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等三人从魏真珠家里回到警局, 一个新线索从天降。
警察局里来了一对客人。
客人是高爽父母，两位人带着一份投保两年大额死亡保单来，保单被保险人是他们女儿, 高爽, 受益人是高爽丈夫, 卓藏英。
“警官，”两位人面色很差, “们也是在收拾他们夫妻俩遗物时候发现这个，说会不会，会不会是那个畜——”
“现在说这些为时早, 无论如何, 警方都查出真相，告们。”霍染言简意赅。
如果说这个保单出现，让卓藏英心怀诡谲，密谋杀妻可能一下飙升，那么另有一件事与保单相关事情，又让这起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警方在得到保单后联络了保险公司员工。
高爽手头宽裕，有其专属保险客服, 又外形鲜明, 所以保险客服对一件事印象很深刻。
“就在不久前……就是年前事情, 爽姐带了个男人来。他们举止挺亲密。”
“男人？”
“爽姐公认识，是卓医。那个人不是, 他好像姓段, 爽姐叫他小段。”
“段鸿文？！”
文漾漾脱出, 接着立刻将段鸿文照片找来，给这位保险客服看。
客服看了一眼，连连点头：“没错, 就是他！爽姐带他来，他们先咨询了卓医给爽姐买保险，接着咨询了给卓医买大额保险事，这个段先建议爽姐买，不爽姐最后没买。后来这位段先又来了两次，想要给他妻子买保险，考虑了又没有买，反反复复，折折腾腾，所以印象很深刻。”
从魏真珠家庭情况到卓藏英保单再到段鸿文和高爽私下相携事情，说实话，剧情进度太快，连警方都有些蒙了。
谭鸣九瞳孔空洞：“从现有情况，们可以推测……”
“段鸿文和高爽出轨。”纪询接话。
“们可以推测…
…”
“卓藏英有杀妻骗保嫌疑。”
“们依然可以推测……”
“在段鸿文撺掇下，高爽也许想杀夫骗保但最后没做。”
“们继续可以推测……”
“是发问工具人吗？”纪询翻了个白眼，“请拿好脑袋，独立思考。”
“也是分工合，让擅长人做擅长事。”谭鸣九虚心给纪询倒了杯茶，“您分析得好，您渴了，您喝茶。”
后他坐回去，拿笔挠挠脑袋，无比苦恼说：
“按照分析，卓藏英想杀妻，高爽出轨，段鸿文一面出轨，一面家暴想杀妻，一面教唆情人去犯罪……魏真珠道公要杀自己，高爽搞不好也道公要杀自己，天哪，这四个人是什么奇怪复杂关系，不会是全员皆恶人，互相厮杀吧？”
“话怎么能这么说。”文漾漾冲谭鸣九狠狠翻了个白眼，今天女意识额外高涨，“段鸿文卓藏英和高爽魏真珠能混为一谈吗？妻子只是被动晓，们又没做什么证据，反丈夫们都有实打实可疑之处啊。”
“……”谭鸣九被喷得一脸茫然。他试图委婉，“就一种可能嘛，脑补四人互刀可能，毕竟被人杀是有可能防卫当对不对。”
“别莫耐忘了。”纪询提醒。
“哦，四个人变成了五个……啊啊啊啊！”谭鸣九发出了濒死窒息惨叫，“这他妈到底有几种可能啊？工十多年，数学已经全部给数学师了？！”
霍染打断了他们不靠谱对话：“好了，早上段鸿文审讯记录在这里，他自称11号和妻子一直在家，亲近之人无法互相证，他不在场证明很薄弱，存在前往卓家杀人可能。”
纪询进一步补充：“这四个人里最令人疑惑是段鸿文，他放弃了给妻子买巨额保险，却又在不久之后很仓促想要□□。为什么？仅仅是录音里他所说被魏真珠跟踪吗？他不在意他妻子，那不是他
一个保姆，哪怕跟踪他又能做什么呢？他为什么不像从前那样直接殴打妻子，用暴力拒绝跟踪呢，明明在去他经常家暴，他是主宰者。除非……”
霍染接话：“除非在最近他们夫妻关系为某种意外发了改变，让段鸿文开始觉得平常柔弱顺从没有存在感妻子变得危险、变得无法忍受。”
霍染说到这里闭上了嘴。
