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决心
忍界的残酷宇智波泉水也不是毫无所知，只看每次出任务回来那些受伤的族人们就明白了，况且即使强大如父亲也有过战败不敌的时候。
宇智波泉水知道有出去了就没有再回来的族人，也见过重伤不治的族人，但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命运会正真降临到自己的兄长们身上。
世事无常，大概就是这样了。
宇智波泉水抱着吹雪缩在柜子里，将外面的一切听得一清二楚。
这次的意外如同泉奈当时一样，并非是任务中的敌对势力动手，而是有人暗中埋伏，集数倍之力偷袭。
而且据侥幸跑回来的忍猫说，来袭之人用的忍术各种路子的都有，看起来就像临时集合起来的，应当不是哪个单一忍族的势力。很大可能是那些独来独往，在什么黑市接了任务的浪忍。
可这样就更难以追查了。这些浪忍居无定所，四处漂泊，只要一躲起来，别人就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
更别提背后的雇主了。因为即使找到那些黑市的老鼠也问不出更多的情报，因为这样的任务肯定不会明目张胆地挂出来，只会私下勾兑。
这次事件中受到袭击的任务小队不少，而能回来的人却只有宇智波火核。他所在的小队也遭受了数十人的围攻，当时情况危急，他甚至瞬间将血轮眼提升到三勾玉。
然而观察力虽然大大增强，但对手实在太多，密不透风的围攻之下，即使他能够看清敌人的攻击招数，也难以全部闪避抵挡。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宇智波斑与其他族人及时赶到，才击退敌人将他救了出来。可惜的是没能抓住活口。
宇智波火核的声音格外干涩，“······所有人及时引爆起爆符，绝对没有让血轮眼落入敌人之手······”
没错，宇智波的眼睛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这是所有人的共识。在外的族人遇到了不能解决的危险时一定会这么做。
宇智波田岛闭上了眼睛，良久才开口说道：“知道了。”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
族中举行了盛大的葬礼。宇智波泉水被泉奈紧紧拉着，强忍着身体的难受送走了三位兄长们。
明明已经到了盛夏，宇智波泉水却觉得身体发冷。回到家中，宇智波泉奈说什么也不许她再看书活动，强按着她回去休息。
宇智波泉奈还想去请族内的医生，但宇智波泉水拉着他表示自己只是累得很，不用麻烦。而且出了这样大的事，伤心之下卧床不起的族人大有人在，族内医生被来就少，这两天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才坐了一会儿，父亲身边的忍猫见夜就来通知泉奈说族内有大事商议，叫他赶紧过去。
宇智波泉奈摸了摸妹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烫，又劝了妹妹好好休息，才起身离去。一出门，宇智波泉奈的脸就冷下下来。见夜也不敢再惹他，只能悄悄地跟上。
一下子就失去了数十位成年忍着和六个孩子，这样的结果甚至比一些大战带来的损失还要严重。且背后之人这次一只写轮眼都没有得到，以后未必不会再发起新一轮攻击。如今族中实力受损，宇智波田岛在葬礼过后就急忙召集族人商议家族未来的应对策略。
当然，有话语权的自然是那些实力强大的族人。宇智波斑身为族长之子，实力有目共睹且为族中立下不少战功，所以他的意见众人也会认真考虑。但宇智波泉奈年纪还小，存粹就是去列席凑个数的。
听着族人们七嘴八舌各抒己见，宇智波泉奈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提高自己的实力，以及怎么才能保护好妹妹。
宇智波火核已经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还早就有了二勾玉写轮眼。但即使这样他也险些没能回来。自己如今还离大哥差的远，要是遇上危险的是自己，那他这次是不是就回不来了？以后就要留泉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了？
宇智波泉奈握紧了拳头，不可以，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要好好提高实力，保护好泉水，保护好自己，他不会让父亲、大哥还有泉水伤心的。
······
商议来商议去，有人觉得因该减少任务接收，将年纪小实力不足的孩子们保护在族地内；又有人反驳说不经历练以后如何能支撑家族，且家族也需要任务报酬来维持生存；还有人担忧的是宇智波一族实力受损，会不会影响到在贵族雇主那里的声誉，要是因此被轻视甚至放弃，那么羽衣一族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人人都有关心的地方，人人都能为自己的想法找出理由。
