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决战之夜
随着他的高声命令, 那些对着我们的黑洞洞的枪口骤然喷出了火星。
如雨般的子弹倾洒在空气中，眼见着就要将我们打成筛子，却无端停滞在了半空中，像是撞到了无形的墙壁, 被分解成了零落的碎片。
“真可惜。”随着冷静低沉微带笑意的男声的感叹, 淡蓝色的力量飞速地蔓延过我们脚下, 围成了半圆状的半透明结界，牢牢地保护住了我们, “这位先生的料想, 恐怕要落空了。”
宗像礼司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我们中间。
他穿着便服，身形挺拔，面色悠然, 青色的王之力以他为中心迅速展开。
头顶的空中, 线条冷硬的机械状的巨剑成形, 壮观地飘浮在遥远的上空。
盖然性偏向力场开启, 令人安心的力量包裹着我们。
是青之王的圣域。
我呆呆地抬头看向头顶。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宗像礼司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上次看见还是在光线灰暗的雪天云层之下, 如今是深夜, 月光明亮, 倾泻如水银, 照在深青色的王剑上，流泻出清冷的光芒。
肉眼能看见的、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奇迹。
青色的氤氲力量升腾在王剑上。虽然是象征着危险和王之负担的标志, 但作为宗像礼司的象征物，它还是给我带来了强大的安全感。
看起来很很瑰丽, 青色的力量结晶体。
配合着着不远处林立的大厦与高楼, 有种奇妙的突破次元壁的感觉。
……不是，我在想什么呢。
这里本来就是次元壁的另一头啊！
我连忙用力甩了甩脑袋，总算清醒过来。
说实在的, 虽然被狙击针对了，但我还是没有什么实感。可能是因为队友们强大又算无遗策吧，安全感实在很强。男神们是绝对不会坐视危险中丧生的，作为保险手段的令咒还蓄势待发，更何况，我手里还拿着一个货真价实的圣杯，想要真的打出gg也是很困难的。
一边想着这些，我一边开始扫视全场的情况，迅速分析起当前的形势。
刚才宗像那么快就出现了……他一直在宇智波带土的神威空间里待机？
怪不得刚才上露台前带土说宗像已经就位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现在唯一没出现的就是卫宫了。
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联系团队的整体配置，我一瞬间想到了某个可能性，却还不敢确定。
有点想念话问一下……不过算了。要是他在忙至关重要的事情就惨了，而且要是跟我猜的一样的话，总觉得卫宫他现在应该不在念话的有效范围之内。
黑羽快斗和柯南待在一起，两个人方才扫视周围的表情都很警惕，不过现在完全被天空悬浮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吸引了，双双震惊地瞪大了蓝色的眼睛，感到很吃惊的样子。
我在心里暗自向他们道歉。
对不起，之后比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更加玄幻的场面要来了，做不到抢救你们的世界观了。希望你们能保护好自己呀，我也会让带土他们注意一下你们的人身安全的。
面前的组织成员们看起来却比快斗他们还要震惊，尤其是三条辉。
他站在那群放过一轮枪后齐齐不知所措的黑衣人中间，看着忽然出现的宗像礼司几秒，原本胜券在握的表情难看起来。
那些子弹击打在宗像用王之力构建的屏障上，就像冰一样丝毫不符合常理地碎裂了。
“你们……”
他脸色发青地看着掉在地上逐渐消散的子弹碎片，以及头顶出现的那柄神话般的庞然大物，最后目光移到了还在我手里的蓝宝石上面，眼神里满满地都是不甘心。
