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忍术
不过宇智波泉奈知道再问下去泉水也只会耍赖不说，所以没有再追问。但他也没有离开，而是就盘腿坐在床上，就那么歪着头看着妹妹。
宇智波泉水被他看得不自在，又拍了拍泉奈的膝盖，“快起来，该去父亲那里吃饭了。”看你敢不敢让父亲等。
“哼～”宇智波泉奈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床铺上，“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就转出了屏风。
宇智波泉水呼出一口气，将小海螺放进手袋里收好。这下算是蒙混过关了吧。
到了餐厅，宇智波田岛看见手拉手一起走进来的小儿子和小女儿也不感到意外。泉奈和泉水的感情一直很好，每次出任务回来，泉奈都会黏着泉水好几天。
有出了任务的儿子回来，宇智波田岛的注意力就从女儿那里转移。不过不用跟父亲每天干巴巴地聊天，宇智波泉水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关心了几句任务的情况后，宇智波田岛就宣布开饭。而饭后，宇智波泉水自觉告退，父亲一定会仔细问泉奈这次的任务过程。
不过相比以往，宇智波泉水发现泉奈说起任务时的情绪不太对劲。以往泉奈出任务回来都是高高兴兴的，每次起床都会同她分享一路的经历见闻，还会给她带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但这次泉奈即使面对父亲也只是几句带过，像是不想多谈。
是发生了什么吗？
宇智波泉水想去找忍猫问一问，它们消息灵通，基本上就没有不知道的。但走到门口，宇智波泉水有觉得还是算了，如果泉奈想说的话，自己就会告诉她的。
回到房间，宇智波泉水开始了自己一天的学习计划。上午看书，下午根据她和哆啦美制定的计划学习医学知识，晚上按哆啦美教她的方法锻炼。
结果才打开书，宇智波泉奈就找过来了。宇智波泉水看着泉奈坐在小桌对面，也没问他为什么不抓紧时间去训练。
两个小小的孩子，一个认真地看着书学认字，一个就撑着脸看对方。
过了许久，见妹妹合上书页准备休息一会儿，宇智波泉奈才开口说话：“我杀了人。”
一旦开口，宇智波泉奈也不再独自一人辗转思量，而把满腹心事都全盘托出。
“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但在回程的路上我们遭到了袭击。来的人一共有五个，从他们的身手和用的忍术来看应该是水之国的忍者。
他们埋伏在一处岛上，借着周围的海水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幸好永泰哥和明哥实力很强，对面五个人也奈何不了他们。不过为了保护我，明哥还是受伤了。”
宇智波泉水靠到泉奈身边，像给忍猫们顺毛一样顺着他的背，“那我们下午一起去看明哥吧。还有永泰哥，也要好好感谢他。”
“好。”宇智波泉奈点头答应，又接着说此次的经历。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宇智波泉奈看着自己的右手，就是昨晚被泉水拉着的那只手，“真可怕，原来夺走一个人的生命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虽然早就知道父亲和哥哥们，还有族人们在做什么，知道忍者意味着什么，但直到亲自经历，我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坚强。”
宇智波泉水抱住了泉奈的右边胳膊，将头埋在对方肩上。
“不是的，杀人本来就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泉奈能感知到这一点，正说明泉奈是一个内心坚定有底线的好孩子。”
“是吗。”宇智波泉奈也将脑袋靠在妹妹脑袋上，“我只是突然意识到。从现在开始，我好像就没办法停止了。杀人，然后有一天死在更强大的人手上。这就是忍者的宿命吗？我现在有些理解大哥了，这果然不是什么有趣的值得高兴的事。”
宇智波泉水闷闷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人就要彼此厮杀呢？”明明哆啦a梦和哆啦美生活的世界都可以那样美好，所有人和平相处，小孩子们会为学业头疼，但不会因为手染鲜血而烦恼。
“不知道。”面对妹妹的问题，宇智波泉奈一时也给不出答案，“大概是因为内心的欲望永远也无法满足吧。”