作为最终决断的宇智波田岛同时失去了三个引以为傲的孩子，但他却是最不能露出伤心疲色的人。不管身体或内心受到了怎样的伤害，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不能倒下，就必须支撑着家族在这个混乱的时代继续生存下去。
深思熟虑后，宇智波田岛还是下令调整族内任务安排。剔除部分收益不高的任务，将年纪小的忍着编入实力强经验丰富的忍者对队伍中，同时让所有人都加紧训练，提高自己的实力。
回到家中，宇智波田岛也还有自己的孩子要管。长子的话还不用他操什么心，但泉奈就不一样了，这个年纪这个实力，不就是敌人眼中最好的靶子。
至于泉水，想起女儿，宇智波田岛苦恼地捏了捏眉心。这孩子又生病了，想必是几个孩子的去世让她受了太多刺激。族内的医生来看过后也说不出什么具体问题，总之只叫好好休养。
反正这个孩子养在家里也不会出去，只要家族还在，她就不会遇上什么危险，那就这样吧。
宇智波田岛因此下定决心，不许小儿子再浪费自己的时间教小女儿她用不上的忍术。他一改之前对小儿子的放任态度，一连半月都亲自盯着宇智波泉奈训练。
被父亲这样守着，宇智波泉奈白天时也没机会再随便溜去找妹妹。还好他不跟父亲住一个院子，到了晚上结束训练后还能再去见见泉水。
而且父亲不让他花时间教泉水忍术，那他不花时间不就行了。宇智波泉奈不会因为父亲的一两句话而改变心意，反而更加坚定了要让妹妹有自保之力。
反正泉水脑袋聪明反应很快，他说什么都能马上理解且举一反三。所以宇智波泉奈现在的教学方式就变成了他向妹妹口述忍术，然后放一个微缩版的出来展示效果，接下来就让妹妹自己重复就是了。
家里的事宇智波泉奈不知道瞒不瞒得过父亲，毕竟忍猫们到处乱窜，个个都是父亲的眼线。但只要父亲不说，那他就当父亲不知道了。
时间好像过得很快。
等宇智波泉水看到院子里的花已经全部凋谢时，她跟着泉奈学了不少他和大哥常用的火遁忍术。尽管派不上什么用场就是了。
等身体恢复一些后，宇智波泉水就将学习医术的计划提上了日程。
除了会给人接生、照顾产妇和刚出生的婴儿们的有经验的伯母婶婶们，宇智波一族中真正的医生只有两人——宇智波三郎和宇智波智子夫妇。
前者能给族中受伤的忍者接骨正骨处理伤口，也能照顾普通人的感冒发烧腹痛腹泻；后者一般负责配药抓药，要是实在笨手笨脚熬不好药，也能拜托她帮个忙。
说起来大家都姓宇智波，但亲缘似乎有些远了。所以宇智波泉水从小就按照年龄称呼他们伯伯伯母。
宇智波泉水对两人可谓是相当熟悉。她能活到如今，三郎伯伯和智子伯母可是出力不小呢。
对着镜子确认自己仪表没问题后，宇智波泉水出门去父亲的院子里吃早饭。父亲平时忙得没时间理自己，只有抓紧早饭的时间了。
······
面对女儿的请求，宇智波田岛的第一反应是惊讶。
“泉水？”想了想，宇智波田岛正色说道，“这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而且你的身体这么弱，怎么受得了学习医术的辛苦。到时候再看到些小女孩怕看见的，病人没治好就算了，再把自己吓病怎么好。”
其实族中长久以来就十分缺医生，在任务途中因为治疗不及而伤情加重去世的也大有人在。
因为宇智波三郎的忍术和体术都不行，根本就适应不了随族人同出任务，至于宇智波智子就更不用说了。而且就这么两个人，族中经常一次性接下许多不同的任务，有时困难危险程度不相上下，这个时候又该怎么安排？
所以宇智波田岛在多年前就有意安排一些族人们在训练忍术的同时学些用得上的医术。
只是医术一道也非下大功夫不可。族人们都知道这东西有用，但有的人没那天赋，一看到各种症状病情药物用途就头痛；有的人觉得自己还是在忍术上下功夫好，毕竟只要变得更强，敌人就不可能轻易伤到自己······
听起来好像也有些道理。总之许多年下来，学了些基础包扎方法的倒是大有人在，但真正在这方面下功夫的却没有。
如今宇智波三郎和宇智波智子都已经年过四十，算是族中少有的长寿之人。两人近来每次遇见他必定哀叹一番自己没有后继之人，心中哀痛，且族中未来堪忧。
宇智波田岛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找不到人就是找不到人，真的不是他不上心！
这么一想，不管女儿怎么突然有了这个想法，要是能坚持下来，倒是很好的。别的不说，最起码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吧。
“好好吃饭。”宇智波田岛在女儿坚定又紧张的目光中艰难挤出一个自认和蔼的笑容，“吃过饭父亲就带你去找你三郎伯伯和智子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