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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鸳鸯织就欲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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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墉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春宵苦短,为什么英明的唐玄宗会突然昏庸到不早朝。看着怀里精疲力尽后沉沉睡去的宝月,铮铮铁骨化作了绕指柔情,只想这样与她纠缠不休直到天荒地老。但,他不是昏君,他,也不能做昏君。吴墉轻轻起身下床,从地上捡起衣服,拎着皮靴,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外,穿戴整齐后,神清气爽的下了楼。嘱咐完管事的吴妈为宝月准备午餐后,吴墉无限眷恋的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登上汽车,赶去军营。

    宝月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了,也很久没有做过这样幸福的梦,梦中自己站在阳台上看向大海的方向,而迷宫花园里大哥和二哥蜕变成了少年模样,追逐打闹中撞上了刚刚回家的阿玛,阿玛刚要揍大哥,额娘出现了。阿玛立刻换回慈父的笑颜看向宝月的方向。宝月对着他们招了招手,喊道:“快上来吧!小荷今天包了饺子,正适合团团圆圆!”

    二哥跑得最快,手脚并用爬上了她的阳台,笑眯眯的走到她的面前,抬手就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噫,怎么不疼呢?宝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阿玛,额娘,大哥全都从阳台向她走了过来,四个人一个接着一个穿过宝月的身体,有说有笑的下楼去。宝月追上大家,在楼梯上看见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儿骑在栏杆上,不敢上也不敢下,左右为难,但却倔强的不肯喊人帮忙,宝月有心帮她,可是怎么也伸不出手臂,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团空气。画面猛然一转,水晶灯不见了,穹顶也不见了,她躺在宝产胡同的瓜尔佳府里,房顶的承尘随着额娘的歌声轻轻荡漾,原来额娘唱起悠车歌这么好听啊。宝月四处看了看,到处都找不到吴墉。吴墉去哪里了呢?吴墉怎么不见了呢?一团迷雾包围住宝月,宝月跑来跑去就是无法冲出迷雾。怎么办?好累,跑不动,腿好酸,腰也好酸,浑身上下都在痛,到底发生什么了呢?宝月猛然从梦中惊醒。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自己。

    缓了好一会儿,宝月才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她羞得拿被子蒙住了头。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呢?想不起来,只记得吴墉疯狂的掠夺和失控。他就像一头饿了好几天的狼,而自己则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小绵羊,任他里里外外被啃了个干干净净。但她很肯定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琴瑟和谐?鸾凤和鸣?难道不是色授魂与,此生无憾吗?

    宝月从地上捡起衣服,却发现裙子已经被吴墉扯坏了,她用被子裹住自己,光着脚跳下床,刚离开床,腿就一软摔倒在地上,幸好隔着厚重的被子,并没有摔疼,但这样腿软脚软的感觉真是人生头一回。像是被人打了一顿又拆去了骨头,没有一点力气。裹在被子里的宝月像条蚕宝宝在木地板上拱来拱去挣扎着想站起来。皮鞋声传来,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抬眼一看正是罪魁祸首吴墉。宝月气咻咻的瞪着吴墉,说道:“都怪你!”

    吴墉一脸委屈的反驳道:“怎么能怪我?你没力气是因为睡了一整天,什么都没有吃过!”

    宝月更气了,嚷嚷着:“好端端的,我为什么会睡一整天?”

    吴墉扯了扯嘴角,想笑,又忍住了,一脸正色的说道:“那我们一起来回忆回忆,早上我说该回去吃药了,你就扑过来了,然后呢……你应该想起来了吧?”

    宝月羞得想钻地缝里去,侧头看见地上扯破的裙子,立刻理直气壮起来:“那这条裙子总应该怪你吧?”

    吴墉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怪我怪我,夫人说得都对。”

    说完对着门外吩咐道:“去一趟城东裁缝铺,问一下前几天给夫人做的衣服做好没,先送来几件试试样子!”

    宝月还是不满意,问道:“那现在我怎么办?”

    吴墉抱着宝月走到浴室,长腿一抬灵巧得拨开了浴缸上的水龙头,笑眯眯的对着宝月说:“论解乏当属泡个热水澡了,你等着,我让她们给你端些吃食上来,先吃点东西,再泡个热水澡,满意了吗?”