纪询等了又等，没等他说出最后一句猜测，一只毛茸茸猫爪在他心中挠啊挠，他忍不住说：“怎么不继续？明明们前面互相衔接配合这么好。不会是又嫌没有证据不靠谱？霍染，这就虚伪了，内部讨论，当然要尽情拓展可能——”
霍染直接拿出一颗糖，塞到纪询嘴里。
纪询震惊了。
霍染进步未免太快了？明明在魏真珠家里时候，他要从霍染袋子里拿糖果，等回到警局，就变成霍染给他塞糖了。
纪询突然开始未雨绸缪，思忖着自己未来不会糖分量吧？然未来事未来再说，眼下糖分是让他屈服了，他按住心头猫爪子，帮霍染说出猜测：“猜啊，搞不好段鸿文杀人这件事被他那个跟踪狂婆看到了，于是心虚到想杀人灭。”
段鸿文和魏真珠嫌疑，已经大到不可忽视，毕竟男为出轨□□想杀其丈夫总是非常合理，霍染手下已经去查段鸿文小区监控了，不这需要时间。
另一边，根据魏真珠证言，警局拿到了那个诸焕去取款机监控路线。
这份录像有点奇怪，诸焕穿着和他被带来警局时不太一样，面容也经修饰，如莫耐，乍一看不是很像。时，他并没有取钱，是凑在摄像头前面来回摆自己脸，确认自己被方方面面拍到后，就走了。
“奇了怪了，他马上要回到一个死人身边装醉，却有心情在这里搔首弄姿，为什么？”
谭鸣九这个问题，没有纪询给他解答了，
就只能和文漾漾面面相觑。此时纪询和霍染，已经坐上车，根据最基础破案方法，摸排原则，前往小曼出租屋。
死亡有疑点，自然要深入调查。
小曼在一个酒吧当驻唱歌手，工资不高，但尸体旁边衣物、包、首饰都是名牌。住在一个高档商圈单身公寓，租金样不低，不是工资能负担起。
家境普通，这些钱从哪里来就耐人询问了。
“反正不是诸焕，他就是一住在天桥下社会底层人员，有多次入狱记录。”说话间，他们已经敲响了小曼门。
虽然户籍档案上只登记了一个人名字，但房东说这个房子住着小曼朋友，不用拿钥匙，里头有人在。
他们直接敲了门，结果开门是——
“死基佬？！”
来开门丝丝一脸恍惚地看着两个人，大冬天里，房子里暖气开得足足，只穿一件吊带睡衣，并款轻薄外袍，房子有猫眼，但和朋友一起居住从来没有从猫眼看人习惯，听见敲门只以为是快递或者物业，结果居然是上回仙人跳，害进了拘留所两个恋！
被吓得够呛。
“们是怎么找到住所？们想干什么？上回事情没有和们算账，们敢到面前来？”
“……”
说实话，纪询有点淡淡心虚。
上回他是心肚明自己和霍染什么事情也没有，丝丝说什么都当成垃圾话了；但是现在……确实多少有了点不一样，类比一下，仿佛偷情被撞破尴尬感。
是霍染八风不动，拿出警官证，公事公办冷然着脸说：“警察，来向咨询情况。”
丝丝一下子不敢置信，认真看了两回发现没有问题后，鼓起来气势一下垮了，也不敢挺胸抬头了，抱着胸，缩着脖子，小心让出位置：“好，好，您请。”
纪询心里忽羡慕，原来警官证
有这种冠冕堂皇装腔势奇效。
他和霍染被非常礼貌和妥帖安排在沙发上，茶水瓜果零食一样不缺，丝丝跑回卧室换了一件很基础大羽绒服裹着，里头胡乱穿了最朴素打底衫和裤子，力图营造一种很乖不灯红酒绿花天酒地假象。
为此，纪询甚至怀疑嘴唇上润唇膏都擦掉了。
为小曼居人出乎意料，纪询和霍染都默契保持着沉默，用无形安静去压迫这个一看就很心虚人。
这种策略奏效飞快，丝丝果然没几分钟就开始坐立不安，主动开：“原来们是警察，那……那上回就是钓鱼执法吗？”
霍染没说话，纪询回了一个微笑。
依然是沉默。
“对、对不起啊，不该以为们是恋。”看套近乎没用丝丝越发胆怯，开始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最近就一直宅在家里，哪儿也没去。已经发自内心反省了，真，以后绝不会去那些地方胡混。“
不道小曼死。纪询递了个眼神给霍染。
霍染收到了，他于是开，说了坐下来一句话：“室友，小曼，现在被卷入了一宗谋杀案调查。上一次见到是什么时候？”
“谋杀？！”
