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你让陆松找的就是她?】
统三踏着猫步围绕着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转了一圈,怎么也没想到陆时青会把女主给找来。
找来就算了,还打算认作义女?
“不知王爷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妇人紧张地牵着小侄女的手,对这个摄政王多少有所耳闻,当年她还在宫里的时候只听别人说闲王俊美无俦,极少在京。
第一次见到闲王便是先皇驾崩之日,她和部分宫人被遣散出宫,远远地看了一眼。
她自问在宫中没有犯过错,怎么会时隔五年还追究到她身上。
“你叫步月?”陆时青问小姑娘。
小姑娘的目光还黏在黑猫身上,直到黑猫走到陆时青的脚边,她才好奇抬头问:“大哥哥,这是你养的猫吗?”
“你要先回答大哥哥的问题才能告诉你。”陆时青撑头微笑,伸手朝小姑娘招了招:“过来,大哥哥问你几句话。”
步月仰头看了看妇人:“姑姑”
陆时青不急,耐心地等着。
“月儿去吧。”这人如果想杀她们易如反掌,甚至不用亲自过来。
步月听话地走过去,乖巧道:“大哥哥你问吧。”
“嗯,月儿真乖。”陆时青满意地夸奖了一句,温柔的语气听得统三抖了抖。
随便问了几句,陆时青便让统三陪步月玩,单独留下了妇人。
陆松请妇人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这样的待遇让妇人有些受宠若惊,“王爷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陆时青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道:“本王想收步月为义女,你不用问为什么,总之本王承诺不会伤害她。你也别忙拒绝,你要知道,本王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拦。”
“义、义女?”这真是把妇人给吓着了。
“嗯,这个庄子你们暂时住着,缺什么告诉庄子里的下人即可。过段时日本王会再来,希望那时候能听到她喊一声义父。”
妇人真是傻了,这是什么天下奇闻。年轻俊美的摄政王居然要认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作义女?
等妇人回神,却见那个高贵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屋外,正微微弯着腰和小姑娘说着话,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
妇人想起刚刚心中升腾起来的想法吓得一个激灵,暗自唾弃自己,那么高贵的男人怎么可能有□□。
太后寿辰很快临近,陆时青的“病”也开始稳定下来,重新出现在朝堂上。
入秋后,京城的天气冷得快。
这个月的十五月圆便是在太后寿辰的后一天。
统三对陆时青说他还有反悔的机会。
陆时青给了它一个冷眼。
等到太后寿辰,温颜和陆时青共乘一辆马车。
两人许久未仔细说过话,彼时一个假寐一个低头看着脚尖,氛围有些令人沉闷。
等到宫门,温颜第一个下车,周围也有些贵人的马车停着,看见她从王府的马车下来,周围的人都有些惊讶。
温颜不喜欢那些打量的目光,所幸在车里的男人下来后那些目光都收了回去。
陆时青走在前面,步伐不快不慢,刚好够温颜跟得上。
走进大殿,温颜低头一时不知道往哪里走。虽然是陆亦寒让她来的,但也没告知她的位置在哪儿啊。
正当她脚步一动准备退出大殿坐到外面时,听到了陆时青的声音。
“跟上。”
陆时青就站立在她前方几步远,温颜能察觉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们两人身上。
她不敢多停留,低头走了过去,最后和陆时青共坐了一桌。
没多久,皇上和太后就来了。
在场的只有陆时青那一桌没跪。
温颜:…不是不愿,而是陆时青制止了她。
聂明芬自然也注意到了十分特殊的两人,落座后便笑着问道:“这位姑娘是?”
陆时青微微抬起下颚道:“本王请的大夫。”
“呵呵,哀家倒是忘了问,不知摄政王的身体近况如何?”
“多谢太后关心,本王一切安好。”陆时青这次回答连目光都没有往上看一分,自顾地端起面前的酒水品尝。
聂明芬愤恨地掐了掐手心,忍痛笑着和陆亦寒说几句,便让上了歌舞。
温颜静静地做一个透明人,除了面前的糕点膳食,她没有再动其他的。
“等下别乱跑。”陆时青把自己面前的果盘都移到了温颜面前,大有让她“就乖乖在这吃别动”的意思。
温颜感觉今晚会发生点什么,乖顺地点了点头。
她一定听话,性命要紧。
话说,她怎么觉得正在殿中跳舞的那个美女有些眼熟?
好像是望春楼的花魁,粥儿姑娘?
