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实验
宇智波泉水之前犹豫再三，才委婉地向三郎伯伯和智子伯母提出了自己想要一间小实验室的请求。令她意外的是，三郎伯伯和智子伯母竟然只吃惊了一下就痛快答应了。不仅如此，两人还效率超高地替她准备好了各种工具和一定分量的药材。
这下反应不过来的反而变成了宇智波泉水，面对着一脸鼓励与期待的三郎伯伯和智子伯母，她突然就不知道除了“谢谢”还能说什么好。
“别紧张，小泉水。”智子伯母慈爱地摸摸宇智波泉水的头，“我们都知道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不仅这么短时间内就将所有药方记了下来，还能根据病人的伤势精准判断用量。所以你想要进一步探索也是十分正常的事。说实话，我和三郎一直很愧疚，这么多年来也没能将族中的医术发展多少。如今小泉水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太好了，放心去做吧，我们一定会支持你的！”
比起妻子更显严肃的宇智波三郎也拍了拍宇智波泉水的肩膀，“话虽这么说，照顾好自己也很重要。”
“嗯！”宇智波泉水重重点头。为了大家，她一定会全力以赴！
只是心里干劲满满，真正上手起来却知道其中的不容易。
宇智波泉水目前正做的是止血药调制。
族中的止血药粉有效是有效，只是效果也没有多好，浅浅一层根本不起作用。要是遇上大面积的伤口，一次就能用掉小半罐。而且这种药粉太过分散，每次倒上药粉都需要赶紧用绷带包裹伤口防止药粉掉落才行。
在族内还好，要是在外面受了伤，可能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处理伤口。再说，忍者们出门都会尽量带更多的武器，谁会装一大袋药粉在身上。
所以宇智波泉水在小本子上列出两条：首先，提高药效，减少用量，既节约原料也方便族人携带；其次：改良成品，最好能达到稳定附着，不要一用就掉灰。
三郎伯伯说过，如今的止血药也是祖先们经过多次尝试才总结出来的药方。所以现在她想要进一步改进，肯定也少不了无数次的尝试重复。
宇智波泉水觉得自己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就是有耐心。大概是从小就习惯了在屋子里一个人待着，静静地看花看书看云朵飘过看忍猫跑走，时间长了心也静了，所以再枯燥的实验也不会让她觉得无趣厌烦。
从已经认识的药材中挑选药效适用的，再一点一点斟酌用量，考虑加入方式。是多一点还是少一点，是直接加入粉末就好还是提取汁液更佳。每一次改动都是全新的成果，宇智波泉水细致地记录下每一种调配比例。
其中当然也有一看就失败的结果。比如有的药材完全不能适应提取汁液，有的汁液混合后会产生不必要的后果，还有的药材多加一点就会让之前的混合物完全凝固无法使用······
第一次进行试用实验时，宇智波泉水和吹雪一人一猫费了好大劲才手忙脚乱地按住四肢挣扎个不停的小老鼠。
“呼。”宇智波泉水喘了口气，“吹雪谢谢你！幸好有你在。”
之前宇智波泉水并不想让吹雪跟着到实验室来，小猫咪毛毛乱飞，她也要考虑到实验室卫生对不对。再说，她可是要把小老鼠这样那样的，吹雪那么胆小，一定会被吓到。
但现在，宇智波泉水觉得吹雪就是她最可靠的小助手！
等到需要弄出个伤口来时，宇智波泉水举着锋利的短刀左比划来右比划去，却迟迟下不了手。
本想拜托吹雪给来小老鼠一爪子，结果吹雪一看见她求助的眼神就疯狂摇头开始后退。
“泉水，你要勇敢一点，加油！”加油打气就是它唯一能做的。
总不能什么事靠泉奈帮忙吧。宇智波泉水心一横，眼睛一闭，哆哆嗦嗦地举着刀就往下划去。
只听小老鼠尖利地“吱”了一声。宇智波泉水和躲到一旁的吹雪各自睁开一只眼睛，看到的就是洁白案台上身体几乎断成两截，血水混着内脏流了一片的小老鼠。
从没见过如此惨烈景象的吹雪当场开哭。同样大受刺激的宇智波泉水手一软，短刀坠地，发出一声钝响。
感觉到眼睛的异样，宇智波泉水连忙捂住眼睛控制着收回写轮眼。然而放下手时，宇智波泉水才注意到手上猩红一片，是小老鼠飞溅出来的血滴。
吹雪还在小声地呜呜呜哭泣，宇智波泉水闻着小老鼠的血腥气，觉得自己也好想哭。
然而不行，要坚强！
使劲将眼泪憋回去，宇智波泉水还要处理后续。用手收拾是万万不行的，最后宇智波泉水选择一个小火球送小老鼠上路。充作案台的洁白瓷盘自然连带一起，就算是她送给小老鼠的最后礼物。
