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V]
他转回去，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声线平稳问：“怎么这样看着我？”
文音直白地说：“我在想你的手也这样拍我的屁股。”
商庭之笑了：“你想我打你的屁股？”
文音心口一颤，手心按在搭在腰侧的男人手背上，握紧，扣着他的手，缓缓按到自己后腰，又往下拉，扭了扭腰，隔着骑马服的布料，感觉到那只干燥大手的温度，带着一丝细微摩挲的粗粝感。
她眉眼都软了，看着他：“在那事儿的时候，你可以试试。”
商庭之没理她，反手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在湖边走：“别惹我，桑桑，我会失控，到时没了轻重，该会弄哭你。”
文音知道他没开玩笑，没声了，甩开他的手，用力推他往前走了两步，自己就在他后面，在他回头的同时，她往前跑，一下子跳到他背上，双手环住他肩膀，双腿也紧紧盘住他的腰身，突然而来的重量让男人的脚步也跟着往前踉跄了两步，随即又站得很稳。
他笑了笑，偏头看着趴到自己背上的文音。
除了刚刚突然跳上来的重力，她很轻，细瘦的，没有重量似的。
商庭之也不说什么，大手往后托住她，没有让她掉下去，沿着湖边一直走过去。
文音安静地趴在他背上，他的腰背结实沉稳的有力，牢牢地背着她，肩膀也很宽阔笔直，她一只手环着他脖子，一只手揉着他后脑勺上柔软的头发，头枕在他肩膀上，唇轻轻贴在他耳畔：“商庭之，有时候你很像我爸爸。”
她少年时缺失父爱，在商庭之身上找到了那种似山似海的稳重可靠，得体而周全，他会护着她，纵容着她，仿佛全世界崩塌了，也有他顶着，从没有人像他这样，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也没有人比他更有魅力了，让人心动迷恋。
商庭之望着前方，低沉嗓子说：“桑桑，我只比你大七岁。”
“那也比我大，我没想过会嫁给一个大我七岁的男人。”
“你是否嫌我老？”他停下来，侧头看她。
文音抿着嘴唇，将唇上的那点笑容含着，没有回答，揉着他头发的手收了回去，顺着他背脊往下，用力拍了一下他的翘臀，又揉了一下：“走吧，爸爸。”
商庭之淡淡的笑，不问了，背着她回去。
周日十点的时候，文音在庭院散完步回屋子里，看见屋门前停泊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她停下脚步，站在边上，看着车上的司机从车上下来，打开车后门，从车后座下来的是一个清冷疏离矜贵有礼的男人，他也看见文音，微微点头，出声说：“打扰了，商太太，我来接郁郁。”
文音认得人，之前过年节的聚会上也看见过他：“进来吧，顾先生。”
她转身往屋里走去，顾言西尾随后面，两人坐到客厅沙发上，巴嫂见来了客人，带着佣人从厨房里盛出点心。
文音说：“巴嫂，去叫郁枝。”
巴嫂上楼去。
文音目光落回到对面男人身上，毫不遮掩地打量他，顾家在南川是大门第，只是没想到会闹出这一桩来：“郁枝在商庭之这儿住了也大半年，你要是有心，该早些接她。”
顾言西声音也清冷的，有种玉落珠盘的清脆，而他翩翩的风度并不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他很礼貌，看得出教养极好，有着贵公子一般的气度和矜雅：“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照顾郁郁。”
“倒也不麻烦，只是你现在来接她，家里同意么？”
“我既然来，已为我们的将来做好打算。”
说话间，郁枝从楼上跑了下来，那种急切和紧张让楼下二人也感觉到。
她跑到客厅，看到顾言西的时候，眼睛湿润了，却拘谨不安地慢下了脚步，生怕他突然不见似的，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
