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安慰
景延说完就跟了出去,留下二人在原地。
陆泫走出医院,去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他眼周微红,似乎是刚刚哭过,他吸了吸鼻子,又揉了揉眼睛。这时一只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接着一道温柔的语气传来:“不怕眼睛进细菌吗?”
陆泫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撇开了脸说道:“要你管啊。你不跟你的情人在一起,跟我在这里也不怕你情人生气。”
景延笑出了声,摸了摸陆泫的头,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噗嗤他是我同事曾经的同事。”
陆泫叉起了手,用微微心高气傲的语气说道:“你怎么这么多同事,肯定是骗我,那就是你的情人。”
说到这里陆泫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突然一把抱住了景延,哭着说:“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我会好好听话的。”
景延双手举了起来,见他这般手又略微僵硬地拍了拍陆泫的背后,心说搞哪般啊,这样搞得我像个渣男似的,心想得很排斥,但内心和行动都诚实得很,嘴上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他真的不是我的情人,况且他也是个alpha。”
陆泫一听更委屈了,用那种哭腔很重的声音说道:“可是我也是alpha啊。”
景延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那能一样吗?你是你,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他呢心上也有人了,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在另一个无人的地方,露出两颗小脑袋,这时最下面的脑袋先发话:“景哥变了好多啊。对吧,墨盛。”
墨盛附和地点点头,说:“的确。那还不是你先怂恿的,还怂恿那个叫陆泫的给景延送胃药。”
艾然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墨盛轻笑道:“呵,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艾然这时眸色暗了下去:“我这是帮景哥治病。再说了医生也提议让景哥尽快找到对象是最快的方法啊,你没看见景哥至少比在部队里更会表达吗。”
墨盛点点头,补了句:“的确,但是那是他执行任务时,受到重伤的时候,你忘了景延在icu呆过两个月吗?”
艾然轻轻地用手肘捅了捅墨盛的腹部,说道:“说点好听的,那种事怎么会忘了呢。”
陆泫破涕为笑,伸出了小拇指,说道:“真的?那就拉勾勾。”
景延看着陆泫深处的小拇指,有些犹豫地勾上了。陆泫见勾上了马上唱起了歌谣: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就是谁就是
景延听着这童谣,陷入沉思,心说好熟悉的童谣,好像在一次任务中听过。
景延见停下后,问道:“是什么?”
陆泫就没有继续了,反而是笑了笑,在他耳边轻声道:“是我的娘子。”
景延瞳孔地震,捂住那边耳朵,快速地往后退,说道:“你干嘛?一个医生这么闲的吗?还不快去工作。真的是。”
景延说完就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一开门,就是墨盛和艾然在看资料,深秋的暖光照在两人,就好像时间回了溯,回到他们还是在一起的时候。景延看得出神,他垂了眸心想有多久没看到这样的场景了。
墨盛还是和原来一样,喜欢暗色系的衣服,白色的长袖衬衫搭配着黑色的裤子,整个人显得干练而整洁成熟。
艾然穿的是件卫衣,白色的上面是一串英文“luckytomeetyou”搭配着一条黑色的阔腿裤,就显得休闲,没有那么严谨。
艾然这时看向门口,看见景延就高兴,改不了那种活泼:“诶,景哥来了。”
景延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淡淡地应了句“嗯”,接着他又对一旁的墨盛说道:“拿了资料没?”
墨盛抬头看了眼景延又低下头看着资料,应了句“嗯”。
景延坐到了电脑面前,说道:“坐吧,我跟院长提了条件,现在没人找我看病,现在案件的进展如何。”
二人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墨盛先发话道:“现在我们知道尸体是在咏竹街24号小巷找到的,那里偏僻可能是随机杀人。”
景延听着,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操作着,然后他问向艾然:“死者信息。”
艾然这时严肃了起来,说道:“死者名为林莫,性别男,是一名普通警察,警号是003271。”
景延听着附和地点点头,说道:“我在脖子,手臂与腿部有淤青与伤痕尸体,你们有什么意见。”
墨盛首先发言:“受害者可能跟凶手有过过节。”
艾然又举起手反驳道:“不会,受害者生前没有得罪的人,人也老实不爱说话,还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
景延听后点点头,应了句:“嗯,的确。已经可以确定受害者跟凶手发生过激烈的斗争。那会不会是我们没认识前受害者有得罪的人?”
艾然又反驳道:“不会,受害者曾说过他生前从小到大都没有几个朋友,就连话也很少,更别说什么得罪过人了。”
景延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张纸条,说道:“那这张纸条又怎么解释呢?只是我从死者口袋里找出来的。”
艾然和墨盛凑了过来,纸条上写着:水是纯净的,可以洗涤罪恶与心脏,玫瑰是红的,可以绽放美丽。他们终会遭到报复,现在报复可以开始了,他们的心脏会是什么颜色的呢?
墨盛提出了问题:“他写的是他们而不是他。”
景延离开了电脑,看着纸条,说道:“嗯,那么这个你们有指的是何物,为什么是他们而不是他?这说明凶手并非随机杀人,是有目的的,还是属于报复性的杀人。”
景延继续道:“死者的心脏也被挖了去。按照纸条是否可以证明凶手是故意将心脏挖去。凶手是为了谁报仇?而他们又和凶手有什么过节?”
墨盛沉思了起来,艾然也闭口不言。
景延补充道:“死者肺部积水,耳朵里有少量的血,鼻子嘴巴里有泡沫,可以确定死者是溺亡的,这和纸条的水是纯净的,可以清洁心脏吻合。死者头骨头有损伤痕迹,腿断,肝脏收到严重损伤,那就可以证明凶手也是用过钝器,血的颜色与玫瑰相似,那么死者到底是钝器砸死的还是溺亡的?你们在现场有什么发现吗?”
艾然像捣蒜似的点头,墨盛回答道:“有,在现场找到了烟头,但在现场找不到指纹,凶手是带着手套作案的,而且他还挑了个好天气,是雨天脚印都没了,在现场也没有血迹”
这时景延和墨盛同步说道:“那里不是第一现场。”
景延又问道:“那第一现场又是那里。”
墨盛提了句:“既然可能是溺亡的那么第一现场可能是海边。”
这时景延看了墙上的钟,说道:“下班了。别说了,陆泫就要来了。”
刚说完办公室的门就开了,陆泫兴冲冲地说:“景延,我们一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