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死局
“陛下，不好了，暗启帝国发兵了。”一个士兵急道。
“什么？去，让龙战带大军迎击。”国君怒道。
“是。”士兵领命，下去了。
皇后担忧的道：“他们怎么突然就…，没事吧？”
国君轻拍她的手，温声道：“没事，没事。”
池中小亭，莫怜站在那里，看着池中争艳的百花，脸上淡淡笑意。
一双可以掐出水的雪白细手将他抱住，吴悔的声音传来，“怜，我们走吧，去一个安静的，没有人找的到的地方，我们静静的在那里生活。”
莫怜摸着她那细手，疑惑的道：“宫中的生活到底怎么了？这几个月你一直想让我和你走。”
“没，没，我有经常说吗？我怎么忘了。”吴悔连连摇头，说“只是想出去。”
“想出去就和我说，我带你去玩就好了啊。”
“可是……。”吴悔的眼神中却有着无比的忧伤。
“好了，别可是了，只要我们在一起，天穹，彼岸，我也和你去。”莫怜的声音很温柔，没有一丝欺骗。
“嗯。”吴悔轻轻点了下头，轻嗯一声。
………
几个月后帝关破，敌军冲入帝都，不过，好在他们没有大量杀伤平民，国君战死，皇后自尽在其身边，最后一时，还未死，皇后有一口气，皇后就就那样躺在国君的身上，鲜血从她腹部涌出，脖颈上的一道骇然伤口，注定了生死，白衣被血染红，她轻轻抚摸爱人染血的脸庞，泪水从她眼中泪出，她怒道：“浑蛋，浑蛋，不是说好了要带我去看尽世间繁华的吗？啊？睁开眼睛来啊！啊…”
“将军，这…”一名士兵对一身披黑甲的高大男子道。
那男子摇头，“走吧，活不成了。”
“妈的，娘们就是麻烦，都快死了还这么多废话。”一身才壮大的人挥起手中巨锤便砸向皇后。
黑甲男子手中长枪一刺，便将那壮大之人击退数百米，冷眼扫看四方，冷道：“王不可辱，他到死前都没有认输过，如果他不是为了她，我们的损失会更大，他是一个好帝王，也是一个好夫君。”男子向国君行大礼，而后沉声道：“谁敢再动她，便是与我黑乐为敌，她死后不可再伤辱其尸，违者，平三族。”黑乐看着在那哭泣的皇后，不知要说什么，曾经的百宇香雨，梦中幻仙，自己的梦中人，如今，这般凄凉。
“两国交兵，必有一国亡，你好好珍惜剩下的时间，你们死后，我会将你们安葬。”黑乐说完，带领众军杀走。
在他离开之时，皇后轻轻一笑，那一笑，如同战火中的白芙蓉，圣洁而动人，身上的血，使之多出一种另类的美，“谢谢，可…死后我们能葬在一起吧？，吾再也不要和他分开。
最终，皇后在哭泣中死去，死在他的怀中，死于至爱之人的怀中，或许，这应是当下最好的归宿。
或许千百年后他们会再次相见，以不一样的自己，面对相同的彼此。
“雨心…吾想带你游尽山河，你愿与傻傻的我一起吗？”
“我的傻傻奉天，当然愿意。
“啊！”莫怜长剑一扫，将敌手击退，可是他惊恐发现，腰间系的两块命石破碎，莫怜痛叫一声，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至亲。
一身穿血红战衣的男子冷笑，“还不认输？跪在地上臣服，说不定能抢几几分活命之机，哈哈哈。”
莫怜将吴悔拉到身后，冷声唦语：“我会让你看着自己的头被我斩落。”声音如同九幽传来一般。
“哈，是吧。”那人没有生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战衣男子身后的黑衣女子，轻轻一笑，那一笑足可以让百花失色，可是微笑中有着无比杀机，“怎么，不想动手了？想让我亲自动手？”
“什么？”
莫怜才刚说完，一柄利剑便穿过他的胸腔，然后猛的拔出，通过血洞，残缺赤心可以看到女子阴冷的笑。
莫怜转过身，看着已经退出数十于米远的吴悔，眼中尽是不敢相信。”
女子笑道：“怎么？死在最爱之人的剑下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莫怜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女子拿出雪白手帕，轻轻擦拭剑刃上的鲜血，“也不怕告诉你，你和她的在一起，和她的种种，全是我们精心的计划，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悔。”她指向莫怜身后握着长剑站在那里的吴悔。
莫怜转身看着那至爱，心中还有一丝希望，希望她是被人控制了。
可是吴悔点头，“是的，我对你没兴趣，以前种种全是假的。”
“不，不是真的，你不是还让我和你一起走吗？”莫怜心中还有希望，希望一切都假的。
“那只是为了将你引出帝都，更容易杀之”吴悔说很平淡。
“那…，你爱过我吗，哪怕是一丝…。”莫怜语音颤抖，尽是凄凉。”
吴嗨只是说了四个字，“没有，从未。”