郁枝站在他跟前，很小声叫道：“哥哥。”
顾言西微微抬眸，露出一丝浅淡的笑容，又轻轻敛下，他站起身，望着面前的郁枝，目光专注而认真：“郁郁，我来接你回去。”
郁枝犹豫道：“我可以回去吗，顾姨和爷爷他们……”
顾言西稳重地说：“有我在。”
文音看着两人，跟着起身：“行了，回去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来找我们。”
等郁枝收拾好行李后，她送他们出门，离开之前，郁枝回了头，看向文音。
这大半年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很多，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现在分别，忽然不舍，郁枝想起那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文音浑身湿漉漉地将丢失的那一台相机递给她的画面，至今心中仍是震动。
她站在顾言西身旁，往这里挥着手，对文音说：“我回去了，你跟商庭之也要好好的，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
文音倚靠着门边，抱着手，安静地看着他们，听见郁枝说的话后，笑了，点了点头，一直看着郁枝上车离去后，也转身回屋里。
她面色淡淡地扫了一圈，郁枝这一走，偌大的房子又空寂了下来。
傍晚时分，商庭之回来了。
两人坐在餐厅吃晚饭，文音吃得不多，推开瓷碗，端起手边的橙汁喝了一口，转头看向商庭之。
男人吃饭时仪态举止也是无可挑剔的得体优雅，握着筷子的修长手指白玉似的，手臂曲着，手肘弯出一道冷厉的弧线，即使坐着，依然给人一种很高大挺拔的压迫感，他的身材比模特还有型，肌肉硬邦邦的。
文音伸手摸着他手臂，见他侧眸看过来，她又靠近他一点儿：“郁枝回去了。”
商庭之转回去，平淡地说：“郁郁也该离开了。”
文音说：“之前她还在的时候，我还能去找她，现在她一走，家里清静，也没人陪我。”
商庭之已明白她想要说什么，冷静地问：“桑桑，你想如何？”
文音盯着他：“我住不惯，我们搬去别的房子住。”
商庭之一脸沉静，文音见他沉默不语，也安静下来，餐桌上的气氛僵滞了起来。过了一会，商庭之缓和下来，语气很平缓：“抱歉，桑桑，我以为你已慢慢适应住在这里的生活，这里很大，自由，不是吗？”
“那又如何，你很忙，你不在家的时候，这里只有我一人。”她烦躁，桌下的脚踢了他一下。
“我会多陪你。”商庭之面不改色，纵使她生气，也没有丝毫妥协，只是淡淡地说，“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如若觉得闷，你可以让夏家姑娘过来我们家，我从不干涉你的自由，你也可以出门去，跟她们去玩儿，但要记得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他语气尚且温和平静，但他的态度也显而易见，不同意搬到别处住。
文音不说话了，冷着脸，重重放下果汁，起身上了楼。
商庭之知道她心里烦闷，但没有急着上去，拿起手边的餐巾擦拭桌面上洒出来的橙汁，又换了一条热毛巾擦干净双手后，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半个小时后才回楼上。
文音正好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深紫色吊带睡裙，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背后，发梢滴着水珠，打湿了布料，沾了水的布料颜色也深了几分。
她光着脚，踩过的地毯都跟着潮湿。
看见走进来的男人，文音瞪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吭声，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拨着头发，一边拿起吹风筒吹着。