他咬牙，正想要向着他旁边的黑衣人传达什么消息，我却顾不上去试着分辨他说了什么。
“要开始了。”卫宫熟悉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念话中响起，“master和太宰注意避让。宗像，防御就拜托你了。”
等等，带土呢？
我忽然意识到这一点，余光和视野里却都没有那位黑发的宇智波的存在。
来不及去寻找，卫宫就已经出手了。
不远处的某栋高层建筑上，倏忽绽放开一星红色的光芒，锐利地一闪而逝。
像极了深夜明明灭灭的航空灯。
我虽然没有鹰眼，看不见，却能用想象力完美地勾勒出那副曾经在第五次圣杯战争里和四日循环的大桥上都出现过的场景。
遥远的大厦楼顶，红衣的骑士弯弓搭箭，钢灰色的鹰眼锐利地微微眯起，赤原礼装的鲜红下摆在夜风中烈烈飞舞。
箭矢自他的弓弦疾射而出，乘着风和巨大的魔力流，飞向了——
悬停在露台两侧的直升机。
我目瞪口呆地透过宗像淡蓝色的圣域顶端，看见了两架直升机几乎同时被闪烁着红光的魔箭击毁。
场面比平常美国大片里看见的还要烧人眼球。
漆黑的机械大鸟在空中爆炸成了金黄的烟花。似乎还有少数人影慌忙乘着降落伞跳了出来。夜风和冲击力的作用下，无数的零碎金属部件和小团的火焰落像是密集的雨点一般在宗像的圣域顶端，都被那青色的王之力所分解了。
这，虽然都是会拿着枪支试图杀人的犯罪分子……
算了，那可是组织的人。来不及交给警察的话，就算了吧，真正动起手来算也是死不足惜的。
卫宫作为狙击手，就是超格的强力。
在这样近战战力充裕的团队下，反而更能发挥他本职的能力。
我压下心里一时涌起的不合时宜的怜悯，身旁却突然掠过了一道轻盈的风。
纯白的斗篷拂过我的眼角，在余光里划出优美的弧度。
“小姐。”耳畔错觉般地响起了基德的一声低喃，“这样下去不行。暂时再借我一下哦。”
他的声线很温柔，还有些潇洒的笑意，做出来的事情却很危险。
我低头一看，心里顿时一跳。手中已经没有了那颗蓝宝石。
基德把圣杯再次拿走了！他要干什么？
我顾不上惊讶，看向怪盗的背影，却见他轻快地奔跑着，似乎转头看了经过的黑羽快斗和江户川柯南，抬手打了个响指，然后没有一秒停留，直接一个跳跃冲出了宗像的圣域笼罩范围。
别啊！外面都是拿着枪的家伙，你虽然只是基德，也不能真当自己是不死之身啊！
可恶，这个时候能紧急救场的带土刚好不在？他去哪儿了？
虽然心下明白带土消失肯定是宗像计划的一部分，他的任务恐怕另有安排，我却还是不由得为基德眼前的危境而感到焦急。
我瞪大了眼睛，用目光追随着那道白色的身影。
他拿着宝石在黑衣人之间腾挪，不时用魔术枪击落他们手中的武器，险象环生，身形却依旧潇洒华丽，举手投足都赏心悦目不显狼狈，连脸上也不算是poker face的表情了，而是咧开嘴像孩童一样顽劣地笑着的张狂弧度，像是无比享受这一场盛大的表演。
基德，不要死啊——
这些事仅仅在几秒中就发生了。我看得提心吊胆，紧紧地咬住下唇，内心只有这一句话。
虽然不清楚现在急于黑羽快斗的一部分记忆成形的怪盗基德到底是什么性质的存在，但只要是他的观众，一定都会对这位月光下的魔术师献上衷心的祝福吧。
但情况短短时间内就恶化了。
三条辉和他的手下都发现了基德宛若自投罗网一般的举动，无数的火力像是一张交织的网一般洒向这只在地面上奔行的白色大鸟。
好在这个时候，在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线。
“elementary，my dear”
似曾相识的台词，却是比印象中的沉稳优雅更加自信和少年气的语气。
仿佛有可以感觉到的庞大魔力流涌动环绕在黑发少年的周身，在我震惊的注视下，工藤新一睁开了他同样是蓝色的明亮眼眸。
卧槽，这个是，福尔摩斯的宝具？
我再次目瞪口呆地看着形势逆转。
正巧腾在空中踹开某位黑衣人的肩膀来躲避攻击的基德，在那一瞬间似乎是笑了，唇角的弧度有扩大，显出几分张狂来，但好像又没有，只是我的错觉。
但工藤新一发动宝具可不是我的错觉。
