲长老的御兽,导致我宗长老枉死,你罪不可赦!”
说着,他身上灵力轰然爆裂,滚滚灵力如他手中的那杆长枪,锐利而呼啸。
“喂!你是在无视我吗?”
梁霄身高近两米,一杆长枪寒气逼人,致使身高仅仅一米三左右的江晚吟十分吃力,仰着头,十分不爽!
外界。
陈远航看到这一幕直接笑喷,哈哈大笑道:“这丫头也有今天,终于有人收拾她了!”
“兄弟,你认识那个女娃娃?”
这时,陈远航身边一个身形瘦弱的青年出言问道,只见他面色蜡黄,脸窝子深陷,昏暗无光的头发干枯脆弱,一看就是酒色过度的结果。
他华丽锦缎,腰盘紫荆金光玉带,一身阴翳与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陈远航甚至不喜。
“算是认识吧!怎么了?”
陈远航扬起地面的酒葫芦,朝自己口中倒入一口,砸吧着嘴巴,脸露怀念之色,自言自语道:“好酒啊!好怀念的味道!”
此酒,名为太古,是太古城一处酿酒坊的作品,也是陈远航闲逛之际,无意中闻着味道,寻味而去。
这酒,酒色透亮,散发着淡淡清香,一口吞下,竟然有一股前世的水果味——菠萝的清香。
味道类似前世他最中意的广氏菠萝啤!
这熟悉的味道,让他感慨不已,身心通泰,心神愉悦。
“这算什么好酒!尝尝本公子的独仙!”
青年闻言,眼前一亮,当即挥手让身后的下人提来一把玉壶与两只玉杯放在陈远航桌上。
清酒入玉杯,酒香荡漾,顿时,整个酒肆之内弥漫着这浓郁的酒香。
“好香啊!”
酒香荡入陈远航的口鼻之中,当即让人神色一震,骇然无比,这种酒的香气,即使是前世的某台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青年的示意下,陈远航端起一杯,猛然倒进口中。
莲花指,轻举杯,深入喉,舒展眉,重掷杯!
“好酒!”
莲花指,因为酒比花香,所以持杯如捻花,杯满为礼,不溢为敬!所以是轻举杯。先文后武,先礼后兵,谓之君子,深入喉,舒展眉!酒气奔腾如狂涛席卷,一扫千秋,一解千愁。
重掷杯!代表一饮而尽,一滴不留!痛快!
“好酒啊!独仙?果然独到!”
片刻后,陈远航瞪大双眼,感受中胸口的酒气狂龙,不可思议。
前世的他,除了喜欢搜奇类书籍外,另一大嗜好便是酒,虽说并不是酗酒,但他却喜欢品鉴与收集酒。
虽不精通,但前世蓝星上大大小小数万种酒,其中三分之一,他品尝过!
因此,此酒入喉。
他惊为天人。
一股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油然而生。
“嘿嘿,好酒吧!这酒一般人可喝不到!”
青年端起玉杯,轻轻抿了一口,与陈远航的豪迈不同,他的喝法较为儒雅,但这喝酒方式,却真的不适合他,与他身上阴翳与腐朽的气息,显得格格不入。
“兄台,请我喝酒?可不像是没事啊?”
陈远航端起玉杯,又是一杯入喉,感受到那奔腾的酒气,整个人格外舒坦,他见这青年双目深处藏着故事,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