    吃饱喝足的宝月躺在超宽超大的浴缸里,温润的热水游移在肌肤上缓缓带走了疲惫,每一个细胞都焕发了新生。她仰头闭上眼睛长长得吐出了一口气,真的是太舒服了!

    突然间水花四溅,宝月猛然睁开眼睛,又抬手捂住眼睛,嚷嚷道:“你干嘛呢?”

    吴墉无视宝月的拒绝,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宝月的身侧说道:“泡澡放松啊!我也是累了一天的人!”

    说完,把宝月捂在眼睛上的手抓下来,先是拉到唇边亲了一口,又特意把有伤口的手掌护在浴缸外以免被水打湿,戏谑的说道:“夫人又不是没看过?”

    宝月用力抽回手,背过身不看吴墉说道:“谁是你的夫人?”

    吴墉赖赖哼哼的从后面拥住宝月,说道:“谁今天喊我夫君了,谁就是我夫人!”

    宝月红着脸否认道:“我没有,我不记得了!”

    吴墉笑的咳嗽起来,哄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知道你今天累了,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

    宝月拍了一下东窜西跳的大手,说道:“你还知道我累了!”

    吴墉闭上眼睛,一脸享受的说道:“我没有经验,下次你累了一定要告诉我才行。”

    宝月猛地转过身去,娇嗔的埋怨道:“我明明说了""不要""!”

    吴墉睁开眼睛拧头看向宝月,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得明明是""不要停""!”

    宝月脑子先是一蒙,转而意识到吴墉在戏弄她,立刻翻身骑到吴墉身上,作势要打,嚷嚷道:“吴墉,我劝你善良一些。”

    吴墉本不想还手,但又怕宝月受伤的手掌沾到水。抬手抓住宝月的手臂,威胁道:“叫喧和哥哥!”

    宝月梗着脖子拒绝:“不叫,你老欺负人,没你这么当哥哥的!”

    吴墉笑了,反驳道:“我也不要当你哥哥!我要当你的……”剩下的话通通喂给了宝月。

    宝月气咻咻的眼神,渐渐软化,渐渐迷离,最后在水花四溅中彻底失去了方向。

    卧室门外的吴妈隐约听见嘻笑和水花的声音,知道此时不是敲门的时候,转头对捧着衣服的南兰说道:“姑娘,先随我下楼喝杯茶吧!”

    南兰点了点头,随吴妈下楼,走了两步又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要不是亲耳听见,谁会相信暴虐凶狠的少帅还会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竟然也会嬉笑打闹如一个少年。吴墉在南洲是出了名的脾气差,据说在大帅面前也是拍桌子摔门无所畏惧,也就那位魁星少爷能够劝住少帅了,一想起魁星,南兰的脸颊溢满了嫣红,真是好久没见到爱说爱笑的魁星少爷了,下次见到他一定要把自己绣好的并蒂莲荷包送给他。据说这位小姐就是魁星少爷最疼爱的胞妹。南兰打心眼里羡慕宝月,到底积了几辈子的福气,可以有魁星少爷做哥哥。南兰正胡思乱想着,吴妈走到她身边询问道:“南兰姑娘,天色已晚,夫人让你把衣服留下,有需要她会再找你。夫人还说这里偏僻,人烟稀少,夫人安排了车送你回城里。请随我来吧?”

    南兰抬头看了一下西洋座钟,可不是吗?这一杯茶她竟喝了一个小时,真让师傅说中了,只要一想到魁星少爷,自己整个人就会傻掉,忘记一切,沉浸在不着边际的幻想中。

    吴墉兴致勃勃的侧卧在床上,看着宝月一件一件的试衣服。不得不说老裁缝的手艺真不错,直抵腭下的元宝立领服帖的围在宝月修长的天鹅颈上,琵琶双襟勾勒出宝月玲珑有致的曲线,时兴的喇叭宽袖在袖口滚镶锯齿形,还衬着一层短绒毛,看起来高贵典雅,又不失灵秀之气。宝月对着镜子照了照问道:“我比较喜欢这件,你觉得呢?”