福尔摩斯的宝具是什么效果？
我竭力地回忆着。
使敌方全体弱化并且强化己方的辅助型宝具？具体的效果不记得了，但是我唯独深深地记得宝具中的一句话，“哪怕是没法打败的对手，福尔摩斯也会找出将其击败的方法”！
基德将魔术枪换手，快速地踹飞了另外几位黑衣人。
很可能是宝具的效果，这次他脱困容易了不少。
但看过福尔摩斯宝具动画的我可是清楚的知道，宝具的效果可不仅仅是强化己方和弱化敌方！
果然，下一秒，在众多组织成员保卫下指挥攻击的三条辉就惊慌抬起胳膊挡住了双眼。
无数探照灯忽然出现，像是给舞台打光一样，给他的全身送上了强烈又明亮的光线！
他周围的组织成员都因为他身边忽然出现的迷之灯而本能地后退，下意识地给即将前来的基德让出了一条道路。
这舞台效果，实在是绝了。
我瞪着眼睛看这瞬息万变的奇妙局势，然而三条辉却比我反应快很多。
他先是挡了脸一下，目光锁定了依旧开着圣域的宗像以及扫清阻碍的成员向着他奔来的怪盗基德，额角竟然微微渗出冷汗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了看周围空出的真空地带后，又再度退了两步。
他的身后，正是身为露台出入口的铁门。
糟了。他想……！
我看着他用余光瞄着后方，向着后方的门把伸出手来，不由得急得要喊出声来。
然而，又有东西比我的语言更快。
一只发着光的球体携着劲风像是火箭炮一样冲向了三条辉，重重地击打在了他的脸颊上，打断了他擅自后退的进程，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都“砰”地一声击飞在了背后的铁门上！
我的余光看见，原本将手已经放在天狼星刀柄上的宗像似乎微笑了一下，又放开了手，只是继续维持着圣域。
那是，足球吧。
虽然有比炮弹还强的气势，不过这就是柯学足球啊。
我顺着足球飞来的方向看去，不出意外地看见了蹲下身子按着球鞋侧边的江户川柯南。
“发现敌人实力远超想象就要逃走了吗。”小学生起身，按了下眼镜侧边的按钮，声音低沉，唇角是细微而冷峻的笑意，“别以为这世界上有那么便宜的事啊。”
靠，好a。
我腿一软，再抬眼时，发现基德已经清理掉了所有挡在一边的组织成员，降落到了捂着红肿面颊滑坐在铁门前的三条辉面前。
月光一时寂静。
魔术师降临在了侦探为他搭建的舞台之上。
到了这个时候，他的步伐反而不紧不慢了起来，一步步宛如登台表演前的魔术师一般维持着优雅从容的步调走到了三条辉面前，再停下。
三条辉捂着脸喘息，一身狼狈，却还是抬头去看站在面前俯视着他的怪盗。
折射的月光的单片镜之下，怪盗的面色仿佛隐藏在月影中，神秘而无法看清，正因此，唇角的弧度才显得愈发深不可测。
三条看着他，有些吃力地用空闲的那只手臂撑着地面，挪动了一下身体，面色扭曲而带着些许惊惧和怒气，像是想说什么，却被怪盗基德的动作直接打断了。
“你就是想要这颗宝石吧，三条先生。”白西装的怪盗对着他张开拳头，漂亮的银链垂挂而下，其下坠着的微微晃动的深蓝色宝石，正是深海美人，“传说中能够实现长生不老愿望的宝石，潘多拉吗？”
可能是将眼前的行为当成了敌人的示威，三条面色痛楚地哼了一声，冷笑着开口：
“你拿到了，那又如何，基德？只有我们组织能够破解这颗宝石的秘密！”
“嗯，也是呢，我想破解其中的秘密，也没有对应的手段。”
怪盗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声肯定着，思考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眸，看着瞪着他手中的宝石的三条辉，微微地笑了起来，“其实我也不是非常需要这个。你付出代价的话，也不是不能给你哦，三条先生？”
他的声音轻柔沙哑，却像是带着无上的诱惑，让三条惊骇地睁大了眼睛。
中年男人凝视着如钟摆般均衡晃动的宝石，眼神渐渐失去了焦距，仿佛被诱惑了一般，神色复杂地开口，透着一股不由自主的劲儿，声音也空虚了起来，仿佛在梦游一样回答道：