就在她的想法落下时,殿中跳舞的美人一个转身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飞身向她这一桌刺来。
在桌前被陆松拦下,两人打了起来。
同时,殿外突然冲进来许多黑衣人,大臣家眷吓得四处逃窜。
宫里的守卫和黑衣人混战在一起,除了高座上镇静的两人,就只有坐在下面首位的陆时青和聂明伯波澜不惊了。
黑衣人似乎层出不穷,越来越多的守卫倒下,慢慢地战场朝陆时青那桌蔓延过去。
“上去。”陆时青拉起温颜往高台走去,聂明芬和陆亦寒都在上面。
温颜觉得脑袋有些昏沉,站立后便听到一阵悠远的笛声,似有似无,让人忍不住产生困意。
一直悠哉看着下方战场的陆亦寒感觉到一股杀意,他敏捷地弯腰躲过,抬头愕然地看着拿着玉簪的温颜:“温姐姐?”
“来人,将这个意图行刺皇上的女人给哀家拿下。”聂明芬大喊一声,边上守卫的侍卫立马就要过来把温颜扣住。
陆时青皱眉,扇飞靠近的两个侍卫握住了温颜还要朝陆亦寒刺去的玉簪,接着一个手刀把人给劈晕了。
“摄政王这是何意,难道要在众目睽睽下袒护这个女人?”聂明芬声音之大,下面躲藏的朝臣都听到了。
御林军在这时姗姗来迟,黑衣人自知不敌,接连后退。
一切就像一场闹剧,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御林军清扫了战场,押着几个活口上前来。
“还请皇上恕罪,皇宫东面突然失火又遭黑衣人袭击,臣这才姗姗来迟。”御林军首领毕烈连忙跪下请罪。
陆亦寒似笑非笑地扫过他的头顶,摸了摸下巴道:“起来吧,问问他们是谁派来的。”
“是。”毕烈起身抽出佩剑,剑锋凌厉地架在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眼神狠厉质问:“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的面罩早就被摘下,闻言恨恨地看着毕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想从我这里套话。”
“哦?”聂明伯从高台上走下来,一把扯开黑衣人的后领,压弯他的头颈,一个黑色的刺身立马暴露在众人眼前。
黑衣人似乎知道暴露了什么,开始挣扎起来。
聂明伯放开他,愤慨道:“大胆余党,竟敢进宫行刺皇上。说,是谁跟你们勾结的!不然皇宫守卫森严,你们又如何能闯进来。”
“呵,且等着吧,大臻迟早会灭亡,大蔚才是正统。复兴大蔚,势在必得!”黑衣人仰天大笑,直接用力划上了脖子上的刀,倒在地上瞪大双眼地盯着高台。
其余几个黑衣人也想随之而去,被毕烈眼疾手快地阻止了。
“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来人,把他们带下去好好审问。”
防止他们咬舌自尽,几个黑衣人被卸了下颚带下去。
陆松押着粥儿进来,强硬地让她跪在地上。
陆时青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身体动了动,将温颜的脸面朝下方,让粥儿可以一眼就看清楚。
粥儿看清后果然激动起来:“你们把公主怎么样了,快放开她!”
“公主?”
“本朝好像并没有什么公主啊”
“难道是大蔚皇室血脉?天啊,刚刚那个女人差点就刺到皇上了。”
“嘘,好像还是摄政王府上的人,不知道摄政王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混乱一过,众臣又有了心思看热闹,七嘴八舌就不曾停下。
陆亦寒眯了眯眼,原来老狐狸在这等着。
“摄政王,你当真”聂明伯脸上也是不可置信,反应过来后便是义正言辞地指责:“亏先皇还信任你,让你辅佐皇上治理江山,可是你却野心勃勃,居然敢勾结前朝余孽妄图侵吞我大臻先祖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简直是其心可诛!”
“皇上,还请将摄政王这个勾结叛党意图弑君的乱臣贼子打入天牢!”聂明伯扑通一声跪下,势有皇上不答应就长跪不起的道理。
接着,越来越多的朝中众臣跪在了大殿中,高呼让皇上处置了摄政王。
高台上的侍卫也早早将陆时青和温颜围了起来,本是好好的寿宴,如今倒成了声讨摄政王的现场。
陆亦寒没应,他在等,等他的皇叔局成,彻底将聂家击杀。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聂明伯心中不安,抬头望向陆亦寒,隐隐有威胁之意。
“该说的,各位可都说完了?”
终于,被声讨的人不再沉默。
陆时青目光扫过下面的每一个人,轻轻笑道:“那么,该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