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监狱十大酷刑
监狱里的人都长这样么?长期营养不良的瘦弱让那些人一个个面黄肌瘦,缺少阳光的他们更是眼眶发青,要是非在这时候形容一下北满监狱里被关在铁栅栏内的囚犯,美智子除了一个‘鬼’字外,真想不起任何形容词来。
“许先生,我是来为您检查伤情的,不应该出现在这儿。”许锐锋把手一挥说道:“北满监狱并不是宪兵队,这儿的规矩由我来定,我说你有资格参观,你就有资格。”一步步向前,各种肮脏到不堪入耳的话语开始从囚犯口中传出,有些关了太长时间的犯人竟然还做出了很多无耻的动作,那些行为让一项以国籍为傲的美智子渐渐将双手放在了身前交叉,默默低下了头,仿佛多看一眼都会加重心中的恐惧,这时候甭管什么国籍都不管用了……
“瞧见没有,许爷带进来个娘们!”
“你紧张个屁,就算带进来个娘们也和你没关系,那肯定是四宝子的。还别说,这娘们挺俊啊……”
“这要是能搂被窝里,加五年我也认了!”许锐锋故意没听见的走向了监区最里边,等到了窗口前,王大江早已经准备妥当等在那儿了。
“许爷,都准备好了。”直到这一秒,许锐锋也挺纳闷王大江到底要让自己看什么,监牢里平静异常,人人面对一面写着‘面壁思过,改过自新’的墙在反省,这也没发生任何事情啊。
等老许再仔细看,他瞧见了曲光!这时的曲光虽然没有了在北满时的风光,但依然显得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白嫩的肌肤一看就是在外边过得挺不错,关键是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伤……
“许先生,我们到底来看什么?”美智子等不下去了,似乎在这里多待一分钟都是种折磨。
许锐锋回应了一句:“稍微有点耐心。”片刻之后,曲光开始在床铺上坐不住了,那个肥胖的屁股来回扭蹭,跟屁股底下长虫子了差不多。
“坐好了!”四宝子坐在最后一排‘嗷’一嗓子喊出了声,这一嗓子,整个监室都为之一振,所有人把脊背拔的溜直,个顶个用力挺着。
“四哥……”曲光恳求的说道:“求你了……”
“少废话!”四宝子一声咒骂:“姓曲的,自打你进来开始,我四宝子对你不错了吧?由始至终没动你一根手指头不说,也没让任何人给你难堪吧?怎么着,你这是嫌我对你太好了,给惯出毛病了?”四宝子确实没难为过曲光,不过是把他安排在了距离水槽最近的地方,还明令禁止任何人骚扰。
曲光最初也纳闷这个狱霸为什么对自己还不错,之前明明拎着刀在洋行楼下带头冲杀,没想到……才几天,他就几乎痛不欲生!
水槽子旁边是整个监室最潮的地方,而曲光所住的那张床铺之前住了一个老头。
那老人身体虚弱,加上潮湿很快就患上了皮肤病,这种皮肤病叫疥,疥疮!
这在监狱里是人人皆知的传染性皮肤病,患病者身上会开始溃烂,严重者,都能烂出大坑。
现在的曲光满屁股都是疥疮,别说让他坐着了,就算是躺着,都会感觉到疼。
“四哥,你饶了我吧!”曲光好歹也算是个精明人,都到了这一步,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么?
四宝子发狠的说道:“饶你?我怎么饶你?在你们洋行楼下,我兄弟曲羡明让你找的人一斧子差点没剁掉脑袋,死的时候就在我眼前,你让我饶了你?”
“许锐锋!”曲光从铺位上一个箭步冲到了铁门前,扒开小窗冲外边就喊:“许爷!”王大江一点没惯着,抡起警棍找小窗口就打——噹!
得亏曲光躲的快,让这一警棍砸在了铁门上,要不然,一下能把头盖骨打裂。
就这,王大江站在门口还骂呢:“四宝子,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你们号里还有炸号的?告诉你啊,你要是管不了,明天还回单间,听见了没有?”四宝子走了过来,五大三粗的身躯出现在曲光身后时,阴影面积彻底笼罩住了对方,仿佛压过来一座山。
就在此刻,许锐锋看见了王大江冲自己打的手势,才走到铁门前的小窗处:“你们要干嘛!”许锐锋的一句话,让四宝子慢吞吞退了回去,而曲光,如今再见仇敌则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
“许爷!”
“咱曾经是对手,如今我已经输了,就别折磨我了,我只求您一件事,能不能给我个痛快的?”曲光太知道自己眼下的处境了,想不低三下四都不行。
“那怎么行?”许锐锋一本正经的回应:“国家有国家的法律,这是北满监狱,当然得依满洲的法律。”法律?
这国家要是有法律你许锐锋敢带着犯人冲进洋行么!曲光看着满嘴跑火车的许锐锋愣是满脸愤怒却始终不敢多说一个字,这是什么时代?
在这个时代,嘴大的说什么是什么!
“那我求你另外一件事行不行?”
“你说说,我听听。”
“能不能帮我把疥疮治了,让我痛快痛快?”许锐锋不等回答,王大江冲着他一个劲儿的点头,可许锐锋却狐疑的问向监狱:“这玩意儿,能治么?”四宝子站出来了:“有药的话,能,要是没药,就得遭点罪。”曲光都没敢让许锐锋接话,立马说道:“我认遭罪,认!”许锐锋冷笑了一声,知道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说了一句:“那就给他治治吧。”这一刻,老许还不知道这‘武治疥疮’是监狱十大酷刑之一,美智子也十分好奇的看向了监牢之中。
只见四宝子先是打了一盆凉水,紧接着收敛了整个号里的皂角粉倒入水中,白色的粉末在水中不停旋转,转的人头皮发麻。
紧接着他又找来一块麻布,在水里连洗带涮弄赶紧以后,冲着曲光喊了一句:“脱裤子。”曲光一咬牙,脱下裤子趴在了床上,那一屁股的疥疮按大小个排队,其中最大的一个都透明了,里边是一点好肉没有,全是脓水。
四宝子此时回头说了一声:“典狱长,我可开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