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七十九、咱中国人都是爷
我这一说,一群人都觉得诧异,就问我为什么。我解释说“笨啊,你们简直就是德国的名车‘笨死’呀。鸟语说英国怎么说,不是说‘英国绿屎’吗,你们想啊,这个英国人米呀面的吃不起呀,只能天天吃菜叶子拉绿屎,这样的国家不穷什么样的国家穷,自然就是它最穷了”。
一番话说的一群丫头笑的前仰后合,笑够了说,你耍赖,这个不算,你再说个。
其实,在她们想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也早就想好了另一个扯淡的问题了。就说,哎呀,今晚长见识了,遇到你们这么一群才女。这样吧,你们都出古联考我,那咱就得说说诗词了,就以《如梦令》为题,你们每人填一阕,怎么样。
几个丫头对视一眼,纷纷说“这不行,太难了,要不你给我们说一首听听”。
我就说“行啊,不难,面对此情此景,不就是个顺口溜吗,咱张口就来,还有什么难的吗,都听好了啊”。
说:一群丫头无赖
跑到病房使坏
出联难为我
反到自己落败
真坏真坏
真是一筐坏菜
别人没怎么,宋雅晴先笑起来,跟着是一群丫头笑骂我坏。嘻嘻哈哈笑闹够了,直闹到深夜,一群人相继而去。从此,见了我更是和我嬉闹不停,却再也没人出对联考问我了。
清明,回家给父亲上坟,在家见到我叔伯三嫂子。这次见到她和以往大不一样了,脸上没以前的光亮了,满脸的憔悴,身上也是穿的旧衣服。我就说“哟,三嫂,咱这是咋了,怎么好好地装起穷来了”?一句话说的她眼泪都掉下来了,叹口气,噙着眼泪对我说了说事情的原委。原来因为她信耶稣,做礼拜,把家里两把火烧干净了。
听三嫂的一番诉说,让我想起一段往事来,让我啼笑皆非。
我这人吧,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爱好,就更不用说什么信仰了。要说没有呢,在喝的晕晕乎乎的时候还信阎王爷,自封那是我拜把子五哥。
现如今农村的生活是过的好了,人们在空闲无聊的时候就给自己找点事儿干。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耶稣这个东西走进了农村,在我老家那块风靡一时,大姑娘、小媳妇、老人们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把什么“主”啊,“耶稣”啊挂在了嘴边。更有甚者就如文\\革时的“大串联”一样,四处串联游说别人信什么“耶稣”呀、“主”的。一直以来也闹不清楚“耶稣”这个东西是属于天主教的头儿呢,还是基督教的老大。
我这个三嫂子就信这个,我每每回家遇到她,总是向我游说一番,而且是三天两头跑到我家动员我母亲信这个。应该是去年的农历七月十五吧,我回家去给父亲上坟,就又遇到了我三嫂子。这次为了让我相信她那位万能的耶稣爷爷,她向我讲述了这么一个故事:她说,“兄弟你还别不信,前一阵子咱邻村的某某某去赶集,他就信耶稣,那天正好下雨,他在前边走,雨在后边下,赶集的人都淋得不行了,耶稣爷爷就保佑他,一滴雨也没有下到他身上”。
看她说的满口的唾沫星子乱溅,我就又冒坏水了,起身去拿起舀子在水管上接了一舀子水,笑呵呵地问她:“三嫂,你口渴不”?她冲我摇摇手继续说着。
我自顾自喝了半舀子水,然后冲她说“三嫂。你站到院里去”。她问我干啥我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让她站到院里去。她就走到院里,我站在门口把那喝剩下的半舀子水冲天一洒,泼了她一身。看着她满身滴滴答答的水,我是憋不住的笑,好半晌才说“三嫂,你刚才说的我简直不信啊,半舀子水都能把你弄成这样,就不用说下雨了”。
本想这一下把她气走,谁想人家还真是一点不生气,冲我笑呵呵的说“好你个小王八羔子,你给我去屋里听我慢慢的给你说”。
这一下我是请下神来安不下了,本来想的挺好,一舀子水把她泼走,没想到更增加了她的聊性。坐到屋里给我好一阵的说,什么耶稣造人啊乱七八糟,足足说了两个多小时还意犹未尽。说的我是一颗烟接着一颗烟,大哈欠连着小哈欠,好不容易被我抓到了话茬,我打断她的话语说“三嫂,你刚才说什么,耶稣才三千多年的事儿”?
她点头“啊”了一声,狐疑的看着我问“怎么了”?
“三嫂,我也就不说你啥啦,你没上过学呀?中国都五千年的历史了,耶稣才三千年,你说他能造出中国人来么?照你的说法,咱中国人不都是耶稣他爷(我们那爷就是爷爷的叫法)么”。这才说的她没话了,站起身来扭搭扭搭走了。
如今坐在一边,听三嫂说着。三嫂家以前在我们村开了个馒头房,两口子起五更爬半夜几年下来家里积蓄了不少,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可是自她信耶稣以来,她忙于她那耶稣的“事业”,家中的事儿就耽误了不少,两口子为此经常的吵架。
去年国庆节后有个星期五下午,我三哥外出有事儿不在家,她自己在家,可是馒头上了锅后,想起来要做礼拜了,往燥里填把柴火,啥也没顾得就跑了,去做礼拜,结果回来后家里烧了个底朝天。我三哥回来后气的拿鞭子抽了她一顿,好不容易把房子翻盖一番,家里也拾掇好了。你说有了上次的事儿,你倒是长个记性啊,我三嫂她不,年前与第一次如出一辙又把家烧了个精光,这一次我三哥非要和她离婚不可,村里的大伙儿说合,加上娘家父母过来,逼着她写了保证不再信耶稣了,这才没离婚。
听她说完,我就取笑她说“三嫂,你不信耶稣了,我告诉你啊,自古以来中国就信佛、信道。可是只有道教是咱中国地地道道的流派。哎,不如你改信道吧,掐诀念咒,买点朱砂画画符,说不定哪天老子显灵,把你那烧光的东西再给你还回来呢”。
听了我的话,气的她噗的一笑,鼻涕拉出老长,满腹幽怨的说“你这个小王八羔子,就会取笑我是吧”。叹口气又说“耶稣我是不信了,我那么的信奉他,结果呢?唉!兄弟,我就信你”。