镜子中映着商庭之走到身后。
他半俯身，拿过她手里的吹风筒，捧起她的头发帮她吹头，手掌沾上水珠，也一下子湿漉漉。
文音扯回头发，冷冷地说：“别碰我。”
商庭之垂眸，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头发从手掌上垂落下去，他拢了拢手指，缓着气息，随即坐到她身旁，伸手将她环住，拉进怀里：“生气了？”
文音没声。
商庭之低沉嗓音：“桑桑，这里是我们的婚房，我不希望如此快搬出去。”
她咬着嘴唇，明白他的意思。
他看着她，过了一会，又重新捧起她的头发，这次她没扯回去了，商庭之也安静地给她吹头发，眼眸专注，文音看着镜中的男人，一直不出声，直到上床睡觉，两人都没有说话。
文音卷着被子翻身到另一侧，望着床外，平静地说：“郁枝陪我的时间都比你多。”
身后跟着响起床被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温热的身躯便紧紧地贴在后背，人一下子被烫热了，她身子颤抖，商庭之手臂一捞，已将她转回来，拢进怀里。
两人面对面，透过暗薄朦胧的月色，直直望进彼此的眼眸里。
他揉开贴在她脸颊上的头发，手指摩挲着她耳垂，感受着她身子软下来后，抬起她的脸，低头吻她，声音低低的，几乎听不真：“好了，桑桑，我知道小庄园很大，让你没有安全感，我也很少时间陪在你身边，下个周六日我可以腾出时间，我带你去度假，你想去哪里？”
文音嘴唇微张，男人的吻已经离开唇。
肩头的裙带松了。
“去沙滩如何？”商庭之跪在她身前，结实高大的身躯投落下来一道黑沉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强势之下，视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文音心口颤了起来，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他挽起她细细的腿弯，折起，低头吻她，一边沉着声说：“回答我，桑桑。”
她心神都被死死勾住了，听不进去，双手只是慢慢攥紧床被，脚趾也蜷缩了起来，呼吸微微急促，他的唇很热，也很柔软，灵活，温柔，又有力，像他的手指一样，会弹钢琴，会做木匠，会握着钢笔签文件，也会骑在马上牵着缰绳，她被他吻得浑身颤抖，男人突然用力一吻，文音心脏剧烈震动，魂都似是要被勾走。
文音支起身，被他一推，又软倒回去，她看着男人的头顶，脑袋一片空白。
她已经没了火气，说话了，声音又软又颤：“你不忙么。”
商庭之低声：“我让你生气了，这一点时间还是有的。”
“我没求你。”
“是我想陪你。”商庭之低语，声音很温柔，他越温柔，吻得越凶狠。
文音觉得命都没了，偏过头，不看他，眉头却一直紧皱，心脏拧紧了起来，痛苦，难受到极致，她猛地坐起身，双手扯他回来，急切地吻他，手指张开，攀紧着他的肩背，用力抠出了几道指甲痕。
商庭之按着她后颈上的大手也用力收紧，迫使她仰起头。
两人吻了一会，又分开，静静地看着彼此，文音便牢牢地拥抱着他，伏在他肩膀上喘息。
她平复下来，双手握着他肌肉绷紧起来的小臂，也懒得跟他计较了，踢了他一脚，也不回答。
商庭之大手握住她脚裸，知道她是答应了，笑着说：“我会安排好。”
文音没理他。
到了周六早上，文音拉开行李箱，咬着手指，在衣帽间走来走去，商庭之已收拾妥当，他倚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挑衣服。
他提醒道：“只是去两天，桑桑。”
“不用你提醒我。”
文音从衣架上扯下来一条黑色裸背吊带短裙扔到行李箱里，然后拉开柜子，看着柜里的比基尼。
她随手挑起一款红色，转过身问：“好看吗？”
商庭之回答：“好看。”
文音又问：“我身材怎么样？”
商庭之眉眼含笑：“很好，就是有些瘦。”