莫怜心中的希望破碎了，他痛声狂笑，“哈哈哈哈哈，果然，没有什么是可以信任的，哪怕是的挚爱，世间上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绝境之下，心爰之人的背叛啊！”
“都要死了还这么多话，让我送你去轮回。”那人一身白衣，眼中冷光，英俊的五官，找不到一丝的缺点，手握大印而来。
那男子手中大印不断变大，很快就如同房子般，向莫怜重重砸去。
莫怜没有退，双手闪电盘缠，一个闪身，右手向巨印击击。
“轰。”一印一拳相击，发出巨响，近十里的房屋倒塌，土兵被震的骨骼碎裂，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不能活了。
巨印上出现裂痕，那人眼中不可思议，竟能以肉身硬击压海印，下一刻压海印破碎，那人想跑，却被一只满是黑色鳞片的巨手抓住他，他用力挣扎，却没有用，他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他求饶了，声音中带着恐怖与绝望，“别杀我，我快成亲了，小芙在等我，求求你…，不要…”
莫怜很无情，右手用力，那人的灵识一灭，尸体被扔弃在地，莫怜冷冷看向众人，如果换成以前的他，或许可以，可是如今的他，是行走于人间的魔，一个无情的魔，一个绝望的魔，一个曾经怜悯众生的魔，一个失去至亲的魔…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完全没有机会救援。
先前那个血色战衣的男子提着手中天戟向莫怜扫去。
“染山河，屠九天，我一剑方可。”莫怜没有躲也没有挡，一剑扫出，天戟划过他的身体，血与断掉的肠子流出。
可是那人的头颅也被扫飞，不是他不强，只是因为莫怜不要命，他本以为莫怜会闪开，可是他没有，就那样不在意，死前他的眼神中有着不甘和后悔。
莫怜看着流出来的肠子，将它们塞了回去，很随意，伤口很快就愈合了，看着身前的数人。
“加入我们，或者死，只有这两个选择。”一直站在那里的吴悔再一次开口了。
“加入你们？我能干什么？我能有活路？”莫怜转身问道，不过语气中没有了之前的冰寒，却有了凄凉。一个王，一个孤独的王，没有国家的王。
“嗯。”那女子笑道：“我楚秦以人品保证，只要你加入我们，你的地位与悔一样，自我之下，万万人之上。”
“那你觉得呢？”莫怜对吴悔问道。
吴悔沉思，然后道：“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成了为你的吗，只要你加入，我就是你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哈哈哈，吴悔，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那种人吗？”
吴悔点头，问道“你哪不像了，平常不是一直让我和你那个吗？”
楚秦如天籁般的声音说道：“莫公子，加入我们，我们很欢迎，你之前杀的人，我们当没发生。”
“哈哈哈，杀了我的父母，和我说什么都没发生？你可真行。”
他狂笑不止，泪水从眼中流转，莫怜已经快疯了，国破了，父母死了，心爱之人背叛了。
楚秦轻笑，笑意不减，“看你也是一代天骄，不加入我们，那你去死吧！”
七名身穿圣甲战衣的强者向莫怜击去，手中兵器寒光四射。
“山河裂，众生祭。”莫怜手中原本代表正义的剑，现在邪气缠绕，手中剑向七人挥去，可是一人之力又怎么可能一击杀灭七名强者。
一人一剑斩到莫怜的肩膀，剑锋直入血肉。
莫怜左拳万千道印，向那人打去，那人被击成血雨，血似重力重雨，淋落在地上，连惨叫都没机会发出。
“扑通扑通…”数十根长枪刺穿他的身体，一手握长枪的男子淡看：“认输吧，你没有机会。”
莫怜在枪尾一拍，长枪穿过他的身体，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毫不在意，高傲的道：“本君有着天下最强体质逆天之体，最强帝国的天子，一代天骄，傲视万界一切敌，你让我认输？仙之逆，万界间，行仙路，化白骨，亿万年，唯本君永存！你，算什么？”
“哈，是吗？”男子一声冷，眼更寒。
“好了，送他上路。”一紫衣女子冷道，她长的很美很美，美到让人窒息，可是语气就冰冷了。
她是夜朝的长主，举世皆艳世的存在，如今围杀莫怜而来。
剩余几人兵器上道印流转，向莫怜击去。
“逆天六式，天地荒，万界寂！”
莫怜手中长剑出现血红锁链，锁链禁锢了周围百米，然后碎裂，其中的人或物除了莫怜，全部撕裂，莫怜一口逆血吐出，已经是强弩之末。”
“啪啪啪。”楚秦拍手笑道：“莫公子还是这么的强，看来要我亲自动手了。”她从腰间抽出小刀，笑道：“公子，小心了，这上面可是有着无解之毒。”还没说完，便刺出小刀。
