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尽在掌握
“阿楚，你怎么样？”
“有没有我们”
平日里口若悬河絮叨不断的司白，见到少年如往日一样的明朗笑容后不免有些卡壳。
不知道该说什么，司白面带愧疚的又低下了头。
楚衡先是看了一眼高人眼中露出的赞许，而后压抑着愉悦看向十分愧疚的司白，眸中升起阵阵暖意。
“进来说。”
待几人都进了那被装饰的气派华美的屋内。
楚衡熟练的为他们倒了一杯热茶，旁边是早已备好的饭食佳肴。
“我无事。”少年轻轻说道。
看到白大哥看来的一眼中带着无尽的悲伤哀痛以及‘看来孩子已经被刺激傻了’的深意。
楚衡不由得嘴角抽搐的继续小声说着：“那位玲珑姑娘有法子让我度过这两日。”
“什么？”
似乎发现阿楚不是在说笑，司白便精神大震，挪着椅子凑近了少年就为听得更清楚。
“什么玲珑？什么方法？”
“郁怀仁的美妾。”容月略微思索着，而后看向并未受伤的少年，清声道，“什么条件。”
“我们离开时，带她一起走。”
楚衡乖乖回答，转头对上了司白还是异常好奇自己如何脱险的催促眼神，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玲珑姑娘手里有一味药，配合熏香和口服会致人迷幻，让用药之人体会到极为真实的感觉。”
“就是得得我配合”
司白眨巴着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身体放松挑眉轻笑。
“我们阿楚也懂得极多吗！”
被揶揄调戏的楚衡面色羞红的垂头不敢看俩人，手下攥着衣角揉搓着。
“让那位玲珑姑娘有时间过来。”容月吃着桌上的美味，淡淡说着。
“为何？我们离开时带她走就行了。”司白疑问。
明白高人必须确定身份以及好不容易被认可的楚衡深有体会。
“可以，今夜我来想办法。”
“今晚你还需去？”青年还是有些担心。
“无事，有玲珑姑娘的秘药，撑过今晚就好了。”
“也是，明晚小祖宗就会恢复，到时候倒霉的还是郁府。”
青年掩饰不住的奸笑。
“吃完滚去寻马车。”容月语气不好。
司白轻咳了下，想着暗室里自己作死，显然又得罪了这人。
饭后，在小祖宗凉凉的视线下，被阿楚劝着好好休息了一大觉，终于把昨夜那些胆战心惊的梦境都给覆盖了。
良久良久。
他看着还在熟睡的两人，小心的带上了房门。
外面日光正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极为舒适。
四处游荡的司白在小厮的指路下到了那郁家的马厩，精挑细选着几匹快马。
看着那一排排明显是那位郁少爷收藏的宝马香车，真真是嫉妒了好半天！
太他娘的奢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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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逐渐苍茫一片。
天香阁外。
被两位高大仆从再次‘请’来的楚衡，面无表情的站在屋外。
听着屋内和昨日无甚差别的娇笑吵闹声，心里暗想这少爷还真是一刻都不停歇，怪不得要喝玲珑姑娘说的郁家老夫人重金求得的补肾补气的药酒。
‘吱呀’一声。
屋内的人慢慢走出来。
“小玲珑，你可真是我的知心人儿！”
黏腻的声音中带着十分满意，不知道玲珑姑娘又如何安抚的这么舒心。
郁怀仁出门便看到了昨夜让他体会到另外一层境界的明媚少年，内心更加满意了。
“当然，小楚也是本公子最重要的人！”
听到这话的楚衡，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还是压住了想要拧断这人脖子的想法。
“怎样，你那位同伴是否同意？”
“有没有将本公子的话都告诉他？”
楚衡暗忖，为了保住你小命，哪里敢都说出口！
“嗯，都说了。”
“但我们不过萍水相逢，那位公子无动于衷。不过”
“想必玲珑姐姐会有办法的。”
郁少爷身边的美人抬起美眸，和少年对视了眼心中明白。
她轻柔的靠在少爷身边，不满的戳着那有些松软的手臂，娇声道。
“那看来还得您的知心人儿出马了。”
“没好处的事，人家可不干！”
郁怀仁喜欢的就是小玲珑这放肆又带着适度的娇气，他歪头凑近美人迷人的细白颈侧，轻轻说着什么。
只见玲珑美目绽放光亮，扬声道：“不需反悔！”
“本公子的话，你还不清楚！”
“人家当然相信了，您的话是一言九鼎呢～”
“小嘴真甜！”
又听二人腻歪了半天，楚衡已经有些麻木了。
很是不明白玲珑姑娘对着厌恶的人也可以如此真心！
终于送走了那依依不舍的还对着他娇嗔了一眼的玲珑美人，楚衡忍耐躲着那人不规矩的双手随之进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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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暗沉，灰蒙蒙的似是像蒙上了一层轻纱。
楚衡大早便从郁少爷的屋内退了出来。
刚松了一口气，便听到身后传来令人生厌的声音。