    吴墉做出沉思状,答道:“这太难回答了,夫人如此花容月貌,自然穿什么都国色天香!”

    宝月低低啐了一口,再次问道:“我问你正经的呢?”

    吴墉邪魅的一笑,说道:“正经的时候,这些随便哪件你穿都好看!不正经的时候,当然是不穿最好看!”

    宝月惊呆了,这还是那个温文儒雅的吴墉公子吗?她羞红了脸,跺着脚说道:“你…你…无耻!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吴墉一看宝月真急了,连忙从床上蹦下来,哄道:“好了好了,怪我嘴贫嘴坏,不生气了好吗?”

    宝月追问道:“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这几年你是跟谁学的这么贫?”

    吴墉下意识说道:“还能谁?你二哥呗,谁能贫过他啊!”

    说完,吴墉神情一怔,先看了看宝月的反应,立刻转头在衣服里翻捡着:“就送来这么几件吗?婚服呢?怎么还没做好?吴妈,刚才谁把衣服送来的,打发人去问一下,婚服什么时候做好。”

    边说边向外走去。

    吴墉对魁星的避而不谈到底是源于什么呢?宝月很想知道,却无从知晓。如果她真要在这里嫁给吴墉,是不是连个背她上花轿的人都没有呢?吴墉到底隐瞒了她什么?

    吴墉再进来时,端着一晚汤药,熟悉的药味儿熏的宝月想转身逃走,她转移话题道:“我们不回去了吗?”

    吴墉不接宝月的话头,强硬的说道:“早上就让了你一次,晚上必须喝,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嘴对嘴喂给你喝!”

    宝月拗不过吴墉,捧起药碗,枯着眉乖乖喝下。吴墉接过药碗检查,一滴不剩,满意的拨开一个花生糖塞到宝月嘴里,开始回答问题:“我们不回去了,前几日太煎熬了,我们明明离得那么近,却顾忌着老宅的人多嘴杂,只能相望不敢相亲。我也想要每天睁开眼睛的时候都看见你。而且,军营事情多,这边离着近,可以节省下路上的时间多陪陪你!”

    宝月点点头,听话的依靠在吴墉的怀里,心思却转得飞快,住在老宅,那么多心思各异的人,只要假以时日,她肯定能搞明白二哥的事情。但是住在这里,全都是吴墉□□好的人,她不可能打听到二哥到底干什么去了?这里好在与世隔绝,可以免去许多麻烦!但也坏在与世隔绝,她只能知道吴墉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只能依靠吴墉的垂怜,除了等待,没有任何自主权。吴墉啊吴墉,你虽然为我盖了座华丽的金屋子,但是莫忘记了,汉武帝金屋藏娇换来的却是阿娇皇后的长门赋啊!

    蜜里调油的两人,不是新婚却胜似新婚,如胶似漆,缠缠绵绵…一切形容恩爱的词汇用在他们身上都不足以形容万一。只要吴墉有时间,两个人的身影就游荡在山间海岸。初春时节是南洲最美的时候,林子里新发的嫩叶,初绽的花朵粉嫩嫩的一片片,煞是好看。桃花妖娆,杏花妩媚,交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任谁也难辨难分。若是赶上了大潮汛,两个人还会去赶海。手拉手的站在岸边一起数着潮起潮落的节奏。当浪花卷到最高处该退下去的时候,两个人就会故意挺着肚子,叉着后腰,抬手指向海浪,大声命令道:“你给我回去!”毫无悬念,海浪必会应声而退!看着气势汹涌的海浪对自己如此俯首帖耳恭敬从命,两个人会像个傻孩子般笑得前仰后合。

    吴墉还会背着宝月在退潮的沙滩上捡贝壳,宝月指向哪里,吴墉就跑向哪里,沙滩上的脚印一次次被海浪冲掉,又一次次深深的印刻在沙滩上。深爱中的人总是坚信他们的爱情可以地久天长,就像大海永不枯竭,金石永不腐烂。可是,他们都忘记了,这世上最善变的其实就是大海,风平浪静和滔天巨浪都是同一片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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