她低头看了一眼，再抬头，见他笑了，喉咙顿时上火，直接将手里的比基尼扔向他，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商庭之收拾了一下，拉着她的行李箱，将人带出门。
文音站在车门旁，带着墨镜，看着他将行李箱放到车后箱，这才钻上车。
栖城的海滩有很多，商庭之选了偏远一些的，但海水干净。
他们入住的是海边独栋的度假别墅，里面有独立的游泳池，靠近海边，也是观景最好的一个位置，文音进屋后，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屋外的海滩，海浪声一阵阵的传来，风很大，呼啸而过。
现在是中午，太阳正烈的时候，沙滩上的游客不多，过了三四点渐渐多人，也热闹了起来。
她换上比基尼，站在镜子前，红色布料小而薄。
文音握着系带往后绑，一双大手突然拢住她细瘦的手，也跟着握住了系带，她停住，偏头看他：“干什么？”
“我来。”商庭之推开她双手，低垂眼眸，认真帮她系上。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若有若无地擦过皮肤，又酥又麻，四周流动的空气十分闷热，开着的窗户灌进来滚热的海风。
她望着镜子，看到商庭之帮自己系带的样子，深呼吸，挺直了腰。
背后那双手已经离开，文音转身，看见他抄起透薄的外衣披到她身上，等她穿好，这才跟她一起出门。
两人走到沙滩，阳光刺眼，文音半眯着眼，踩着地上金色的沙粒，跟着商庭之走到沙滩椅，有服务员送来果汁，她喝了一口椰汁，便将杯子塞给商庭之，自己趴躺在沙滩椅上，头枕在双臂上，晒着太阳。
只是一会儿，就走来几个性感的比基尼美女，她们看向商庭之，直勾勾的，大胆且直白，直接勾搭他。
她冷眼看着他。
商庭之没有看她，而是看向这些美女，含笑，得体优雅地说：“这是我妻子。”
几个美女见文音笑着看过来，顿时离开了。
文音偏头望着男人，冷着声说：“商少，沙滩美女多。”
商庭之低头看她：“确实。”
文音扯火，表情也跟着淡了下来，淡淡地说：“难怪你会来沙滩，这里的美女都穿着性感的比基尼，身材前翘后凸，我哪儿比得上，要是我没在，是不是就勾搭上了，看中哪个了？”
“这不就有一个。”他一直看着她。
文音对上他的眼眸，很深邃，黑亮，仿佛能从他眼里看见自己，如同漩涡一般吸引人。
她不说话儿了，别过脸，拿起防晒油给他，躺回去，慵懒地趴在椅子上，解开比基尼系带：“帮我涂防晒，后面我勾不到。”
商庭之淡笑，坐在她身旁，将抹开的防晒油涂均匀她后背。
他垂眸，看着文音，她很纤细，她的手，她的腰，她的腿，她的脚裸，一切都是纤细脆弱的，毫无防备。
手掌抚摸着她，触感像牛奶般柔软顺滑。
室外的气温很高，太阳光晒下来灼疼的，海滩上的沙粒吸收了日光，金灿灿，蒸腾着热气，只有蔚蓝的大海掀起海浪的时候，吹过来一丝凉爽。
两人的体温晒得越来越热，沾上的防晒油的手心更加粘腻，湿润。
他收回手，起身走向海边。
文音察觉到他的离开，系好比基尼，坐起身，往椅背上靠去，安静地望向他矫健的身姿一下子跃进水里，溅起了水花。
沙滩上不少美女都被他的身影吸引过去。
当他从水里出来，漾起了四周的波澜，一圈圈荡漾开去，浑身湿漉漉，发梢滴着水珠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看见了一条要人命的深海人鱼。
他就在蔚蓝色的海水中，平静深远地望向她。
两人无声对望。
大海，风浪，太阳，她只看着他。
商庭之游了一会就回来了，他拿起椅子上的毛巾擦拭，见文音坐着不动，垂眼问：“不去游吗？”
文音没什么兴致，反而仰起头，盯着他，一颗水珠滑过他喉结，滑向锁骨，还没等她细看，下一刻被他用毛巾擦去了。
她收回目光，看向四周，不少美女都看过来，她低声：“什么男人，游泳也这么骚。”
商庭之听见了，笑了，也不说什么。