“看来作为玩物适应的不错嘛，也不枉费你这张脸了！”
李玉轻蔑的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少年，身上穿的是少爷前些日子命人定做的价值千金的淡蓝色蚕丝织锦华服。
“李玉，为何你一定要抓住我不放？”
“你走你的路便是，真的非要与我为敌？”
听到这话，李玉垂头摇了摇，语气异常的坚定。
“小野种，你不知道我有多么讨厌你。”
“你就祈求少爷对你的好奇可以多留些时日吧！”
“届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李玉面上尽是对自己的鄙夷，楚衡也笑了，他缓缓走进与自己相似身形的少年，语气平淡。
“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必对你客气了。”
“什么？”李玉疑惑。
忽然从屋内传来一声不悦的声音。
“李玉！”
“你胆敢如此对待本公子的美人儿！”
李玉瞬时跪在地上双手紧攥着，面上尽是惶恐。
怎么今日少爷醒来的如此早？
他已经提前来了一个时辰，就是为了堵住那野种！
“李玉知错，请少爷责罚。”
“混账玩意儿！”
“一会去清风楼领罚，然后将徐学子的所有文章都倒背如流，若是有差错，你就去死吧。”
“还有，先给我的美人儿赔罪！他原谅你后才准离开。”
郁少爷满是怒气的在屋内大吼着。
听到清风楼，李玉面色变得十分惨白。
沉重的应声后便转向一旁看戏的野种，他垂头放低姿态。
“在下狗眼看人低，请您谅解。”
楚衡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清俊的面容上满是笑容。
“那辛苦你了，就先跪上两个时辰吧。”
带着轻笑的说完便慢悠悠的转身离开。
留下的李玉上身笔直的跪在房门外。
紧紧攥着的双手中缓慢的落下几滴红梅，在青色石板上艳丽的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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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吗。”
听到小祖宗的问话，司白起身将早已四处搜刮变得很是丰盈的包袱拿出来。
笑眯眯的掂着包袱，青年很是自信：“一切尽在掌握！”
还未恢复的容月半阖着眼眸看着司白。
“若是有差错，爷便将你扔在这郁府。”
“不要啊，小祖宗～”青年悲戚。
“没了我，您从哪里再找一个这样听话，这样贴心的仆人呢！”
“我可是从您醒来，没有一天不尽心伺候着，阿楚可没我好用！”
容月嗤笑出声：“看来还是有差错了。”
司白瞪大双眼，连忙摇头，大声肯定着自己之前的努力。
“没有问题！”
“我已经悄悄溜出去在城外小路上备好了马车，咱们晚上从城墙下去往东几百米便可找到。”
“还有府内马匹，看马的小厮快到子时就回屋提前休息了。”
“玲珑姑娘也说了，会配合我们用迷药让其他人陷入沉睡，那么剩下的便只有那六大感知境高手了。”
司白十分相信的看着少年模样的小祖宗，语气笃定。
“以您这股诡异力量的发作程度，对付这些人不在话下。”
容月闭目养神，感受着体内的那片荒芜干涸，运气流转间所有的内息都汇聚到了一处似乎被封存很久，变得极为凝固的蓝色光晕中。
她眸光轻闪。
自醒来后的那次发作，到这段时间，这团幽蓝已经由原来的珍珠扩到了夜明珠大小。
但自己还是没有这幅身体的任何记忆。
呵！
“出去。”
司白愣了愣，而后应声快步离开。
待出了这间奢靡华丽的小院，青年才长呼了一口气。
虽然小祖宗语气还是正常的，但是一想起来那次发作的后果，司白就忍不住的脊背发凉，狠狠瑟缩了下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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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楼。
跪完两个时辰后，李玉便在郁少爷不耐烦的目光下离开，来到了这里领罚。
“哈哈哈，又有的玩了！”
“少爷真是体恤咱，每隔一段时间便送来一些‘食物’。”
“可别玩死了，这小子还得出去服侍少爷。”
伴随尖声细语和那些污浊不堪的话语，还有阵阵鞭打皮肉发出的声音。
“咳咳求你们轻些！”
“求求你们”
李玉不着一物，双手被高高竖起吊在一处满是刑具的华丽房内，几个衣着整齐高矮不齐的男人目露白光的看着他，随意的挥打着手中的细鞭，却让少年疼痛难忍。
“哎，这可不行。”
“入了我们清风楼的，可得听我们的！”
“要不是你还得随少爷离开，我们用顾忌这么多吗！”
“给我打！”
少年颤抖的身体随着鞭子的狠厉抽打不断摇晃，脚下堪堪只能用脚尖撑着，用力间地上也沾满了血迹。
他发丝散落在脸颊，遮住了眸中一片狠色暴戾，嘴角流出猩红的液体滴落在地，再也未发一言。
顺着手臂流下的血色混合着身上条条红色浸染了那结实的软鞭，像是用了无数次的红鞭变得更加鲜艳，这让几人眼眸中满是疯狂兴奋。
李玉心中却只想着一人。
楚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