希望小老鼠少恨她一点点，谢谢。
做完这一切后，宇智波泉水默默抱起吹雪坐在地上。受到安抚的小猫咪停下哭声，也反过头来安慰自己的小伙伴。
“没事的泉水，你这才是第一次，失误也很正常。”吹雪将自己粉粉软软的肉垫贴上宇智波泉水的脸颊，“打起精神来，我们继续？”
宇智波泉水静坐一会儿，等心情平复后才放下吹雪起身。
先照着镜子擦干净脸，再整理好实验台，取出新的用具备用。那柄掉落在地的短刀她最后才收拾。虽然一直带在身边，但宇智波泉水也才知道这柄刀竟然这么锋利。
怕自己控制不好力道，也担心再出现那样鲜血淋漓的场景，她最终还是放弃了用短刀在小老鼠身上制造伤口。
“用忍术吧？”缓过劲来的的吹雪又跳上实验台，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反正泉水对查克拉的掌控那么好。”
好像有道理，宇智波泉水决定试一试。
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查克拉的五种基本属性，且拥有某种属性也不代表完美掌握。想要使用得得心应手，少不了后天的不断修行。
宇智波泉水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医术学习上，没剩多少精力去锤炼忍术，但她也有每天抽时间专门锻炼自己对查克拉及各种属性变化的掌控。时间长了，虽然实战能力几乎为零，但好歹五种查克拉属性是熟悉了。
宇智波泉水看着自自己双手中冒出的火花，现在甚至不用结印，她就已经能从查克拉中提炼几种基本元素了。
嗯，目前来说最熟练的还属火属性，真是很有宇智波特色。
吹雪立起身体伸爪烤火，却又觉得火遁划老鼠不方便，“不如换成风遁试试呢？”
宇智波泉水也觉得风遁最适合模拟刀伤效果，于是收回火花，又在手心聚上出旋转的风刃。
吹雪眼疾手快地撤回爪子，却还是不小心被割下一缕胸前的长毛。
“抱歉！”宇智波泉水连忙道歉。
吹雪大方地摇摇尾巴，“没事的，泉水你之前不是还想收集猫毛吗，这些也送给你。”
“那谢谢吹雪。”
有吹雪陪她说话放松心情，宇智波泉水调整心态后，终于顺利用风属性查克拉凝结成的小小风刃在小老鼠背上划出一刀。
“快快快！”一开始哭得厉害，现在吹雪反而比宇智波泉水还要着急，前爪不停拍着桌面催着她赶紧上药。
“来了！”冷静下来的宇智波泉水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定量药粉，细致无误地洒在小老鼠伤处。
吹雪赶紧探头去看。宇智波泉水一手摸着吹雪的后背，也紧张地盯着小老鼠。
受伤的小老鼠凭借本能挣扎着，挣扎着，挣扎着，不动了······
吹雪看看小老鼠，又看看宇智波泉水，然后小声说道：“这个，是不是不行了。”
“嗯。”宇智波泉水大大的眼睛里又包起了泪。
吹雪也低下头，算是献上它的一点敬意。
默默送走小老鼠，宇智波泉水和吹雪垂着头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
“接下来······”
“继续！”宇智波泉水这会儿反而更加坚定，“已经送走两只小老鼠了，我们不能让小老鼠们白白牺牲！”
“好！”吹雪甩着大尾巴拍拍地，“绝不辜负小老鼠的贡献！”
一人一猫气势汹汹地回到实验室，一起挑选出一只更加强壮，看起来更油光水滑的大老鼠。
“泉水，上！”
“来了！”
宇智波泉水和吹雪打起精神继续操作。然而毫不意外地遭遇失败。
记录结果，分析原因，调整配方剂量，继续试用，然后再次失败，休息过后从头再来······
宇智波泉水和吹雪在实验室里一直待到天黑。等到宇智波泉奈亲自找上门，宇智波三郎和宇智波智子才惊觉她们还没回家。催促之下，宇智波泉水和吹雪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两人。
同泉奈一起回到家中后，宇智波泉水换好衣服就直接躺在了地板上。吹雪看着她的样子也顺势一歪，靠上宇智波泉水的肚子。
“好累啊。”疲倦感如潮水般突然袭来，宇智波泉水觉得自己眼睛也酸，脑袋也晕，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吹雪翻着毛绒绒的小肚子，也在哼哼，“好累呀。”
宇智波泉奈不解，这家伙能有什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