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的狐狸
集市热闹，人来人往，一阵阵人潮从楚华音身旁涌过，然后又退却。无论周围环境有多喧闹，她始终保持着一份淡雅心境。看着笑意盈盈的凤卿歌，说道：“我喜静，不爱热闹，养动物太过吵闹了。”
“吵闹？”凤卿歌信誓旦旦道，“放心吧，我不会让它们吵闹的。这些小动物在我的驯养下，一定会无比乖巧的。”
楚华音正正看着凤卿歌，神色有点说不明的意味。
凤卿歌长长哦了一声，从楚华音眼睛里读懂了些什么：“你是怕我驯养不了吗？”
她大挥衣袖：“不用担心，不就是几只小宠物吗？没什么是驯养不了的，我以前驯养过更凶猛的动物呢，它们照样对我服服帖帖、言听计从的。”
“这些小动物很可爱的，它们也有智慧，也有语言，只是没法像人类这样准确表达出来而已。静水流深小院很宽阔，就算栽了那么多花花草草，有时候也弥补不了寂寥感。养些小宠物，它们每天能给我们带来许多欢乐和生机。”
“有了这些小动物的陪伴，我的困意也就减少。困意一减少，精神就来了，学东西会更快。”
凤卿歌把养动物的种种好处都说了个遍，恳求之声拉得老长，“师尊，养几只嘛。”
楚华音微微叹息：“我怕你养了这些小动物后，更加玩物丧志，不思进取。”
“不会的，我向你保证。先给个承诺吧，要是我以后玩物丧志，那你就把这些动物都放回去。”
楚华音默然，没做答。凤卿歌把她的这种默然，当作是无声的同意。
“既然师尊没再反对，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说罢，兴致勃勃往卖小宠物的店走去。
店铺里面放置着各种各样的宠物，有鸟，有兔子，有猴子……宠物们都被笼子关押着。看上去羽毛光鲜亮丽，可一个个眼神都极为黯淡。
这些宠物和妖族的妖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小宠物们等级很低，没有灵智，只会给人带来欢乐，不会带来攻击和伤害。
凤卿歌看着关押在笼子里的动物们，眼眸中流露出满满同情，心中像被针戳到了，汇聚而出点点滴滴疼痛。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失去自由的痛苦和无奈。定定望着这些小宠物们，凤卿歌从它们身上看到了自己从前的剪影。
那时候的她身负重伤，被困，在雪漠荒界里，也曾这么孤独绝望。
感同身受的经历，使得凤卿歌生出许多不忍和恻隐之心。无形中，她的目的也在发生着悄然变化。之前，是想着买宠物回去玩，以搏欢笑。此刻，只想把这些宠物全都放出去，让它们都得到自由。
“老板，我把你店里的所有宠物全都买下来。”
凤卿歌大手一挥，一锭锭白花花的银两整整齐齐放在老板面前。
老板愣了一会儿，瞬间脸上堆起了生意人固有的笑容。这么多的银两，别说是买下小宠物，就算把它这个店买下都足够了。
老板边笑着，边把一旁的银两全部揽到自己的手肘边，赞不绝口表扬着凤卿歌：“这位客官，你可真是大手笔啊。当真是本店的贵客啊。”
他环顾一圈后，很贴心地替凤卿歌哥做着打算：“这位贵客，本店小宠物数量众多，你恐怕都提不回去吧。不如把府中住址告知我，我让伙计们给你送去。”
凤卿歌心道：要是把地址如实说出来，估计你都能吓得半死。
她想想后，摇摇头：“不用了，我能够拿回去。你帮我安排一辆马车就行。”
这时，楚华音也跟随着走进店铺中。她向凤卿歌询问情况，得到的却是意想不到的答案。徒弟已经把店铺中的所有宠物都买下来了。
“怎么买这么多？不是说就买几只娱乐吗？”
凤卿歌指着眼神哀凄的小动物给楚华音看：“师尊，你看这些动物这么可怜，每天都被关在这里，没有人生自由。我就想着把它们全买了，以后养在后面的山上，让它们无忧无虑尽情奔跑。”
听凤卿歌一说，楚华音也动了善良心：“那就买下吧。”
老板拿人钱财，当然开心替人办事。招呼伙计，让伙计立刻去办。眨眼的功夫，伙计就招呼一辆马车过来，伙计把所有的宠物都提上马车。
师徒两人坐在马车上。
楚华音挪了下身子，问凤卿歌：“这马车到不了天清山吧？”
凤卿歌嘿嘿一笑：“待会你就知道了。”
马车夫按照凤卿歌所说的，到了一个偏僻角落便下来了，自觉躲到远处。
凤卿歌这才解释着：“师尊，我当然知道马车到不了天清山，只是让马车到这偏僻的地方来。这样你就好方便把这些宠物放到空间里去了，否则大庭广众之下的，多显眼啊。”
楚华音：“…………”
不由得睨了凤卿歌两眼，她的储物空间装的都是剑诀以及丹药之类的东西，何曾装过小宠物？
楚华音深深蹙眉，沉思片刻，终究是善心在她心中占据了重要位置。手指捏成一诀，袖口无风自动，眨眼功夫，小宠物们都被收入空间中。
凤卿歌轻拍手掌心，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大事，浑身舒畅，她笑道：“谢谢师尊。”
车夫在一旁看呆了，惊讶许久回不过神来。还是凤卿歌招呼他，驾走马车。
车夫离开后，楚华音道：“东西买完，我们该回去了。”
“没买完。”凤卿歌摇头道，“还有很多呢。”
她以前在妖皇宫时，就特别爱看话本故事。这回来到人间，当然要买一堆回去看。
凤卿歌往前带路：“走，买话本去。”
楚华音只得默默跟着。
街边有一小摊，专门买话本之类的。生意红火，老板收钱都收不过来。
凤卿歌拿了最边上的一则话本，翻开一看，发现内容不对劲。
很不对劲啊。
里面都是介绍各种各样香/艳/画面，各种姿势，这整一本春/宫/图/啊。
哦豁，似乎比妖皇宫里的劲爆不少呢。
凤卿歌眼波流转，做出假设：要是师尊看到，脸上会有怎样的表情？
看惯了楚华音矜贵高雅模样，突然很想看她读春/宫/图的画面。
凤卿歌轻轻捏了下鼻梁，心道：“我好坏，真是太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