太阳下山的时候，海边的风凉快了起来，文音没有下水，两人沿着海边走，海风卷过来的时候，她捂着鬓边的头发，停了下来，脚上是掀上来的海浪，打湿了双脚，无数细小的沙粒从脚背上摩挲而过，有点痒。
她转头望向海平线的落日，看见了自然的有始有终。
白昼黑夜，日出日落，一种流逝的活着，她没有的一种活着和希望。
她的活着是静止的，定格在十五岁那年的大雪中，有半条命被埋在那场大雪里，剩下残缺不全的自己。
这些年她只是苟延残喘的活着，没有任何意义，但一直想找回自己丢掉的半条命，缺失的自我，她想活着，像一个人一样的活着。
自从遇见了商庭之，她看见另一种活着，自由的，快活的，这个男人像太阳一般，照耀着她，包裹着她。
文音觉得这样的活着也很好。
她往海水里走了两步，手腕突然被一只大手猛地握住。
文音回头，商庭之平静地看着她。
“回去吧。”她说。
两人回到别墅，商庭之一直不说话，很沉静，她抬眼看他，也没声，吃了晚饭，文音一个人坐在泳池边，双腿在水里，低头看着波光粼粼清澈见底的水面。
商庭之走到她身边，她仰起头，双手撑在池边，看他的同时跳进了水里。
过了一会，她又从水里冒出来，湿漉漉地看了商庭之一眼，便在水里游了一会，她沉没到水中，隐隐约约的水流倒映着池边站着的男人，她游过去，划开水流，浮出水面，单手攀着池边，湿沥地向他伸出一只手。
商庭之弯低身，刚握住她的手，被她反而一扯，瞬间坠入水中。
四周溅起了水花。
文音勾住他，两人跌入了水里，一起沉下水底。
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切断，销声匿迹，只有水流声震响耳蜗，两人沉在水里，望着对方，文音靠在他身上，紧扣着他双手，水流从指缝间穿过去，商庭之顺势将她拉到怀里，在她憋不住气的时候，抚着她后脑勺吻她，氧气从他唇之上渡进来，她拼命汲取着这稀薄的氧气。
背后的大手像一条灵活的蛇，解开了比基尼的系带，细薄的布料顺着水流漂浮在水面。
文音缓了一口气，想要挣开男人的刹那，商庭之一手扶着她，两人的身体在水中翻转，划过水流，用力拥抱着对方，忘我地亲吻，任由身体往水底沉落。
眼见到池底，商庭之腰身又一挺，扣着文音，越过水流，把她抱出了水面，将人抱到池边坐着。文音从水里出来，整个人都流淌着水，在水里差点缺氧窒息，她手指抠紧着池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商庭之撑在池边，将她困在怀里，浑身滴着水珠。
他看着她，嗓子带着水流的低沉磁性：“好玩儿么。”
“还行。”文音用脚画着他布满水痕的胸膛，绷直脚尖，在八块腹肌和人鱼线穿梭过去，落入到水里，脚趾勾着他紧贴腿身的黑色泳裤边儿，眯着眼说，“都穿着泳裤了，不也是想来游泳，装什么。”
“乖一点儿。”他拍开她的脚，往后一仰。
文音看着商庭之跃入水中，又浮出来，矫健的身姿在水里游动。
紧绷的背肌拢得很结实有力，划破水面的长臂和身躯有种锋利感，漾开的水波却优雅无比，层层叠叠的水花溅起。
水流在他身上流动，灯光下，泛着银色的薄光，瓷白的腰背是纵横交错的性感水纹，水珠在他颈肩上滑落，落回到水中，漾起了细细的波纹。
在水里的男人，那双眼眸格外的黑亮，深邃。
她被他迷住了，看了一会，这才站起身，拿起毛巾裹住身子，斜着眼，望着水里的男人：“这里没沙滩美女，商少游给谁看呢。”
商庭之没应声。
文音以为他没听见，顿时没趣了。
当他游回到池边，上来，拿起毛巾擦拭头发的时候，商庭之看向她，平淡地说：“骚给你看。”
文音没反应过来。
男人长腿一迈，已经大步越过她。
作者有话说:
2022-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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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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