“也不是不行。你们想要什么？只要能得到潘多拉，我什么都……”
旁观着一切的我，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好像明白了基德他带着圣杯出去是要干什么了。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一定要成功啊。
“很简单。”怪盗基德轻笑了一声，仿佛已经酝酿了很多遍一样，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一句台词，“我想知道黑羽盗一丧生的真相。”
黑羽盗一。
三条听见那个名字的时候，像是一瞬间被惊醒了，原本还有些迷迷瞪瞪的状态消失不见。
他像是立刻领悟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黑羽盗一……原来如此，是你。原来你寻求的是这种东西——”
他瞪着怪盗基德的脸，眼中隐约泛出血丝，看起来有些吓人，却掩不住得意癫狂，仿佛已经看透了怪盗的面具下真实的那一部分。
“是。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这个，我也不需要潘多拉。”怪盗却像是根本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平静地说着，“如果你能说出那个真相的话……”
他晃了晃手上折射着银色月辉的蓝宝石，抬手按了按帽檐，唇角弧度扩大，“这颗宝石，也不是不能给你。”
三条死死地盯着那颗宝石。
他的表情现在看起来几乎有些吓人了，满脸都是不正常的狂热，那些渴望的情绪正在击败他脸上的犹豫。
我想，这也是很自然的。
基德他在利用三条的弱点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这还是光明正大的阳谋，就算三条意识到了这个，也没法拒绝就在自己面前的、长生不老的秘密的诱惑。
想来加入这个追寻潘多拉的组织的富豪，都是对长生不老的梦想有着追寻的野心的人，纵然为此犯法也在所不惜。三条辉看着不像首领，但是能够指挥那么一场声势浩大的夺取潘多拉的行动，看来也是深受组织信任的高层。如果是他的话，在得到潘多拉的诱惑下，说不定能说出黑羽快斗也是二代怪盗基德一直在追寻的当年的真相。
“我知道的，关于那件事情。”三条的声音沙哑了。他脸上的渴望最终还是打败了犹豫，他盯着蓝宝石的眼中射出了可怕的、执念的光，“黑羽盗一当年表演的时候——”
“你知道，我不是想要这个吧。我也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辞的。”纯白的怪盗开口打断了三条显得有些急切的答话，他的神情中有种居高临下的冰冷与审视，就好像高悬在天空中的白月，与三条的急不可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以，关于那件事的纸质资料在哪里？”
“三楼书房内部的暗室里。”三条本能地回答道，“机关是右边第三个书架第三层的……”
他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脸上浮现出了惊骇之色，像是意识到了自己事实上出卖了什么东西。
“继续说。”
基德命令着，声音冷淡。
他明明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雪白的披风在夜风中被扬起，就像翅膀一样，好像随时都会改变主意，带着潘多拉展开滑翔翼飞走。
“……从右到左数，第二本。□□就好。”三条不知道是不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咽了口唾沫，继续说着，声音却有些勉强，“可不可以把潘多拉给我了？”