丝丝捂住嘴，一脸惊恐，不这仅是策略罢了，脑海里一瞬间闪许许多多这宗谋杀是什么，与什么人有关，会不会和自己有关，有什么能说，有什么不能说。
眼神聚焦在面前两个警察脸上，试图从两张俊美脸上找到什么线索，但是没有，这两个人都很沉默。
咬了下嘴唇，说：“是昨天大概下午1点左右最后一次见到，们刚点完外卖吃，吃完就出门了，具体去哪儿没问题。外卖是点，所以送餐时间记得比较清楚。”
霍染：“昨晚没回家，没和联系吗？”
“们
都有各自交友圈，在外夜次数很多，所以没问。”
“和谁夜？男朋友，是之前那样，陪客人，再一起吸毒。”
丝丝干咳了一：“们怎么会吸毒，警官们弄错了吧。”
“毒检阳。”霍染抬眼，他目光扫向丝丝没进去那间卧室，“现在进去，搜出毒品，也一样涉嫌□□。红管、粉饼盒……觉得会放在哪里？”
不用化妆，这一刻丝丝脸变得极其苍白。
“其、其实……啊，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霍染好整以暇，他并不注意丝丝，淡淡目光依然在屋子周围巡视着，仿佛猎人审视着掌中猎物，正在挑肥拣瘦，看从哪里下手更加恰如其分。
“小曼没有男朋友，昨天是去见一个客户，说明天请吃火锅。觉得这种事很寻常就根本没在意。”
“哦？见了客户就请吃饭，所以这位客户很有钱、出手很大方对吗。那是一个人是好几个？幻梦ktv是不是们经常去交易地点。”
幻梦ktv是发现小曼尸体地方。
“警官，不要用们嘛，很久没出门了，都是小曼一个人啊。有钱那是肯定有钱，陪一次给好几万呢。”丝丝说到这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纪询笑了：“这是自己没法去陪，羡慕嫉妒恨啊。看来这个金主认识，很熟。”
“……”丝丝尴尬试图辩解，“没，都听说……”
“最近不出去赚钱，这种价格对炫耀，那小曼情商有点低哦。”
“以前，以前听说。”
“那也意味着道是哪个特定顾客，才会迅速在记忆里翻到对应价格。“纪询顿了顿，眼神变得犀利，冷不丁说出，“是上回那个跑掉黄毛，对吧？”
接下去，无论纪询和霍染再软硬兼施，丝丝也不肯再说一个字了。
但这已经足够了。
回到警局地盘上，纪询瘫在办公椅上，十指指尖点了又点：“先说结论吧，小曼死亡应该没有太多可疑之处，死，非他杀。这点和法医处意见一致。”
不为何出现在这里胡芫挑挑眉：“荣幸。”
“再说诸焕，显易见，诸焕是小曼死后才来到小曼身旁。”
“这个就不认了。”胡芫说，“小曼体内精|液和诸焕精|液对比无疑，他们确实发关系。”
“发关系和人死不死，也没什么关系吧？”
除了霍染之外，现场其他警察面露疑惑，疑惑之中，更带出了淡淡不妙预感。
“死后奸|尸啊，多简单事。”纪询揭秘。
作者有话要说： 啾啾~
感谢在2020-10-31 16:29:08~2020-11-01 17:55: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沉舟实体书出版了吗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巧克力戚风卷、沉舟实体书出版了吗、璇璇酱、皭然、kaliope、永远爱窦寻、顾贺就是最配的、x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晋今天脖子以下了吗 60瓶；为你而来的大七呀 24瓶；洲洲的小羽毛、木子不直、馍馍 20瓶；亦非台、空山泠语、参商夜半 10瓶；叶就白 6瓶；epai、玖尘 5瓶；沉舟学硕士在读 4瓶；548330 3瓶；困啊、赵二货 2瓶；飒一、一曲篁音、emma、α～永远爱长顾陆林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