人们害怕残暴的野兽，但他现在觉得，人才是最残忍可怕的生物。
其实这一次出去所经历的远不止这些。大概是父亲觉得自己到了该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了吧，永泰哥和明哥不再像从前那般处处保护自己，而是将自己推到前面，让他去亲眼观察族地外的真实世界。
说实话，一路上的风景很美，但人类世界却是那么糟糕。
那些袭击他们的忍者并不是受到了什么敌对势力的委托，他们的目的只是想要窥探宇智波一族写轮眼的秘密。听说不止宇智波一族，忍界中，但凡有独特血继流传的家族都很容易受到其他忍者的攻击。
实力强大的就能保全自身，实力弱小的早就被消灭吞并。
他杀掉的那个人当时直接把手伸到了他的眼前。对方想要做什么不言而明，真是令人恶心。不过他的下场也算得上凄惨，被他一刀抹破脖子，然后一个火遁炸飞。
抱着妹妹，宇智波泉奈又惆怅地叹了口气。他有些理解为什么族里不允许女孩子随便离开族地了。身负宇智波血脉的女孩子，走在外面就是最显眼的目标，那些贪婪无耻的人对付不了宇智波的忍者，难道还对付不了一群女孩子吗，他们一定会花样百出想方设法地将人掳走。
父亲和族人们对此的措施都是将族里的女性好好保护在族地里。但宇智波泉奈心里一直存着的一个想法又浮上心头，别的人他管不了，但泉水的话，为什么不让她有能力自己保护自己？
不是要泉水成为忍者。但学些厉害的忍术，将来遇到危险，自己无法保护泉水的时候，起码她还能自己挡一挡，哪怕能拖延些时间呢。
宇智波泉奈用另一只没被抱住的手拍了拍妹妹，凑到妹妹耳边小声说道：“泉水，走，我们到房间里去，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
他会的忍术还不多，但泉水都可以慢慢学起来，以后他再学会新的忍术也可以交给泉水。只要不被父亲发现就没问题。不过就算父亲发现了应该也不会有事，毕竟父亲也知道泉水的情况，总不可能真的派她出去执行任务。
宇智波泉奈越想越觉得可行，于是拉着妹妹进了屋，关门前还仔细看了看周围，确认附近没有人。
“什么事？”宇智波泉水看着心情突然激动起来的泉奈，总觉得他要搞什么大事。
关上门还不够，宇智波泉奈又把妹妹拉进了屏风隔着的卧室里。
“接下来，我对你说的话，泉水你千万不能再告诉第三个人。”宇智波泉奈一扫刚才的失落颓丧，盯着宇智波泉水的双眼仿佛闪烁着星光。
“好。”宇智波泉水也配合地缩到墙角，虽然不知道泉奈要说什么大秘密，但总之先答应就是了。
“泉水，我教你学忍术吧。以后就算我不在家，你也可以自己保护好自己。”
“忍术？”宇智波泉水倒是知道泉奈之前也有这个想法，只是不知道怎么泉奈出一趟任务回来后就这么坚定了。所以果然还是发生了什么吧？
“来。”宇智波泉奈根本就没想过妹妹会拒绝，他打算先从查克拉开始教起。
“泉水应该不陌生查克拉。”宇智波泉奈直接拉起妹妹的手，让她感受自己的查克拉。
“我同大哥一样，都是五种属性俱全。”在一张纸上展示了不同属性查克拉的效果后，宇智波泉奈又补充道，“不过族内忍者们最常见的还是火遁或者雷遁，家里这两种属性的忍术卷轴也是最多的。”
生在忍族，宇智波泉水自然对此不陌生，泉奈第一次提炼出查克拉的那天晚上就来跟她说过。
“就是这样，泉水，你感受到我的查克拉了吗？”宇智波泉奈没有施展忍术，而是拉着宇智波泉水的手，小心地将一点点查克拉传输了过去。
“查克拉……”宇智波泉水第一次这样真切地感受着同胞兄长手中传递来的能量，“仔细感受一下，泉奈的查克拉是这样的呀。”
“没错，”宇智波泉奈继续维持着一点点查克拉，“泉水你能记住我的查克拉吧？”
妹妹的情况他很清楚，感知能力格外强大。更小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泉水的听力很好，所以才能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后来才发现泉水是通过他们的查克拉波动判断的。
除了这一个月发生的事，宇智波泉水还从没瞒过宇智波泉奈什么，再说感知力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记住了，然后呢？”
“然后就不许忘！”宇智波泉奈又炸起毛，显然也是想起了早上的事。
“好好好。”宇智波泉水熟练地顺毛，“绝对不会忘，泉奈的查克拉一定是我记得最熟的，比父亲和其他哥哥们的还要熟，好吗？”
“这还差不多。”宇智波泉奈傲娇抬头，不过又怕自己显得小气，于是立刻补充道，“也不用太多，比父亲和大哥他们多熟悉一点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