“嗯…”
莫怜一声轻息，静静的等待死亡，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伤已经太重了。
突然，一身白衣的吴悔，几个闪身，挡在他的身前，小刀刺入她的腹部，鲜血直流，她没有挡，也没有防，这一刻，她压根就没有想活，以这种方式去让莫怜记住她，记住曾经有一个人为了救他放弃生命。这一刻，吴悔无悔，有的只是解脱。
一口紫血吐出，看着呆站那里的楚秦，勉强微笑道：“楚姐姐…，你救过我，从小一直帮助我，你是第一个带给我温暖的人，现在我以一命换一命，活因你，死于你，我对他…的事，就当报答你对我的照顾。”
她的声音很 虚弱很虚弱。
莫怜痴呆的看着这一切，问道：“为什么…？不值，真的不值。”
吴悔回头看着全身是血的莫怜，凄美又凄惨，摇头道：“不，还不够，我害的你国破家亡，我只能这样…，忘了我…，好吗？”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死…”莫怜痛苦摇头，“国破了，父母死了，我现在只有你…”
“傻瓜，人怎么会不死呢？我们来生再见吧。”他的身体快要摔倒，莫怜连忙抱住，将她紧紧抱住，不愿再放手。
楚秦从呆滞中醒转，大笑道：“哈哈哈，吴悔，你想死？你想的真美，你的命是我救的，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你死了，我踏尽地狱，走遍轮回路，寻遍天堂，我也要将你抓回来。吴悔，和我回去！”她说的是那样的痛苦，眼神是那样的无助，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吴悔艰难摇头，“没用的…，姐姐…，遇到你…很高兴…，如果你能多陪陪我就好了…”
“我们回去，我不让你离开了，我会找到救你的方法，你好了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她的声音变的温柔，还有乞求。
她直接向吴悔抓去，想要抓回她。
莫怜右手用力一挥，怒道：“滚，她说了不走！”
“把她还我，把我的悔还我，还我，啊，把他给我杀了。”她现在的声音比恶鬼还恐怖，是那样的歇斯底里。
她身后的人全都觉得心中莫名恐惧，反应过来后，冲向莫怜。
莫怜眼中尽是冷光，拿出一块朴实无华的黑色牌子，“以吾之生命为祭吧，吾愿与你结约，请魔令再现暗力。”
一道魔力浮空。
顿时天地换变，苍穹变成血色，烈日变成血日，帝国中魔灵四处都是，见人就杀，古记中的万魔恨魂突现一间，再毁人间一重。
众人已经没有机会去管莫怜了，都在护其性命。
唯有楚秦一步一步的走来，双眼无神的看着莫怜怀中的吴悔，痴痴的道：“我们回家，回真正的家，我们在一起，姐姐不让你出远门了，真的，不骗你了，你想怎么样都行，姐姐全答应你……”
“悔…，我们走，去一个安静的地方，现在就去。”莫怜腾身向远处飞去。
“把我的悔还我，还给我，啊…”凄厉的叫声，是那么的让人心痛，和不舍。“等着，等我…”
……
山崖上，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坐在那里，长的很漂亮，真的很漂亮，脸如白玉般，身段修长，秀发随风轻轻飞舞。
她静静的看着远方天空，是那样的美，如避世仙子般。
一个身穿紫裙的女子跑过来，她长的也很美很美，她坐到女子身旁笑道：“小芙怎么？在担心他？”
小芙点头，“是啊，当然在等，他说过等立下大功就会娶我回家。”女孩说话的时候，眼中尽是向往
紫裙女子玩耍她的秀发，笑道：“就不怕他不要你？又或者不回来了？那你怎么办？”
小芙轻轻摇头，“不，会回来的，他说三月佳期就回来，他让我等他，等他回来，许我一世荣华。如果三月佳期还未归，那我就等下个三月佳期，直到他回来。”她说的是那么的坚定，是那样的相信。
“是是是，你的夫君会回来的，这么快就想当他老婆了，平常还没看出来。”紫衣女子开玩笑的道。
小芙在他胸上重重一握，“好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啪。”一巴掌便又打在紫衣女子的脑上。
“好啊，小妮子，你逼我的。”紫衣女子将她抱倒，“啪啪啪。”几巴掌打在她的背上。
“啊啊啊，你死定了，今晚将你压在床上，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来来来，看看谁让谁下不了床。”
“小芙…吾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