宗像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领会到了什么，在念话里呼叫了带土，将刚才得到的情报转达过去。
宇智波带土他果然还在宅邸里，应该是在搜寻着什么。听到我转达的情报后，他应了一声，很快就传来了话语：
“这个暗室里面有足足六个保险柜，应该不止那小鬼的老爸的资料。”
所以，基德他套出来的，其实是三条辉关于组织zoo的所有资料？
我克制住心里的激动，向着侧脸看我的宗像轻轻点了点头，同时用念话传达，表示一切顺利。
“已经找到了。”宗像收了圣域，推了推眼镜，声音清朗而平稳地通知道，“我们的同伴已经找到那里了，这位三条先生说的是真的。”
基德点了点头，俯视着一脸灰败之色靠坐在铁门前的三条。
这个中年男人似乎已经放弃了逃走的希望，看来他很明白他在潘多拉的诱惑前实际上出卖了什么。虽然没有说出保险柜的密码，但是聊胜于无了。我们也不是很需要这个，足以无视他最后的小小的挣扎。
他坐在一堆横躺的属下中间，眼睛里唯一倒映着的光亮，只有一直被他盯着的蓝宝石，他眼中的“潘多拉”。
他的心理看上去已经完全崩溃了，只有这唯一的信仰还在支撑着他。
基德沉默了一下。
这短暂的沉默似乎加重了三条的心理负担，他的手已经开始悄悄地向着自己的西装内部伸去。
但在他碰到什么之前，基德已经将垂坠在空气里的宝石捞到手心，然后信手抛给了他。
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也没有任何的留恋。
连旁观的我都愣了一下。
就那么给他了？这可是圣杯——
三条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接到了宝石，珍之重之地将其捧在手心，然后用发抖的手指将它捏起来，对向月亮。
月光明亮而透彻。
一片深海般的蓝色映照着夜空，里面也像海水一样澄澈而纯蓝。
什么都没有。
没有血一般的红色，也没有长生不老的秘密。
深海美人就是一颗普通的蓝宝石。
它纵然价值连城，也不是隐藏着秘密、让三条为之疯狂并且出卖组织的潘多拉。
三条疯了似的将蓝宝石用力甩出，摔到了地上。
“你骗我！”他喊出来的声音嘶哑，表情已经极其恐怖，手探入西装内部，掏出了一支漆黑小巧的手枪，用枪口指着基德，就像图穷匕见的歹徒，“你骗我，基德！”
“我可没有骗你。”早就背对着他走出几步的基德站在月光下，冷淡地微微偏头看他，一手轻轻扯着被风吹起遮挡视线的披风，“你要的不就是这颗宝石吗？”
三条目眦欲裂，扣下了扳机。
子弹冲出枪膛，但比他反应更快的，基德一旋身，白色披风遮住他的身形，掩护着他向着靠近栏杆的那一边跃开。
与此同时，我身边的黑发的少年侦探抬手，同样扳动了扳机。
他的手里，赫然是之前和基德吊在空中时用过的黑色手枪！
只听两声几乎重叠的枪响。
三条手中的枪被击飞，而基德的脚边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弹孔。
白色的怪盗沉默地低头，看着那个枪孔。
我不禁也愣住了。
刚刚就算躲得再快，人力还是及不上子弹的速度。
三条满怀怨愤的子弹确实击中了基德，虽然只是披风的一角。
但是，那颗子弹仿佛幽灵般穿过了白色的披风，击入了露台的地砖中。而披风本身……
毫发无损。
我瞬间意识到这说明了什么。
怪盗基德对此只是叹息了声，轻笑着抬头看向月亮：
“看来，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啊。”
月光的照耀下，他同样是银色的身影愈加虚幻，仿佛要融入那如水的澄净光辉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解密，今天还有更新。
句子引用自fgo福尔摩斯宝具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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